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举多得(2/2)
一个面色刻薄的女孩傲气的走在南宫皓月旁边,不屑的看着她道:“大胆,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这南宫府你还想不想待了?嗯?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般不知尊卑!”说着,葱白的手高高的扬了起来。
轻雪见此,像护小鸡的鸡妈妈一样护在南宫皓月前面,南宫皓月眼中眸光一闪,呵,狐假虎威的东西,她真不相信他们不认识她,府里的仆人不认识她,那是她常不出院子,情有可原。可安玉燕不认识她,呵,可真是个笑话了,当初“她”傻时,她可没少欺负讽刺她,现在,又装作一副认不得的模样,轻雪闭住眼睛身体微瑟缩,怯懦却倔强的挡在她面前,那个女孩见此笑的愈发娇俏。
南宫皓月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忠心是很忠心,可这胆子还得继续锻炼着。南宫皓月狠狠的握住那个女孩儿的手,无辜的眸里散发着森然的冷意,“你也知道这是南宫府,我还以为你是安家的丫鬟,尊卑?我这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说着,一个巴掌狠狠的朝着她葱白的脸庞扇去。
在那个女孩错愕的眼光中,她葱玉般的脸颊迅速红肿,安玉燕终于坐不住了,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随之步步摆动,头上的金钗纵横相插,在冬日太阳的照耀,竟也生出了褶褶光辉,怪不得能欺负得了他们呢,就这身派头,恐怕在南宫府的地位与族长无异了!
“妹妹好大的威风,竟然教训人都教训在我的头上了,怎么,妹妹对老祖宗接我入府有意见吗?还是脑子不痴了,却疯了!”安玉燕粉红的脸颊带着点点的怒气看着她,要不是外祖母说了,先不要向她动手,否则从她进来那一刻她早就抽上她了,不知死活的野丫头!安玉燕看着她那张白嫩的似乎能滴出水的脸颊就不由的生气。
周围的仆人愈发的迷茫,这个府里能让安小姐称的上“妹妹”二字的也只有落月阁那位了,不对呀,那不是个傻子吗?
南宫皓月听见安玉燕的话,脚步微挪,走到瑟瑟发抖的南宫皓辰面前,轻轻拉起他的手,纤细而又不失白嫩的手擦了擦他那张像小花猫一样的脸颊,看着他繁若星辰的眸子,心里不由的愈发怜惜,将自己的披风从身上取了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瑟缩的脑袋。
才慵懒道:“抱歉,你这声妹妹我可不敢当,我还真不记得这南宫府除了我和皓辰以外,还有哪位少爷小姐了,毕竟尊卑有别嘛!”历朝历代都注重身份的尊卑,即使搬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里也绝不例外,否则,为何姑娘们进了皇宫后,她们的生身父母却还要向她们行礼,这便是尊卑,而安玉燕一个不知名的外孙女来到了南宫府充其量就被人称为表小姐,这“妹妹”二字,不好意思,她还真不够资格!
安玉燕见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抓了狂,“你……放肆!来人,给我抓住他们狠狠的打!”她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那她的身份来说事儿,她是青都里天赋最高的天才少女,加上有南宫家这么强大的后台,谁见她不恭恭敬敬的,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经将自己当做南宫家的小主子,未来的族长大人了,可偏偏还有这么两个人提醒着她尴尬的身份,她由以前见他们的愤恨到如今打骂他们的愉快,这两个人一个傻,一个怂,连当她的绊脚石都不配!可是今天,居然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揭起她的伤疤,还是她最看不起的傻子,她怎能不生气?!
众位下人恨不得把自己塞地缝里,老天,这可是族长宠在心尖尖上的大小姐啊,这性质能和这个不闻不问的“少爷”比吗?按族长这种一天看几次强烈的护犊子心理,别说什么狠狠的打,就是碰一下估计下午人头也得搬家啊。
有些奴仆则不屑的想着,就人家是傻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只敢在她面前放放狠话,讽刺一二,最后受气的不还是这个“少爷”,现在人家清醒了你倒叫我们上,有种你去呀!
安玉燕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眼光,手里的绿色的光泽瞬间打到他们的身上,院子里的人刹那间都倒在里地上,身上都或轻或重的受着伤。
南宫皓月虽未朝这儿看,实则心思早已千回百转了,跟在安玉燕身后的一名衣着略带朴素但细看却件件精品的嬷嬷见此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却还是让观察度敏锐的南宫皓月看了个正着儿,这不,重头戏才来!
只见那个嬷嬷端着极其严谨的步子走了过来,谦卑的朝她行着礼,南宫皓月也不出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个嬷嬷也不着急只是那么静静的行着礼,一言不发,南宫皓月轻轻擦着南宫皓辰身上的污垢,眼眸微冷盯着这个嬷嬷好半天才道:“嬷嬷不必多礼!”
安玉燕咬了咬下唇,“宁嬷嬷,你……”却被她不动神色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南宫皓月看见安玉燕眼里一闪而逝的愤恨与不甘,唇角勾的愈发温柔。
“小姐言重了,这是应有的礼节,老奴不敢逾越!还望小姐恕罪!”
“嬷嬷这是何意,敢问嬷嬷何错之有?”呵,这种语言上拙劣的战术,她也玩的一字不乱的,人才啊!既然想行礼,那她刚进来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在她面前装的一本正经的,这一个两个的都老成精了,不愧是“她”祖母的人啊,老而不死为贼,她倒想看看这幺蛾子能出到什么时候!
宁嬷嬷看见面前女子不慌不忙的模样,动人的眸里满是对南宫皓辰的疼爱,眼眸不由加深,“噗通”的跪倒在地,“老奴早先儿个被派遣在外,不知大小姐病好了,未能亲自来向大小姐请安,如今……看见少爷被欺负也未曾阻止!”
接着眼眶瞬间红了,仿佛瞬间苍老了般道:“是老奴不知尊卑!可是老奴难过啊,当年若不是……哎!小姐怎会如此,夫人又怎会韶华之季,便匆匆而去……”
南
宫皓月感觉怀内的小人儿听此,猛的一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惊恐与自责的看着她,瞬间,南宫皓月感觉到心里密密麻麻的痛,第一次真正的愤怒,呵斥道:“放肆!好大胆的老刁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面对的又是谁!我南宫家唯一的男儿,我南宫皓月的亲弟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这番话的?”
南宫皓辰听见她的话无措的看着她,声音怯诺诺的不敢置信道:“姐,你……你不恨我吗?”
南宫皓月看着这个身高还不足她肚子的男孩儿,瘦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一样,此时像小鹿一样怯乏乏的看着她,说出的话都显得那般的底气不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轻雪每次提起他时,总是红了眼眶掉泪,这个孩子,多像当年站在南宫振雄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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