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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峰回路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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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有反常必为妖,刁钻狡诈顺妃,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哪怕顺妃舌灿莲,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要三半夜把小竹单独带出来训话……萍儿恐惧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们这里干什么?”一道声音突然院中响起,庆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正给皇帝写奏章,一直写到深夜,原本预备来顺妃院子里歇息,却没料到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集合院子里。他不由脸色微沉:“王妃,顺妃又有哪里惹着了你,要这样兴师动众——”

庆王妃看见庆王,面色很凝重:“王爷多虑,没有人会迫害您心爱顺妃。老王妃婢女小竹原本我院子里养病,可顺妃却暗中派人把她劫到了这里。选这个时辰,选这个地方,若说不是做什么不欲为人所知勾当,王爷——您信么?”她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嘲讽,径直向庆王直逼而去。

庆王威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愤怒王妃,平静江小楼,恐惧小竹,惊诧仆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自情绪,汇成了一幅众生百态像。

庆王深吸一口气,目光后落顺妃面上。顺妃满脸都是为难,仿佛受到了极大委屈,只是一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分明是无数委屈说不出模样。

顺妃一直陪伴他身边,她性情柔和,善解人意;细心体贴,孝敬长辈;上下安抚,广获好评……这样一个人,他看了二十年了,爱不光是她柔和外表,还有那颗温柔大气心,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以像别人一样误解……

顺妃睫毛一直抖一直抖,眼泪摇摇欲坠,却是坚强地别过脸去。

看到这一幕,江小楼心头升起一种大为不妙感觉,她反复提醒自己,肯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终于,庆王转头向庆王妃道:“我相信,顺妃一定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王妃倒抽一口气,这睁眼说瞎话功夫谁能比得上顺妃,“什么样难言之隐会让她半夜到我院子里劫持别人?王爷倒是替她编个好一点理由,才能取信于人!”

庆王妃这样咄咄逼人模样,让庆王有些莫名其妙畏惧,他皱紧了眉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小竹如今庆王妃院子里养病,又怎会莫名其妙大半夜被劫持到这儿来,实有违常理。可看到顺妃一副泫然欲泣模样,明明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脆把一切实情都告诉母亲吧。”

安华郡王赫连胜踏着月光而来,一身天青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他肤色非常白皙,轮廓却很是深刻,继承了庆王英俊和顺妃优雅,天生便有一张极为出色面孔,再配上颀长挺拔身形,显得玉树临风,潇洒非凡。走进院中,他目光径直落江小楼身上,那瞳中像有火焰跳起,变得异常明晰。然而很,他目光便轻轻弹开了,只是向着顺妃,字字铿锵地道:“与其独自承担痛苦,不如把这个秘密告诉父亲和母亲。”

安华郡王兼任左佥都御使,他自幼颖慧,七岁能诵,十岁作赋,洋洋洒洒数十万言,出口成章,落笔成文,深得庆王宠爱,朝中亦是独树一帜风流人物。

顺妃满面悲伤,似乎亲生儿子提醒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请王爷屏退左右,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庆王点头,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顺妃眼中一瞬间就涌现泪光,极委屈:“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光我知道,老王妃也知道,只是独独瞒着您与王妃。是我们不对……可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对王府清誉越好,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庆王府也会身败名裂。”

“瑶雪郡主确不是病亡,她是赴温泉山中修养途中遇到一伙流寇……”她眼眶湿润了,声音哽咽地说不下去。

一言既出,庆王妃瞬间面色惨白,这是一个始料未及答案,让她几乎失语,待她回过神来,目光犀利就像出鞘利刃:“你到底说什么?”

赫连胜轻轻叹息:“正是因为遇到了那伙流寇,妹妹才会受凌辱、遭遇不幸。之前江小姐所说……她死状极为凄惨,一字不假。”

江小楼微微震惊地盯着他,两人目光空中交集,刹那间,江小楼明白过来。

庆王妃不敢置信:“你们满口胡言!青天白日,哪里来流寇?”

顺妃满脸都是悲伤,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不出话来。

赫连胜正色道:“母亲,我知道妹妹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我必须把一切据实禀报。去温泉山庄有一条远离官道近道,时有盗匪横行。陛下两月前派人肃清,大家都以为平安无事,却不想还是留下一撮小小余孽。这批人整日温泉山庄附近转悠,遇有女眷——”他停了停,看向王妃,神色凝重地道:“极羞辱……妹妹死时候,全身*不说,头部还被他们钉上了一颗铁钉,实是不堪。正因如此我才吩咐他们匆匆入殓,而且竭力把此事扛下,不要让你们二位知晓。关于这一点,我早已向祖母禀报过,她也赞同我看法,不宜大肆宣扬……”

