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紧锁,帘虽未卷人在深深处(4)(1/2)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不去想,可头却还是钻心的痛,“丫头!丫头……”上官居睿的呼唤声不曾间断过。
我吩咐银月,让姬人们手下留情,不要让上官居睿喝得太多。
银月回来时,叹着气对我说:“不是姬人们劝酒,是那个威猛高大的客人自己要喝,劝不住的,那客人口口声声地说还怕赖帐不成?爷他有的是银子!”
“还有,他一直唤着丫头,那个丫头银月猜想便是姑娘你吧!”银月小心地问,其实她心知肚明。
距我正在将屏风移个位置,在听到银月的话后停住了。
“他一看便是重情重义之人,姑娘为何……”银月没有说完,我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好象我是薄情之人,银月又怎知奈何缘浅?
玛屏风在我的转身轻碰下轰然倒塌,美艳奇葩横躺在地上,银月慌张地扶起。
“都是银月不好,不该惹姑娘想起往事,虽说银月不懂男女情事,可是我刚才看到那位官人心绪低落到极点,他是为情而伤,银月在这风月场合从没见过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痴情到会流泪。”银月的眼睛闪过晶亮。
我忘了,银月虽说是个丫头,年纪比我小不了几岁,正是怀/春的年龄,她对来姝园的男人从来都是不正眼去瞧,可是如今却为上官居睿说话。
他哭了吗?我的居睿哥哥从来不会哭,他是那么的坚强,他在大漠里可以赤手空拳地跟歹人搏斗,他独自一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闯荡在西域,他让阿谷为他心甘情愿肝脑涂地……
他不该哭,不该为了程清泠而哭!
被扶起的屏风依旧繁华妖娆,而我已面目全非,记得顺喜说过:“姐姐喜欢看到妹子唇边永远都是恬美的笑靥,永远都如绽放的牡丹,保持着逼人的贵气,绝艳的才气,展露着风姿娉婷的灵气。”
只是如今的我还剩下了什么?
一副丑陋的躯壳,再没了裁云翦水的才情。
不觉间,已到了傍晚,此时的姝园可是最热闹的时分,因为我下午的露面,那些自以为懂曲的所谓文人雅客聚集了不少。
姝园的门前车水马龙,他们不惜千金散尽,只为洗耳恭听传闻中的人间仙曲。
本不想去演奏,可是当姝媚儿问我时,我没犹豫一下,点头便应充。
也许,下意识时里,我很想去看看上官居睿,去看看他烂醉成什么样。
在银月的引领下,我坐在了席前,姝媚儿布置的姝园果真是精致华丽,繁雕细刻的布局让人不觉得这是个寻欢场所,倒像是个高雅的舞台,令人心静不少。
我知道姝媚儿为了布置设计这个舞台费煞了苦心,她为我考虑得周全细腻,距席下的客人之间开通了一段流动的水流,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客人很难靠近我,据说这水是活水,是引入了洛河的水。
琴声、流水声交相萦绕在席前,对自己的琴技向来是成竹在胸,我的目光一直在搜索着。
那张熟悉的脸孔已是一副醉态,那个温暖的怀抱,此时正搂着一个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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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有力地在琴弦上跳动着。
席下很安静,千始万唤才迎来我的到来,客人们都在屏息静听着,偶尔能听到上官居睿发出的似是而非的话语。
也许,只有我才能听得懂。
他拂着衣袖,怀抱里的姬人温软可人,任由上官居睿有力地搂在怀里,只是他唤出的却是一声声的“丫头,何时我们一起去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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