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4有些心疼(1/2)
于逸霖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孩子心思特别的密,虽然小,却能感觉得到变了,刚才刘一菲放开他的手时,小孩的嘴就嘟了起来。
这些在刘一菲将来的日子里感受更深。
她握着他的手在脸上揉啊揉,摇着头。
直到,于逸霖被人抱了起来,刘一菲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沉着的脸。
“开车小心点。”
一愣,随着想明白了,声音有些疏离,他要走了。
然后听着门嘭的一声响了,于向耀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声就走了,刘一菲愣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她好像自多情多了,也罢!
经过了一天,她不像刚开始那般难受,虽然她还是会痛,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找到罗忠柱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很快的速度被接起。
“喂。”
那边传来男人沙哑有些疲惫的声音,掷在她的心里,伤口裂得无法直视。
“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胸口处的难道滚动着,握着手机的手指骨骼清淅,声音虽颤,可是凉得有些心寒。
那边没有回答,刘一菲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口时,传来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
“刘一菲,你好狠的心!说爱了我十年,那是骗傻逼蛋的吧!”
眉头微不可闻的拧了一下,眼里泛着寒光,对着电话那端冷冷的开了口。
“对,你就是那个傻逼,上午11点民政局里见!你若还想拖着我,我让任律师直接递交资料到法……”
那端传来一阵忙音,刘一菲拽着拳头,指甲划入掌心也未曾觉得痛!对这个男人心死得一片悲凉。
她找到护士找来医生问她要的报告什么时候会有,告诉她明天出院会一并提交给她,她冷冷的笑了起来。
罗忠柱,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我偏要给你看看,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
肖珊珊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时,还在床上睡觉,电话那端传来肖母的话。
“珊珊,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声音透着担忧跟慌张,肖珊珊摇了摇头,她一个大肚婆能得罪什么人?急匆匆的赶去御味酒家,往日源源不断的客流,今日却是一片惨淡,甚至门口连仪宾的服务员都没有,她急急的走了进去,看到自己父母正坐在大堂里,神色都有些不好。
“爸,妈,出什么事了?”
“店里的营业执照被吊销了。”
肖母皱着眉头,脑海里一点思绪都没有,酒家是老牌字号,是她俩夫妻开了近十年的店,不可能突然之间工商局的人就上来,然后直接查到店里有关不符合营业执照上的条款,甚至二话不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说,就下言执照吊销,整顿!
以肖母的聪明,总感觉哪里不对径,以前可没有少往那里送礼,一出事,她打电话过去,对方都语气闪泺的不愿意透露一点风声,好像就是铁定了这店要出事似的。
“啊?怎么会这样?不一直都好好的吗?我们家不都有给人家送钱吗?那些人真够黑心的,一面收了我们家的钱,一面又做这样的事。”
肖珊珊一听,也是个急性子,这酒楼还等着她来接管,还是她肚子里孩子将来的事业呢,眼下竟然出这么档的事。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肖母挺能干的,酒楼差不多都是她在打理,善于做人,处世圆滑,很精明。
“妈,我哪有得罪什么人啊。”
肖珊珊上前,握着母亲的手,有些委屈的开了口。
“我就怕你这性子突然之间招惹了谁啊,这次的事来得太突然,我跟你爸都没有收到一点风,明明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肖母说完,又看了眼女儿的肚子,皱着眉。
“什么时候结婚?都已经这么大了,难道准备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妈,快了,柱子已经跟我说要去拿证了,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了。”
“日子确认了?”
“嗯,确认了。”
肖珊珊搂着母亲,撒着娇,肖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让她先回家。
肖珊珊从御食酒楼离开之后,想到母亲的话,想到母亲一脸沉重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母亲一口咬定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她真的没有得罪人,唯一一个是刘一菲,可是她?她能有什么本事做出这样的事?那不可能。
另外母亲的话还在耳边,日子确认好没有?其实肖母也知道她跟罗忠柱在一起,开始知道后,大发雷庭的要求她跟罗忠柱断了,说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偏偏看上一个有妇之夫,是眼瞎还是什么的?可是看到女儿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后,她的数落慢慢的变成了接受,肖珊珊也跟母亲说过,罗忠柱跟刘一菲已经没有了夫妻感情,在一起凭着只是多年感觉遗留下来的亲情,这样的情总有一天会消失,会没有,不会长久。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孩子动了一动,肖珊珊第一次有种要做母亲的感觉,至到现在她才感觉自己即将是个母亲,有个孩子,有个老公,有个家了!想到家里出了事,她的心还是有些沉重!她这些年来就自己用父母的钱开了家服装品牌店,也发了一些,同时她最主要是衣服有得穿,时间又充足,教给店员打理,她几乎落得一身轻,她从来没有为钱着过急,因为她从来不缺这东西。
她开车在街上兜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头绪,去商场帮俩老买了对黄金的戒指,然后回到了丽港,王丽雅打开门时,脸色有些不太好。
“阿姨,怎么了?”