赫连胜是顺妃亲生子,顺妃又全程照管瑶雪郡主丧礼,很难不发现那些痕迹……如此一来,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庆王妃心头愤懑,依旧不能相信:“果真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

赫连胜叹息一声:“父亲是一个极好面子人,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庆王府名誉会一落千丈。若非小竹是祖母身边人,得到祖母力保,连她……我也会一并除去,永绝后患。”

小竹蜷缩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大家族利益便是如此,百年声誉高于一切,女儿惨死尚且能够遮掩,婢女性命是如同蝼蚁,谁会格外看重?赫连胜善后理所当然,谁也不能说他做得残忍。

他接下去还说了些什么,庆王妃完全没有听到,她脑海里压根是一片空白,那遇到流寇四个字她脑海中不停地旋转、旋转,几欲把人逼疯!

小竹满是忐忑地看着众人,心中十分惶恐。随后她看到赫连胜表情,对方正满目阴冷地瞧着她,她一个激灵,连忙道:“当日我陪着郡主去温泉山庄养病,原本预备从官道走,郡主却心急改了道。走得好好,突然冲出来一伙流寇劫了我们马车……奴婢拼死护主,那些人上来就砍了奴婢一刀,奴婢当场就晕过去了。等醒来时候才发现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奴婢浑身是血,却不敢张扬呼救,回城时候撞见了二公子……王妃多次询问奴婢,奴婢也想说出一切,但这件事情实是难以启齿。老王妃有严令,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奴婢左思右想,实莫可奈何,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只告诉王妃说郡主是病死。匆匆处理了郡主尸身,然后装入棺椁,这也是担心时间拖长了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影响了庆王府声誉……”

庆王闻言,重重地坐了椅子上。他断然没有想到事实真相竟是这样,好端端一个女儿,竟然被流寇侮辱了……他怒从心起,不由自主厉声道:“那伙流寇抓住了吗?”

说话时候,庆王眉头不住地抽搐着,眼底火光直冒,甚至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可见是怒到了极致。

赫连胜垂下眼睛,声音无比沉重:“我已经与京兆尹打过招呼,只说王府丢了重要宝物,责令他秘密搜寻那伙流寇,势必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妹妹报仇雪恨!”

顺妃见庆王气得很了,盈盈跪倒地,满是歉疚道:“王爷,我也曾想向您禀报,可事关重大……王爷心疼郡主,万一一时冲动做出难以挽回之事,恐辜负老王妃一片苦心。这隐瞒罪过……求您不要怪罪别人,我愿意一人承担!”

庆王妃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庆王看着顺妃,却是长叹一声,忍不住满脸怜惜地将她扶了起来:“顺妃说哪里话,这件事情你真是受委屈了。明明千辛万苦隐瞒着真相,独自承受着许多误解——唉,刚才连我都起了怀疑,是我们错怪你了。王妃,你也不要再怪责顺妃,此事完全与她没有干系,她把小竹派人劫出来,真正目是为了保护你啊!”

保护?哈,保护!

王妃浑身颤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好江小楼及时将她扶住,才不至于当众晕倒。她咬牙,一字字道:“不,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庆王脸色一沉,顺妃和赫连胜目只是为了保护庆王府名声,可瞧王妃这誓要追查到底模样,翻出一切来对她有什么好处,若让人知道瑶雪郡主真正死因,必将成为庆王府百年之耻。他沉声道:“王妃,现雪儿死了,死得清清白白!别人只知道她是不幸病死,若你坚持把这事情闹大,人人都会知道她曾经受到流寇羞辱,到时候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王府其他女儿还如何出嫁?”

为了名声,就能不顾自己女儿?!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哪有这样父亲!

庆王妃浑身发软,身体像是筛子一般抖个不停,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却还竭力维持住自己平静:“王爷,我们是结发夫妻,平日你里如何宠着顺妃我都不乎,我只要自己一双儿女平平安安,其他你要给谁都可以!我告诉你,不管他们说如何天乱坠,我绝不信!说什么流寇,流寇哪里?你捉到之后,当着我面亲自审问,我才能放弃!”

庆王勃然大怒:“都说了此事正追查!”

“追查?何时能给我一个真正答案!”庆王妃一张惨白面孔早已满脸通红,她声音无比尖锐亢奋,身体却软得像是一潭水,若非江小楼死死撑住她,只怕她早已倒下去了。

江小楼轻轻一叹:“王妃,不要再说了,咱们走吧。”

庆王妃拼命摇头,指着顺妃,声声泣血:“你没有看见吗,他们联合起来欺骗我,什么遇到流寇,什么极羞辱,什么全是为我着想、为王府声誉着想,你当他们一个一个都是善心菩萨吗!天底下还有这样纯白无暇人,我为何从来不知!顺妃,你摸摸自己良心说一句,瑶雪从入府开始,你对她明里抬举,背后践踏,不知道了多少工夫拼命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如果你可得意了,不但害死我女儿,还王爷面前装好人!这样好人,你做着不亏心吗?”

