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悟成功，父子离别（1/2）

这一天，楚雷来到了乔老头的家。

乔老头的家在村子的另一边，不过整个岚际村很小，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所以离楚雷家也不远。

当楚雷出现在乔老头家的时候，乔老头正在院子里晒米呢，别看他已是快七十的人了，头也已灰白，可精神瞿烁着很，可以去外面的镇上买七八斤的东西自己背回来呢，而且一点也不累。此刻看见楚雷过来，不由笑眯眯地道：“啊，楚家小子，好几天没来了吧，我家星志可是常惦记着你呢。”

“乔爷爷，瞧你说的，我这不来了嘛。星志在屋里吧？”楚雷笑问道

“怎么不在？这孩子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跑出去疯玩，其他时候他就永远会躲在家里画画。”乔老头有些无奈地道。

“哈哈，我去看看他。”楚雷说着便走进屋去，径直来到了一间房间外，门并没上锁，楚雷轻轻地推开进去，就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正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作着画。

似是听到了声响，对方回过头来，当见到是楚雷后，立刻就欣喜地叫道：“楚雷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人名叫乔星志，就比楚雷小一岁，是乔老头唯一的孙子，从小和乔老头相依为命，和楚雷的命运相似。小时候就是他一直和楚雷特别要好，两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想当年两人那可是疯啊，整个村子，整个岚际山，几乎遍布了他俩的足迹，楚雷还清楚记得小时候他和乔星志上山去玩总是爬树捣鸟窝、打马蜂窝、抓兔子等等，每一天都是那么开心愉快，也还好岚际山上只有些兔子、野猫什么的动物，没有虎豹等凶猛的野兽，否则村里的大人怎么可能放任小孩子随便上山呢！

“哈哈，来看看你，在画什么呢？”楚雷凑上前去观看，就见乔星志的面前摆着个画架，画架上铺着一张纸，而他手中则是拿着一只炭笔在纸上不断描绘着一只雄鹰。

这只雄鹰有着锐利的眼睛，尖利的鹰嘴，看它的模样应该是正停留在某个树枝上搜寻猎物呢。就这样一只雄鹰被乔星志描绘得是栩栩如生，视如活物。在这一方面楚雷对他佩服得那是五体投地，后者这绘画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在楚雷的记忆里，乔星志从小便喜欢画这画那，几乎一两天必画一张，而他几乎从来没画过风景，全都是一些小小的东西，像今天画一只鸟，明天画一棵树，后天则画一件衣袍，反正只要是他见过的东西，他都能很形象地将之呈现在纸上。

楚雷记得半年前他将要离开岚际村的前一天，乔星志为他画了一张他的肖像画，虽只有寥寥几笔，但当时楚雷曾笑言画里的他才真的。

眼下看着纸上即将完笔的那只雄鹰，楚雷禁不住笑道：“怎么画鹰了？”

“因为我想飞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楚雷大哥，前几天听你讲了你在外面的生活后，我就很想走出去看看大山外的世界是怎样的。”乔星志说得很诚恳，楚雷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种向往。

那一天两人并没有一道出去玩耍，楚雷陪着乔星志一块聊了很长时间，他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东西不曾改变，而有些东西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生了变化。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楚雷正站在他家院子里看景色，楚天昊悄然迈步到了他身旁，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是顿住了。楚雷见状不由道：“父亲，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已经长大了。”

闻言楚天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他看了看骄阳，转而说道：“明天……你就要上学去了。今天晚上……记得把东西都整理一下。”

平淡无奇的话语，却是让得楚雷的身子震了一下，本来他还没意识到，经楚天昊这么一说，他就反应过来这次放假本来就只有一个月，现在一个月已经到了，明天他必须走了，否则就会赶不上报名时间。

“父亲……”感受到楚天昊话语中的那抹未加掩饰的不舍之情，楚雷哽咽地叫道，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楚天昊连忙拂手擦去了他眼角溢出的泪花，道：“男子汉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记住这句话，我楚家男儿就要有这份气概。”说出这句话，楚天昊也不禁抬头望着天，不知想到了什么。

“嗯。”楚雷说着自己擦了擦面庞，除了对他的舍不得，楚雷还能感觉出楚天昊话中的遗憾与不屈。刚才楚天昊摸他的脸，楚雷一下就看到父亲的手上满是老茧，一下又让他想到了父亲这些年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实在太不容易了。

真的，虽然楚天昊从没说过，但是已经十三岁的楚雷知道，楚家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了！

拍拍楚雷的肩膀，楚天昊笑道：“不要哭，等一学期结束，你就又可以回来了，不是么。哦，对了，这次我就不送你了，明天一早你跟着你乔爷爷一起出山吧，他正好要去镇上赶集，你们一起走好有个照应。”

“父亲……哦。”本想说些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楚雷还是答应了。

“给，这个你拿着。”楚天昊忽然递过来一袋东西，楚雷接过一看，是一个钱袋，而且还沉甸甸的。

“这是你之后在学院的费用。”

楚雷掂了掂分量，连忙道：“父亲，好像太多了吧。”

楚天昊摇了摇头，只听他淡淡地道：“既然你要成为一名御剑者，那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剑，这个我没帮你准备，你就自个儿到了学院想办法吧，或者找个铁匠铺去铸造一把。”

听楚天昊这么一说，楚雷立刻就点了点头，还是楚天昊想得周全，这些他倒还未曾想过。

顿了顿，楚天昊叹了口气，接着无比郑重地对着楚雷又说道：“儿子，你的阅历毕竟尚浅，以后你就能明白的。在这片大地上，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美好，到处充满着杀戮，所以同情是不需要的，正与邪并不是判断一切的标准，一切都是以实力为尊。实力强，那你就受人尊敬，你说的做的都是对的；而实力弱者就只能任其摆布，毫无反抗之力。人与人之间就是充满着尔虞我诈，强取豪夺。所以，既然你要去当一名御剑者，那就好好修炼，以后交友也要万分小心，不能只瞧人的表面，而是要看准人的内心！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他可以令你一下平步青云，一下就跌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