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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章刻骨之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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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犹犹豫豫地道:“若说是有人下毒,那奴婢无论如何是不敢相信,毕竟老爷和四小姐都不同碗里吃饭,难道还有人能对他们两人同时下毒不成?这是绝不可能……”

谢月蹙眉道:“除了饮食,还有没有其他共同接触过东西?”

阿秀怔住:“这……奴婢实想不出。”稍停,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四小姐昨日下午给老爷整理书时候,倒是借了一本剑南诗集回来,说是珍品,整整看了一夜,今天早上就病倒了……”

谢康河一愣,立刻吩咐道:“你取来我瞧瞧。”

阿秀连忙去捧了那本书来,谢康河攥着书紧翻几页,却没瞧出任何问题。

而此时,刘大夫也被匆匆请了来。谢康河将诗集递给他,道:“请你好好看看这本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大夫满是疑惑地从谢康河手中接过诗集,又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吩咐道:“去取小刀来。”

阿秀连忙取来一柄小刀,刘大夫用小刀轻轻裁开纸张一角,吩咐婢女端来一盆清水,把纸轻轻浸清水里。很,纸上字迹慢慢模糊,墨汁挥发开来,竟将半盆清水染成淡淡青色,刘大夫端起水一闻,又沾一点尝了尝,才肯定道:“这水有一种微微苦涩,碰一点就舌尖发麻,很不对劲!依我看,应该是一种药性很强毒药——”

谢康河震住:“刘大夫,此言可当真?”

刘大夫毫不犹豫点头:“自然是真——”

王宝珍不由惊诧万分:“光是看书怎么会中毒?”

刘大夫道:“谢老爷对这本书想是爱不释手,经常卒读,日积月累,毒性日深。至于四小姐,光看一夜应当不至于……除非四小姐有用唾液去翻书习惯!”

阿秀一脸震惊:“是啊,刘大夫,我家小姐确是经常这样做。”

刘大夫叹了口气:“用唾液翻阅,那毒性当会经由手指从口腔直接进入到人体,不需要几个时辰毒药就会发作。”

谢康河捏着手中诗集,几乎整个人都傻了。

谢倚舟闻言,眉宇间满是愤慨:“父亲,这剑南诗集究竟是何人送给你,竟然费这么大心思,就为了毒死你,手段实是令人发指!”

谢康河慢慢坐到椅子上,脸色变得僵冷:“不,这剑南诗集是我自己从外面买来。”

王宝珍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冷嘲,口中却婉转劝说道:“老爷,到了什么时候您还要替她遮掩!这剑南诗集分明是——”

还不待她说完,谢康河额头青筋暴起,突然大喝一声:“还不住口!”

“诗集是我送。”恰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向原本站一边默然无语江小楼望去,却见她神色镇定、笑脸如,没有半点心虚忐忑模样。

谢倚舟上前一步,冷冷道:“江小姐我且问你,剑南诗集真是你送给父亲?”

江小楼眸子平静,毫无异色:“不错,这本诗集是我千方百计寻来送给谢伯父,只因他特别喜欢前朝诗人广剑南,不过是微末心意,又有什么不对?”

谢香这才全都看明白过来,知道有机会赶走江小楼,心底一下子迸发出喜悦,面上却恼怒地道:“诗集没有什么不对,不对人是你!”

江小楼有些诧异:“我,我做了什么吗?”

谢月一旁,只是目光冷淡地依着王宝珍,本欲坐山观虎斗。

谢香脑子转得倒,嫣红小嘴吧嗒吧嗒,倒豆子一样:“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认帐?这剑南诗集分明被你下了毒,你原意是想要毒害父亲,谁知父亲福大命大挺了过来,现你又想祸害四妹妹!江小楼,你何等毒辣心肠!”

江小楼闻言却并不生气,目光落了谢康河身上,神色温柔:“伯父好心收留我,我理应对他感激不,又有什么理由要剑南诗集里下毒害人?”

谢香一时哑然,忙求救似看向谢月。

谢康河当然也是这样想,刚要替江小楼辩解。却听见谢月缓缓道:“父亲,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您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江小楼下毒,她又哪里来解毒剂?纵然真是大夫配了解药出来,她也可以请傅大夫照实替父亲治病,为什么要借伍道长之手?我猜,这是她要借伍道长所谓神通,骗取父亲你多信任。先下毒,再解毒,父亲一定对她感激涕零、信任百倍,到时候她想要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众口铄金,百口莫辩。所谓墙倒众人推,当你受到质疑时候,只会有越来越多旁观者加入进来拼命践踏,却都用舌灿莲掩饰着各自不可告人目。所谓人心,乃是这世间至恶,实是冷酷之极,可怕之极。很多人这样攻讦面前都会退缩,可江小楼却冷冷一笑:“谢大小姐,你不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些了?我给伯父下毒,再请伍道长解毒,费这么大劲,到底要得到什么?”

