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抢兵员(1)(1/2)
吴铁锤顺利的将两个营的粮饷、械弹领出,计有毛瑟1898式步枪52o支,赛电枪5挺,其他如冬夏黑色制服各一套、皮衣一件、军帽、战靴、雨衣雨帽、军毯、背包、水壶、圆锹、绷带、止痛药、棉花等步兵装备52o套,军用帆布帐篷1oo顶,以及油灯、大圆锹、斧、锯、锄头等物资一宗。
韩舒财出面关照下,多了格鲁森57射炮2门和克鲁伯75射炮一门以及弹药一批,也算是以外之喜,为此韩舒财也在有心人的‘关心’下正式的让出了后勤总管的职务,而李老四、吴冠中等或自愿或挤兑被撵的到了武备教导队,无形中让教导队成了游离毅军和北京政府中间的散军。
李玉堂看着一车车的物资被运进仓库,转身对韩舒财说道:“岳父,现在武备教导队算是没有娘的孩子了,以后都要靠我们自己了。”
韩舒财沉重的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一些底细,好像与直隶总督袁大人有关。”
“袁世凯?”李玉堂惊问道,这个大佬,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岳父,这——小婿没有得罪他呀?”
“现在朝廷正与袁世凯争夺新军管理权,自从袁世凯从小站练兵后,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虽说大权在朝廷手里,可实权还是掌握在袁世凯的手里,你可能不知道,为了争夺新军学堂的管理,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前年,朝廷为了收束袁世凯,决定将学堂设置在北京,可袁世凯抢先一步在保定设置,为不惹翻他,朝廷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韩舒财叹了口气,又道:“这个武备教导队的编制,乃是从庆亲王手里买来的,怎能不惹袁世凯的忌讳,老夫当初也是左右为难,没有考虑周全呀!以至牵累贤婿啦。”
李玉堂心中感动,道:“岳父大人给予玉堂太多了,不要为此事内疚,玉堂已经感激不尽,难以回报!”
“嗳,说什么话呢,一家人吗。”韩舒财展露笑脸,反过来安慰李玉堂,道:“你从德国人手里,挣了这么大一笔钱,这才是大买卖呀,老夫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要是报答,就使劲的给我多生几个外孙,就是最好的报答!”
李玉堂苦笑一下,韩舒财又道:“你打算如何用这笔钱?”
“这次转让费,多亏哈里曼教官的斡旋,德国方面同意出价18o万马克,先支付6o万,其他的余款以德华银行和德商礼和洋行作保,分十年还清,”李玉堂慢慢解释,道:“小婿有个想法,打算留出一部做购买军火和军饷的费用,其余的全部投资实业,以为将来做准备!”
“实业?”韩舒财一愣,问道:“什么实业,难不成你还要开洋工厂?”
“洋工厂也要开,但不是目前最要紧的,小婿想投资洋实业,做石油买卖!”
“石油?洋油吧。”韩舒财问道。
“正是,只是目前没有可靠的人,”李玉堂恭敬答道,眉头轻皱道:“岳父,你要留意这一方面的人,特别是懂洋务的人才,一定要加以笼络,成为我们的人。”
韩舒财满意的点点头,心道:“嘿嘿,看看李老四的草包样子,真是想不出,这李老四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老子还真的是捡到宝贝了。”
“岳父,岳父!”李玉堂轻声问道,““岳父是否认识大沽船坞的人?”
“啊——你说!”
韩舒财灵醒过来,沉思一下道:“虽说大沽船坞现在归天津军械局管辖,不过,倒是认识几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玉堂掩饰道:“哦,是这样的,小婿手下都是新兵,对于枪械不是很熟练,容易损坏,我想找几个明白人充实一下我的军械处,毕竟这些都是咱们自己花钱买来的,损坏都要我们自己掏钱!”
“嗯,这倒是个事,往常因为不熟悉这西洋军械,损坏的枪械不少呢,这事我亲自帮你跑跑,一定挖出几个像样的人,要是损坏了,怪心疼的!”韩舒财点点头,又道:“这个哈里曼倒是十分的热心呀,看来贤婿的驾御之术,还是颇有造诣。只是可惜了小翠,那可是个美人胚子,你倒是舍得呀!”
李玉堂看了韩舒财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人对视,呵呵一笑,这其中的意思只有男人才知道。
诸事还算顺利,可让李玉堂头疼的却是招兵工作,当时的年代,有句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受此影响;从军除了世袭当兵的外,其余士兵来源不是生计艰难的庄户人家,就是无业流民,再不就是负案在逃的囚徒,好人家没人当兵。
连着几天,招兵工作进展缓慢,拢共招了不到2o个士兵,这让李玉堂的眉头皱了好几天。
清晨,从韩府出来一队骑兵,李玉堂还如往常一样,骑着枣红马在前,身后跟着麻贞和警卫排,马蹄踏踏的奔向武备教导队驻地。
这几天,因为招兵不顺,李玉堂的脾气很大,麻贞十分小心的陪护左右,唯恐让姑爷生气,牵累自己。
马队出了县城不远,迎面碰上一群衣衫破烂的队伍,多数人还穿着冬天的棉服,陈旧不堪,破烂的棉花在春风中抖瑟,不少人还或提、或背着铺盖卷,奇怪的是领队是一个洋鬼子,骑着一匹骡马,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这是干什么的?”李玉堂看着有点眼热,因为队伍半数是壮年的汉子,掺杂不少青年小伙子。
麻贞抬头扫了一眼,轻声道:“姑爷,可能是修关外铁路的民工。”
“关外铁路?”李玉堂脑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麻贞见李玉堂有些迷茫,解释道:“姑爷可能是忙于军务,这些事情不会留心,这铁路修了好长时间了,听说朝廷让英吉利人代管。”
李玉堂眉头一耸,道:“过去问问!”
“是!”麻贞答应一声,催马到了队伍跟前,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些民工见是当兵的,本能的一哆嗦,瑟瑟的朝后退,就是无人敢说话。
“哑巴啦,问你们话呢!”麻贞有点上火,声音更大,马鞭一指其中的一名民工,道:“你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山东的,家乡受了灾出来混口饭吃,没有干坏事!”民工答非所问,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
“妈的,我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得瑟什么呀。”麻贞见李玉堂正观望这里,生恐姑爷不耐烦,“你找抽是不是?”说着抡起马鞭就要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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