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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贬为庶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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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安华郡王身上,他脸孔由白变青,由青又转黑,后化为一片死气沉沉,一张嘴唇张张合合,几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庆王妃冷冷睨视着他:“赫连胜,我断想不到你居然会为替顺妃报仇而出此下策,你那亲娘是自己做错了事才会被王爷惩罚,此事又与小楼有什么相干?你要记恨就记恨我好了,怎么可以想出这样恶毒招数来冤枉她!”

众人立刻便想到上回庆王府发生一幕,曾有人口口声声说江小楼是他妻子,拿出却是谢瑜物件。今天赫连胜故技重施,竟想出冤枉人家出身青楼阴招,若非李龙当殿反悔,只怕江小楼真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一个女子名节何等重要,赫连胜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江小楼,目不过是为了打击庆王妃而已,这一切都是庆王府内斗,却偏偏选今日这样重要宴会上抖出来,赫连胜简直是目无君王,无齿败德!

江小楼这才起身,盈盈摆倒:“陛下,娘娘,小楼自入府以来就一直不得兄长喜欢,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可我万万想不到他竟会憎恨我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也非要陷我于绝境。唉,早知如此,小楼情愿离开王府,也好过见到母亲为难——”

赫连胜一口气没喘息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地,面上是没有血色惨白,他不是被江小楼压跨,而是被欺君之罪四个字给生生压跨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李龙和假郡主都已经承认罪行,指证他是幕后主谋,他罪犯欺君,该怎么办!

皇帝无比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向着庆王道:“这原本是你家务事,朕不该随便插手,但是既然闹到朕跟前来了,朕也不得不管。”

赫连胜额头一滴冷汗落到了青砖之上,他几乎立刻便要抬起头向太子求救,可现若是他敢把太子拖下水,那太子第一个就绝不会放过他。至于萧冠雪……对方不过是送了个与王妃相貌酷似美貌女子给他,一切主张都是他自己所为,人家压根没有插手此事。思及此,他身子不由自主颤栗起来,他感到无比后悔,原本他不会做出这样自毁城墙事,可问题关键于顺妃死给了他很大打击,他虽然表面上竭力装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事实上他感到畏惧,他畏惧江小楼力量,也畏惧对方残忍,于是想到先下手为强,谁知却会被人反将一军,落到这个地步实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庆王跪倒地,脊背隐隐颤抖,原本坚毅面容此刻已经一派风霜之色。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赫连胜罪犯欺君,若皇帝真正追究起来,只怕他一颗脑袋压根就不够砍!自己如果贸然替他求情,非但救不了他,只会连累整个庆王府。

皇帝看着庆王模样,隐隐察觉到对方心里难处,便转头道:“皇后,你认为如何?”

皇后不冷不热地道:“陛下,养不教父之过,如果王府是个有规矩地方,一个庶子也不会当众指责自己母亲偏袒,不会毫不知耻地当着众人面自曝其短。这里是皇宫,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地方。陛下素来宽宏,不会计较这种不懂事东西,但太过宽仁反倒放纵了恶人,将来上行下效,彻底失了体统和规矩。依我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着王妃份上,这欺君之罪就罢了,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不该立足于朝堂之上,否则定然贻害社稷,祸及百姓。”

赫连胜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眼睛陡然燃烧起来,却只能死死佝偻着背,一动不动地跪着。

皇帝便点了头:“既然皇后如此说了,那就免了赫连胜死罪,剥夺他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下去吧。”

赫连胜跪着一动不动,如同化为一尊雕像,没有半点反应。

皇后冷冷地挑起眉头:“为何还不谢恩?”

赫连胜猛然闭目,深吸一口气,心头窜起一只长着獠牙凶兽,已经就要当殿跃出。关键时刻,庆王狠狠踢他一脚:“不要命了!”