她进去,看到罗林志坐在那,脸上似乎还有些痕迹,而地上还洒落着碗的碎片,像是刚才经历过什么争执一般。
“珊珊,阿姨对不起你啊。”
突然王丽雅过来握着她的手,一脸愧疚的开了口,红着眼框里有些委屈,肖珊珊有些搞不懂状况。
“阿姨,你说什么话啊?你是我的长辈,你能有什么事对不住我。”
她笑着回了一句,看着王丽雅目光瞪着另一个方向,罗林志那边,她明白到应该是两个老人闹了毛病。
“你大吼什么?不就是一个镯子吗?能有多少钱?让珊珊给你买一个就好了。”
罗林志沉着声音说了一句,他今天手痒,趁着王丽雅去市场的时候,拿着那个肖珊珊送她的镯子去了赌,原本打算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结果输得一塌糊涂,还把自己带过去的镯子给输了,又欠了几千块钱,被人给押了回来拿钱。
王丽雅挥着扫把把那些人赶走了,可是欠着的钱还是得还,她气得要命,这人是越老越糊涂了,那明显就是骗人的把戏,吃了几次亏都还没有生性,王丽雅看着罗林志满是愤怒的神情!
“买一百个都要被你拿走,买来有什么用?”
王丽雅吼着脖子瞪着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那里有人赌这个,像着了道似的,天天往那里去,她觉得自己下次走开,要把这个人锁在家里才放心!以前在看厕所的时候就经常在市场里跟人家赌点小的,那时候她就经常说,钱少也是钱!现在更是过份,赌得这么大,还偷着她的东西去!
“阿姨,不要生气,没了就没了吧,让叔叔挣钱给你买个,那才情意重呢。”
肖珊珊心里有些不开心,那镯子花了快二万啊,才给她几天?结果就没了!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拿着包,想着刚才买的那对戒指,她犹豫着要不要送给俩老了!
要是一个星期后,也听到这样的结果,她的一腔好意不是打水漂了?像这种物质上的东西,一定要带在手上,摆在眼前,才会记得你的好!想起你这个人。
“让他挣钱?只要他给我安点心,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像猪一样我就心安咯。”
王丽雅很不开心的说了一句,罗林志坐在那,沉着脸,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跟她扯话,背着手,哼哼了两声进了房间。
“珊珊啊,让你看笑话了,你叔叔那人就是这样,从小的习惯,我嫁给他后,没有因为这事受委屈呢,所以男人还是要挑好,挑得不好,一辈子都有你的罪受。”
王丽雅一脸认真意味深长的说了起来,然后又自豪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儿子你可以放心,其实很会疼老婆的,又顾家,你看现在家里的所有都是他拼回来的,忠柱这人责任心很强,只会抽点烟,其它什么的坏习惯都没有呢。”
肖珊珊笑了笑,罗忠柱怎么样,她清楚得很,附和着王丽雅应了几声,然后坐在沙发上,还是把自己买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王丽雅手里,声音有些压低。
“阿姨,这是我刚买给你跟叔叔的,我看叔叔那样,我直接交给你好了,你带着黄金的戒指出去都有面子些,现在哪个婆婆的手上不带着这些,都是媳妇送的呢。”
王丽牙看到那戒指之后一脸的笑意,她手上除了一个银手镯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去年黄金掉价得厉害,她想去买,带着刘一菲去看,几次透露她想要个戒指,刘一菲像个木头似的听不懂她的话,最后一了百了。
让她自己买这样的东西,她心疼,才不舍得花这钱,要是媳妇买的那又不一样了。
带出去都有面子,人家还会夸你有一个好媳妇呢。
“珊珊啊,你对阿姨这么好,都是我们罗家的福气啊,你说,你跟忠柱都是高中好朋友,那时候怎么就没有跟他一起呢。”
肖珊珊坐在那里干笑着,没有说话,那时候,他家穷得像什么一样,她哪会跟罗忠柱在一起?再说,自己家里也不会同意啊。
俩人又笑着扯了一些家里长短,一副中华好婆媳的样子去了商场,在这里肖珊珊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碰到他!
