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异象、追逐者（1/2）

倒错的风景。

“本天才魔法少女的的血，才没那么容易……给一个……讨人厌的家伙！”远坂凛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大衣下摆，断然宣告着。

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却总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

房间、吊灯、家具，映入眼帘的一切，正以极高的速度，被一行人抛在身后。

“这么说的话，那你就不应该跟过来才对。”阿鲁卡多瞟了一眼少女有些发白的脸，微微一笑。

“到时候……咳……本小姐自然会有办法！”灌入口的狂风，让远坂凛的话有些断断续续。

“哇！！！”吉尔的脸，瞬间转换为苦瓜色。“该不会是要我……？”

“哼哼！”远坂凛瞟了一眼金发的少年从者，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

“如果是神血的话，应该会对吸血冲动有些压制效果。”阿鲁卡多轻拍【格莱斯】的后背，让胯下的坐骑乖巧地绕开了挡路的障碍。“说起来倒还真有点奇怪。如果是神血与夜族之血同时入体的话，一般人根本没可能会活到现在的。”

“他就是一个……一个怪物！”明明知道不会撞到，远坂凛还是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了擦肩而过的吊灯。“我说！你就不能让这只八足怪好好赶路吗？”

“八足怪……被【格莱斯】听到的话会很伤心的哦。”阿鲁卡多用心驾驭着高速奔驰的坐骑，没有回头。“这不是已经在好好赶路了么？”

“有谁会……倒吊在天花板上赶路啊！！！”红衣的少女，克制不住地提高了声音。“这叫什么啊！！！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喂！！！”

如她所言，身形巨大的八足坐骑，正将天花板当成奔跑的舞台，倒吊着、全速奔向御主所指定的目的地。

完全颠覆了科学常识的束缚，头下脚上的形态，。不过，那类似失重般的感觉，和眼上下倒错的高速景象，却让红衣少女的感觉有些错乱。

“放心，只要坐在鞍座上别乱动，是绝对不会掉下去的。”阿鲁卡多的嘴角，露出了有些恶劣的微笑。“还是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回复一下魔力吧。”

“你……果然什么样的master召唤什么样的英灵。”少女握紧了双拳，强烈克制着想要揍人的冲动。“都是一样的差劲角色！！！”

“袭击我的话，【格莱斯】会变得很危险的哦。况且也并不是淑女应有的行为。”用五指轮流轻叩着【格莱斯】的鞍座，阿鲁卡多悠然地欣赏着风景。“与其不必要的恐慌，还是好好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风景吧。”

“你……”远坂凛从牙缝间挤出的指责话语，显得如此的后继无力。“在说谁恐慌了？才……才没有呢。才没有！”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阿鲁卡多并未回头，凭着风声的微妙变化，就已确认了远坂凛此刻表情的微妙变化。“作为淑女，请务必……‘时时刻刻保持优雅’。”

远坂凛沉默了片刻，有些伤脑筋地捂住了额头。“时时刻刻保持优雅……原来远坂家的家训，是这么来的么？”

呼啸而来的狂风，吹走了红衣少女的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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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星辰的灰色夜空，荒芜无际的黑暗大地。

无声的微风，正裹挟着细碎的尘土，轻轻扑打在魏山的脸上。

还没有睁开眼，只是单纯用心去看，魏山就能够确认到自己周遭的这一切。

隔离了**的麻木钝痛，也隔绝了身体的疲倦不堪。用平和的心所能看到的，是由精神投影出的，心像之风景。

头顶，只有一轮皎洁的满月。心像世界里，唯一的光明。

即使隔着鲜红的圣骸布风衣，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依然沐浴在这充满圣洁气息的银色月光之。无论是脑海那暴戾的嗜血凶兽，还是绞缠不休的侵蚀魔纹，在这一刻，全都感觉不到了。

确定了一个方向，魏山毫不踌躇地迈开了脚步。头顶那轮皎洁的满月，无声无息地追随。

‘这就是，你要选择的道路？’赵云那平静的话语，毫无征兆地在魏山的脑海出现。

魏山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即使已经消散了形体，赵云那浩瀚无边的熟悉气息，依然、始终，包围着自己。

‘抱歉了，只能如此。’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伴随着唇边淡淡的微笑。能够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魏山产生出一种……怀念的感觉。‘总感觉，我们上一次的见面，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或许吧。’月光下，赵云发出低声的长叹。‘现在的你，倒真的很像是，那个人、刚刚成为守护者时候的样子。’

‘那个人？’魏山的脚步，只是略微停滞了片刻，随即回复成坚定的前行。‘你是说？’

‘【孤绝之锐剑】。永远选择孤独、永远不曾迟疑。要错，便无声地一错到底。’那温婉的话语，传达出的，却是善意的警告。

‘哦？呵呵。’魏山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布满龟裂的大地，正在他的脚下延伸开去。‘放心吧。我不会变成那个冷酷的‘清道夫’的。我只是……别无选择。’

‘……’回应自己的，只有沉默。和煦的月光，正如友人无声的注视。

………………

绵延的灰色丘陵，已被魏山抛到了身后。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黑色平原。

魏山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沉睡的新天地。‘你说，在这个固有结界里，会有太阳么？’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是你的固有结界，不是我的。’赵云的声音里，有些善意的调侃。‘你，想好它的名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