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林寒青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如若那人是当真的爱惜姑娘就算是相依上一日半天那也将终身不忘姑娘就算死去了但你的音容笑貌也将水还活在他的心中。”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这世上当真有这样深情的男人么?”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白惜香道:“痴情女子负心汉古有名言……”
突然红影一闪两个全身红衣头戴红帽的怪人一跃而至挡住了两人去路。
这等怪异奇诡的装束在深夜之中出现林寒青白昼虽已见过但也不禁心神一震星月下看去更增几分恐怖。虽然明知是人装扮看去也不禁心生寒意!
林寒青短剑一挥画出一道很虹一挡两个红衣人说道:“两位拦路是何用心?”
左面那红衣怪人冷冷的接道:“咱们奉命来迎接两位。”
林寒青道:“这么说来倒是有劳了。”
右面那红衣人接道:“凡是晋见敝东主的人一律不能携带兵刃。”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在未见到梅花主人之前谦难应两位之命。”
左面那红衣人冷笑一声道:“两位此刻已然陷身在重重的包围之中只要敝东主一声命令下两人立时溅血荒冢!”
林寒青怒道:“果真如此两位只怕要死在兄弟之前。”
几声清脆的声音遥遥传来连响五下。
两个红衣人互相对望一眼突然转过身去说道:“两位请紧随在我等身后。”并肩大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回目望去只见白借香笑容如花似是根本未把那两个红衣人放在眼中心中更是佩服暗道:“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这份胆子和豪雾之气实非我能够及得。”
只见两个红衣人幽灵一般绕出烈妇冢沿着一条小径行去。
这时那手执火把带路的黑衣人已然不在流目四周一片沉沉夜色。
林寒青突然停下脚步道:“两位要我们到那里去?”
右边红衣怪人道:“去见蔽东主。”
林寒青道:“他不是已到了烈妇冢么?”
左面红衣人接道:“蔽东主临时又改变行址特派我等迎接两位。”
林寒青冷笑一声道:“两位这等装束贵东主又那般故作神秘哼哼!这些荒诞的怪行。用来吓吓那无知的人或可收一时之效……”
遥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什么人?讲话如此放肆!”
林寒青怒声喝道:“林寒青怎么样?”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胆子不小不让你受些教训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林寒青正待反唇相激突闻呼的一声一团黑影迎面飞来不禁心头一震暗道:“什么暗器?挟带着这等的呼哮之声!”短剑一挥幻起朵朵剑花护在胸前。
他只顾封拒身前的暗器却不料另一个黑影由侧面袭来。
林寒青心中警觉时已然闪避不及但闻拍的一声左脸上中了一击那团黑影一击而中闪电退了回去。
这一击势道很重打的林寒青眼前金星乱冒**辣的难受。
这时的月光刚好被一片浮云遮住夜色灰暗视线不清林寒青中了一击竟是未能看清楚那袭来之物隐隐之间觉出那似是飞鸟一类的动物。
两个带路的红衣人头也未转一下并肩阔步昂然而行。
回头看时白惜香仍然是微带笑意。好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左颊中了一击。
此情此景之下林寒青也不好开口但心中却是暗暗的提高警觉忖道:“这梅花主人果是有神出鬼没之能不可轻视!”
但见两个带路的红衣人一转折向一座耸立的宅院中走去。
月光重现清辉铺地影物大见清晰。
那是座凄冷、孤独的宅院耸立在荒凉的原野中一眼望去不见灯光。
两位红衣人行近那宅院后霍然分开排列在两侧齐声说道:“两位自己进去吧!”
林寒青抬头一看月光下只见一道匾额横在大门之上。写道:“吴氏宗祠”四个金字。
两扇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但祠中的厅厢却是一片黑暗、沉寂。
林寒青心中暗暗忖迢:“如若他们在这词中埋伏下高手?到不易闯得出来。”
心中在想人却已走上了五层台阶。
黑暗的厅堂中火光突然一闪而熄接着传出来一个尖脆的声音道:“两位怎么不进来可是害怕了么?此刻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白惜香低声道:“咱们进去不要害怕。”
林寒青道:“好!”短剑护胸大步而入。
白惜香道:“走慢一点挽着我的手臂。”
林寒青怔了一怔伸出手去挽住了白惜香的手臂。
白惜香道:“走的越慢越好。”缓缓把娇依靠在林寒青肩头上。
一阵一阵如兰如醉的香气沁心扑鼻。
这险恶的环境中步步充满杀机但也荡漾着春情蜜意。
白惜香低声严肃的说道:“这祠堂大门距那正中的厅堂有三丈以上的距离你必须设法走满百步以上我要附在你身边讲给你听……”
林寒青接道:“讲什么?”
白惜香道:“天龙八剑的口决和实用法门。”
林寒青心中大为紧张暗暗忖道:“这样短的时间那样繁复的剑招要我如何能够记得了呢?”
