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阿牛（2/2）

看来阿北北推荐得没错。

阿北北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同学，后来写网络小说成了签约作家。阿北北是他写小说用的笔名。去年，当了很多年钻石王老五的阿北北终于结了婚，到巴厘岛来度蜜月。当时的导游就是阿牛。

“以前来过巴厘岛？”阿牛扶着方向盘问，头也不回。

“来过。七年前。”我回答，然后把头转向车窗外。窗外除了路灯光所及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

阿牛没有再问。做他这一行的，要让客人喜欢、愿意多给小费，必须善于察言观色。他从我的回答里嗅到了我此时不愿意多说的心情。

更何况，我事先发给他的行程安排非常古怪，还出了比正常行情高出整整五倍的价码。这必然让阿牛感到这笔生意笼罩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事实上，面对我出的高得离谱的价码，阿牛仍然是犹豫了好几天，才最终答应接下这笔生意。他说，接下这笔生意不是因为我出的价码，而是因为阿北北。他认识阿北北后，成了阿北北小说的狂热粉丝。

接下来，沉默一直笼罩着越野车的车厢。只有发动机运转发出的声音和车轮碾压马路的声音，还在隐约地提醒我们这是现实的世界。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阿牛终于又开声了：“确定要去那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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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我说。

“非常危险。”语气很平淡，没有警告的气息，更没有威胁的意味，只是作为一种客观信息传递给我。这种语言，才是真正的一字千钧。

“知道。”

说话间，车驶入goodway的大门。

凌晨的goodway非常安静。这个点也不再有其他旅客来办理入住。

阿牛已经事先按照我的意思订好了房间。我在网上告诉他房号，并且再三强调，必须是那个房间。否则这次行动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