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楼中风云(1/2)
第六章楼中风云一拳之下喻幕的右手已血肉模糊他却犹如未知想必卫高流和喻颂一生肝胆相照
他们的后人彼此间亦是情同手足。
听完喻幕的解释众人这才知对方为何能奇迹般地幸存下来。
穆小青道:“若引牧野静风即刻进入如意楼绝非易事更何况楼内之人非留义庄弟子
反倒占了大半对楼内结构布局也是一无所知。”顿了一顿她加重了语气接道:“更重
要的是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围杀牧野静风而是如何撤退!”
“撤退?”喻幕与范离憎同时失声惊问道。
“不错!”穆小青郑重地道:“如今棘手的是牧野静风在如意楼外难以抽身而退而
游前辈仍在风宫手中要救他更不容易……”
范禹憎愕然道:“游前辈怎会在风宫手中?”
穆小青道:“今日进入留义庄的并非真正的游前辈而是风宫的一位殿主名为阎暗
心。”
范离憎心中转念无数、很快想到天师和尚将游天地救起之后把他送回华山时途中有
四名华山弟子将游天地接走了当天师和尚对范离憎如此述说时范离憎就有所警惕还追
问当时游天地是否清醒现在看来那四名华山弟子必定是风宫中人乔装掳走了重伤未愈
的游天地而阎暗心则借机混进了华山派。
当然那四名华山弟子的真身已被乔装成他们的风宫中人所杀。
范离憎沉吟片刻道:“何不以牧野栖交换游前辈?对了牧野栖究竟与正盟结下了什
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正盟要全力对付他?”
穆小青缓缓地道:“我四师兄池上楼、八师兄戈无害皆为他所杀而后风宫更因为他
而围攻痴愚禅师、左寻龙等前辈那一役除痴愚禅师外其他人无一幸免。”
范离憎乍听“戈无害”三字心中震惊不已他立即道:“戈无害是如何出现的?他极
可能已被水族控制与牧野栖生冲突过错未必在牧野栖。”说到此处他方记起杜绣然
与穆小青皆是思过寨弟子而此刻又有九苦师太与喻幕存在不禁有些后悔出言太急。
穆小青却道:“范公子不必避讳我八师兄的确有理亏的可能有范公子在此我倒很
想见一见牧野栖因为范公子对我八师兄与水族之间的事了解最多。”
范离憎心道:“其实对水族中事我也是仅知一鳞半爪至于戈无害则可谓是久闻其名
而未谋其面…
…不对他的容貌我倒是颇为熟悉了因为它曾在自己的脸上出现过。”但他急欲见到
与自己同在一个镇上长大、相互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牧野栖于是道:“也好只恐一时难以
寻到他。”
喻幕沉声道:“在下知道他会在何处。”
※※※
喻幕道:“他一定在这间密室内这是如意楼的核心所在。”
不知为何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已有些轻颤。
莫非是因为他即将与仇人牧野静风的儿子牧野栖相见而显得有些激动?
范离憎等人在喻幕的带领下经过重重门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禁暗中惊叹于如
意楼内部结构之复杂这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正盟诸派弟子但到后来越接近核心之
地遇见的人反而越少。
一行五人走近牧野栖所在的屋子微风拂动已有两个淡淡的身影挡在前面其中一人
道:“来者是哪一门派的朋友?”
喻幕道:“卓叔是我。”
那人惊喜万分地道:“小幕你……你还活着?卓叔还以为……你竟还活着!”过度的
激动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另一个人影亦喜道:“少公子安然无恙就好了。”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一些却反而
更为沉稳。
“牧野栖在么?”喻幕问道。
“在!”卓大叔道:“若不是庄主先前再三吩咐我早已一刀将这小于砍了以祭庄主、
夫人在天之灵!”说到后来他已咬牙切齿话语中仿佛带有丝丝冷气。
一边说着他们二人已闪开喻幕一声不吭进入屋子范离憎诸人亦随后而入。
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正中央有一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那椅子通体黝亮竟是玄
铁铸成椅腿更是深入地面。
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人赫然正是牧野栖!
谁也不会想到此刻他的眼神会如此平静仿若周遭所生的一切与他毫无联系。
但当他的目光望向范离憎时脸上的平静立时消失了现出极度惊愕之色。
“小木?!”牧野栖吃惊地道。
范离憎几乎是同声道:“小栖!”当年牧野静风淡泊江湖所以从不让他人知道牧野栖
的真实姓氏毕竟世间以“牧野”为姓的少之又少。故镇上的小伙伴皆称牧野栖为“小
栖”却不知他是姓“牧野”
的。
范离憎见牧野栖与自己相别五年仍能一眼便识出自己不由有些感动也有些欣慰
牧野栖的祖父是自己父亲范书所杀而自己的父亲最终又死在牧野静风手中范家与牧野家
可谓积怨甚深。年少时牧野栖对此一无所知而范离憎却是清楚明了关于上辈人的恩恩怨
怨他比牧野栖思虑得更早更多因此此刻他的心情比牧野栖显得更为平静。
而牧野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是自己儿时的邻居、伙伴但同时又与自己有着
宿仇的人对于过去的一切是该淡忘还是该铭记?
对于范离憎的情况牧野栖自然有所了解他知道对方与幽求同在试剑林的事只是这
种了解是浮浅的所以他不明白幽求的剑法传人怎么会与正盟中人在一起。
两人一阵沉默。
“这五年来你过得如何?”两人竟不分先后地开口问道。
牧野栖笑了笑范离憎见他在如此危险之境尚出现了笑容心中暗自叹服。牧野栖道:
“总之此刻我是被正盟中人扣押于此他们每隔半个时辰点一次我的穴道。”
喻幕等人见范离憎的眼神有了异样之色他们没有想到牧野栖与范离憎不但相识而且
彼此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范离憎从喻幕等人异样的目光中猛然顿悟:此刻绝非叙旧之时。
当下、他直截了当地道:“牧野栖你与正盟之间究竟是一场误会还是存在怨仇?”
喻幕的眉头微微一扬。
牧野栖颇有些无奈地道:“即使曾经是误会只怕如今已成怨仇了。我所说的是绝不
会有人相信的。”
范离憎道:“双方如此僵持下去对你对正盟皆不利你不妨说一说也许事情另有转
机?”
牧野栖不以为然地道:“如果我说戈无害被人控制一心要致我于死地见胜不了我
竟不顾自己的性命疯狂进攻——这一切虽然是事实却有谁会相信?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而我却是被武林中人视为魔头的牧野静风之子!”说到这儿他颇有意味地看了范离憎一
眼缓声道:“正如你你是范书的儿子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信任你?”
“范书的儿子”五字让九苦师太及喻幕皆是心中一震!
范书之奸邪给世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何况范离憎未踏足江湖时在试剑林中所做
之事亦让世人对他早有成见。
范离憎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牧野栖为何要在此时提及这一点在内心深处范离憎本是
偏向牧野栖的而牧野栖此言无疑会大大削减他人对范离憎的信任!
喻幕目视范离憎道:“如此说来当年挫败我留义庄‘双老四奇九小义’中的八义付
春飞之人就是阁下了?”语气之不善场中诸人皆可听出。
范离憎知他所言及的必是“试剑林”之事当下道:“在下的确曾与一位留义庄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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