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深翠,素纱遮断独奏凄凉曲 ( 7 )(1/2)
说话间夕大夫从外采药回来,姝媚儿迎上前去,她对我说:“这几日,夕大夫压根没有睡过觉,他痴迷于解毒,他说他在西域见过这种奇毒蛊术,多是以身上的鲜血、泪水基至是尿液作为解蛊药方……”
言语间夕大夫已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只是褪去表面的疥疮,不算是全愈,记住,戒鱼虾等物。(.26dd.Cn)柴胡汤不可断,必须连饮上三十日。”
“柴胡汤?”我和姝媚儿齐问。
“所谓柴胡汤,就是生地四钱,白芍、知母、元参、生、连翘各三钱,柴胡一两,百合五钱,青蒿六钱,天冬一钱,用水煎服即可,一会儿我给你先开上几副,不过,你身上最好用沉年老银压身,甚妙。”
抠“沉年老银?”我想都没想,摸了摸脖颈,习弱一直都让我把银项圈戴在身上,我贴身而佩。
习弱一个箭步止住我的行为。
“不错,此蛊忌银,时日久了,蛊会全部溢尽!”夕大夫解释道。
枭“竟如此神奇,夕大夫你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先受小女三拜!”话毕,竟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夕大夫眉头微皱,和颜道:“还是谢谢你的这位朋友吧,如若再晚些时日,只怕已百孔出血、肠胃溃烂而亡。”
姝媚儿站起时,我已将银项圈递给她,习弱从姝媚儿的手中抢回,他的深眸里有丝恨意,我感受到他身体冒出了一股无名的躁火!
“习弱,你听我说,只是借给姝媚儿,姝媚儿会还给我的,是吧,姝媚儿?”我问。
姝媚儿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便看出此物的不同寻常,她拿出在倾颜阁的泼辣老练,从习弱手中不示弱地拿回项圈,习弱没想到她会自己动手,更是大为恼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欲取回项圈。
姝媚儿惊叫出来,“项圈是我妹子所有,我做姐姐的借戴有何不可?等我回到洛阳,什么样的物什不能给我妹子,何况我才不稀罕这个不值钱的玩艺儿!”
习弱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闪过忧郁,虚空地往别处望了望,我觉得他的眼神也闪过我,要对我说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
当我们三人回到客栈时,那小二得知姝媚儿便是前几日长满烂疮之人时,早已目瞪口呆,眼光没有离开过姝媚儿,不知是无法相信事实还是姝媚儿的美色着实出色。
“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回洛阳,我们去长安,一别经年,保重!”我对姝媚儿说道,应了习弱还是早上路为安。
姝媚儿看着习弱道:“别酸不拉叽的,这个还给你们!”她将项圈交付到我手里,“蛊毒已去得差不多了,有没有老银护身,都不会危及到生命,妹子的心意姐姐会好好报答的,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洛阳,蔡希德现在是我的夫君,他是安禄山最信任的一员大将。”
见项圈到我手里,习弱如同吃了几颗舒心丸般舒展开眉宇,这个细微的动作瞒不过我的眼睛。
“大将?叛军的爪牙!”习弱冷若冰霜地叽讽跟了一句,爪牙两个字声音很大,生怕姝媚儿听不见。
姝媚儿拢了拢被吹拂到嘴角的头发,不理会习弱,我想想道:“你自已都深陷绝境,此去洛阳是福是祸都还难以定夺?”
正在互相言语间,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尖叫声,“叛兵来了,叛兵来了,快逃命!快逃!”不时有人大声叫喊着。
透到窗子外面能看到凌乱的冲突,有手无寸铁的路人被横冲撞倒,原本不多的商贩都已逃离,地面散落着一地狼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