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千里,天涯地角两相别 ( 4 )(1/2)
五月初五,程家一片喜气,张灯结彩,门前热闹非凡,洛阳城里的乞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很多,讨点喜气是假,就等着大户人家的喜庆事来钻来空子,要个赏钱讨口好吃啥的。(.26dd.Cn)
乔管家早就安排好了,时不时地发点散钱,分批打发这些叫花子。
“好累。”我在梳妆台前伸展了下双臂,往上伸了又伸,似乎腿还有点麻木,又站了起来,“我得活动会,再坐下去,我要……”
不等我说完,顺喜满脸喜气地道:“今天你可是新娘子,才这会功夫都等不及了?”
孔“才这会儿功夫?你倒说得轻巧,我坐在这里听由你和喜娘打扮都有四个时辰了。”我争辩道。
“谁让你等不及,天还未亮,就唤我们来给你梳妆!”顺喜说完哧哧地笑了。
我打量了下顺喜,说道:“还说我呢,昨天惜萼楼送来的新衣,你试穿的是左照右瞧……”
陂“好不好看。”她把头探到我的眼前,面孔被放大了好多。
“你哪里能跟我们新娘子比?”喜娘接过话。
喜娘是父亲专门请了来的一王姓女子,年约三十出头,负责给我装扮,并送上花轿,直到拜堂成亲才算工作完成,更主要的是怕我路上一些礼节习俗不懂,闹出笑话。
在今天这喜庆的日子里,王喜娘也穿了件大红底子衫,“总算收拾妥当了,凤冠呢?”喜娘问。
顺喜小心地从柜中取出,喜娘盯得两眼发直,怔怔地说道:“这可是我见过最值钱、最美丽的凤冠!”
顺喜哼了声,显摆地捧着凤冠炫耀着在喜娘面前打马而过。
我又乖乖地坐下,喜娘小心地把凤冠给我戴上,顺喜将铜镜拿到了我面前,三个人的目光一起盯着这镜子。
我眨了眨眼睛,是我吗?
发髻被挽进凤冠,额头被喜娘收拾得干净光洁,黛眉凝翠,粉靥微红,凤冠在身子的微动下摇曳生姿。
王喜娘无不动容地说:“这么一个小美人儿,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来匹配?过会儿,我得好好看看新郎?”说罢咯咯地轻笑。
“顺喜,打赏。”
“是。”顺喜拿起一个锦袋,递给了王喜娘,王喜娘接过,用手掂了掂,喜笑颜开,可是接到手里,却又嗫喏地道:“其实老爷都打赏过我了。”
不舍地又退给顺喜,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钱袋。
“收着吧,一大早天没亮的就过来给我梳洗。”
听到我这一席话,王喜娘就差没跳起,动作麻溜地又从顺喜手里拿来,小心地将这袋钱放好,“多谢小姐赏赐,我最近左眼一个劲地跳,敢情是这好差事轮到了我!”
一个身影在镜中飘渺闪过,不用回头去看,我知道是习弱,在今天这个日子,他是不敢冒然进入我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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