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第875章 人之将死（1/2）

“进去看看吧。”莫凡揉了揉她的脑袋，牵着她往城里走去。

凤语宁看着他一身格格不入的西装，拉住了他，“你等一下，你的画风不对，我找一套衣服给你，你也换上！”

凤语宁在空间了翻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了一套燕末然的衣服出来。

当初打开空间的时候，里面就有许多燕末然的衣服，那应该是她没失忆之前放进去的。

后来她也没拿出来，一直装在空间里。

莫凡的身材和燕末然差不多，给他穿肯定合适。

“拿着，找个地方换上，或者在我面前换也可以。”凤语宁把衣服塞给他，学着他的样子，一脸奸笑的看着他。

莫凡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拿着衣服进了城，然后转进路边的一间客栈里，在里面换了起来。

莫凡第一次穿古装，有些不太熟悉，穿了许久才出来，可却还是穿得歪歪扭扭的。

“我还以为莫叔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原来却不会穿古人的衣服呀！”凤语宁一边笑话他，一边上前亲自动手帮他整理衣服。

或许是因为太累，那奇怪的感觉很快就淹没在她的甜梦中了，即使是醒来，亦不会留下半点印象。

八十年过去，莫凡已经是一百零六岁的老头了，头发早已经白了，眼睛在十年前就开始了，去年也因为中风，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吗？

她向莫凡身边挪了挪，小小的脑袋靠到他宽厚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的睡颜，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无论多少个十年，都不会更近一步。

年轻时莫凡脾气不好，她总是嫌弃他的烂脾气，总是说他脾气太差，对健康有影响，容易中风。

“我虽然不会穿，但是我会脱，想不想看我示范一下？”莫凡低头看着忙碌的她，戏谑的说道。

回到别墅，凤语宁依然没醒，莫凡终究是舍不得叫醒她，轻轻的把她抱下车送回房。

一滴眼泪划破眼角，滴在她的唇角。

她最开始时和莫凡之间发生了不少尴尬的事，她对莫凡也有诸多偏见。

结果，真的被她说中了，去年他真的中风了，而且第一次倒下醒来后就只能坐在轮椅上，没有再站起来过，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大吼大叫了。

调戏的话仍然会说，但过分的举动却没再做过。

他无声笑了笑，能看到她展露笑颜，他所作的一切都值了。

“好。”莫凡侧头看着她安静恬淡的睡颜，眼里透着他自己的都不懂的温柔眷恋。

到了第四天，大雪总算停下来了。

所以，才会越来越小心翼翼……

这个世界他可以掌握任何人，却唯独掌握不了她。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才刚进入八月，天气就冷得刺骨了。

凤语宁苦笑，她想她一定是和他在一起生活太久，也变得脑子不正常了，居然会想念被人骂的感觉……

十年的相处，就算是块石头都捂热了。

熟睡中的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入口中，涩涩的，她的心莫名的一阵抽痛。

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是，这十年来，莫凡没再对她做过任何不规矩的事，虽然每日都还是大吼小叫，脾气暴躁得像是吃了火药，但实际上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雪一停，莫凡就催着让凤语宁推着他出去。

不过，哪怕无法更近一层关系，只要她能够一直陪着他，其它的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