谢月到底比谢香稳重,声音柔和地道:“一张美丽面孔底下多是藏污纳垢。江小楼,你替父亲下毒又解毒,表面看来很是不可思议。真正理由却昭然若揭,以前你一时冲动我们面前回绝了父亲要求,可转念一想,谢家到底有那么多店铺和财产,于是你后悔了,想要分那一半。可是话已出口又没脸再提出来,于是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既救了父亲性命,又博得无数感激。到时候不必你开口,父亲自然会把谢家一切拱手相让,果然是好算盘!只不过,太厚颜无耻了些。”

谢四小姐不用出面,便轻飘飘地挑起所有人对江小楼敌意,而她只要虚弱地躺着装好受害者,便可以一箭双雕。可见谢瑜并不傻,她是一个很清醒疯子,清醒得能够准确判断这家里每个人心思,并且迅速做出有利于她决定,不动声色间置人于死地。

世间每一个人做事,都有自己出发点和主观目,绝没有无缘无故爱恨。谢瑜这样针对江小楼,真只是嫉妒她得到谢康河宠爱这么简单?不,绝不可能。

江小楼被如此荒谬论断包围,只觉得眼前这几人脑袋被浆糊封住了一般不可理喻。王宝珍以为她会恼羞成怒,但她只是微笑道:“哦,原来我是这样想吗?”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其他人。

王宝珍脸上是恰到好处痛心疾首:“江小楼啊江小楼,你怎能做出这样事!老爷对你多么信任,几乎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你就是这样回报他?哪怕你后悔了,想要谢家财产,直截了当说出来就好,何必要害人性命。现四小姐还躺床上,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江小楼面不改色:“公道自人心。”

谢连城看着家里每一个人,除了满脸惊怔、不知所措父亲,还有各怀心思,咄咄逼人谢家儿女。他隐约觉得那笼罩他多年冰凉感,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今天进门前,江小楼曾经请他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可现看到他们所作所为,让他觉得极为羞耻。

为了金钱,为了嫉妒,这些人都疯狂了。上蹿下跳,笑里藏刀,字字句句,阴险狡诈,平日里温和面具全都撕裂,露出里面狰狞本质。江小楼出现,成功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恶毒、不堪样子,眼前那一张张面孔是扭曲,嘴巴是歪斜,不,或许连他们心都变得脏污不堪,却还沾沾自喜,自命不凡。

他只是望着,目光冰凉。

谢香冷笑一声:“有剑南诗集先,父亲治愈后,现四妹妹又病倒了,一切根源都这本书上,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证明你清白无辜。”

江小楼看向伍淳风,笑容如初:“既然各位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说完她步将一帘之隔内室走去。众人只见她走到床边,向着陷入昏迷谢瑜,慢慢说道:“四小姐,戏演到这份上也应该落幕了。”

床上谢瑜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看来是入戏太深,不能自拔。

谢倚舟上前一步,冷声道:“江小楼,我四妹妹神志不清,病入膏肓,请你对她客气些。”平日里瞧他对江小楼一副觊觎模样,如今却是疾言厉色,十分冷漠,一切不过是根据自身利益出发。

江小楼轻轻笑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对待四小姐这样美若天仙,却又心肠歹毒女子。刚才你们说谢伯父喝了符水之后身体所好转,可是四小姐病情却加重了,这该如何解释?”

见问到了关键问题,阿秀忍不住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她话说了一半,瞧见江小楼一双美目突然看向自己,心头一寒,话几乎说不下去。下意识地看了小脸煞白谢瑜一眼,终究狠下心肠道:“这一切奴婢都知道,全是因为四小姐怀疑这些事情是有人故意设计,一直秘密调查,江小姐说不准就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才……”

原本含糊且漏洞百出话,一方受害情况下,显得那样可信而且真实。

所有人都用一种理所当然眼神看着江小楼,即便这所谓证据全是虚伪猜疑,可出自各方目,他们依旧站一起,对那个躺床上伪作气息奄奄幕后黑手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向江小楼步步紧逼、利刃相向。人心之黑暗,手段之卑鄙,众人之冷漠,以及种种自以为是优越感,其实不过是帮凶而已。

