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谋（2/2）
倒是一边侍从有些看不下去，一名中年男子眼含忧色地上前轻声道：“大当家，这北国之冬，天寒地冻，您莫要贪恋这些冰雪美妙，若是受了寒意，您身子骨只怕受不住。”
云爷淡漠地道：“我自己身子，我自己自然是知道，这么多年沙场征伐，多少生死皆过眼也不曾有什么，长卿也不必担忧。”
随后，他顿了顿，问：“那位飞羽督卫这几日如何了？”
长日闻言，知道他不愿意多谈，心中不由叹息一声，随后想起那地牢里那位娇客，他也神色奇异地道：“那位飞羽督卫果然有些不同，总归不过是三号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
竟然不曾见有人沦为阶下囚如她这般惬意，就是这份气度倒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了。
云爷闻言，深沉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笑意，随后轻嗤了一声：“女中豪杰，我看倒是一个心机非常，耐性极佳小狐狸精才是。”
长日有点不解，颦眉道：“大当家有何计划，天朝外头找人都已经差点掘地三尺了，可见这飞羽督卫对于天朝当权者非常重要，若是咱们要提要求，如今不正是好时机么？”
云爷眸光闪过一丝深沉锐光，淡淡地道：“长卿，你想如果今日我与那位九千岁易地而处，你觉得我会如此大肆喧哗地找人么？”
长日想了想，摇摇头：“不会，这样等于暴露出自己软肋！”
云爷轻勾了下唇角，看向自己手心雪：“那不就结了，没有人是傻子，你想象他们这帮动作为是什么？”
长日颦眉，想了好一会，忽然微微睁大了细长眼睛：“您是说他们为就是诱咱们人去联系他们，提出要求！”
云爷点点头：“司礼监之中，人才辈出，精通机括与奇门遁甲之术人并不见得少，何况还有当年蓝家鬼军，咱们连探子都渗不进去，只听闻其中九字诀就有一诀专攻此术，能人异士是咱们不了解。”
长日有点不以为然：“咱们这可是百年前名震天下鬼海魔君所制，寻常机关师就算走到面前也未必发现得了。”
就算发现了，想要破关是几乎不可能事。
云爷淡淡地道：“但是若让对方抓到了一点线索，谁知结果如何，毕竟天外有天。”
长日到底有点沉不住气了，叹了一声：“所以，大当家，属下们都不明白，为何您一意孤行，要亲赴上京，将自己置于险境，如今咱们走也走不得，留也不能久留，岂非进退两难？”
以前大当家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人，素来以谨慎仔细，算无遗策而闻名于西狄。
但是后来大当家，国内一切刚刚尘埃落定之后，某一天忽然换了一个人似，定要一意孤行地亲自轻装简从赶赴上京，哪怕老夫人以死相逼，他都不曾妥协，大当家孝顺亦是他们都看眼里，这让他们不明白。
云爷静静地坐下，望着手中那一捧雪，淡淡地道：“我说了，我只是想来上京看看，北国雪而已。”
这样答案，他们这些贴身随侍都听过多次，但是他们始终不能理解。
长日只觉得，大当家大约有些东西是不便告诉他们这些人。
一朵淡ángsè腊梅悄然被风垂落云爷手心一捧白雪之上，娇嫩鹅ángsè瓣冰雪之上被衬托得异常晶莹剔透，而这样娇俏腊梅，于风雪之中却莫名自有一段傲然凛冽风流。
云爷目光定那一朵腊梅之上，深邃眸子微微眯起，忽然间起了兴致：“准备一下，我想，该去地牢看看我们娇客了。”
长日点点头，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云爷关着那个飞羽督卫，除了那一次走廊之上交谈之外，却既不曾用大刑逼问对方天朝秘密，亦不曾利诱对方投诚为自己所用。
但是，他明白是主子秘密定是要执行。
便立刻安排人下去准备了。
……
西凉茉正做梦梦见自己窝大狐狸怀里甜蜜地享用他手艺，吃得兴高采烈时候，却忽然感觉自己面前好菜忽然全都飞了起来，她大惊，立刻扑出去抓住那一盆蜜汁猪蹄，却不想扑了个空一头撞那猪蹄上，脑门磕得生疼。
“阿九，我蜜汁猪蹄跑了……。”
西凉茉揉着额头正要大骂声音陡然而止，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那一对修长猪蹄。
好吧，那是一双长腿，而长腿主子对于自己被当成猪蹄，大概觉得很有趣，低着头睨着她轻笑：“怎么，你很饿？”
西凉茉一抬头，顿时大囧，她立刻靠墙而坐，揉了揉自己脑门：“唔，如果云爷也来尝尝这里伙食就知道我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
跟鬼似，看样子武艺不弱！
云爷摆摆手，看着她淡淡一笑：“听说你吃得好，睡得好，日子过得很惬意，不想原来下还是亏待了你么？”
西凉茉冷笑：“云爷，我这里一切不都您掌握之中么，有些事，咱们心知肚明，又何必挑破，我只是很好奇，您这般过来，如果不是定有大图，又何必到如今弄出进退两难局面？”
她是真好奇，这种完全有悖常理举动完全不像一个坐那样位子上人会有举动，如今两国各有牵制，真正是僵持局面，战不如休，就算他真杀了她，也改变不了如今两国大局，甚至激怒百天朝，但是如果他落到她手心，却又是不同，只会对西狄大不利。
所以孤身潜入他国腹地中心，实是让人费解。
云爷轻笑，垂下长长睫羽：“你是今日第二个这么问我人，若我说我只是想看看这北国之雪，你可相信？”
西凉茉一愣，不可置否地道：“是么。”
她自然是不信，只是原本以为那不过是他心机深沉，另有目而不愿多说罢了、
只是彼时西凉茉并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她仰头看见上京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之中，天光苍凉，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人即使心机深沉，却从不会说谎，亦从不屑说谎。
他，真，只是想看一看这北国之雪。
……
云爷看着近咫尺少女，眼底忽有幽幽微光闪过，忽然逼近她面前，伸出指尖抚上她柔软如瓣唇：“你……。”
西凉茉一惊，眼底厉色一闪，双手如闪过直接插向对方眼睛，却不想他动作，脸迅速一偏，双手卡住她手。
但是，西凉茉却还是一把勾下了他面纱。
面纱下那张脸，让西凉茉一怔，差点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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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因为去看来拍阿九美人了，这章有点少~明儿会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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