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震世邪技(1/2)
第六章震世邪技禹诗冷哼一声掌风倏然平添侧旋无形绞旋之力非但将漫天水花牵引开去更形成一
股空前强大的气流深深锥入河水中!
河水四向挥洒刹那间禹诗凭借其旷世神功在奔涌不息的河中生生逼开河水形
成了一个上宽下狭的“水谷”“水谷”最上方宽近一丈谷底赫然已露出河底的岩石!
水依衣的身形顿时在禹诗面前显现无遗。
此时“水谷”四周侧旋之力极为惊人四壁虽然由水组成但要破“谷”而出却绝非
易事。
但“水谷”亦无法持久存在乍现之后四周的水已向中心挤压。
眼看水依衣即将重新没入水中禹诗右掌倏然上扬掌势翻飞处正自落下的那支劲箭
突然有如神助度加快以穿云破日之向水中的水依衣电射而去。
在利箭射向“水谷”的那一刹间“水谷”谷口已合上箭矢直插水中。
这时第三支箭又告射出此箭却是贴着水面而来犹如在水面疾进的一条惊蛇转眼
即至。
禹诗的双足已没入水中——他已看出水依衣在水中得天独厚的优势绝不愿在水中与之
缠战箭矢破水而来禹诗翻掌一压正压在箭上箭入水中禹诗却已借力掠空而起飘
然落在对岸。
回再望河中禹诗目光一跳脸上闪过惊喜之色:河面上赫然有血迹浮现!
那一箭的攻击已然奏效!
禹诗断定水依衣受伤之后无法在水中藏身太久极可能顺流而下在下游露面当下
他打了个手势对岸的人心神领会与他一同慢慢向下游走去无论水依衣在哪一侧登岸
都难逃他们的攻击。
天色却越来越昏暗。
◆◆◆
今晚范离憎仍被安置于戈无害的“金戈楼”他匆匆用过送来的晚饭便进了内室。
窗台上的那枝白色的花一日之间竟有些枯萎了范离憎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那枝白
花思绪一片茫然。
他已知道“金戈楼”内的小竹就是“水姑娘”正因为如此她才有足够多的机会
控制戈无害。
奇怪的是为何所谓的水族中其他人却不知他并非真正的戈无害?难道是“水姑娘”擅
作主张以他代替了戈无害?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禹碎夜死后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与舞阳被杀的情形相同联想到自己也曾有过类
似的经历只是他们死了而自己却以戈无害的身分活下来了而已范离憎断定杀了禹碎夜
的人定是水族中人。
水族中人也是为血厄而来他们当然有杀禹碎夜的理由此刻“水姑娘”她们必已不
在思过寨血厄剑与密匣双双保住自己当然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思过寨了。
但思过寨众人会相信和放过自己吗?何况禹碎夜一死自己体内的毒无人能解虽然禹
诗在罗家给他的解药可以暂保性命无忧但那解药究竟能抵御毒性多久范离憎并不清楚
——换而言之范离憎随时都有毒身亡的可能!
想到这些范离憎再也躺不住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窗前推窗向外望去。
山寨中灯火疏朗远处的辽望塔重新亮起了灯笼。
范高憎收回目光向“金戈楼”四周张望很快他就现“金戈楼”周围不时有人影闪
现。显然思过寨对他的疑虑未消此时他可谓已被软禁。
思过寨这么做自是情理中事范离憎苦笑一声重新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范离憎竟蒙蒙睡着了——既然再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明确的思路倒
不如暂且将它们抛到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范离憎被叩门声惊醒便清咳一声。
外面有人道:“悟空老前辈要单独见你。”
范离憎立时睡意全消!
◆◆◆
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岗。
秋草簌簌。
一丘新堆砌的坟前一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恭然而跪他那俊朗得惊心动魄的脸上有着
深深的哀伤。
坟前粗糙的石碑上有一行以利剑刻出的大字:慈祖母楚氏之墓——孝孙牧野栖泣立。
牧野栖第一次违背师命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向人提及。
山岗上的新坟寂寞地孤立着……
远处的山粱绵绵延伸不知多远。
哀思犹如淡云绕着山梁悠悠地飘呀飘……
秋风低诉其凉如水。
心凉更如水!
多少年来楚清一直生活于孤苦之中命运总是将残忍一次一次地重复在同一个人身上
当她终于见到自己的孙儿时却已是生命消亡之时。
牧野栖的脑中一遍遍地忆起楚清倒下时的情景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不明白父亲牧野静风权倾天下自己在年轻一辈人中已是他人望尘莫及祖母为何还
会有如此际遇?
一种屈辱感深深吞噬着牧野栖的心使他的哀伤中更添了一分怨恨!
牧野栖细心地将坟前的小草一一拔尽后缓缓起身最后望了楚清的坟墓一眼转身朝
山下走去。
牧野栖之所以千方百计要与阿雪、段眉同行自是为了霸天刀诀。霸天刀诀本应为牧野
一脉所有牧野栖觉得从段眉手中取得霸天刀诀并不为过但如今鄂赏花的出现使事情急转
而下段眉知道牧野栖的真实身分绝不可能再对他有所信任要想取得霸天刀诀只能另
谋他策。
牧野栖断定真正的霸天刀诀仍在段眉的故居龙羊城段眉前往龙羊城多半是要取出霸天
刀诀她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要去龙羊城取刀诀定与邑城城西那条巷中出现的神秘死者有关
也许段眉从此人的被杀中察觉到某种危险从而促使她做出了这种决定。
那么巷子里的死者究竟是谁杀的?
而段眉在知道牧野栖真实身分后还会不会再去龙羊城取霸天刀诀?
心有此疑虑牧野栖下意识地向他与鄂赏花、断楚相遇的地方而去。
想到“断楚”其名牧野栖心中突然一颤一个念头不期然地升起:“她名为断楚祖
母名讳楚清与她初次相遇便遭了不幸莫非这是……天意?”
牧野栖也自觉这种念头毫无来由但此念一起一时竟还挥之不去。
山岗与一条河紧挨着牧野栖下了山岗便沿着河边一条残破的路向官道方向走去。
这条残破的道路也许在百十年前本是官道只是后来河水改向而行偏向如今的官道那边
冲断昔日的官道于是官道也便改道而行了。牧野栖在来时的途中便见到一座废弃的官驿
官驿屋顶上的瓦片大概已被四周的山人揭去用了再也无法挡风遮雨牧野栖当时神情恍惚
也未对它多加留意。
当牧野栖再次经过这废弃的官驿旁边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感慨忖道:“数十年前只
怕这里也是人欢马嘶快骑如飞时至今日却已荒芜至此时移事易又有什么能例外
呢?”
正自思忖间忽听到一种极为轻微的机括启动之声响起。
牧野栖一惊之下剑已脱鞘在手快不可言!
又听得“啊哟”一声痛呼声音竟是从废弃的驿站中传出来的而牧野栖却未受到任何
攻击。
刹那间牧野栖转念无数。
与此同时只听得“扑通”一声驿站内有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会不会是一个圈套?”牧野栖心中忖道沉吟了片刻他终是向驿站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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