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朱栏曲曲遮覆来 ( 4 )(2/2)
“程爷不仅在建筑方面才华出众,在洛阳城内已成年青人崇拜的典范,而且对美食如此有心得,还渗入食疗,实出乎意外。”于公公两鬓已过早地斑白了,想是琢磨人的心思呕心所致。
于公公的言语让父亲骄傲地抬起头,曾几何起,沉静恬淡的父亲也醉心于功名利禄了,他举起酒樽把酒缓缓地给于公公的杯子斟满。
母亲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局外人般,略施脂粉的脸已无血色。
显然母亲的态度惹得父亲有点不高兴,但他没有发作,而是给大家说内人今天身子微恙,并叫来了一旁侍候的丫鬟锦绣站在母亲身边,专门侍奉母亲一人。
于公公微眯着双眼,道:“程爷夫妻二人感情笃深,恩爱有佳,实在羡煞旁人。”
母亲淡淡地笑过,只有我能看得到母亲那掩在眉头间的哀怨萦绕在这热闹乍响的厅堂。
掩盖在虚情假意下的温柔是人间最残忍的利器,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淌下了眼泪。
能看到红芍此时的红唇被皓齿紧紧咬得惨白,眼神凌厉地闪过一道狡黠凶狠的光,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我不敢妄自揣测她此时的心思,虽然她重重将自己包裹得清澈如水,但那眼光让我觉得她绝非善类。
厅堂的花架上今天摆放的是雪白色的瓷瓶,插了梅花,卷起阵阵幽香,我在屏风外都能闻得到。
父亲给红芍使了一个眼色,红芍会意,道:“公公,近日急雪翻飞,不知寝食安排是否如你意?”
“如意,如意!”于公公已喝得微醉,手不安份地抚住红芍的右手。
红芍不愠不火,打趣地把于公公的手拿下,道:“听闻公公来洛阳,程老爷可是一门心思在公公身上,公公能明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