这样谢家,并不值得留下去。

江小楼心头洞若观火,面上轻轻一笑:“伯父要将财产转让给我,我因为一时义愤而拒绝了,事后感到后悔,于是便自编自演这出戏,伯父面前充好人,让他越发感激我救命之恩,才好将财产全部留给我。四小姐发现我阴谋,于是我教唆伍道长符水里面下了重毒药,到时候只推说四小姐病得太重无法治愈就可以借以脱身。如此一来,既除掉了怀疑我人,又进一步得到伯父重用。倒也说得通,只可惜这出局,未必没有漏洞。”

谢瑜正心头冷笑,若非你江小楼没有私心,何故借伍淳风之手来装神弄鬼,想要父亲面前立下大功、讨巧卖乖——就是你这点私心害了你!

谁知下一刻,江小楼径直坐了床边,伸出手去抚摸谢瑜青丝。

“你干什么!”谢月一惊。

谢瑜原本闭着眼睛,只觉有一双温柔手落了自己面颊之上,不由浑身汗毛倒竖,迅疾睁开了眼睛,只听到江小楼微笑道:“四小姐,还要装下去吗?”

王宝珍见她垂死挣扎,劝慰道:“江小姐,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如认个错,把解药还给我们四小姐,救她一命,我想老爷宽宏,绝不会怪你。”

谢康河厉声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不信这些!”

谢月深深叹息:“父亲,您太偏信了,事实摆眼前,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约好了陷害她不成?”父亲病危时候,只留下江小楼一个人,若让她再留下,这谢家还不知是谁!

江小楼唇边笑容一如既往,轻飘飘地道:“符水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碗清水。”

伍淳风愣住,一时竟然也瞪大眼睛看着江小楼,她不是说符水里头有解毒剂吗?

小蝶一旁看得真切,此刻不由冷笑:“是啊,只是一碗清水而已。四小姐这毒上加毒,还真是来得蹊跷!”

听了这话,谢瑜脸色一白,下意识开口为自己辩解,嘴巴张了张,竟哑然。

江小楼叹息一声:“这出闹剧到现也应该闹明白了,剑南诗集里下毒人当然不是我,而是四小姐谢瑜。我听说她经常自告奋勇替伯父打扫书房以表孝心,远比我这个外人容易接近谢伯父。不过,有一点刘大夫刚才说错了,书是无毒,有毒是墨迹。准确说,有毒是砚台,每次研墨时候毒性就会挥发出来,落纸上,毒性大。伯父太珍爱这本书,每一页都做了批注,应当知道替你研墨人是谁吧?”

谢康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望向床上谢瑜,眼底疼爱已经变成震惊与失望。他骨子里是不信那些人,所以万夫所指,他却不置一词,但当江小楼为自己申辩,他立刻选择相信了她。

“瑜儿,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瑜脸上血色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江小楼,你是故意露出破绽,让我误以为你有私心,其实是设好了全套等我钻进来!水中无毒,却毒上加毒,原本楚楚可怜变成闹剧,原本受害者变成阴谋家。

然而,暴怒之下她却慢慢镇静下来,从床头坐起,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青丝,这才抬头望向谢康河:“不错,你是对我有恩,我无助时候将我带回了谢家,甚至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可那又如何,府上有谁真正瞧得起我?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摇尾乞怜孤女,每次你不时候他们冷嘲热讽、当面羞辱,你一回来他们又表现得姐妹友善,相亲相爱。哼,什么积善之家,不过是一群虚伪到底伪君子;什么高贵品德,不过是靠钱财堆出来画皮鬼!”

谢康河愕然,江小楼语气平淡:“连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如何让别人瞧得起你。”

“你住口!我再如何落魄,也用不着你来教训!”谢瑜面对别人尚算平静,可江小楼一开口却激起她无比怒意,薄薄红唇尖锐如刀:“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若非你存,我还和以前一样是谢家乖巧四小姐,父亲宠我,大哥喜欢我,而不是像现这样,人人都用异样眼光看着我!他们都说我嫉妒你,所以才处处与你为难。可是江小楼,我问你一句,你我又有什么不同,都是无家可归孤女,为什么你什么都有,而我却一无所有!你为何什么都要和我抢?”

听她这番话说得如此古怪,神色也是怒气勃发,江小楼不禁摇头:“我从来没有和你抢,如今我就要离开谢家,你这样做实是多此一举。”

“离开谢家,那你会永远不见大哥吗?”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神情。

谢康河心里一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厉声道:“瑜儿,你说什么?”

