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空掩,人面不知何处去 (3)(1/2)
“规矩都是人定的,况且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赵大人意马心猿的眼睛扫在我身上。
姝媚儿正色道:“规矩即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破了姝园的规矩,只要有我姝媚儿在姝园的一天,破规矩者别想从姝园的大门迈出一步!”言之凿凿,让人生畏。
她又挽住赵大人的手,那娇媚的的模样如同摇着尾巴的鱼儿,轻声道:“媚儿我可不希望赵大人去冒这个险!”
那说话的语气好象她在为赵大人着想般。
拒我心生厌恶地转身离去,很佩服姝媚儿可以跟这种人周旋。
※※※
牡丹花期过得很快,我无力挽留,在花开到荼靡时,姝园来了一位客人。
瓞我知道他会来的,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姝园,我慌了。
那天,上官居睿也在,我已经习惯有他在的日子,席前的流水声声,琴声悠扬,牡丹花的花瓣残落在地上。
他身着一身灰墨色的长袍,腰间扣着镶边的腰带,我一眼就看到了扣着一个白玉坠子的香囊,那香囊已陈旧得败色。
看来主人一直很珍藏着这个香囊,与身上的长袍虽是极不相衬,却没有丢弃。
他的步子很大,不知他是冲着姝园的什么而来?
虽有素纱遮面,我竟一直不敢看他的脸孔和眼睛。
还好,我已进入尾声,他能听琴懂音,我怕他能察觉到什么,匆匆抚完琴便离去了。
屏风里的洛阳红开得正艳,岑参平安归来,我喜上眉稍,这是我千盼万盼的最好消息。
以为再也不会兵临城下的心慌,心却慌得无法自控。
在他面前,我终是乱成一团。
我想不通,时至今日我淌着血的心还会心潮澎湃。
“银月,席间那位灰墨色长袍的客人帮我盯着点,跟妹妹们说不要劝他饮酒。”我没有打手势,而是研墨书写告诉银月。
银月拿在手中看着,她点点头,便出去了。
别看平时银月充耳不闻的样子,其实她心知肚明,她定是知道我嘱咐的客人是谁,她只是不说。
我觉得自己太过慌乱,头很疼很疼,于是卧在床上,没等到银月回来,竟睡着了。
※※※
我怎么可以睡着,我醒来时,天色已晚。
头依旧还是很疼,银月不在。
我起了床,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什么,头沉重得很,我以为自己会心静如水,想不到却怎么拢都拢不平乱跳的心绪。
“莫姐姐!莫姐姐!”是银月的声音。
就在我踉跄不稳之际,银月进来扶住了我。
“莫姐姐,不要想这么多!快上床!”银月小心地搀扶着我。
银月望着躺在床上的我,握住我的手,道:“放心,那位客官是贵客,妈妈待他客气着呢!妈妈还亲自招待的他,这会儿正在有说有笑地在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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