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丑陋的文明（2/2）

老实说，张那何二十岁后，便分不清小孩的具体年龄。石屋里较小的女孩可能只有七八岁，也有肯能十一二岁。那个大点的孩子年龄倒好区分，十五六岁的样子。

两个小孩都呆呆地看着张那何，模样和张那何从电脑里看的，贫民窟里的孩子一样。

张那何来时敲了许久的门，里面的两个小家伙就是不开门，直到他从石头缝里看到里面的简陋模样，从血灵手里取出两个馒头，才引诱两个小家伙将门打开。

这馒头还是张那何在仙界时，丹梦买着存起来的，没料到现在却起了点作用。

看着两个小家伙狼吞虎咽的模样，张那何不由一笑，心里有些愉快。

助人为乐，古语已经说死了，帮助他人而获得快乐并不稀奇，尽管张那何现在的举动近乎施舍。

两个小家伙吃完后眼巴巴地看着张那何，喉咙鼓动，似乎还想吃。她们身上都只简单地披了两件兽皮，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胸部都没遮清，一团微微鼓起的美肉落入张那何的眼里。

“你们，你们会说人话吗？”张那何连忙将目光移开，虽然古时候，十六岁的女孩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不过他可是在二十五岁才可以打结婚证的星球。

这话刚说出口，便感觉不妥。

比如儿子对父亲说：“你这只老王八。”

然后亲戚邻居就说：“某某，你会说人话吗？”

大些的女孩点点头，“我叫兔衣，她叫布衣，是我妹妹。”二人竟然是北京腔调。

这两个女孩会说普通话，张那何惊喜不已，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情涌上心头。“兔衣？布衣？怎么会起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爹说，希望我们两长大后过上兔子肉不缺，穿上布衣的生活。”

张那何实在是佩服这两个孩子的爹，竟然想到如此古怪的名字，“这里面就你和妹妹住这里吗？”

“我爹和一些叔叔伯伯们出去打猎去了，还要几天才回来。”

张那何这才打量这石屋内部，几十张兽皮，一些动物的骨骼，一些肉干，一个面盆大的石盆里盛着浑浊不堪的液体，应该是动物熬的汤。

“大哥哥，你是城里人吗？你身上的衣服真漂亮，是布衣吗？”姐姐兔衣道，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张那何。

也许是喜欢上了韩雨了吧，张那何如今对异性都有一丝淡淡的好感。兔衣虽然还没完全长大，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最漂亮了。红颜皓齿，秀眉清目，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十几年，看来都是一个美人。张那何竟一时看呆了。

“大哥哥？大哥哥？”

张那何被兔衣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哦？你们这里还有城里？”

“难道大哥哥不是城里来的吗？”兔衣竟然如此聪明，张那何那样一问，她便排除了其是城里人的可能。“向东南方向走十五六天，便可以到达城镇。我爹每年年会时，都会将兽皮挑到城里去卖。”

这星球的文化，和明清时代很相似，张那何感觉脑袋里似乎塞满了浆糊，怎么理也理不清。

“中华民族，也只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仙界虽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但那些天仙，金仙，有些可活了数万年啊。难道文明的源地并不是地球？也是，经过科学家们的研究，人是由猴变得，这一理论似乎站不住脚。”

侦探学里有一句话，排出一切不可能之后，无论真相是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真实。

按张那何现在的阅历，知识来看，地球不是人类的起源地。

“你们妈妈呢？”张那何说完立即后悔，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她们妈妈十有**病死了。

“妈妈？妈妈是什么？”兔衣一脸错愕。

“妈妈，妈妈就是，就是娘。”张那何猜测她们不知道妈妈这个现代化名词，便用了个和‘爹’对立的古代名词。

“娘？娘是什么？”

这下轮到张那何错愕了。“你们，是谁生的你们？”

“是人婆生的我们。爹花了十两银子租了个人婆，生了我。过了五年，又花了八两银子租个人婆生下了我妹妹。”

张那何震惊不已，这个世界的文化，和地球相差太多太多了啊。

兔衣呵呵一笑，接着道：“我爹说，今年年会时带我去城里，将我卖给富人家做妾，以后的十多年里都不愁吃穿了。”

“为什么是十多年不愁吃穿？”张那何隐隐猜到了原因。

兔衣天真地道：“十多年过去，我有三十多了，不讨相公欢心没升为妻的话，只能被贬为平民，做人婆，帮人生孩子，赚钱养老。”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竟然比封建社会还要丑陋。

张那何心中升起一个强烈的愿望，他要改变这个世界。

“兔衣，如果你真要被卖给别人做妾的话，那么就嫁给我吧，我让你做妻，照顾你一生一世。”不知怎么的，张那何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