谢瑜知道话已出口,就再也不可能改变,她冷冷道:“你不是自诩十分关心我,又怎会不知道女儿心思?我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大哥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那时候我无数次偷偷想,将来有一天父亲会让我嫁给大哥,可是事实是怎么样?你收了我做谢家女儿,做了谢府四小姐,名分已定,我和大哥再也不可能一起!你既然疼我,为什么不问问我心中究竟想要什么!什么谢家四小姐身份,什么富贵无边嫁妆,我都不稀罕!我要就是谢连城!”

谢连城看着她,眼底并无一丝波澜,眼前女子从前是他照拂妹妹,可现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女子,面目可憎,叫人生畏。

江小楼看着谢瑜,已经全部明白过来。但她和谢连城只是寻常朋友,竟然激起对方这样大嫉恨,岂不冤枉?

谢康河额头爆出青筋,指住她怒声道:“胡说八道,满口胡说八道!你这个逆女,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不知廉耻话,亏我这么多年来……简直是……白疼你了。”

谢瑜突然大笑起来,她可以不承认,也可以拼命哀求,但她已经受够了!胸口累积愤恨涌上来,她一双妙目,独独左眼流泪,显得格外美丽而动人:“你疼我,疼我又如何?既然疼我,就该给我想要一切,为什么我不能堂堂正正爱上大哥!而这江小楼又是什么东西,与我相比,她差得太远了!只是因为你喜欢,她就一跃成为这府中珍宝,人人对她卑躬屈膝,而我呢,我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忘四小姐!不但如此,你们还打杀了我乳母,害得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这就是你所谓父女之情?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一点也不稀罕!”

爱慕和嫉妒不是疯狂理由,偏偏对方毫无悔改之意!

谢康河性情温和,极少有这种暴怒时候,此刻他愤怒已经到了极致,扬手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住口!你是要让我谢家成为全天下人笑柄吗?”

谢瑜笑得不可自已:“我不乎,我什么都不乎,我乎人只有大哥一个。”

所有人看向谢连城,神色莫名。

谢连城语气格外平静,却带着彻骨寒冷:“谢瑜,你不应当和父亲说这样话。”

谢瑜却推开谢康河滚下床来,众目睽睽下向谢连城扑了过去,死死扣紧他胳膊,哀戚道:“大哥,我有哪里比不上江小楼,论美貌论才情,我样样都不输给她啊!我不要这个谢家四小姐身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让我陪身边,哪怕做婢女,只要能远远看着你,天天陪着你,我都愿意!我都愿意啊!大哥,你看我一眼,你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

谢连城望着谢瑜良久,只是默然无语。随后,他抬眸看了江小楼一眼,见对方是一副完全莫名其妙神情,才徐徐开口:“这件事情和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她是否存,我都不可能爱上你。你是我妹妹,永生永世,不会改变。”

闹到这份上,颜面失。世间居然还有爱慕兄长妹妹,哪怕他们不是血亲,但名分早定,居然还敢这样大声喊出来,简直是……王宝珍毕竟管家多年,生怕被人说自己管教无方,连忙大声道:“你们还不上去把四小姐拉开!”

几个妈妈闻言,立刻上去抓住谢瑜,而谢瑜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浮萍,口中哀哀叫着:“大哥,大哥!”她那双幽怨眼睛,此刻悲痛欲绝地望着谢连城,充满了恳求。

谢连城却将她手一点点拂开:“四妹,你病了,需要好好养病。”

谢瑜被人拖开强行压一边,她柔弱而带着哭腔声音不断地撕扯着众人耳膜,谢香下意识地用帕子按着心口,吓得大气不敢出:“谢瑜真是疯了,好吓人!”

谢柔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神情,看着谢春,有些迟疑道:“她刚刚说什么,心爱人是大哥,我不是做梦吧?”

谢春张大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完全被这一出跌宕起伏大戏给震住了。

王宝珍神色阴晴不定,谢月默然不语,谢倚舟垂下眸子。事已至此,他们刚刚行为已经变成跳梁小丑、落井下石,未免事后算账,还是住口得好。

谢康河似乎想要向被压住谢瑜走去,却终究脚步踉跄了一下,只能满面颓然地坐倒椅子上,脸色青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件事情……再也不许提起。明日就把谢瑜送到庵堂,让她落发出家。”

谢瑜被众人压住,一头青丝已经散乱,冷艳面容满是泪痕,然而那一双眼睛却透出怨毒光芒,笔直向江小楼投去。

江小楼,江小楼,江小楼……她心头已经如同泣血一般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念着,仇恨铺天盖地,几乎灭顶。

------题外话------

谢谢各位等待,今天这一章有点晚了,感谢你们支持与陪伴,我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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