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之澜（2/2）
老子是近距离看了s君脸蛋后，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简直是耻辱分界线
上京，今冬后一场大雪如鹅毛般飞落，像是冬日之神临去前将袖中雪全部倒出一般。而上京腊梅这日仿佛约好了一般，皆是齐齐开放。
满城腊梅伴雪，幽香四溢。
引得满城贵公子与小姐们都诗兴大发，齐齐相约观梅赏雪。
西凉茉懒洋洋地斜依窗边伸出手，接了满手带着梅香瓣，轻嗅了嗅，忽然想起了什么：“白珍，咱们前两天积攒腊梅瓣可能不够，今儿再去摘些，听匠说这可是今冬后绽放一波腊梅了，积攒下来做梅膏和梅粉可是好不过了，养颜润肤。”
随后，她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想念阿九梅水晶饼呢，近也不知道他是真太忙了，还是因为还恼着我，总不肯做一点，小厨房做总没有那种香凉到肺腑里味道。”
说话间，一只水晶盘子忽然递到了她面前，水晶盘子上搁置着好几块晶莹剔透、细腻丰腴水晶饼，里头还可以看见ángsè腊梅和粉色腊梅瓣，看着便如艺术品一般精致，不要说其间淡淡幽幽芳香，让人垂涎三尺。
“梅水晶饼？”西凉茉顺着碟子看见一只手指上戴着华丽红宝石甲套修长白皙，形状优美手，随后又看向手主人百里青。
西凉茉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直接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巴里，满足地眯起大大水媚眼儿：“唔，就是这个味道，真真儿美味！”
百里青顺势她身边优雅地坐下，睨着她，淡淡地道：“怎么，你也知道我恼你了。”
西凉茉瞅着他，一边啃水晶饼，一边道：“如今可是不恼我了？”
林妹妹就是这样，若是恼了宝哥哥，定是要使小性子不搭理，过几天自己想通了，或者是被宝哥哥哄好了，便会绣荷包或者写些什么好诗词过来给宝哥哥，她家这个百里妹妹则是不恼她这个茉哥哥了，才会答应给她做好吃。
百里青阴魅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你说呢？”
西凉茉把水晶饼咽下去，然后粗鲁地随手拿了雪擦了擦，就黏过去，自动自发地坐进百里青怀里，谄媚地一笑：“唔，我只是觉得如果就让百里赫云这么跑了，岂非太可惜了，那么一条大鱼，咱们逮住了，西狄太后那里就必定会来文要求放人，咱们虽然也不曾打算再动武，但也是绝对占据了上风，若是签订合约时候，咱们就占了主动权。”
她顿了顿，又勾起唇角：“若是咱们有点儿别心思，也可以除掉百里赫云，如今西狄几个被百里赫云弄死了王爷、囚禁皇子部下们必定会再起波澜，群龙无首，内战不断，于咱们也只有好事不是么？”
百里青睨了她一眼，眸光深浅不明，他挑眉道：“你倒是够狠心，听说百里赫云囚禁你时候似乎对你很是照顾，你这么反手就想着把他杀了，是不是太狠毒了点？”
西凉茉一脸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对自己敌人狠毒，难道不是我一贯作风么，何况两军交战，哪里有什么卑鄙不卑鄙说法，兵行诡道而已，何况百里赫云不杀我，也没有对我动用大刑，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危险而不好对付人物，有着太过清醒头脑，很清楚以他处境若是动了我泄一时愤，亦同时置自己于危险绝境，所以对于这种聪明人，好方法就是杀掉，干干净净。”
“哦，是么？”百里青轻笑，神色有些莫测地道：“可惜啊……。”
“可惜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除掉，只怕胆敢孤身深入敌人大后方，早就有什么准备了是么？”西凉茉淡淡地道。