但他已没有说话的机会了白惜香已开始讲述起“天龙八剑”。
那日在青云观后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判周簧。传授他天龙八剑剑招但只传剑招未及克敌变化和实用法门此刻白惜香从头讲起脉络贯通层次分明林寒青因早有了基础听起来极易了然。
这一刻他集中了全付的心神忘去了身置龙潭强敌环们虎视眈眈。
暗影中响起了讥嘲的冷笑幢幢人影在两人身旁晃动。
白惜香缓缓闭着双眼像陶醉在林寒育的怀抱中林寒青一付轻怜蜜爱的神情全神贯注心无旁顾。
有谁知在这春情荡漾男怜女爱的形态上却有着严肃的另一面女的低声解说着世间至高无上的剑决男的凝神倾听。
突燃间火光一闪厅堂中亮起了两支烛光。
林寒青只觉到眼前一亮却无暇分心去看。
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好一对无耻的男女大庭广众之间万目注视之中竟是这般的恶形恶状。”
这声音高昂宏亮静夜中传出老远但站在近前的林寒青和白惜香却是充耳不闻。
但见火光一阵闪动厅堂中连续燃起了一二十支火烛。
整个的大厅中一片通明毫可鉴。
白惜香解说完最后一招突然挺身而起离开了林寒青的怀抱。
一声冷厉的笑声传来道:“我行我素旁若无人老夫见过无数缠绵情侣却是未见像你们如此胆大!”
白惜香举手理理上玉钗笑道:“今夜让你开开眼界了。”笑语盈盈中举步而入。
林寒青大迈一步抢入厅堂挡在了白惜香的身前。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黄衣身躯高大的老者胸前飘垂着花白的长髯面色肃冷左手屈抬臂弯上放着一个铁架架中落着两只深灰色的怪鸟。
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刚才击中我左额一下只怕就是这两只鸟儿了。”
只听那黄衣老人冷漠的说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丫头!”
林寒青怒声援道:“事情真象未明之前讲话最好是客气一点。”
目光一转只见两侧分列了二十四个黑衣人每人都用黑布把头脸包起只余下两只眼睛在通明的烛火下闪动。
这黄衣老者是唯一未用面罩包头的人虽然一脸冷若冰霜的神情看上去却也顺眼多了。
只听他冷冷说道:“两位私人的事老夫虽然是看不顺眼但也越得多管。”
白惜香笑道:“你管得了么?”
黄农老人怒道:“谁说老夫管它不了我把你们两人眼睛挖了喂鸟看你们还亲不亲热?”
白惜香笑道:“他的音容笑貌身高手长都已深印在我的心里不用眼睛看他也是一样我们有口可以轻诉相思我有手可以抱他……”
黄衣老人大怒喝道:“我斩了你两手臂割了你的舌头。”
白惜香笑道:“那也不要紧我们心有灵犀通遥隔千万里也如在一起。”
黄衣老者气的哇哇大叫道:“我把你一刀刀的剁成肉泥看你还能怎样?”
白惜香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你杀我千万又有何用我们情爱不渝死而何憾不像你活了一把年纪仍是孤苦伶仃料你这一辈子也没有被女人喜爱过生而无欢死而有憾。”
那黄衣老者呆了一呆口气忽转缓和道:“你胆子不小敢这般顶撞老夫?”
白惜香盈盈娇笑举手整一面笑道:“嗯!我没有骂你已经是客气了。”
黄衣老者道:“这也吧了老夫也不来怪你就是了……”微微一顿接造:“那烈妇冢正反五行阵可是你摆的么?”
白惜香道:“是又怎样?”
黄衣老者道:“足见高才但老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和我们作对?”
白惜香道:“天下英雄何辜?你们为什么要残忍的屠杀他们?”
林寒青接口说道:“听你口气想必是那梅花主人了?”
白惜香笑道:“他不是别看他神神气气也一样是人家的奴才。”
林寒青的想像之中白惜香这一句话一定将激怒那黄衣老者看此人目光如电内功走极深厚如若含忿出手威势定非小可白惜香桥弱之躯如何能挡受得他含怒的一击立时暗中提聚功力蓄势戒备。
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意料之外。那黄衣老人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呵呵大笑一阵道:“你这女娃儿当真是聪明的很能在敝东主手下为奴那也是足以傲视武林秀出群伦的了!”
林寒青只听得暗暗骂道:“为人之奴反有些沾沾自喜当真是没有骨气!”
白惜香笑道:“看你气派虽是为人之奴但也是一位大的奴才。”
黄衣老者接道:“本座乃敝东主马前护法姑娘最好是用文雅之言称呼在下这奴才未免是太难听了。”
白惜香道:“若是那梅花主人叫你声马前奴才你敢不敢辩说难听?”
黄衣老者冷哼一声道:“敝东主这般呼叫那自是又当别论了。”
白惜香道:“咱们不谈这些了你们那位东主派人把我们接弓睐此究系何意?这等排场已经够啦用不着再玩什么花样了。”
黄衣老者接道:“如若不是敝东主要见两位就凭你们这狂傲的举动早已横尸溅血了。”
白惜香笑道:“贵东主约我们来见我们都算是贵宾身份说不定他会和我们谈的投机在敌友未定之前你最好对我们客气一点免得我们和责东主一旦成为朋友你就后侮莫及了!”
