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过往的交集(1/2)
at1antispm8:45
我完全不意外我会被捉包。
如果没被现我才会意外我是说真的。
夏碎回过头朝我招招手我只好认命的收回要往后退的脚步往前面走过去。
走到窗台附近时候我听见外面有细小的声音。
「你跟出来是想问什么吗?」
夏碎学长的声音让我回过神「呃倒不是。」我也没有一天到晚都有问题吧。
「如果没有其它特别的事情早一点休息会比较好。」顿了顿他又转开视线看着窗台外「毕竟现在这种状况不先保持好体力就不好应付外面那些东西了。」
外面?
我跟着夏碎学长的视线往外看有一秒整个头皮都麻起来。
外面整个都是黑的像是墨汁全部倒在天上地下一样黑色中还可以听见水声和疑似水波的颜色。
不过让我麻头的全都不是这些。而是在水波纹的上面我看见很多小小、会移动的不知名东西看起来就是数量非常大的一群。那堆东西就包围在旅馆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现在有结界阻隔雾的侵入但是白天之后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在天亮之前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休息。」他转过身紫色的眼睛在夜晚中看来更幽暗了许多「褚这跟之前的竞赛完全不一样如果真的办不到的话没有人会对你说什么。」
我点点头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斤两。
说不定对所有人来说我只是不小心被卷入比赛的路人甲一个出力什么完全轮不到我头上危险时候绝对会被大家叫第一个逃跑不要插手的那种。
「我并不是说你不适合参加比赛就我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冰炎选择你当替补算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像是看穿我的心事夏碎勾了勾唇角「这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你的确有这个实力能够参加。当有一日你在学院中走到最高点回头观望以前时你也会如此觉得只是现在的你自己还看不出来而已。」
其实我觉得他真的很像在说客套话我连能不能读完学院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哪里还有办法回头观望以前嘞。搞不好等我升上去回头看到的大概是压倒所有人之多的死亡次数之类的还正好创下学院最会死的人第一纪录。
「我不行的啦我连爆符什么都弄不好参加比赛好像是浪费名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太晚还是心理作祟我很自然的跟夏碎学长说出了很像是抱怨的话「我觉得我跟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这边有我很怪。」
没错有我很怪。
「褚大约在好几年之前我也想过跟你一样的问题。」夏碎学长走到旁边摆放的沙坐下来然后指指另边的空位示意我也坐下「那时候我跟你一样什么也不懂。」
「可是不管怎样你一定都比我强吧。」想到他们的出身都算是蛮厉害的怎样都比我这个茫然菜鸟强吧!
「我在雪野家待了六年。」夏碎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开口说了另外的事情「那六年里面因为我不是适任者所以没有什么导师指导大多都是母亲替我讲述一些平常小孩上学的课程像是习字算数什么并没有提及雪野家的其它事情大约也是因为这关系所以我几乎不晓得雪野家的工作以及灵能者更别讲学院的存在。」
嗯听起来还颇像正常小孩长大过程。
「六年之后某一日母亲带着我回药师寺家第七日之后死于雪野家家主攻击者的法术灾祸当中我想这件事情千冬岁应该已经向你说过了。」
我点点头基本上千冬岁连你妈是正室被气走都说了。
「第八日我身处在一个我不明白的世界。母亲的尸体很快的便被处理掉因为不管是药师寺或者是雪野一个尸体都能透露出许多秘密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尸体销毁。」像是说着和自己完全不关的事情夏碎的表情连一点波动都没有「那时候我比你小很多就这样一脚走进了这个不同的世界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身上流着的就是这样的血。」
「我比你还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应该属于哪里。」
※※※
或许我是有点震惊的。
我不知道夏碎会突然说出这种关于自己出身的话也完全没有估算到他们搞不好都有比我更辛苦的时候。
「那时候我没有雪野家的继承血统在母亲死之后我在药师寺家被强迫开眼只是短短的一夜醒来之后我看见的世界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
我突然有点同情起夏碎虽然不知道他小时后到底是怎样但是现在听起来搞不好我可能比他幸运很多毕竟某些好兄弟我还是从小看到大一点都不突兀所以到达学院之后反而稍微可以接受一点东西。
这个跟突然看见某些东西有点差别。
「你也可以明白本来学习的东西不再眼前所知的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吧。」看着阳台外面夏碎用的肯定句也是我的答案「我在药师寺家中学习了五年之后就透过祖父的关系知道了学院也在国中之后踏入学院就读。」
国中?
