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神色轻狂（1/2）

肖珊珊站了起来，没有等到叶望的回答，放在旧面上的信封她也没有收回，站在咖啡厅外，她突然觉得又是一片阳光，有时候，对待男人就是不能用正常的手段。

她不像刘一菲那般，只会学着忍，学着承受，学着付出，既然是她的，她就得掌控在手里。

她直接驾车回了怡景，回到家后，翻看着以前她，罗忠柱，刘一菲三人的照片，看着照片里欢笑的三人，弄到现在这般模样，她的心罗名的揪了一下，她想，或者是因为在她面前作戏做惯了，所以当真了，所有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半夜，罗忠柱听到家门被人敲着，一家三口站在那，却不敢开灯，隐约还听到锁被扭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进来。

——就是这家！

——他就住这里，看我不弄死他。

两个男人的对话，虽然很轻，还是传了进来，罗忠柱的手被母亲死死的拉着。

“忠柱，是不是来报仇了？”

罗忠柱心里也一紧，有些事就是那么巧合，傍晚的时候，肖珊珊还说，不想半夜看到别人来吓自己，才刚到半夜，就有人来敲门，经过几翻思想斗争之后，他鼓起勇气去开门，门口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安静的楼道一片宁静。

“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的声音，罗忠柱顺着母亲的声音往自己脚下看，一只死老鼠刚好在他脚边。

猛的脚一踢，心颤颤的，再也安静不了。

“罗忠柱，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关上门之后，罗林志满是愤怒的开了口，经常被妻子压迫，看到儿子这般，把怒意转到了儿子身上，罗忠柱心里也有些颤。

“就是小混混而已，这丽港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半夜还有小混混给混进来，我得打电话去投诉。”

罗忠柱边说，要去打电话，手被母亲给拉住。

“你想让我们都成为这小区的笑话吗？现在我跟你爸出去都要被人嘲笑，一菲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把责任全赖在你身上，唉，这日子怎么越过越心塞？还没有以前在乡下住过得舒坦。”

王丽雅想到自己几次去市场，一起出小区的时候，听到别的老人家在他身后议论，让她儿子是个花心大萝卜，把老婆的朋友给搞大肚子，又抛弃了老婆，娶了那朋友，竟然还有脸住在一个地方。

“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

罗忠柱也沉着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房间，门被甩得嘭嘭响。

“妈。”

“算了，你以后懂事一点就好了，都三十岁的男人了，我说你玩女人，怎么不去那些什么店里的？玩完又不会见到面，给点钱就是了，但那些正常的女人，都是有主的，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王丽雅低低的说了起来，然后又叹了无数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在那的罗忠柱，心里很不舒服，真想越觉得烦闷，目光盯着门口处，那里似乎还有一点血渍，真的很过份！

他回到房间，再也没有了睡意。

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竟然想到的是刘一菲，想到早上那个电话，她在电话里冷潮热讽的声音，你有本来来抓我啊，她现在是过得潇洒，拿光了家里所有的钱，然后身边还有于向耀陪着她，还免费捡了个儿子。

儿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生活过得那么美好，而他？在受着别人的恐吓过着，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越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拜刘一菲所赐，怎么说，他也在她身边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什么到最后，名败，利败的是他呢？

——

肖珊珊睡在床上，想到的是罗忠柱明天，后天是怎么来求自己帮他，然后保证着对她好，下班准时回家，不会乱别的女人。

而另一边摇远的乡下，刘一菲睡在那，旁边是孩子平衡的呼吸声，母亲的话还在耳畔。

“菲菲，小于看起来不错，要不你就处一下？”

于向耀看起来不错吗？看起来对她好吗？

刘一菲摇了摇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感情，更别谈再结婚了，他再好，都跟她没有关系。

在转身，看着身边的孩子的时候，她总感觉孩子特别的熟悉，摸着孩子的脸，滑滑的，柔柔的，别样的温柔。

于向耀站在窗户旁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秋风吹了进来，有丝丝凉意，食指跟中指之间夹着根香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明天要回a市了，跟那个男要碰面，那是不可避免的，他不知道，自己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不知道，那个叫刘一菲的女人，能不能正常面对！

