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恭亲王府,鸡犬不宁(1/2)
如意倒是想下来奈何她刚一动明恒便已察觉她的意图直接捧起了她的屁股强制她继续坐着。
伸手扣住她的腰肢明恒一本正经的开了口“这几日我得陪着世子在宫中待着不能时常回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京中不太平也许还会旁生枝节有些事情没办法估量。”
这话倒让如意听出点别的味道“你是说师父那头”
“不管恭亲王府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搀和进去。”明恒定定的望着她。
如意蹙眉“她是我师父我岂能袖手旁观这话我不同意。”
明恒轻叹一声“你若是搅合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殿下和侧妃有自己的布局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布局
眸色微沉如意点了头“我懂了。”
“我不能说太多虽然你是我最亲近的但是”原则性问题还是要仔细的。明恒吻上她的眉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真的遇见了危险城中真的开战你就去恭亲王府避一避。性命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
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性命没有第二次。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林慕白这么幸运有机会可以重来一次。
如意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一动不动。
四下安静得很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唇瓣“那个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明恒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暂时没想到。”
如意瞬时如释重负“那你想到再说吧”
刚想起身却突然被他打横抱起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你干什么”如意惊问“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人瞧见。万一被人听见真真要丢死人了。”早年在棠梨院偶有听到房中男女欢好总是面红耳赤。若是自己这会子欢好被人听了墙根来日可怎么见人呢
这又不是棠梨院这是自己家里。
“这是我的地方”明恒不管不顾将如意放在床上转身便开始宽衣解带欺身而上“如意。”他声音暗哑的喊了一声。
她呼吸微促低低的应了一句“什么”
“我想要你”他微微红了脸。
如意屏住了呼吸“那你现在不走吗”
“我想多陪你一会。”他笑着覆上她的唇温柔辗转“别动我要好好抱抱你。”
如意心里若炸开了蜜糖罐子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叨“又不是长久不见面这才分开几天。”话虽这样说可如玉般的胳膊还是快速的攀上了他的脊背。
女人嘛身体永远更诚实。
室内呼吸声时急时缓起伏不定。荡起一室涟漪旖旎春光温柔无限。
被折腾得实在太累如意躺在明恒的臂弯里沉沉睡去。长长的羽睫半垂着如玉般的人儿睡得正熟。明恒轻叹一声这才刚成亲就得分别委实教人舍不得小娇妻。可不走不行世子和殿下还在宫里头等着宫外的信儿呢
思及此处明恒只能小心翼翼的松开沉睡的如意缓缓下了床。穿好衣服又折回来为如意掖好薄被。端坐在床沿看着方才面颊绯红的娇妻正慢慢褪却脸上的桃花色心中顿生怜惜。
深吸一口气明恒抓起案上的剑快速离开房间。
临走前又眷眷不舍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如意轻柔的合上房门。对着外头吩咐一声任何人不许扰了夫人的歇息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还得赶紧回宫去一刻也不能再歇着。
总觉得欠了如意似的新婚燕尔却不能在一起算起来也是一种亏欠。他想着来日若有机会必得好好弥补才是。总教她一个人扛着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不希望如意成为第二个林慕白。他也从不奢望自己的女人能独当一面。只要躲在他身后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过便也罢了
城外开始动乱午时已到可是大祁还是没能交出凶手唯一的消息便是皇帝严惩了恭亲王府还软禁了容盈。
可对于月氏而言皇帝这不是在惩罚容盈不是在贬斥恭亲王府而是变相的保护。让容盈留在宫中不就是为了保护他吗
是故月氏军士群情激动已经展开列队围拢在京城外头。
城门紧闭战事一触即发。
巡城司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能开战。而城外的护卫军因为主将容景垣受罚暂时由朝廷接管。而对于战争皇帝是不支持的朝臣也唯唯诺诺一时间都没有做好作战的准备。
朝廷人心惶惶却突然有种无人领兵应敌的窘境。
最后是齐王容景甫和毓亲王容景宸请缨这才有了两位皇子亲自领兵的壮观之景。容盈被卸了下来自然会有人迎难而上抓住这次机会。
景安宫里。
五月冷冷伫立垂眸禀报“是齐王和毓亲王领了巡城司的兵马前去城门口与月氏国谈判。”顿了顿他也不抬头继续道“在兵马人数之上其实咱们大祁的军队远胜过月氏的军队。但是若是这样开战大祁站不住脚。”
容盈点了头一张脸微微泛着透白慵懒倚靠美人榻半合着双目淡淡然开口“让他们去忙活吧白忙一场估计闹的笑话会更大。”
“是”五月颔首却听得外头传来些许动静。
容盈闭上眼眸五月纵身一跃直接从窗口跃出窗户随即关闭。
“爹”皇后牵着容哲修徐徐而入。
容哲修屁颠屁颠的凑到软榻前瞧着面色发白的容盈突然就生了气“是谁把我爹弄成这样的都不给饭吃吗”一张脸毫无血色不就是饿的吗
容盈揉着眉心“谁说我是饿的”