虽然这些日子，血婆婆和罗斯两个人都要求她老老实实地呆房间里，为她解蛊，而百里青又非常忙，来了也不曾说太多怎么处置百里赫云之间关系事情，但是从前生到今世她也算涉政多年，敏锐政治嗅觉告诉她，百里赫云绝对不是那种简单对手。
百里青静静地看向窗外漫天飞雪，淡淡地道：“没错，西狄有三万水师如今正大运河出海口处陈兵，他已经堪破了咱们资助海盗与西狄水师作对之谋，如今准备开春，三月、四月青黄不接，大运河那里准备进入运粮北上高峰期，若是一旦他出事，三万水师立刻会直接从出海口攻入大运河，截断南粮北运通道，而咱们天朝水师根本无法与西狄人抗衡，一击即溃。”
如果寻常时候西狄水师就算攻入大运河，虽然会造成两岸之损失，但是也成不了太大气候，毕竟西狄水师孤军深入，粮草不济，若是上岸劫掠就会被天朝驻军围杀，按照他们船上补给，多不过能挺两三个月罢了。
但是如今天朝与他们开战之后，北方军民全力支援南方抗击西狄入侵，原本国库存量粮就不够，再加上为了让犬戎人不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还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京师存量粮和北方粮库存量粮所剩无几，一旦南粮北运受阻，北方必定发生大饥荒，饿殍遍地，流民无数，连军粮都有可能无法保证，引起军中哗变。
总之百里赫云分明就是老子不好了，你们也好不了！
“百里赫云，果然不简单……呵。”西凉茉眸光幽寒，随后咬牙切齿地啃水晶饼，恶狠狠地道：“都是宣文帝那个混账，从他执政到如今，昏聩无能，好容易死了，还留下个千疮百孔烂摊子，如果不是北方无存粮了，咱们随随便便地弄死百里赫云，也好叫他知道咱们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百里家人果然出各种各样恶毒又讨厌变态。”
百里青随手也拈了块水晶饼优雅地品了一口，慵懒地道：“是么，为师似乎不巧也姓百里。”
西凉茉沉默了下去：“……。”
难道您还不是恶毒又变态百里家人之中中翘楚么？
百里青揉了揉她发丝，淡淡地道：“别担心，他既然来了，为师总要让他留点什么下来，至少对咱们缔结合约有好处。”
他顿了顿，复又道：“何况，百里赫云虽然已经安排好了西狄国内继承人之事，但是他和西狄太后之间也许并不如外界所言那么母慈子孝，如今西狄太子是谁，你可知道？”
“西狄太子？”西凉茉一愣，挑眉道：“百里赫云好像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吧。”
“嗯，如今西狄太子是百里素儿，前几日才立。”百里青淡淡地道。
西凉茉微微眯起眼，看向窗外纷飞大雪，又咬了只馥郁水晶饼，慢悠悠地道：“唔，西狄那位傅太后，让我想起了西汉那位疼爱幼子窦太后呢。”
百里青轻勾了下唇角：“只怕，那位太后娘娘不光是窦太后，还有武帝之母王太后之风，亦有吕雉之遗风。”
西凉茉轻哼：“毕竟能以寡妇再嫁为皇后，晋为太后，还真真是没有几个人，至于吕雉，大概不管谁成为皇太后以后，都会想要做吕雉，只是端看有没有这个胆量和手腕罢了。”
毕竟后宫斗争胜利者，是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资格。
百里青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幽沉如深不见底寒冷海底：“若是有一日，我倒是很想去会会这位傅太后，听说当年与我娘亲虽然是姑表侄亲，辈分小我娘一辈，但年龄相仿倒是很好闺阁密友。”
西凉茉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什么东西略微她心里转了一个圈子，倒也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是啊，说起来，百里赫云倒是你表侄儿呢。”