“小于。”

于向耀准备出门的时候，被老人家给叫住，看着宋秋香眼里的紧张时，他淡淡一笑，站在她面前。

“阿姨，我会对她好。”

他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说再多的话都汇到一句，我会对她好的，他于向耀一旦确定，什么都更改不了他的决定。

“嗯，菲菲就拜托你了。”

宋秋香声音有些沙哑，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特别是那个霖霖，她可是疼爱得很啊，心里有些不舍得，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靠在车窗那，目光都落在自己这边，宋秋香越看越觉得两人相像，眉眼简单是一个模样来的。

于向耀刚准备走，她又叫住了他。

“小于，菲菲跟霖霖。”

“嗯，是的。”

他直接就回了一句，宋秋香直接震在那，这，这真的是母子吗？真的是她的亲外甥吗？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于向耀一坐上车，刘一菲就问，母亲刚刚那模样人，像是被他吓倒了似的。

“你想知道？”

刘一菲一听他的话，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车窗外，相处没有多少时间，她觉得他有时候说话，含着的意思太多了。

你越想知道，他似乎总在透着另一层意思。

“你妈让我好好照顾你。”

车子缓缓前进的时候，她听到了于向耀的话，愣了愣，眼帘垂了垂，抱着孩子，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风景，视线落在那间房子的时候，心底就忍不住一抽。

收回目光，孩子摆弄着她的手。

“霖霖，你想你妈妈吗？”

她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一句，她不知道的是，蒋晴在于逸霖刚出生不久之后就离世了，孩子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从记事以画，就只有爸爸，爷爷，奶奶……

于逸霖摇了摇头，小小的手拽着刘一菲的手。

“阿姨，就是我的妈妈。”

俩人视线碰到一声，她将他拥在怀里，其实算起来，她也算这个孩子的母亲，他在她肚子里成长了十个月呢。

是的，也算是妈妈。

前面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场景，唇角慢慢的扬了一下，心情有些悦愉。

回到a市，他直接把她送到了山水居，刘一菲打开房间的瞬间，闻到一股是新房子的味道，家具都很新，疑惑的看了眼这个男人。

“新买的？”

“嗯。”

他现在不会隐藏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老实的回答。

“有必要吗？”

她轻笑，他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一辈子谈一次恋爱跟谈一百次恋爱的区别吗？”

刘一菲皱眉，沉思了一下才回签。

“情痴跟禽兽。”

于向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刘一菲有些头皮发麻，刚想问自己对不对，他就回答了。

“对，情感白痴。”

刘一菲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是第一次没有争辩，她是白痴，是个真白痴，对于罗忠柱，白痴得像白莲花似的。

于向耀是接到一个电话才带着霖霖离开的时候，准备走的时候，看着她，声音有些轻柔，柔得让刘一菲都有些接受不了。

“照顾好自己。”

虽然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刘一菲的心扯了一下，是不是大家都以为她一个人会过得不好？是不是大家都以为她没有了罗忠柱会要死要活的？

不会！

“放心，我会过得比任何人好。霖霖，给阿姨亲一下。”

于逸霖被爸爸抑着，她的脸刚凑过去，凑过来的是一张男人的大脸，熟悉的男人气息喷在她脸上时，她的心一紧，还没有来得及挪开脸。

啵的一声响在她耳边。

她略显紧张的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看的模样。

“霖霖说让我替了。”

于向耀非常正常，非常认真，那模样像是他帮了儿子一个大忙似的，像他还是勉为其难帮的似的。

刘一菲微微皱了下眉，说话有些快。

“赶快走吧，赶快走吧。”

推着他往外走，他却毅然不动。

“于向耀，我以前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有想到你脸皮这么厚！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明明是你自己强行做的，结果还要装成一副自己有多吃亏似的。”

刘一菲有些不耐的开了口，皱着眉，有些不开心。

“嗯，重新认识我也行。”

