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笑打金枝（1/2）

子桑心里明白欧氏主仆带自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签这张情债书可不是一时的儿戏而是认真的。同时要他明白，答应了的事办不到是要付出代价的。有话不直接说而是以行动让他切身体会，这手段真是狠辣高明。

子桑既答应了这场赌局，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的原则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小颖腾开抓住章泗背脊的手，扫了扫衣袖脚步随着目光移到欧若牙身边。

欧若牙目光一扫赌场里面，小颖立马会意，对赌场进行一次清场。此时章泗在这里似乎只是个局外人，旁观的赌徒将他们三人围在赌场中间的一张小圆桌。

章泗与一群赌徒在一起为墨子桑呐喊助威，赌博的规矩是猜大小一局定输赢。子桑速度摇起骰盅，脑袋随着色子的晃动而左右摇摆，赌讲究的是先下手为强。骰钟拍下桌子的那一刻，全场哑然。

“你押大还是押小。”子桑问道。“本公子当然要大的。”欧若牙不假思索道。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开始了子桑拨开骰钟的一刹那，全场吁了一口气，欧若牙眉头骤起，自己喊的“大”输了，结果是“小”。子桑嘲笑道：“这就是妄自尊大的结果。”

欧若牙气炸了，本来输了心情就不好，你还敢来惹我。他叫喊道：“臭小子，我跟章泗的账算是了清了，你我的账该好好结结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可以逆我的意行事。小颖，捉住他，我要他变成太监。”

子桑一听，脚底如风，一溜烟就跑出赌坊。小颖风一般的速度双腿横跨桌椅等障碍物追了出去，身姿威武，手脚轻便。欧若牙在后面紧赶慢赶。子桑被追的气喘吁吁，再这么跑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跑到一条小径的时候，前方有一条小河，子桑心生一计，直往河边跑去，佯作要跳下去的动作，随后刹住脚闪到一边去。果然，小颖浑然不觉有诈，直投河里去。欧若牙刹不住脚被子桑在他屁股后面一踢也随着小颖投进河里去。

岸上的子桑哈哈大笑，笑得肠子都弯了：“叫你狂，得报应了吧。哈哈哈。”过了三年安稳的日子，好久没像今天这么痛快。像痞子一样的活法也许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河里的主仆二人这时候面对子桑的嘲讽不但没有反唇相讥反而羞于启齿，靠在一起不敢抬头。这倒挑起了子桑的兴趣，他从树上折了一根细长的柳枝拨弄河里的主仆二人。“刚才还说要把我抓了当太监，这会就成了落水狗，怎么知道不敢见人了吗？现在情债书泡了水，看你们那我怎么样。”

河水打湿了二人的头发，散落下来。子桑正要用柳枝挑起欧若牙的头发，看看他落水的样子。只听得二人在水中大叫：“啊，啊，快走开，走开，走。啊，你别过来。”声音尖细甜美，分明就是女子的声音。再看看那露水容颜，美艳芬芳，如果说云紫熏是一朵蝴蝶兰，欧若牙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小颖就是金盏菊。子桑下意识知道自己闯了祸，拔腿就跑。却听不得欧若牙后面那句话。“墨子桑，你竟敢欺负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