肖珊珊握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男人从容不迫的牵着孩子从另一端走过来,他灰白色条纹的衬衣搭配黑色的西装,黑色的修身西裤,身材高挺俊拔,往人群里一站就已经吸引了众多女性的目光,旁边的孩子,走路一晃一晃,小衬衣搭配黑色的背带裤穿着一件小马甲,很时尚可爱的装扮,漂亮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委屈的模样,俩人一起,一高一矮的吸引着商场许多人的目光。
“粑粑,我要吃巧克力。”
于逸霖从医院出来吵到现在,于向耀头疼得厉害,该死的巧克力!
肖珊珊对于向耀的认识除了那次在莱茵里的偶遇之外就是早上在医院里,他也进入了刘一菲的病房,想一下就觉得两人关系并不简单。
随着他的走近,肖珊珊感觉自己手心都渗出了汗,竟然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刘一菲代yun那家的男主人,更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刘一菲怀了十个月而产下的孩子。
“珊珊,看什么呢?”
王丽雅拿着一套婴儿服装看了过来,见她目光落在另一边,探着头望了几眼,然后自言自语的说。
“将来啊,你肚子里这孩子肯定比那个孩子更漂亮。”
王丽雅看到于逸霖那小漂亮的脸蛋,笑得一张脸全是笑容,她儿子罗忠柱长得帅气,肖珊珊长得也漂亮,两人的基因都这么好,将来孩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她不知道基因变异这四个字。
“那当然是这样的,我生的孩子哪里会差到哪里去呢?阿姨,看到那个男人没有?那个就是跟一菲好上的那个。”
肖珊珊说完前半句后,故意凑在王丽雅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手指着那边正皱着眉头,看着巧克力的男人。
王丽雅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男人的身高背影,比自己的儿子高,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过,一般长得高的男人都特别的丑,像电话上什么去那儿那个谁谁谁,长得那么高,五官真的不太好看。
“她看中的肯定是别人的钱的吧。”
王丽雅拿了两套衣服,声音有些讽刺,刘一菲能那么快的找到下家,不是看中别人家的钱还能看中什么?不过,那样的女人,也有人看得上,她才觉得奇怪,目光不由的又往那边探去,刚好于向耀侧着身体问于逸霖怎么样,俩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
她愣了愣,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竟然找了个比她儿子高,比她儿子还帅的男人?
“看来是知道自己生不出来,然后找了个后妈当。”
肖珊珊听到她的话,心底冷冷一笑,这个王丽雅真的很不好相处,不过她打算跟罗忠柱领了证之后,他就直接住在怡景,那丽港就给俩老人家住吧,要让她天天面对这个婆婆,她倒是有些受不了。
“阿姨,其实我想的跟你也一样,这么好的男人能看上她什么呢?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孩子找个后妈罢了,也只有一菲那么傻……”
直到突然旁边一道阴影罩了过来,肖珊珊才收了嘴,转过头看着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蹙着眉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
“于,于先生,你好!”
肖珊珊脸色僵了一下,想到那天他的介绍,努力扯出抹笑容对于向耀打招呼,伸出去想握手,男人的视线冷冷的落在她手上,眉梢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这人有洁癖,脏的东西不会碰。”
一语双层的意思让肖珊珊脸色沉了下来,她清楚的听楚了男人话里是什么意思,手收了回握成拳头。
“你以为她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不是一个任人讽刺的对象,当下就回了一句话,原本准备离开的男人听了这句话后,又盯了她一眼,声音平静中透着几分厌恶。
“总比公交车干净!”
“粑粑,这个公交车怎么跟外面的不一样?”
于逸霖晃了晃自己父亲的手,问得一脸迷茫,肖珊珊脸都扭在了一起,这个男人在说她**呢!气得她脸通红,原本对于向耀还有几分好的印象,这一刻是一点都没有。
“说别人的时候看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皮肤松驰,暗斑一脸,粉打得再厚都盖不住;人在河边走,总有一天会湿了鞋!”
