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都杀了（1/2）

临终前，夏侯氏拉着刘金山的手说了两句话：“娶一个善良贤惠的女人。一定要善待女儿。”

请注意，夏侯氏用的是“善待”这个词，而不是“照顾好”“养大”之类的。

夏侯氏说这两句话是有目的的。

一是不希望刘金山年纪轻轻就单身，孤独一个人过日子，刘金山对她的深情，她心里都清楚；二是，她更放心不下年幼的女儿，怕后母虐待亲女。

所以，才有此遗嘱。

当时，刘金山流着泪，握着妻子的手先是摇头，然后点头：“我不会娶妻的，我也一定会把女儿好好养大的。”

他说完，夏侯氏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不放心。

而刘金山也做到了自己说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妻。

只是在多年后，纳了夏侯氏身边的丫头夏侯菊为妾，让她照顾刘萌。而他，在纳妾之前，也喝了绝育的药。

所以，刘萌虽然自小没有母亲，但是，过的还是比较好的。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十六岁之前的刘小姐是乖巧的，非常害羞，然而，十六岁之后的刘小姐，在发了一场高烧后，性情大变……”墨白眼中带着一抹疑惑和兴味，继续叙述自己让人查来的事。

“刘小姐从小被父亲捧在手里疼着，被庶母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待着，不仅没有养成骄横的脾性，反而温柔似水，胆小害羞……”

听到“温柔似水”四个字时，墨子涵扯了扯嘴角。刘萌在他小睡时说了什么，他是记得的。

“……可是，就在一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刘小姐性情大变……”

一年前，刘萌外出游湖时，被县里臭名昭著的纨绔王公子调戏，失足掉入水里，发烧七天七夜，才缓缓转醒……

转醒后的刘萌，先是非常忧郁，精神恹恹的，直到某一日，与王公子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据说，当时，刘小姐当着众人的面，一脚把那王公子踢翻在地，然后一脚踏在胸口，一手解开王公子的……咳咳……裤腰带，下一刻，就把王公子的裤子扯了下来，连同……咳咳……亵裤一起……”讲到这里，墨白这个一向脸皮超厚的人，都有点脸红。

墨子涵的嘴角貌似微微抽搐了几下。墨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刘小姐越发不可收拾，调戏男人成习惯。而且，她调戏的人都是那些喜欢调戏女人的纨绔和小混混，而且，这些人大多以前也调戏过她。但是，半年前，不知是不是因为调戏男人觉得没趣了，刘小姐开始调戏……咳咳……女人……”

墨子涵眼角也貌似微微抽搐了几下。当然，墨白也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

“某天，她碰到了武家小姐，被武家小姐讽刺了几句，三言两语不合，刘小姐就捏着人家的下巴上下其手……咳咳……据说，还扯坏了对方的前襟……”墨白像是个风寒患者，说一句咳三声。

这次，墨子涵的额角抽搐了几下。

墨白汗：应该是错觉。

因为他家公子向来淡定。

“据说，这武家是夏侯家的某个附庸家族，本县有名的书香门第，而这武小姐以前曾经不止一次挤兑过刘小姐，说她娘伤风败俗，自甘堕落，说她爹粗俗不知礼。估计，和这个有关系。”

“所以，刘小姐被当众调戏过后，很多挤兑过刘小姐的小姐们都人人自危，轻易不敢上街。”

“公子，就是这些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说完，墨白躬着身子，恭敬问道。

墨子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窗外，眼睛里有忽明忽暗的光闪过。而墨白就静静立着，好像没有呼吸的木头人。

“那些以前调戏过刘小姐的男子，曾对刘小姐不敬的女子，都杀了吧。”良久后，墨子涵非常没有烟火气息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