这是他离开之时说的一句话，刘一菲直接嘴角抽了抽，以前觉得于向耀挺深沉的一个男人，怎么一转眼就变也样了？

标准的三室一厅，房子很大，小洋房，刘一菲觉得自己欠这个男人挺多的，想着自己多对他儿子好点吧，以偿还债。

她拿到手的钱，留了部份给母亲，宋秋香一直不要，她另外最后减了好多，她才收下，她现在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她的所有都是母亲的，帮母亲买了保险，医疗，养老的都买了，剩下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打算，想着回来干事业，她却没有一点头绪。

她想开个店，打算第二天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当然，得不能忘记一个人，冯妙，她的眼光最准。

——

于向耀带着儿子没有回沁园，而是回了自已从小长大的家里，一进门，怀里的孩子就往自己身上缩。

“妈。”

坐在那里的人坐得一脸端庄，听到这个妈字的时候，视线才落在门口处，看到于向耀抱在怀里的孩子时，脸上露出抹淡淡的笑容。

“霖霖，来，来外婆这里。”

吴艳红，蒋晴的母亲，也就是于向耀的岳母。

于逸霖抱着自己爸爸的脖子，低低的叫了一声，爸爸，声音有些紧张。

“向耀，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打你几次电话都说没有信号！你难道不知道我放假要来看霖霖的吗？她可是我外孙，你这样就强行把他带走，有没有考虑到我这个老人家的心啊？我就只有一个外孙。”

吴艳红看着于向耀时，一本正经！

孩子越发的抱紧自己的爸爸，很明显的抗拒这个外婆。

“奶奶。”

郑暖心端着水果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霖霖满是惊喜的叫了一声，而对于那个外婆……

“于向耀，你看你把我的外孙教成了什么样？见到长辈，都不会开口叫人！”

“霖霖还小。”

于向耀淡淡的说了一句，把孩子放下，于逸霖跑着往自己奶奶那边去，抱着奶奶的腿，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奶奶，霖霖好想你啊。”

“亲家，孩子从小就跟我们过惯了，你以前又来得少，他只是时间久了，忘记你了罢了，霖霖，那是外婆，快叫外婆。”

郑暖心牵着孙子往这边走，于逸霖木纳的叫了一句。

“外婆！”

于向耀下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岳母，看着孩子正跟奶奶一起玩，走了过去，说。

“她怎么来了？”

“昨天就打了几个电话来了，今天一早就在这里等你了，说是想外孙，你倒好，明知道她这个时期要过来，还带着孩子往外地跑，你成心的吧？”

郑暖心深知儿子对吴艳红没有几分好感，以前蒋晴在的时候，跟她就没有过份的攀亲，现在剩下这个外孙，他是能藏着不让她见就不让她见，好像特别避讳这孩子跟蒋家见面似的。

“是。”

于向耀一点都不含糊。

“耀子啊……”

“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于向耀，我给你说正经的事你不能听一下吗？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孙小姐，现在说你挺好的，想跟你见一下面。”

听到母亲的话，于向耀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视线不是落在自己母亲身上，而是儿子身上。

“你带着霖霖去跟孙小姐见见，看好有没有耐心对你的孙子好。”

“……”

郑暖心一听这话就犯难了，以前她也介绍过对象给于向耀，还带回了家里，于逸霖对于要亲近他的陌生人很抗拒，甚至还把对方的脸给抓破了。

结果，一想而知，黄了。

——

罗忠柱真的如肖珊珊所想，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她的怡景，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心底却有几分嘲讽。

“出什么事了？一早这么急的。”

按门铃的声音那么急迫，打开门，男人的神色有些憔悴，虽然她猜到几分，可脸上还是有几分担忧。

“珊珊。”

罗忠柱哑着嗓音叫了一句她的名字，然后一把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脖处，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她没有动，没有推开他，声音几分冷漠，逼问着他。

“我不该跟杨小美搞在一起，不该对你说那些难听的话。”

他抬头，字字真诚，一脸懊悔的看着她，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者，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得清。

肖珊挣脱他，看着男人眼底的血丝，有几分动容的同时泛起几分不舍，她的心里挺纠结的，其实只要罗忠柱对她好，她真的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说到底都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现在又有了孩子，一个女人再独立有什么用？最终不是要结婚生子，然后白头偕老吗？