百里青讥诮地勾了下唇角：“是啊，说来奇怪，本座侄儿和表侄儿似乎都喜与本座兵戎相见，想来本座这红尘间大约是没有什么亲戚缘分，有也是杀伐孽缘。”
西凉茉从他身上半支起身子，跪他膝盖上，捧着他脸，垂着眸子看着他：“唔，你跟我有姻缘即可，至于其他，皆抛诸脑后即可。”
“是么。”百里青勾住她纤细腰肢，抬头望着她，幽深魅眸里闪过魅色幽沉，薄唇含笑：“比起姻缘来，为师倒觉得和你之间像是有奸情。”
西凉茉笑了起来，水媚眸子里仿佛一潭碧水，落满了细碎瓣，荡漾开深深浅浅涟漪：“唔，既然如此，身为奸夫，你不觉得该为我多做点美味，也好勾引住我胃口呢，不让我去外头打野食？”
说着，她低头他精致唇角上轻舔一下，将残余水晶饼渣卷入胃里：“唔，就这个味道就很好了，梅味道很香。”
百里青一顿，有些危险地眯起眸子，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你是不是说反了，该被满足胃口是为师才是，不过……。”
他顿了顿，忽然一手扯开她跪自己膝上双腿，略粗鲁地将她往自己腰上狠狠地一扣，另外一只插进她柔软发丝里，扣住她后脑，将她脸朝自己按了下来，霸道地攫住她柔软唇：“不过，为师倒是不介意满足你下面那张饥渴小嘴。”
西凉茉被他按了一下，腿心一下子跨开，柔软处一下子撞上他某处坚硬，她忍不住背脊一颤，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她有些无力地攀附住他肩头，很想咬牙切齿地驳斥他，你才饥渴，你全家都饥渴！
不过……
不过，他薄唇太柔软，不过，他技巧太过高超，不过，他唇间还有那些芳香馥郁梅香太迷人，像一翁上好梅酒，所以她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吧，饥渴就饥渴罢。
孔夫子有云，食色性也。美色当前，焉能不食，焉能不用？
有纤长白皙手指慵懒地一抬，勾落窗边幔帐，轻纱飞扬，遮盖去了临水小轩里缠绵春光。
西凉茉微微眯起眸子，眼神氤氲，雪白肩头和胸口柔软上不时落下一点子细碎雪和腊梅，然后被紧紧箍住自己美人舌尖吮走，顺带点燃无数之火，将她所有理智都放进了房里那炉子里慢慢地煅烧成一团靡丽火焰。
她慢慢地闭上眼，只听见细碎飞雪与腊梅不时从那薄薄幔帐之间飞落进来，沾染了暗暗幽香，混合少女细微轻吟，男子性感喘息，小轩炽烈炭炉暖意里慢慢烘焙成迷人不属于人间靡靡芬芳，悄然从那幔帐之间飘逸出去。
有数道隐没暗处黑影悄无声息地随着幔帐落下，悄然退开了一些，留给那一对璧人空间。
远远宫阙之中，亦有人静静地坐临水小谢之中，伸出手中，落了细细碎碎、晶莹剔透雪和满满一捧浅粉色腊梅。
他看着手中腊梅，淡淡地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主子，这北地天太冷，您可要千万小心，若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您肩头伤可还没有好。”章姑姑看着自己主子略显苍白脸，不由心疼地道。
百里赫云微微一笑，深沉眉目之间带了轻渺不可捉摸笑意：“好不了，也就不好了罢。”
章姑姑颦眉，咬着唇角上前一步：“陛下，您可千万保重龙体，西狄百姓可都指望着您带着他们走向昌明兴盛。”
自家主子，从十几岁出头就被册封了睿王，后来为了西狄一路西南平海盗，北上征天朝，功绩赫赫，朝中主持按察御史院时候，是顶住各方压力不知为多少冤案平反，每每离开巡视地时候，都有民众送上万民伞，民间早早就送了他昌明王别号，反而让原本睿王称号不为寻常百姓知道。
因次遭到其他皇子和王爷忌惮、怨恨，硬生生地将太子爷死扣主子头上，想要害自己主子，后还是逼着主子后不得不对他们动手。
如今主子好容易众望所归成为西狄之主，她不会让主子就这么折天朝。