那就比我早了很多。
「后来在校园里面认识冰炎就和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夏碎笑了笑好像一下子想到不少东西「冰炎真的很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那种强悍会让人明显的感觉自己遥远的被抛在后方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一堆强者身边。」
没错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我站在一堆强者的身边像是大象群里面的一只蚂蚁只要他们高兴就可以一脚踩扁我。
「因为托冰炎的福我也知道了不少东西所以在入高中之后就去考了袍级虽然失败了几次不过总算可以追上他们的脚步。」笑笑的看着我夏碎拍拍我的肩膀「你的隐藏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所以不要这么看轻自己你会比我更快的就站在所有人身边。」
我知道夏碎学长说这些全部都是要帮我打气。
我真的全都知道。
「不好意思还让您说这么多。」我一直知道我缺乏的东西叫做勇气跟信心只是我还是抓不住那两样东西让身边很多人拚命帮我打气。
夏碎还是微笑「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自己一个人走实在太辛苦了我看过这样一个人所以不想要你也这样自己挣扎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要好好的说出来让大家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帮你就算是想大喊救命也没关系。」
呃我想我还是不敢大喊救命因为有点丢脸。
咚咚的小小脚步声传来我们都打住话题。
啪的一声交谊厅的灯给人打开四周变得明亮无比我再转头去看夏碎学长他已经像平常一样给人有种温和但是稍微隔阂的感觉。
如果刚刚是这种情况我估计我大概什么也不敢讲。
难怪有人会说要跟别人谈心时候最好要找光线好气氛佳的地方虽然这里气氛不怎么佳不过我还是稍微体认到这点。
「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那个打枕头战的小孩终于注意到她家主人不在而追出来了「房间里面的人要睡觉了。」
小亭跳上沙蹦蹦了几下之后才安静的坐下来我注意到她脑袋上的辫子全都乱成一堆里面还有夹杂羽毛九成九一定是刚刚不知道谁打枕头战打到满天雪花纷飞来着。
我记得小亭的脑袋一向都是夏碎学长打理的。
也注意到自己头散的乱七八糟小亭拉着掉下来的辫子睁大眼睛看着夏碎学长然后开始挪动自己的屁股往主人那边靠过去。
「过来。」夏碎拍拍旁边的空位小亭立即很高兴的坐过去还顺便把满脑的辫都解开长长的披在她肩上。
很不可思议的黑蛇小妹妹现在看起来就跟一般的小孩子没两样。
夏碎很自然的帮她把长绑回原本几个圆圆的样式前后不过才几分钟四周是安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现在他们看起来就像最正常不过的兄妹。
其实他们应该与我相差不多虽然也不少就是了。
「好了。」夏碎放开手女娃就很高兴的跳下椅子。
「哪你要去睡觉了。」小亭蹦到我面前一把抓了我的手把我拖起来「现在换小亭跟主人要守夜了~」
守夜?
对了我有听到他们有说要守夜之类的东西「我也可以帮忙守夜啊。」至少看到东西把所有人都轰起来这种事情我还会做好不好。
「听着、你!」小亭突然插手在腰、正经八百的伸出一只碍眼的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去、睡、觉。」
她给我非常简单利落的三个字。
这让我兴起了非常想整这小鬼的念头。
然后我也学她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现在才是小朋友应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吧小亭小妹妹。」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某个笨蛋忘记野兽的真面目不知死活的去挑衅野兽到最后被野兽反咬了一口。
我想那个故事应该是说我没错。
「嘎——」
被戳的小亭一秒张开她的血盆大口那一瞬间我看到黑黑的喉咙还有天堂就在眼前。
「小亭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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