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机械石像鬼（四）（1/2）

坐在旅馆大厅里，林北端着劣质麦酒看向大街，心里却早乐翻天。

4快锰钢成功了，自己脑袋一热竟然又将保存好久的耀银矿石投入冶炼炉，更重要的是，回报他的是一块散着朦胧般色彩的金属，两次稀有级冶炼全部成功，这个记录足以载入恩泽斯大事记！

同时林北也注意到一个问题，尽管耀银是稀有二阶金属，自己冶炼成功后也仅仅获得12o点经验；而稀有一阶的锰钢则给了自己4oo点经验，原本他以为一块稀有级金属给他2oo点经验，现在看来锰钢的经验应该是1oo点，而系统提示的翻倍是在2块锰钢同时冶炼成功的基础上翻倍。

这个信息明确无误的告诉他冲级冶炼的办法，就是一次投入多块矿石同时冶炼，获得的经验也同时翻倍。

现在让林北犹豫的却是另一件事，究竟按照原来的计划用普通三阶黑铁还是改成新炼制的锰钢？向来雷厉风行的林北第一次犯了难。毕竟机械石像鬼的要求只是两块金属，并没要求必须是什么金属，系统更不负责任地只为金属划分等级，却没说用更高级的金属会不会增加炼金制品的性能。

会，肯定会，否则系统不会为金属划分等级。

一口喝干麦酒，林北转身走回房间。

仔细对照一遍图纸将几处数据更加精确后，林北拿出刻刀小心地切下一块锰钢，又用天平仔细称了又称，直到绝对精确之后林北才转头摆放炼阵，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

虽然锰钢只有两块，不过林北仔细称过，如果称重准确的话完全够用。这也是他敢用锰钢的第二个原因。

炼阵一次又一次亮起来。零件流水般从炼阵的光芒中涌出。第二日落日吻山就全部完成。

不过林北还不能大意，更大的难关还在后面。

确认零件的位置按照顺序摆放整齐，林北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古老得黄的书籍，翻开来在油灯下细细琢磨起来。

《符文工程学》。书籍的页，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这本书是林北托吹雪从市场上用5个铜板买来的。卖书的是个盗贼玩家，据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了一个野外的箱子得来的，最初摆5o个金币，后来降到2o个，直到5个铜板才碰到吹雪这个救星，让他的背包节省一个空间。

书不算太厚，但却全面地阐述了符文工程学的由来、原理、展、应用以及辨识、学习的基本知识。深入浅出的归纳了符文工程学的全部理论并辅以实例，让学习者更加容易明白。书中还收录了大量的实用符文，从1阶的连接符文开始到1o的复杂符文应有尽有，甚至还收录了11~15阶的经典符文，但却不是很完整。

林北现阶段的工程学等级，至多只能学习和使用5阶符文。

对于符文，虽然以前看过但还不太熟悉，工程学技能等级刚刚提升，他需要好好琢磨一下才能下手。虽然机械傀儡制作完成后也可以在保护其思维的情况下拆掉重新炼制刻画符文，但那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林北宁愿第一次耗费大量的时间将他做得更好。

油灯下，林北细细研究着那些弯弯曲曲蝌蚪般的符文，从连接符文到加固符文，从敏捷符文到气血符文，从法攻符文到能量符文，各不相同却又相辅相成。传说，地精科技时代那些伟大的地精智者们创造出可以相互辅助叠加的符文，相辅相生，让一个刻满普通一阶符文的机械小鬼拥有堪比稀有一阶的能力。但不幸的是，那伟大的创造却在联军的战火下支离破碎，成为恩泽斯大6永久的传说。更可笑的是后来的人类工程学‘大师们’，对于这种说法更是嗤之以鼻，公然宣称‘那只是品质卑劣的地精们为了宣扬自己的伟大编造的，符文本身是独立存在的，根本不可能相辅相成’。基于这一理论和无数人类工程学研究者的‘开拓’，曾经震撼整个恩泽斯的地精工程学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变成现在粗糙通俗不伦不类的‘杰作’。

如果和那些所谓的‘大师’生在一个时代，林北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们。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但从残存的史料中，林北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当年地精工程学的伟大。

地精工程学和人类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细微之处。

为了精益求精，地精们不厌细微繁琐，力求将每一处做得完美，所以地精工程学中无论是符文还是阐述甚至大纲都要比人类细致得多。甚至在工程学中引入分子的概念，从微观的角度阐述抽象的原理：利用细微的符文激金属内每一个分子的活力，从而最大限度激金属的能量，更好地确保每一个零件的优良性能和整机的性能。