百里赫云看着她，淡淡地道：“姑姑放心，我伤每日有按时换药，只是我一生之中不曾得见北地之雪，当年我们百里家也是前朝皇族，被逼流亡南蛮，所有人不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光复我朝，南地无雪，从开国之太祖到真元大帝不都写下了多少咏雪、念雪之诗词，所以我不过是提前来看看这里雪罢了，若是光复我朝失地之后……。”
他顿了顿，将手中雪撒回结冰了水中，眸光幽凉，却没有再接方才话，而是莫名地换了话题：“你看这雪，从苍天而落，干干净净，来复来，去复去，只余一身空空净净，方是我所大愿。”
章姑姑看着他高挑苍凉背影，眸光有些模糊，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声，有莫名凉意从心底蔓延，忽然道：“爷，可是喜欢那个飞羽督卫？”
他顿了顿，淡漠地道：“不，我只是觉得她很èbé，和我见过女子都不一样，只是，我想当年父皇看着母后大约也是不一样，只是，时光荏苒，相处长久，再不一样，再特殊女子，也会权势浸淫之中，变成一样眉目罢了，何况……。”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笑来：“何况，那位飞羽督卫，从来都不屑掩饰她对权势之热爱，不是么？”
否则，他实不能理解一个女子，会出于什么原因嫁给一个太监。
即使他看见她看九千岁眼神有一种让人心悸奇异光芒，也不能否认百里容貌之魅惑与身上那种特殊魅力，但是……
他眸光幽冷，没有再说话。
章姑姑看着他背影，心中却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被主子看眼睛里，她都一定会想法子给主子弄来。
老子是华丽丽分界线
香兰殿。
银丝碳小炉子上支着一只精致小巧香油炉子，香油炉子里有数片粉红色瓣，飘散出幽幽牡丹香气。
“近满院子腊梅都开了，那香气只怕又让公主烦恼了吧。”祭月一边拿小扇子扇着炉子里火炭，一边有些担心地看向一边软塌上半躺着贞元公主。
说起来，自家公主已经两个月没有踏出殿门一步了，整日里就窝这香兰殿中，连内侍监人送来炭火都一日差过一日，份例是不用说了。
自家公主殿下对梅过敏，要请个太医过来吧，那些太医院还推三阻四，还好有宁王殿下得空了往后宫来，才带来了太医和去敏牡丹香油。
“嗯。”贞元公主懒洋洋地半合着眸子，看着那香油炉子里香油也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心不焉模样。
“公主，听说二皇子，不，陛下也便已经住进了宫里，要不，咱们干脆趁着结盟时候，就让陛下主持婚礼，把您和宁王婚事办了罢？”祭月一咬牙，一鼓做气地道。
如今都是公主妾身未明，才会被这样轻慢，若是成了宁王妃，谁敢怠慢她们？
贞元公主抬起长长睫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轻笑：“怎么，难道你忘了十年前咱们岛上和宫里过是什么日子么，如今有炭火，有精美吃食，还不至于连果腹之物都没有了，你就已经无法忍耐了么，未免耐力太差！”
祭月扇着小火炉手一顿，随后脸色有点发白地道：“公主殿下，是祭月太过贪心了。”
贞元公主直起身子，走到了窗边，心不焉地伸手撩起了帘子，看着窗外纷飞雪，沉吟道：“百里赫云居然来了，哼，他也算是够大胆了，只是他这一次贸然而来，还被西凉茉和九千岁给‘请’进了宫里，倒是真与他寻常做事风格不符合。”
她顿了顿，沉吟道：“也许，本宫该找个机会去和西凉茉见一面了。”
－－－－－－题外话－－－－－－
==啊~话说，所谓男生女相，拍s阿九美人时候，算是见到了，a君除了那大长腿长身板，还有超级磁性声音，那张上了妆脸，呃……尼玛，我觉得我应该回炉再造！
还有，昨日不，实是因为有些你们懂得原因审核不过，不过啊，改了两个钟头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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