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太太的恩典 上（2/2）

靖国公一怔，道：“你且说来。”

却见她忽然屈膝一跪，恭恭敬敬地对着二人磕了个头：“爵爷，女儿方才厅外无意听到了德王府常随所请，但女儿想请爵爷和老太太能做主，女儿不想也不能嫁德王府。”

“哦？”靖国公闻言，神色略淡了下去：“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太太却睁开笑眯眯弯眸，眼中闪过精光地瞥着西凉茉。

只见她恭谨柔顺地道：“爵爷说得是，女儿家本不当说这些事，只由父母做主，但从小处说女儿却知四妹妹是已经与德小王爷议定了婚事，四妹妹是心仪于王爷，身为长姊，不当与妹争宠是其一，往大处而言，我们姐妹如果占了王府正妃与侧妃之位，恐怕会被外人闲话，我们靖国公府邸太过想与德王府亲厚，说不得就有些非议，于父亲于我们府邸也是不妥。”

字字句句皆是为他人着想。

靖国公目光一顿，落西凉茉身上许久，那犀利目光似要穿透西凉茉心房，西凉茉只毫无畏惧地抬眼相看，磊磊落落。

靖国公片刻后，目光变回沉稳温和，只淡淡一笑：“难为你闺阁里，还能想得这么长远细致。”

一旁老太太半晌未作声，倒是一旁上官姑姑似打趣也跟着出声笑：“茉姐儿果真不想嫁么，那日德小王爷茉姐儿是见过，可是一等一品貌，素来眼高于顶，又得圣恩眷顾，皇后赐婚都不受，京中多少女子都……呵呵。”

“姑姑莫要再说，难道要茉儿怎么会不知分寸，难道要茉儿一头碰倒这里，才算表明心意么？”西凉茉说着就红了眼圈，一字一顿地道。

房中众人皆是一惊，上官姑姑着紧地看着老太太，话都有些不利索：“茉姐儿……我……。”

“你不过打个趣儿罢了，只是让一个未出阁姑娘家家怎么能不羞臊，真是！”到底是老太太接了话头，亲自起身一脸疼爱地将西凉茉扶起来。

这一次，老太太笑里是有了几分真意，西凉茉这才有些小委屈地低头羞涩一笑。

“劳祖母费心了是茉儿无状了。”

“好了，我瞧着你茉莉薄荷露味道真是不错，可愿意到我房里去教那几个丫头做？”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当然！”西凉茉有些受宠若惊，老太太吃斋念佛几年，少见外人，就是西凉丹、西凉霜两个嫡亲孙女来请安才偶尔一见。

这样恩典对她而言好比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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