这是于向耀离开之时说得一句话,然后一把抱着儿子,往旁边走去,肖珊珊隐约还听到俩父子的对话。
“粑粑,我的巧克力。”
“男子汉大丈夫的,吃巧克力像个女生一样,没人疼,没人喜欢。”
“阿姨说她疼我。”
“……”
肖珊珊气得手握着拳头,手里拿着的婴儿服装啪的一声全部丢进了购物车里,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皮肤可是出了名的好,天天在美容院那里的人都说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那么嫩那么滑!
“珊珊,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样的男人,一菲怎么可能会要,感觉很凶的样子。”
王丽雅开了口,刚才于向耀看了她一眼,她就浑身不自在,不舒服了,甚至都不敢说话,沉着的一张脸像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那眼睛里的目光,更是像一把凌厉的刀刺过来。
刚才看他给孩子拿吃的时候,感觉还有些柔和,一站在身边,就觉得不舒服。
“阿姨,就是个男人!看那样子就觉得不是好人,一菲啊,被人家骗了还帮着别人数钱,说不定从你这里拿着的钱就是给这个男人!”
肖珊珊气愤的补充了一句,再也没有心思逛了,被于向耀说她老,说她是公交车!王丽雅心里也心塞得很,拿着钱去给这个男人?
——
“爸爸,刚才那个阿姨好丑!”
俩父子一回到车里,于逸霖就认真的开了口,也只有在认真的时候,他会叫于向耀爸爸。
“霖霖喜欢?”
于向耀慢慢的眯了下眼,声音淡淡的,看着儿子摇头,再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那菲菲阿姨呢?”
“喜欢,她对霖霖好,给我巧克力,好多,好多的。”
于向耀皱眉,一点巧克力就把儿子给收买了!他觉得有必要把儿子这种吃糖的爱好给式了!哪个男孩子那么爱吃巧克力的?
他跟蒋晴都不吃这东西,结果到了他这里,视巧克力为生命!
听着顾天姿说着过往的心情,听着她说现在的幸福,因为受过伤才更懂得珍惜,一菲心里微微有些动容,可现实并不是每一个人在离婚后都能遇到像顾少辰那样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毫无介意的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现实就是,如果你不是chu女,男人都会嫌弃,何况她一个流产了两个孩子的女人。
刘一菲替顾天姿感到高兴,周周转转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没有梁远朝的出轨,顾天姿或者还在过着那种一天打理着三餐,在网络里寻找着各式各样的菜式,盼着那个男人下班的生活。
只能说,世事难料!
缘深缘浅或者都是命中注定。
“天姿,我懂,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看得开。”
刘一菲强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看不透?感情的情,谁先动心,谁先输;就如她此时,输得一败涂地!
“一菲,真的看得透吗?”
冯妙有些心疼的开了口,她没有爱过人,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伤痛,当初看到顾天姿受那样的折磨时,她就不相信婚姻,现在,一菲的事再一次印证,男人真的不可靠。
她脑海里还想着昨晚顾少阳伏在她耳边的话,——冯妙,我们生个孩子吧!
一腔的热情因为这句话徒然降到零点!
“看透了,我现在这一副残躯,还有什么看不透?”
一菲带着愁绪的声音把冯妙的声音拉了回来,冯妙心里罗名的叹了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不是要出院吗?山不居那里的房子已经帮你弄好了,要是你觉得不好意思住,可以给我租金的。”
“冯妙,那里真的是你的房子?”
一菲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冯妙身上,后者握着她的手,笑得一脸妩媚。
“那你还想谁的?也只有我才会这样对你!是吧,顾天姿?”
被点名的顾天姿也点了点头,护士一会儿拿来她所有的资料包括那份检查报告,她颤着手看着检验报告上的结果。99.9%相似,握在结果上的手一紧,浑身忍不住一颤,手心里的纸巾顿时揉成一团,刘一菲眼底泛过几抹恨意,胸口的难受滚动着,她深呼吸了无数口气把东西折好放进自己的包里。
“走吧。”
“一菲!”
听到她的声音哑着,顾天姿不放心的握着她的手,脸上是担忧的神情,刘一菲表现的越轻松,她就越担心。
“我没事。”
一菲声音有些颤,看了眼时间,跟罗忠柱约好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从这里医院去到民政局也差不多了,三人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举着手准备敲门的男人。
“耀子,你来得很巧啊。”
冯妙在一菲看到的角落冲着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准备走了,你们?”