那黄衣老者征了一怔突然欠身说道:“两位请坐。”
白惜香目光一转不见椅凳之物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吓糊涂了么?要我们坐在那里?”
黄衣老者道:“老夫当真是被你唬住了在老夫记忆之中敝东主尚未接见过宾客……”
目光一转扫掠了那分列在两旁的黑衣人一眼道:“看座。”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两位全身红衣的童子各棒着一只锦墩由右侧黑衣人身后绕了出来。
这两个童子也未带面具年纪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长的眉目清秀但却在顶门之上烙了一棵梅花标识。
林寒青只看的心中一寒暗道:“这梅花主人当真是一位阴险恶毒的人物在人脸之上烙下了梅花标识就算叛他而去也无法洗去投效过他的标识除非是生生的把脸上那块肉一齐控下一个五官端正的人在脸上挖一块疤是何等痛苦的事!”
只听那黄衣老者说道:“两位请坐吧!敝东主还得一阵工夫才可见客。”
林寒青暗暗行道:“好大的架子!”心中虽然不满但心中却隐忍未出。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他晚和我们会面一刻我们就多一分胜算不要紧我们将会很耐心的等他。”
那黄衣老者心中一动道:“老夫想请教姑娘一事。”
白惜香道:“你说吧!”
黄衣老者道:“敝东主晚见两位一刻两位就多了一分胜算老夫实有些想它不通想请姑娘指点指点?”
白惜香笑道:“个中玄机拆穿了太过平庸不说也罢。”
林寒青却是心中明白白惜香弦外之音是要他借这一阵时间好好的想想那“天龙八剑”以作克敌之用当下闻目而坐表面上是运气调息其实却在思索那“天龙八剑”的口诀变化。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细乐分列两侧的黑衣人鱼贯退出了厅堂十二只熊熊燃烧的烛光也一齐熄去。
厅堂中又恢复了黑暗。
黄在老者低声说道:“敝东主就要驾到姑娘最好是大礼相迎。”
白惜香道:“不劳资心快退出去吧!”
黄衣老人冷哼一声低声骂道:“不知好歹的丫头。”随在两侧黑衣人后退出厅堂。
两位红衣童子直待那黄衣老人退到门外探手从腰间摸出一片黑绢抖开挂在门上厅外月华如水室中却更加黑暗。
林寒青缓步走到白惜香身侧道:“白姑娘他们在搞什么鬼?”
白惜香道:“不知道这些虽然都是梅花主人的属下但只怕都未见过那梅花主人。”
一语甫落火光一闪两个身躯雄壮的大汉抬着一个火炉走了上来。
那火炉高约两尺炉中火光熊熊放着四把烙铁。
白惜香低声笑道:“那梅花主人想要在咱们脸上落下梅花标识。”
林寒青紧握着参商剑低声说道:“等一下动手之时你仍然紧随在我的身后免得我照顾不到。”
突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起自身后道:“你自己生死还难预卜倒想救起人了!”
林寒青疾转身躯手中的短剑已然摆出了天龙八剑中的“龙游大海’的剑式。
凝目望去只见五六尺外站着一个身躯钢高的黑影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包在一息系纱巾。
炉中的火势更加炽烈变成了一片深青颜色的火苗青滔闪闪映照在白惜香、林寒青脸上变成了铁青之色。
两个脱去了上衣**着上身的大汉在深青色火滔映照下那一付原以骇人的尊容更见恐怖。
林寒青横跨一步拦住了白惜春身前说道:“来的可是梅花主人么?”
那身躯钢高的黑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又是你的什么人?”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瘦高黑衣人接道:“从未听人说过这名字你是初出茅庐的?”
林寒青冷笑一声道:“无名小卒不劳相问。”
瘦高黑影那两道森寒的目光移注到白惜香的身上道:“你呢?叫什么?”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我不想告诉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梅花门下多的是不知来历的人过往之事一概不究。”
林寒青道:“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
那细高的黑衣不理林寒青仍自接了下去道:“那火炉之中有四只烧好的烙铁你们自己去拿吧!自行在脸上烙一朵梅花标识。”
林寒青接道:“阁下这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觉着白费口舌吗?”
那黑衣人等着林寒青说完仍是脉络一贯的接了下去道:“在那火炉一侧挂有一个玉瓶瓶中有特经调制的药水倒出少许擦在脸上虽经火烙亦无疼痛之感。”
林寒青不自觉望了那火炉一眼果见一倒挂着一个玉瓶。
只听那黑衣人接了下去道:“此事简单容易想你们已听明白快些动手啦!”
他说的不快不慢音调平和似是久别故友重逢畅叙衷情一般。
林寒青胸中热血沸动厉声喝道:“你在对谁说话?”
黑衣人冷冷道:“对你们两个啊!怎么?可是有些听不明白?”
林寒青突然举步而行直冲过去短剑指向那黑衣人的前胸明踏八卦暗合九宫“天龙八剑”已缓缓出手。
那黑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有如冷电暴射缓缓说道:“无怪你有些狂妄原来自恃学会了“天龙八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