他陡然清醒过来,浑身却已经被冷汗湿透:“谢主隆恩。”刚刚要站起身,却因为膝盖一软,几乎又跌倒地。左萱并未站起来替他求情,不过是静静望着他,一步一步,脚步蹒跚地离开了大殿。

众人很转回目光,一个失败者而已,不值得任何人关注。

皇帝微笑着举杯,若无其事道:“刚才发生一切大家都不必放心上,来人,起乐。”

皇帝一声令下,便有无数美貌女子依次而出,她们身形随着乐声,忽而散开忽而聚拢,轻盈旋转若雪飘舞,妖娆妩媚像翩飞蝴蝶,静态中含着一种自然动感,兼具端庄文雅之美。只可惜没有多少人认真看舞蹈,大多数人眼神都落江小楼身上。

一片神色各异眼神中,庆王妃突然伸了手过来,握住江小楼手,柔声道:“不要受那些人影响。”

江小楼只是轻轻点头,她很感激庆王妃关键时刻替她说话,如果不是王妃后一刻选择站她身边,赫连胜不会败得如此惨烈。只是——今天独孤连城早已预料到了结局,所以才会请小蝶来传那句话……

宴会结束,宾客各自归家,不少贵夫人却特意找到庆王妃,将她好生安慰了一番,而此刻江小楼却并未立刻离开,反而等到独孤连城出来,才微笑道:“今日,我得多谢你鼎力相助。”

冷冽寒风中,独孤连城眸色深沉,俊秀至极,脸上却只是轻笑:“从今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拿你过去威胁你,冷饭是炒不香。”

江小楼一愣:“你——”

独孤连城眼底光华璀璨,流光溢彩:“我比赫连胜早一步找到李龙,所以这一场局注定他惨败。既然揭穿你身份事情已经被证明是假造,今后就不会再有人故技重施。”

江小楼瞬间明白过来,赫连胜力证江小楼是国色天香楼红牌姑娘,结果却落到一个被贬为庶民下场,今后便有人想要旧事重提,也不会有人采信了。堵住别人嘴巴只会让流言蜚语传播得广,这才是真正釜底抽薪主意。但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今天一场戏着实是过于惊险。

江小楼只觉一股暖意直撞向心窝,却忍不住道:“你该早日告诉我,也免得我措手不及——”

“你当然不会措手不及,你还有左萱……依我看,安华郡王妃不过是假意原谅丈夫,根本目不过是为了暗中监视他而已,只是过早用出这步棋,于大局无益。”

“不论如何,我应该谢谢你,和平地解决了此事。”江小楼并不直接回答关于左萱问题,只是轻轻一笑,面带感激之意。

独孤连城知道她为人谨慎,却也并不当面拆穿,只是看着她一笑:“如今局势越来越危险,裴宣也已经回京,我希望你可以暂敛锋芒,有任何事必须要和我先商量,明白了吗?”

江小楼心头一动,竟被他那如同幽潭目光给震了震,旋即她深吸一口气,才慢慢道:“我明白,我一定不会忘记你提醒。”

一道声音却斜插进来,带着不阴不阳笑意:“二位这里谈些什么,怎生如此开心?”

眼前公子玉冠束发,锦衣翩翩,面孔比美貌女子艳上三分,一双眸子里流光溢彩,正是顾流年。

江小楼看了顾流年一眼,神色淡漠:“原来是顾公子,好久不见。”

“郡主贵人多忘事,刚刚不是还宴会上见过么——”顾流年深深望了她一眼,目光却陡然转向了独孤连城,愈发怒面上越是沉着,“醇亲王,商人难为,亲王难为,从商人到亲王感觉如何?”

不知为何,当他远远瞧见江小楼和醇亲王并肩而立,心头便隐隐浮现一丝莫名情绪,再眼见江小楼竟然没事人一般,压根就不曾注意到自己,慌乱便猝然涌上心头,话中难掩嘲讽之意。

独孤连城神色自若,笑语寒喧:“由乞丐变成宦奴,感觉又如何?”