于向耀脸上是柔和的神色,视线落在站在最后的女人身上,她一张脸是病态的白,没有任何血色,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唇色也是白的,脸削瘦得像巴掌大般,好像只有十五个小时没有见,她就变瘦了。
他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刘一菲视若无睹,目光清冷的落在旁边,站在那,仿佛局外人一般。
三人打过招呼后,冯妙开了口。
“天姿,好像你有东西在我车上,我去拿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顾天姿挤眉弄眼,顾天姿懵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这不能怪她,这怀孕一次傻三年,何况她还怀了两个,顾少辰天天叫她傻女人,笨女人的……
俩人离开后,于向耀看着还站在门口发呆的女人,伸手从她手上拿过她的袋子,声音轻轻的。
“走吧。”
他走在前面,一菲有些木纳的随在后面,俩人随都没有开口,刘一菲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昨天她开口说的那句我们不适合,以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他一定会做到自律,不会来找她,尽管,她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隔夜就把前一天不好的事给忘记;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一点小事就记在心里很长时候,相差得让她戛舌。
刚走到医院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妇幼医院,很多孩子的哭声,还有大人的声音有些嘈杂,人来人往,她摇晃的身躯几次都要被人撞到,突然旁边一道阴影罩了过来,于向耀离她几步之远,却刻意的帮她档去了前面走来的人,刻意的在保护着她,刘一菲目光迷离的,呆愣的看着男人紧繃的侧脸,心底泛生着苦苦的滋味。
那控制不住的记忆总会浮现在脑海里,她恨自己没有用,恨自己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想的还是那个男人!
她别开脸,咬唇,垂着头,拒绝自己再看他。
直到肩上突然一沉,她看着搭在自己双肩上的黑色外套,又看了眼男人身上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的位置随意的松开两个扭扣,整个人散着慵然却又随意的气息。
她微微转头就闻到他衣服上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还渗杂着古龙香水的味道,感觉有些舒心,心里某个地方扯动了一下。
“外面风大!”
他干净修长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握着衣服的两边往她身上拉了拉,因为他的靠近,她联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特有的,跟衣服上的味道一样,但多了抹她说不出感觉的味道。
她就那样木纳的,呆滞的,任他帮自己弄好外套,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于向耀想到那天,她在自己家,跟于逸霖玩起来的时候,脸上灿烂的笑容,脸上浅浅的梨窝,在阳光的照耀下,眩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走吧。”
一菲随在他身后,然后坐上了他的车,是上次那辆凌志,黑得发亮,颜色压抑得她要窒息。
车子刚启去,她有些虚脱的靠在后椅上,声音漂渺着,没有任何灵魂的声音传到前面男人的耳边。
“送我去民政局。”
于向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黑如潭似的眸子里满是深沉,没有人看得清里面是什么情绪,他直视着前方的路况,薄唇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一眼望去,整个人散着冷傲疏离的气质。
一菲闭着眼,感觉鼻息之间拿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心有些慌,她双手抱着自己,眉头紧紧皱着,手有些微颤。
她要去民政局,跟那个男人解除着最后一层关系,爱了十多年,在她要三十岁的时候才来解脱,她才28岁,她生命里的三份之一的时光都给了那个男人,以为的一辈子,结果却剩下一身的伤,手又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这里孕育过两个属于他的孩子,结果到现在,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他还狠心的不要这个孩子。
努力控制不想的事,像无所不摧的针,一遍一遍从她的身体里穿刺而过,刘一菲疼得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被抽空,牙关不由的颤抖着,最后控制不住。
车子突然停在旁边,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直到突然脸上一暖,她惊惶的睁开眼,瞳孔里的恐惧让于向耀眉头蹙得紧紧的,她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包裹起来,眼底深处慢慢的红了起来,溢着满满的泪水,眼角一暖,他的指腹帮她抹去泪水,然后她整张脸都被他按在一个胸膛里,她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嘭嘭嘭很大声,很有力度。
她咬着牙,泪水慢慢的退了下去,只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痛到极点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哽在喉咙里,你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那难受的感觉让你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死去。
俩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好久,久到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沾湿的地方都已经干了,她才抬起头,眼底深处已经一片冰冷。
“我约了他的时间。”
于向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不舒服,难受,还有些心疼,这些反映都让他有些恼怒,就像昨天晚上,于逸霖问他。
——爸爸,我有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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