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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逼君入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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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阁老可在。”

“回阁老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前,李阁老说要去往兵部议事;马阁老说回户部处理部务,便都出去了,如今阁里只有徐阁老在。”

李春芳、马宪成两个混帐东西竟怯懦至斯,脚底板抹油,,溜了。严嵩不免有些恼怒,但想想换做是自己,只怕也要如他们一般早觅脱身之计,便又释然,起身踱到了隔壁徐阶的值房,告诉徐阶他有事也回家,请徐阶代他值宿。

内阁向來是阁员轮班值宿,处理星夜送來的急报。可是,皇上如今宵衣旰食,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少不得遇到疑问之处要召见阁臣奏对,还时常三更半夜移驾内阁亲至垂询。因此,自从正位首揆之后,严嵩为了表现自己忠心王事勤勉理政;更为了独承顾问尽揽朝政,就经常在内阁值宿,十天半月也不回家。但是,适才奏对之时被皇上委派了那样重大且要命的差事,即便沒有严世蕃报告的这件意外之事,也需要回家静心思量,仔细斟酌。

徐阶见他额头微微肿起,十分诧异,但又不好问,忙应承了下來,并说若有要紧公务,定派人送至严府请他定夺。

回到家中,刚在书房坐定,严世蕃眨巴着那只独眼,笑着说:“儿子恭喜爹爹独承圣意,尽得天心;更恭喜爹晋位三公,位极人臣。”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机敏通达,远非常人可比,但听他这么一语中的,如同亲历一般,仍让严嵩十分震惊,故意问道:“哦。此话怎讲。”

严世蕃笑道:“爹又在考儿子了。照例这么大的事情,非皇上至信重臣不足以托之。皇上不找他人,而是单单找了爹,足见爹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可是独一无二啊。而且,帮皇上了却了心腹大患,皇上定会论功行赏,爹晋位三公便是指日可待了。”

严嵩自得地一笑,却又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从來都是如此急功近利,却不知道‘福兮祸所倚’的道理。在我大明朝为官,功过向來结伴而行。尤其是为父这样的辅弼之臣,今日之幸,又焉知不是他日之祸。尤其是‘位极人臣’四字,断非我严家之福啊。”

“儿子不这么看。”严世蕃热烈地反驳道:“论及阁臣之功过,因议礼得幸的前首辅张璁张孚敬曾有言说的好:‘历数从來内阁之官,鲜有能善终者。盖密勿之地,易生嫌疑,代言之责,易招议论。甚非君臣相保之道也。’是故身在台阁,原本就该甘当替罪羔羊,为皇上的过失担当责难,如遇昏聩柔弱之君,或许真是欲求一善终也难,可当今皇上睿智天纵,明断万里,柄国大臣谁中用谁不中用,心里自然有数,夏言那个老东西缘何能再度受**而把持朝政,薛陈二逆夺宫之变那样的奇惨祸变也未能伤他分毫,不就是替皇上顶下了新政的黑锅吗。儿子看來,他推行新政,再有劳绩,终归只是朝廷的事;爹变革《宗人法》,断绝了外藩窥测天位的念想,可真真是给皇上去除了心腹大患啊。两者相权,孰轻孰重,皇上心中自然有数,他尚且如此,放眼大明,还有谁人能与爹相提并论。”

听了儿子这番宏论,严嵩心中也暗自称许,但嘴上却还是矜持地说:“是这个理,可话却不能这么说,夏言辅佐皇上推行新政,富国强兵;为父辅佐皇上限制宗室,巩固国本,都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哪有什么高下之分。这种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为外人道也,免得旁人嘲讽你我父子二人挟功骄矜,非人臣事君之道,”

见儿子似乎还不以为然,严嵩又说:“平叛军张、陈二位勋帅和吕公公呈上的请罪疏已明发邸报,想必你也看到了,半载辛劳,历经战阵,辗转于成败死生之间,上托皇上齐天洪福,下赖六军将士效死用命,终得以功成,剿平了我大明开国以來最大的一场叛乱,又兵不血刃克复南都,保全了太祖陵寝,这是何等之大的社稷之功。只因沒能抓到徐、汤、刘三位谋逆首犯,擎天保国之功便一风吹了,这且不说,两位勋帅还得自请解除兵权,吕公公更是自请为太祖高皇帝守陵,家里现放着成祖文皇帝御赐丹书铁券的两位超品一等爵,还有皇上最亲信的大伴尚且如此诚惶诚恐,为父位列台阁机枢重地,终日战战兢兢如临渊履薄尚难以自安,又岂能以晋位三公、位极人臣而自得。”

严世蕃说:“爹以为张、陈二位勋帅和吕公公是获罪得咎。依儿子看來,他们才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正是爹方才说的,他们剿叛平乱,立下了社稷之功,吕公公是皇上的家奴,就不必说了,张、陈二人已是超品一等爵,皇上还能拿什么去赏他们。未必还能效法太祖追封徐达为中山王、常遇春为开平王之例,在他们百年之后也追封个异姓王不成。拥倾国之兵,挟不赏之功,又遇到这么一个雄猜多疑的皇上,那才真是祸在不测……”

这层意思严嵩也曾想到,但毕竟妄猜圣心非人臣之所敢为,因而只是一闪念而已,如今严世蕃如此肆无忌惮地说了出來,令他十分不快,更怕儿子得意忘形之下再说出什么不恭的话,忙转移了话題:“行了。事君惟忠,待人以诚,这等诛心之论不说也罢,那份御笺你可仔细看了。”

正说的起劲却被父亲喝止,严世蕃颇为扫兴,但随即便明白了父亲的殷切苦心,也不强辩,将一份奏疏的草稿递给了严嵩:“儿子已代爹草就一疏,请爹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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