对罗忠柱她还是有些失望，虽然自己把他强行勾到自己身边的手段不是那么的道德，可是他才多久就出轨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让对方怀上了孩子，肖珊珊昨天晚上还是细想过，也许男人就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都是黑的，那样想的话，她心里就有些舒坦。

“珊珊，我真的错了，你相信我吧。”

罗忠柱又强行抱着她，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是不是有事求我？”

她问得有些清冷，罗忠柱有些僵硬的松开她，她说得没有错，他是有事来求她，钱，他现在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她了，他之前的钱找的是梁远朝跟沈朋他们借的，听到他说是给刘一菲的，都诧异的看着他，显然没有想到俩会最终会以离婚收场。

别人都说贫贱夫妻百事衰，而他跟她却是有了钱之后，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罗忠柱开车来怡景的路上想了很多，其它他自己也有过错，出了轨，就像现在一样，他跟杨小美一起，然后摊上了事，又得给钱。

“珊珊，你帮一下我，就小美的事，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我会努力挣钱养家，养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罗忠柱举着手保证，最终肖珊珊叹了一口气。

“柱子，我们是夫妻了，你出了事我肯定会帮你，只是，我不知道，我帮了你这次，是不是有无数次；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经济分开吗？现在社会，大多都流行aa制，甚至有些夫妻婚后都是aa制生活，因为涉及到了钱，感情就会变得很俗。”

“不谈钱，感情都没有。”

罗忠柱在她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低声呢喃了一句，肖珊珊震了震，盯着他，深呼吸一口气。

“你要钱，我没有问题，写张字据给我吧，利息什么的我就算了。”

她的态度很明显，立场还是很坚决，绝对的要求经济分开独立，罗忠柱垂大双侧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

“好，就按你说的吧。”

再次松开的时候，罗忠柱应了她的话，心里却不免腹诽了一句，这个女人把钱看得真重。

这事算是这样就给结了，只是罗忠柱对肖珊珊却冷漠了许多，俩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几乎都是她主动的开口说话，他有时应一句，有时候装听不见。

肖珊珊心里很窝火，几次找他谈及这个问题，他都否认，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这天，她实在有些受不了罗忠柱的冷暴力，在他冲澡出来后，挺着肚子站在他面前。

“柱子，你是不是后悔跟我一起了？”

“没有啊！”

罗忠柱回答得很快，可是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随着看到肖珊珊有些生气的脸时，又一副温柔的模样，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声音柔得要滴出水来。

“老婆，你多想了，最近店里事多，我天天都在想着怎么多挣点钱，来还你的帐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那根本是没有的事。”

“真的吗？”

看着她不相信的反问着自己，他直接吻了一下她，低低的说真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或者连罗忠柱都分不清楚，因为他真的很忙！身体跟心都很忙。

“真的？确定了？”

冯妙听着刘一菲说要开母婴用品店，满脸的吃惊，看着刘一菲手里拿着件男童的套装，那大小，不用猜她都知道是给谁的。

“你该不会是想着将来不用买衣服给他，随他来店里拿就行了，然后就说自己要开母婴店吧？”

冯妙拉着她的手，觉得她的决定过于唐突了，回来a市她也有段时间了，刚开始似乎很少出来，天天呆在山水居，她还以为一菲在想着什么人生大计呢，结果现在约她出来逛街，开口就说要开店。

“没有啊，其实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感觉做这行很有爱啊，你也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可能我私心里是想入这行找到精神寄托吧，你当我怎么样都好，我现在确定下来，我想开这边的店。”

刘一菲又挑了几件，衣服很很帅气，说到底，这还是她第一次帮于逸霖买衣服呢，想着那个模样，一颗心都暖洋洋的。

“行，既然你决定了，我当然支持你，找店面啥的，我熟门路，帮你绝对不有问题，那个什么办手续，你找耀子就好了，身边有资源可以利用，千万别废了啊。”

说到最后一名的时候，冯妙语气显示是在调侃着她，肩膀还撞了撞一菲的望，神色有些暧昧。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妙，那顾少阳倒挺不错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个一儿半女的，跟顾天姿做对好妯娌啊。”

