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遗物(2/2)
就见长保手持菜刀,出了门来,沿着走廊,喷着火往左奔去。
先进了隔壁明风的房间,进去也不点灯,直直来到明风床前。床上是铺放的整齐的明风的枕头和棉被,他却浑然不觉,一刀就往床上砍下去,边砍边恨恨的咒骂道:“叫你迷惑阿音!叫你抢我的基业!叫你们合谋来杀我!今天,非好好整治你不可!”
下刀,刀刀带风,翻卷着可怖的瑟瑟之气,把明风床上的被子,砍的棉絮纷飞。
我们呆呆的看着他,砍完气都不喘,又接着走近再隔壁周媒婆的房间。挑闩,开门,一气呵成。入房,依旧不点灯,操刀,走到周媒婆旁边,怒气冲冲的对着正睡的死熟的周媒婆说道:“叫你护着明风!叫你吃里爬外!叫你拿钱给他们私奔!………”
周媒婆被惊醒了,吓的大声尖叫起来。菜刀就要砍下的瞬间,萝卜长带来的高高高………高手,心领神会的以紫电青霜的度,挪移过去,一手夺下菜刀,一掌劈在苏长保颈项处,身影快的我们就只眨了个眼睛,就剩下拍手欢呼的份儿了。
苏长保瘫软在他怀中,早晕厥过去。萝卜长走过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点起了灯。周媒婆不明就里,疑惑且惊鄂的望着我们。
高人把苏长保拖出屋子,小飞飞好心的上前,跟周媒婆解释了前因后果。我们这厢动作如此之大,自然惊醒了隔壁的林南音。她披着衣服,也匆匆赶了过来。
周媒婆喝了女儿临时沏上的“压惊茶”,听完了小飞飞的说古,在看看被拖出去的还昏着的长保,悲从中来,握拳捶胸大呼道:“天啊!我们林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招此报应啊!!!!相公去了,明风被抓了,长保这孩子现在又出了这事——好端端的,林家就这么散了呀!!!!!!!!”
我们赶紧上去安抚,萝卜长斩钉截铁和周媒婆保证,既然事实已经如此明显,长保将立刻被带回长安府衙门进行审理。如若后面判定长保有罪,明风就可以被安全释放回家了。
林南音凄苦的点点头,理解的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周媒婆,由我们把苏长保带走了。
三日后,萝卜长处传来消息,明风被无罪开释,取保回家。周大娘带着她阿姊,南音,和明风,一起来到“方氏咨询馆”,送了不少小礼物,和新鲜的土产菜食,作为感谢。
明风在牢里几天,多亏有离打过招呼,看样子没受什么折磨,出来还是完整的条条块块,就是精神不大好,不如以往,明媚活泼了。
周媒婆其实也挺心疼长保,前前后后说了好几回,但是又没有法子,唉声叹气,送他们走时,她那矛盾的眼神,让我要大呼“哦买糕的”!
林南音脚踏在门槛上,还不忘回头问了一句:“不知道长保哥……什么时候………“
萝卜长会意,勉强答道:“估计怎么也得等秋后吧!“
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不到秋后,苏长保就和我们说再见了。
那是萝卜长前来通知的,就在两天后。他跑来和我们说,叫我们去见苏长保最后一面的时候,我们根本不敢相信。
萝卜长心痛的说:“意外!全是意外啊!不过,真的是意外么?”
在我们的追问下,他倒豆子一样,统统说了出来。
原来,苏长保入狱后,一切如常,就是不说话,不招供,对于大人问他的有关案件的问题,他天真的就象刚出生的孩子,一概不知。
可是到了晚上,三更一过,他就象变了一个人。第一天晚上,他跟管事的衙差说,他是长安府的老爷。大人的名讳岂能诬蔑?衙差给了他一棍棒,骂了两句,也就算了。
他一个人呆的是特别“号儿”,因为这个案件特殊嘛。谁知,到了第二夜,三更一过,他又把管事的衙差喊来了。这次,他居然当着人家公人的面,说他才是管事的衙差,叫人家把钥匙交给他………
那人家怎么肯哟,最后两人厮打在一块儿。就长保那样子,还能是长安府衙差的对手?三下两下,人家就把他放倒了。没料到他居然上来劲儿了,蛮的死不停手,连牙都用上了。
最后,管事的衙差索性拉开了架子,打就打呗——一个没注意,上了头——敲在苏长保脑袋上,当场就趴下了。
今天一早,请“号儿”的专门老大夫看完,直接说活不过了。萝卜长这才连赶是赶,通知了我们。
离回话说,我们是要去,看他最后一面的。
接着,我们去了林家告知周媒婆他们。
明风四人流着眼泪,要求跟随我们一道,去长安府衙。
再见到长保,是大白天。他依然是那个憨厚的青年,不过衣衫破烂,散散坐在监牢的干草上,斜依着墙,一双大眼睛,看上去非常疲倦了。
他看见明风,挣扎着爬过来,我从侧面看见,他的头壳——歪了。
他费力的从里衫掏出一个黑糊糊的小铁块,哆哆嗦嗦的对明风说:“厨房……….靠灶的那面墙………墙角…….最下面那块砖………”
话没说完,头一低,死了。
南音和周媒婆难过的大哭起来,我傻乎乎的盯着明风:“那是什么?”
明风惊慌失措的答我:“这……这才是真正的“香香锅”!没想到,已经在师兄手上了!!!”
“啊?真正的“香香锅”?”我看着他手里那小半截铁块,感到意识飞越了正常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