顺妃面色煞白,身形也是摇摇欲坠,像是受到巨大打击模样。

江小楼抿住唇角,人家敢开口,证明所有证据都已经销毁,一切都妥妥当当、恰如其分。王妃明知道无力回天,却还是死咬住对方不放,这庆王看来就是一种天大冤枉。然而,江小楼能体会王妃心情,因为,她也感受到同样愤怒心口炽烈燃烧——

不论王妃如何严厉斥责,顺妃始终不说话,只是掩过面去悄悄拭泪。

庆王实心疼不已,怒声道:“王妃,你瞧瞧自己到底像什么样子!顺妃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你却如怨怪她,实是太没有心胸,太让我失望!不错,你是坐着正妃之位,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面咆哮!我真真不明白,当初先帝为什么要将你指给我做正妃,似你这等满心妒忌毒妇……”

江小楼闻言,目光轻轻一闪,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此刻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冷笑,庆王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你笑什么?”

一声婉转叹息,从她唇间轻轻溢出,江小楼慢条斯理地道:“王爷盛怒之下,难免口不择言,刚才您说……不明白为什么先帝要赐婚,这话怕是不妥。”

庆王陡然一怔,很明白过来,这世上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坚决不能说,刚才他所言一切意味着质疑这场婚姻合理性,等同于诋毁先帝。小了说那是家庭纠纷,大了说根本是大不敬,王妃如果闹大了,就是要杀头罪过。他狠狠地瞪着江小楼,嘴巴犹如蚌壳一般再也敲不开了。

所有人都瞧着江小楼,当她不言不语时候,眉眼低垂,神色温婉,然而她一开口,便是言辞犀利,锋芒毕露,端是个厉害丫头!

顺妃见状心头一颤,上前柔声道:“王爷,求您消消气!王妃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我回头劝劝她,她会想明白。小楼,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既然是王妃义女,也就和府里郡主没有两样,王妃如此疼爱你,你应该多劝劝她,怎么能帮着煽风点火?王爷和王妃起了嫌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理又十分聪慧姑娘,断不可这时候犯了糊涂!”

轻言慢语,字字诛心,一说王妃故意为难,二说江小楼别有居心。

江小楼却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微笑道:“王妃,咱们回去吧,夜深了。”

看她完全没有理会自己挑衅,如同一拳头打上,软绵绵又被弹了回来,顺妃眸色变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倒真是个厉害人物。

庆王妃感觉到精疲力,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赫连胜与顺妃串通一气,她只是恨恨地看了庆王一眼,那目中充满了怨恨与憎恶,随即她决绝地转头离去。

目送着他们离开,赫连胜轻轻叹了口气道:“王妃糊涂了,连外人话都如此深信不疑。”

庆王皱了皱了眉头:“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赶紧去抓那些流寇!”

赫连胜看了小竹一眼,道:“父亲,这丫头该当如何处置?”

庆王语气冰冷地道:“你去回禀老王妃一声,就说她已经病死了。”

庆王一说这话,小竹吓得浑身发抖,赫连胜却不待她再开口说什么,令人堵住了她嘴巴,硬是拉了下去。

“二位请早休息,儿子告退。”

直到赫连胜也跟着离去,庆王颓然地坐椅子上,两眼露出深深疲态。

顺妃满面悲伤,眼波盈盈:“王爷,您是不是还怪我?”

庆王将她一双玉手按手心,柔声道:“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脆弱肩头哪里能承受那么多重担……是我不好,没能好好约束王妃,竟然让她这样冤枉了你。”

顺妃眼圈不自觉地红了,满脸哀伤,半转下了身去,顺势倒他怀中。

庆王英朗眉目难得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温和:“王妃刚刚失去女儿,心情难免悲愤郁卒,等这段时日过去,我再让她亲自给你赔罪。”

顺妃乖顺地点头:“王爷,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断不会叫您难做。不过,王妃心情不好,王爷也要体谅些,可千万别再发生冲突……否则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她轻言细语,体贴万分,与横眉冷对王妃简直判若两人,哪怕百炼钢她柔情迷网中也会变成绕指柔。庆王心头无比熨贴,但想起惨死瑶雪,却又情不自禁道:“可怜雪儿,没享过几天福这就么去了,都是那群该死流寇,我非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不可!”

顺妃面上无比温柔,眼眸美若流云:“王爷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流寇终究逃不脱制裁……”

------题外话------

编辑:我赶脚,你是顺妃亲妈

小秦:⊙▂⊙果然一针见血

编辑:是,我是没领牌照护士,果断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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