顾流年脸色瞬间变了,独孤连城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想到居然如此毒舌,往日里他竟小看了对方!是啊,明明是前太子余孽,居然能皇帝眼皮子底下活到成年,往日里太子不知使了多少阴招,他却依旧活蹦乱跳,还有余力帮助江小楼……光是这份心智就非常人可及。好一会儿,他才发出声音,字字句句却是从齿缝里迸出一般:“醇亲王果然好口才,佩服,佩服!”

“过奖,顾公子才是当时俊杰。”独孤连城面上蕴着淡淡笑意。

顾流年目中慢慢升起一丝寒意,似提醒似警告,语气阴晴不定:“醇亲王,如今太子殿下视你为眼中钉,预将你先除之而后。与一国储君为敌实是大大不智,你应当知道自身实力,不该以卵击石。重要是这种情况下,你若真心关怀明月郡主,离她远一些不是好?”

江小楼望向顾流年,一时莫名其妙。顾流年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安危,她虽然帮助过他,可那不过是小恩小惠,似他这等狡诈阴险枭雄,一心只想着往上爬,这点恩惠又怎么会萦绕于心?顾流年如今已经彻底取代了权督公,成为皇帝亲信,专司负责整个京城守备。皇帝给予他监督朝廷官员特权,甚至连太子都他监视范围之内,所以他权势极大,就连太子和三皇子都竭力地拉拢他,他为何总是盯着对他毫无用处自己,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独孤连城眼神微微一闪,早已看出了顾流年心思,面上不动声色道:“顾公子,你结仇太多,敌人无数,说这话不会脸红么?”

顾流年愕然,素来奸猾他反倒被温文儒雅独孤连城逼到了死角,一时冷笑一声正待反驳,却突然听见江小楼声音淡漠地道:“如今月光正好,二位既然有此雅兴,不妨就站这里慢慢谈,小楼先告辞了。”

眼见着小蝶替江小楼披上大髦,对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顾流年本还有话要说,却终究忍住了,没有当场叫住她,独孤连城却轻笑起来:“喜欢一个女孩子,未必就要用这种卑劣手段摒弃其他人接近。”

“你说什么?”顾流年猛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极阴冷目光看着独孤连城。江小楼面前,他神情还是温和、嬉笑,甚至是示弱,可当对方离去,他眼底血腥之气慢慢浮了上来,渐渐带了一丝隐隐杀机。

独孤连城并未因他面上狰狞神情而有丝毫怯懦,只是神情平淡地道:“小楼个性你应当很清楚,她不喜欢别人勉强她,不喜欢别人欺骗她。若要追求,你尚不够格。”

“独孤连城!”顾流年突然身后叫了一句,可是醇亲王却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宫门口,顾流年站原地迟迟未动,他幕僚前来寻他,见他站原地一动不动,眼底似乎隐隐有血光跃动,不由心头一跳:“公子,您怎么了?”

“独孤连城,他日必成我心腹大患!”顾流年声音很慢,语气很平缓,神情却极为认真。

“这……不会吧!”

哼,不会?!这男人看起来性情温和,恬淡如水,可仔细一想,他身世异于常人,各方势力警惕觊觎,表面看生活富贵繁乡,实则根本就是虎窝狼侧,危机四伏。从前顾流年也为对方平静外表所欺骗,当真以为他是个淡漠无趣人,可现细细想来,光是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气度,把一切人等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手段,就让人觉得赫然心惊。

“公子,你可能是多虑了,独孤连城没有野心,寻常也不参与政务。”

“不,绝非我多虑!”顾流年目光深沉,斩钉截铁地道,“从头到尾他面上没有半点动容,什么样人才能做到这样平静如水、淡漠从容?能够做到这一点,是何等忍功和心机,明明图谋甚大,却所有人面前作出一派温文儒雅君子之风,这种人不可怕吗?”

------题外话------

有娃怀疑证人是吴子都,他是不会出来,因为此君有把柄江小楼手上……而且为了指证江小楼,弄不好惹一身骚,对于他这样世家子弟来说是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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