“爹你怎么一个人进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把娘留在了外头不一并带入宫中。
容盈轻叹一声“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寒碜我的”
容哲修笑嘻嘻的点了头“我当然是来探望爹的不过现在看起来爹虽然气色不好但所幸还不糊涂。”
“我若是糊涂了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容盈缓缓起身给皇后行了礼“参见母后。”
“修儿你先出去皇祖母有话要跟你爹说。”皇后俯身笑着抚过容哲修稚嫩的脸庞。
容哲修点了头他当然知道皇祖母这次带着自己过来必定与父亲有事相商。皇爷爷如今软禁了爹自己就该想个法子帮帮爹才是。
“我去给你们守门”容哲修笑着跑出去而后关上了殿门。
一声叹皇后坐了下来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你躺着吧别起来了身上还有伤”
容盈也不推辞顾自靠在了美人榻上“儿臣落罪获罚母后如此前来不怕落人口实吗”
“我是以你母亲的身份前来而非当朝皇后。”皇后瞧着眼前面色发白的容盈眼里还是心疼的“你父皇若是怪罪起来大不了一同治罪罢了横竖我也活得够久若是能在临死前替你们做点事也是我的福报。”她又是一声叹息仿佛心里压了千斤重担似永远都卸不下去。
“母后这又是何苦呢”容盈口吻低沉。
“该死的人是我。”说到这儿皇后顿了顿而后又眸色幽幽的盯着眼前的容盈“景睿你还好吗”
“只要她好我便安然。”容盈眉目微冷“这世间事凉薄无情唯独有了她我这数十年的光阴才不算虚度。在这灰白的人生里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光彩。母后是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
皇后点了头“我知道所以这一次我不敢强求。曾经我以为所有的光芒都止于那一夜所以我敛尽锋芒只想当个垂暮老者保护好修儿便算是一生最大的事情。可是我早该明白深处宫闱身为帝王家的一员是没有资格退出战场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太久太久。”
“时间久得连人心都麻木了。我以为每日的青灯古佛能换得你们周全能让你们都安然于世。而今即便你有心退出我有心想让然则我不代表全部你也是。”
“我们都想从这个漩涡里逃出来安安稳稳的过一场与世无争的岁月但事与愿违。从我入宫那一天开始从你出生在皇家开始我们都已没了选择。”
她郑重其事的盯着容盈平静而苍白的面颊“景睿我不是不想争我只是怕一旦争夺便有流血。但是为了你和修儿我愿意再争一争。有些人不能白死既然身在其位就该力谋其政。”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可脸上的表情仍是最初的淡漠清浅。
她仿佛在阐述着很多年前的旧事将所有的心潮澎湃都掩藏在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里。
可是容盈知道有些旧事就像是毒瘤会悄悄的在人心里生根发芽最后茁壮成长以至于到了最后的无药可治。
“该说的我都说了景睿你能懂吗”皇后有些无力话语间竟是一种莫名的疲倦。
“儿臣明白”容盈颔首。
皇后轻叹一声徐徐起身“我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跟人说过这么多心里话了。”她顿了顿看向容盈“你能醒过来是上苍对我的眷顾。我们母子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语罢皇后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没走两步她又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容盈“她是个好女人经历了那么多还有命回来证明你们之间的缘分无可取代。她恨过你吗”
容盈摇头“没有。”
皇后苦笑“她比我大度。”
“性格使然。”容盈道“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不过是生错了帝王家生错了女儿身。若她是个男儿也许未必有今时今日的大祁存在。”
皇后点了点头“很庆幸你们都还好好的否则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修儿知道这事吗”
“知道。”容盈深吸一口气“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皇后张了张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喜悦“你是说真的”
“是真的。”容盈垂了眼帘“我不会让你失望。”
皇后欣慰“你从未让我失望过就算那年我也从未失望。”她朝着外头走去走得很慢甚至于有些步履蹒跚。
容盈这才发现她老了。
这些年她困在这宫闱深处一个人静静等待着看不见光亮的未来长伴青灯古佛将曾经的满身棱角逐渐磨平。木鱼声声焚香诵经是在忏悔还是在为自己赎罪亦或是祈祷。
也许连她自己都早已分不清楚
“母后”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皇后笑了笑却没有转身“我该走了去做我该做的事。”她勉强扳直了身子“只要大祁还在我就是大祁唯一的皇后。他们怎么从咱们身上拿走的东西就该怎么送回来。”
殿门敞开而后又静静的合上。
容盈坐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的浮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一直活在愧疚里的女人。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一直都是淡漠疏离的麻木。
皇后出去的时候遇见了重新回到外头守着的五月。面色一紧皇后眸色微沉站在那里没有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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