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深翠,素纱遮断独奏凄凉曲 ( 3)(2/2)
“那好就找个小客栈住上一晚,不能去招牌太大的店铺,我们简衣常服只是平常人,不要再出事端,明天一早就上路!”习弱很小心,经过驿站一事后,他万事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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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极小的客栈,说是客栈只是隔起了几个房间,一眼望到大小的栈房,小二见有客人到,毕恭毕敬地上门迎接,“二位是要一间客房还是两间?”
“一间,这是我内人,她身子弱,烦劳小二哥给间宽敞的,让她好透气,再多烧点水,让她洗个澡。”习弱边说边搀扶着我,习弱一直在我脸上抹上一种腊黄色的东西,让人看起来我的脸腊黄且大病在身般,病央央的,弱不经风。
习弱说话满是柔情的表情,我似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百般宠幸的娇妻,他对着我点点头,暗示我要配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了他一眼,在小二哥面前,却也无法拒绝他的搀扶,任由着他扶着我进入一间不大却也不小的房间,几步路却走了天长地远般,我恨不能一个箭步直进而入。
看到棉衾软枕,我忍不住懒洋洋地趴到床上,太舒服了,习弱在门外左右观看了一番,才将门掩上。
“干吗说我是你内人,一张床怎么睡?”我一跃而起,质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佯称夫妻可以省去很多事端,不会惹人猜忌……”
“亏你想得出来!”我坐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看小二哥水烧好了没?”习弱出去打理去了。
不多时,小二哥和习弱已将木桶里盛上了刚烧好的热水,我听到小二哥低声地习弱说:“你对你内人可真好!这点小事都亲自来做。”
习弱回复说:“我内人大病一场,久治未愈,浑身没力。”
我见小二哥偷偷窥视了我一眼,我忙做病重状难受得要晕厥。
见小二哥离去,习弱对我说:“你洗洗吧,我出去转转,摸摸外面的情况,你洗好后,千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个脂粉盒里是给你涂抹的涂料,却也不多了,不知还能用上几次,早知我就多备了些!”习弱将脂粉盒递给我。
习弱也跟着出去了,我一件件褪去我的衣裳,坐入木桶里,水清润着我的肌肤,我倦怠地闭上眼睛。
泡了好久,精神抖擞多了,这才仔细看了看客房,尽管都是不堪入目的破烂家什,在此时此景下也是相当不错了,最起码不用睡在冰硬的地面上。
又过了好久,习弱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着急了,我往外探了探,路面上没有他的影子。
正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可怜的乞求声和小二哥的训斥声。
我又做病态状地出了来,想一看究竟。
眼前出现的情景很出乎我的意外,如果我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多一连串可怕的事情,我宁愿那天能重新来过,听习弱的话离开离亭镇,我宁愿那天没有住在那间小客栈,我宁愿那天没有救过那个脆在地上声声乞求的女人。
只见一个满脸长满了疥疮的女人,乞求小二哥不要赶她走,她的泪水滴滴溅落在地上,她的面目真得很可怕,疮痍满目,溃烂不堪,浓疮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距我有数步之远,却也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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