刘一菲拿着东西往收银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虽然冯妙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说过顾少阳什么，可是关系，俩人的关系就摆在那，她还见过几次顾少阳在她家里，这样的关系，要说简单的普通关系没人相信，而且，现在也没有听冯妙说过那一个一个陌名其妙的男朋友们一，显然，是有戏。

“结婚？没有想过啊，谈着呗，我又不奔结婚去的，况且，我是独身主义，我只恋爱，不结婚的。”

冯妙笑着回答一句，刘一菲顿在那里，世界真的很小，快一个月没有见的人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丰腴的姿态，眉眼之间都是笑容，旁边的人扶着她，一副要捧在手里的模样。

看着肖珊珊的肚子，刘一菲手不由的落在自己肚子上，那里平平的，什么都没有。

即使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可是在面对这个人时，她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珊珊，买这么多衣服，用得着吗？”

王丽雅看着旁边那购物车里的东西，几乎占满了整个车子，都是孩子的东西，从衣服再到沐浴用品，甚至连尿不湿她都已经买下了，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四个月的时间，现在买是不是太早了点？

“妈，就一个孩子，将来所有东西都是给孩子的，多买些也不用怕啊。”

肖珊珊挽起唇角说，心里却忍不住说了一句，又不用你给钱，你心疼什么？

“一个孩子？”

王丽雅的重点不是抓到了其它，只停留在这里，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多孤单啊，罗家单传了两代，到了第三代，总得生三胎吧，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才美满啊。

“嗯，一个孩子培养得好，将来是国家的栋梁！妈，我有个好朋友的孩子，培养得特别好，她又结婚得早，孩子现在都拿了好几个奖了，将来，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一定把他当成国家未来领导人来培养，到时候，你们罗家啊，就彻底出名了，光宗耀主了。”

肖珊珊说得话让王丽雅笑了起来，亲密的扶着她往收银台那边走去，直到目光瞥到不远处那抹身影时，她的心一沉。

刘一菲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回乡下了吗？

疑惑慢慢的被愤怒给取代，想到自己家这一个月以来，粗茶淡饭的，过得特别的拮据，而罗忠柱天天早出晚归的为了店里的生意扑心扑肺的，还欠着一大堆的帐。

她倒好，直接拿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了。

日子过得很滋润啊，穿着一套职业套装，修长的高腰裤，白色的衬衣，还有西装，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长发挽起在头顶，额头上没有任何的留海，脸白皙，五官小巧精致，看起来，哪里像当初在自己家里做媳妇的女人。

只是，她的神色有些冷漠，冷得像陌生人似的。

“妈，你发什么呆啊。”

肖珊珊感觉到王丽雅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走动，微微不满的说了一句，然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站在那的人时，明显一愣。

“一菲，你回来了。”

她倒是丝毫没有介怀的走了过去，挺着的肚子在一菲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她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脸皮厚了，她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那肚子是在跟她炫耀吗？

“别叫我的名字，你根本就不配。”

刘一菲深呼吸一口气后，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漠，盯着肖珊珊的目光里迸射着寒意，后者脸色一僵。

她都这样刻意的拉好俩人关系了，刘一菲太不给她面子，不给她台阶下了。

“刘一菲，你什么意思？你的名字谁想叫了？你在我家呆的这些年，我都是白疼你了，就养了只白眼狼，一离开把整个家都给刮走了，哪像珊珊，一来罗家就把钱给忠柱做生意，真是，人，都是要比过之后，才知道谁好谁不好。”

王丽雅上前，一手扶着肖珊珊，那模样就认定肖珊珊就是她心里的媳妇的模样，刘一菲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有接她的话。

王丽雅双面做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恭喜阿姨找到心目中的媳妇了！”

刘一菲有些讽刺的开了口，转身，牵着冯妙准备离开。

“一菲，我家里酒楼的事，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身后传来肖珊珊的声音，不像刚才那般温柔，带着不耐的质问，隐约透着怒意。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刘一菲扯了扯唇角，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