而人类，由于智慧有限，抑或不屑于细微的能量从而对于地精工程学中真正的细微精华大加删减，将那些生涩繁坳的符文简化、繁衍，最终形成现在的工程学。直接结果就是相同材料制作的机械傀儡，性能要比地精时代残存文献记载的差上一大劫。而人类工程学‘大师们’非但不潜心研究寻找差距，还指责地精们‘不诚实，夸大自己的成果，只不过是一群脑袋尖尖的懦弱种族罢了’。

虽然艾塔尼亚机械炼金术士协会在《机械炼金守则》中明确提出：符文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其中并没有必然联系。但在卡奥内加的书中却说符文之间是有必然联系的，那些生涩难懂的符文背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联系，地精智者也在研究阶段，并未完全探明。卡奥内加同时预测一旦破解其中联系，必然能大大提高符文和机械傀儡的性能，而目下林北做的，正是在努力寻找这种联系，以确定机械石像鬼的符文搭配。

选择符文的过程中，那本没有作者署名的《符文工程学》给了林北极大的启迪。符文工程学中说过：虽然越是高级的符文蕴含的力量越是强大，但并不是一味刻画越高级的符文越好，如同一只手表，并不是越有力量越好，而是精确。卡奥内加对符文的选择也有说明，那个极度崇尚攻击输出的地精疯子和符文工程学作者持同样的观点：符文的选择搭配很重要。但究竟要如何选择搭配他们却没有说，毕竟对符文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并不成熟，严谨的地精不会轻易下结论，留给林北的只有他自己探索。

脚趾关节的链接符文要用1阶的，普通股的链接符文最简单，也最容易刻画，占地位置更最小，完全能施展开，加固符文也要1阶的，毕竟位置有限。至于机械石像鬼的核心部分则要刻画最高级的5阶符文，值得一提的是，在人类的工程学守则中规定，初级学徒只能刻画和使用3阶符文，而卡奥内加则声称初级学徒能控制最高5阶符文的力量，林北毫不犹豫地选择卡奥内加的理论。

从脚趾到膝盖，从腿部到翅膀，从嘴到全身，每个关节都用连接符文串联，将之固定成一个整体，又用加固符文、敏捷符文、气血符文辅助。同时，林北也开始围绕核心和机械石像鬼的攻击输出点嘴部搭配攻击符文。

从设计到宝石的选择，林北根据卡奥内加的言论一切都为攻击服务，攻击符文当然也是重中之重，如何搭配好攻击符文和其他符文相锲合才是最重要的事。

攻击符文的选择也是一样，从机械石像鬼的核心宝石一直到嘴林北一共选择48种579个符文完成整个攻击输出链条。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黄昏时点亮的油灯灯油堪堪烧到一半时，林北终于抬起头。他已经选择好所要刻画的符文，包括34o个连接符文；115个加固符文；31个气血符文；92个敏捷符文；219个敏捷符文；168个动力符文和多达579个攻击符文。另外，他还在书的夹页中找到1个小型魔法阵符文，可以加快汇聚魔力，也准备刻画上去。

选好符文，林北长长伸了个懒腰，起身洗了把脸又走出房间来到旅馆大厅。他还有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得及刻画好，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精神力，刻画符文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前功尽弃，连零件都需要重新炼制，要保证丝毫不出差错，就要休息一下蓄养精力。

虽然正当夜半，旅馆大厅依然人声鼎沸，酒醉的玩家大声呼喝着，划拳邀酒，不亦乐乎。

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林北叫了一杯劣质麦酒开始默默的倾听。

酒饭茶肆，历来是小道消息流传最快的地方，也是各种秘闻传播最广的地方，虽然大多都是夸大事实或者子虚乌有，但其中也不乏真实可靠的消息。不过林北来的显然不是时候，酒醉的玩家们疯言疯语嘟囔着任谁都听不懂的话，同样酒醉的也拍着手大声叫好，清醒的人反而不明白他们在‘讲’些什么，前言不搭后语。

角落里，一个落魄的吟游诗人抱着林北不知名字的乐器目光呆滞地弹奏着，张合的嘴唇里唱着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的描写深渊之战的诗歌：

阴沉的天空闪着霹雳；

狂风和雷电淹没了天地；

英雄的哥达尼亚人劈开荆棘；

无畏的冲向深渊之地；

法师的吟唱照亮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