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2/2）

使者知道马在西凉确实干过“剐人”的事而且不止一次。被剐的人能够活生生疼上一、两天那种惨状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一想到自己被剐的景象使者浑身颤抖腿肚一软瘫倒在地。

至此时。马也看出情况不对了：“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剐了你！”

“少军主饶命！”使者身似筛糠再不敢隐瞒“老军主确实被韩遂奸贼给害了……”为求活命使者连称呼都换了。

很快使者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尽数说出：马腾赶到长安后确实被韩遂所擒。原本韩遂并未打算处死（或者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马腾。但可惜的是马腾知晓了韩遂的图谋后。因过于恼怒激愤居然挣脱束缚意欲强行突城而出最后死于流箭之下。跟随马腾的百余亲随尽皆与主同亡。

“锵～！”锋利的配剑掉落于地。

“爹～～！“马先是一楞随即身体微颤目光也变地呆滞起来。小半晌后撕心裂肺的悲号长啸从马口中出。

金铁相撞般刺耳的声音在宽宏地大厅中激荡厅中众人只觉脑中一晕险些摔到。大厅两旁的数十根火把的火光竟也随悲号声剧烈地跳动起来。

好半晌。马才停下如痴似狂的啸声。庞德诸将尚未受多大影响。不通武艺的法正和直面马地使者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

“呃～！”马突然飞起一脚正中恐慌至极使者的腹部。那使者刚感觉到腹部传来的剧痛整个身体已经倒飞5、6丈。头部朝前重重地撞在了厅柱之上立时脑浆崩裂红白液体溅了一地。

“韩老狗杀我父我与之势不两立狠不能亲啖其肉！若不把韩老狗九族砍个精光我便不是马家子孙！”马目腔欲裂下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厉声狂喝道“传令！三军整顿。以马休为前锋庞德为援后兵长安！”

“得令！”以马休、庞德为的西凉众将齐声领命。

“……”看着悲愤之极地马法正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

“如此草率卤莽如此感情用事安能成就大事？看来这马只可为一军之将却当不可一方之主……我之明主身在何方？”法正轻轻摇头无声叹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马放弃洛阳率大军迅西进。沿途中马将屯驻各地的兵马全部调集了起来。赶至函谷关时马旗下大军已至近6万人。

提前赶到函谷关驻守的马岱得知马腾亡故的消息后也是悲痛欲绝。马岱告诉马韩遂的确曾派人至函谷关意欲收编关内驻军幸好马岱赶到及时斩杀了韩遂的使者稳住了局势。

听得此话马恨意更生立时便要亲率大军西进攻打潼关。法正地苦心劝说无效只能恳请马留驻部兵马扼守函谷关以防东面曹操可能的攻击。

留下校尉左宗并5ooo步卒驻守函谷关后马统帅其余所有兵马直扑潼关。

长安方面韩遂得悉马大军正朝长安狂扑而来后情知必是马腾亡故的消息走露。依照马地性格韩遂也知道除非分出个你死我活否则事情绝对无法了结。尽管颇为忌惮马的悍勇但不得已之下韩遂也只能出兵迎击。

打定主意后韩遂一面亲领大军增援潼关另一面派遣快马向曹操求援。

十二月十五日晨马大军赶至潼关。稍事休整后马即亲自领军对潼关起猛攻。西凉军与西凉军之间的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韩、马两军各有长短厮杀得难分难解：潼关是韩遂最大的屏障和依靠但从道义上讲韩遂却是反叛之人不少西凉将士根本不愿与昔日的兄弟、同袍交战军中士气较为低下。而马一方急行军之后士卒大都比较疲劳而且面对的又是天下闻名的潼关天险强行攻击难度极大。但马也有自己的优势——马在西凉军中极著的威名。

惨烈的潼关攻防战从十五日晨一直延续到十七日中午期间只进行了几次简短地休息马、韩两军的伤亡都达到了万五千人以上。

但就在这时胜利的天平突然朝马倾斜了过来——在法正的提议下马派遣勇将庞德率精骑万人南下经武关绕过华山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外。长安驻军促不及防而且大部本是马腾原先的麾下见是庞德攻城未做多大抵抗即献城投降。庞德袭占长安后未做丝毫停留即领军返攻潼关与马一东一西对韩遂形成夹击之势。

腹背受敌之下韩遂军立时陷入混乱状态斗志狂降。一些原本就对韩遂反戈有所不满的羌族将士又对韩遂来了个反戈一击。一支4ooo余人的羌族兵在领的煽动下乘乱打开关门迎马大军入关。

失去了潼关天险后韩遂军形势愈加被动并逐渐呈现出全盘崩溃的趋势。

然而老天爷再一次跟马、韩遂二人开了个玩笑！

就在韩遂军放入大崩溃开始之迹一支两万余人、骑步卒混合的曹军在夏侯渊和徐晃的率领下突然出现在马军背后并迅展开攻击。

曹军的加入使得局势再度逆转。韩遂军得知有援军赶到逐渐稳住了阵脚而马军却不得不陷入两线作战的窘境。这时整个战场呈现出异常微妙的状态——马和庞德拼死夹击韩遂意欲战决后再回击曹军。曹军与韩遂却再拼死夹击马意欲将其一举击破彻底解决战斗。

三支军队的混战在一处潼关东西不到刃里的地界上聚集了过12万人的大军。疯狂的搏杀、飞舞的刀枪、呼啸的流矢、狂躁的怒吼凄惨的哀号……

浓郁的血腥之气冲天而起遮天蔽日。直至傍晚时分三方的伤亡已经过3万人。

尸体、残肢、血地、残旗、死马将潼关之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厮杀仍在继续三方都在做苦苦支撑谁也不愿放弃。放弃便意味着死亡！

日已西沉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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