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兵蛋子(1/2)
第二十四章新兵蛋子。
新兵训练以前贵子只是听别人讲如何如何艰苦,这回身临其境让他终于明白新兵是怎样炼成的了。每天一二三四叫着,连个五也没有,歌曲都是四分之二拍的进行曲,没有抒情没有浪漫,训练间隙休息都得站着,你想蹲一下,坐一下歇息疲劳的双腿,换来的是班长“脚踢”和“皮带抽”,枯燥乏味的生活整天围绕着活力旺盛的他们。
贵子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吞下,放下碗到处寻找扫帚,也好表现一把。但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个扫帚毛也没找到,自言自语到:“还能上天不是?”
自从班长号召大家做好人好事一来,宿舍墙壁上挂着的“好人好事登记本”就没得歇息,你登完了我记,密密麻麻,各种字体粉墨登场,你捧我吹。宿舍的地面从一小时一扫慢慢演变成五分钟一扫,特别是班长在宿舍的时候,有几个表现突出的同志你抢我夺,其架势呈欲将扫帚夺碎一分多个人人有机会表现的状态,地面光光仍有人制造你扫完了我扫前赴后继的的场面。还有厨房的下水道堵得时候,是勇士们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本来一两个人就能干的活,非得一帮子人大冬天个个脱掉棉袄露出臂膀,人人你抢我争的将手放入冰冷的下水道感受一下。当然不是班长非要你干,是荣誉,环境,气氛所造成。
贵子眼里看不惯,心里不服气,那算什么能耐,表面文章,形式主义,不管贵子看的惯还是看不惯,训练照样进行,一日三餐照样吃,地面照样抢着干,好人好事本上照样没有贵子的名字。
“妈的!什么事?这是!老子想表现一次吧扫帚还不配合。”贵子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对接水的苏旺旺说。贵子对晚上藏扫帚的事非常气愤,只能对苏旺旺牢骚。
“那有什么办法?依我看还是入乡随俗吧!”苏旺旺一边揉着上衣说。
“我最看不惯那个姓辛的小子,平时懒得像猪,一见了班长就精神,比见了爹还亲,你抢着扫地没人拦你,还把扫帚藏起来了”。
“那小子整个一马屁精,没看到天天给班长递烟抽,对象邮来的茶叶还倒给班长一半”。
“我在想班长是不是靠这种表现熬过来的,是的话我们在新兵连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班长也不是……”苏旺旺正在接着说班长如何就听到贵子咳嗽一声立刻停住话题。
洗漱室进来三名同志,都端着洗衣盆,今天是礼拜天洗衣服的人自然多。
贵子双手冻得通红,叫苏旺旺帮他拧衣服,两人各把一头,直拧的衣服冒出细细的水泡凝聚成水滴慢慢往下滴……
营房里杨树上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的嗖嗖直叫,还是初冬的天气,已冷的让人寒战,贵子将衣服挂在凉衣绳上,刚转身衣服就冻成片,风吹过被衣片当回的声音犹如气枪子弹打碎了啤酒瓶哈拉哈拉直响。
连队的白菜还没收,老兵外出施工还没回来,连队只有新兵和几个留守的勤杂人员。
“报告排长:队伍集合完毕,留守人员五名,新兵二十八人,请指示!”宋班长说完报告词敬礼完毕跑回队列。
“讲一下,请稍息!利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我们连队菜地里的白菜入窖,老兵没有回来,重担落在我们留守的几名同志和全体新兵身上,我要求大家第一、扬老兵那种不怕苦的精神,那种哪里困难哪里上的精神,第二、新兵听从各班长的分工安排,留守人员直接有我安排,第三、只能提前不能延后。大家能不能做到!”李排长声音刚落就传来异口同声大喊声,“能——!!”
菜窖是用青石垒成的,在地下,窖顶距地平面有三米,菜窖五米深,四米宽,窖顶弧形构造,菜窖入口十米的斜坡直通窖底。进入窖内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里面灯火通明,除了通风不好外论睡觉的话比宿舍都好。
里面有好多石头垒成的底座,底座上面放置了木板,白菜头抱头相拥而睡,绝对是冬眠的最佳场所。
贵子睡的正香,被一阵起床号惊醒,赶紧穿衣下床,一摸昨晚打在绳上的上衣仍然没干,没干也没什么法子,就了一套,又不能不穿,容不得贵子多想,三分种时间贵子站在了队伍里面。早*第一程序是先跑步,贵子觉得越跑越不轻松,浑身像刷了油漆般紧梆梆的,贵子一摸上衣自言自语道“坏菜!又冻上了”。
老兵不在营房的日子里,晚上站哨自然轮到了新兵,也好,给新兵提前提供了锻炼的机会。所谓站哨也是在院子里的流动哨,门卫哨仍有留守的老兵担任中午四连的石磊过来看望贵子,“家里来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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