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下）（2/2）

“不出战恐怕会丢掉不少土地啊！”马岱犹自不甘地说道。

“章陵东部诸县大都无险可守分兵驻守正好被刘备各个击破乃是兵家大忌！”马眼中泛出精光冷笑着说道“更何况在我眼中土地根本算不得什么。”

见马岱面露不解之色马难得地放缓声音说道：“只要要大军在手想要多少土地还不是一句话。刘备军往章陵进得越深补给线便越长距死亡也便越近我只要以铁骑将其后路截断再以步卒配合铁骑两面夹击刘备的那点废兵根本就不够看的。到那时刘备吞了我多少土地我便让他加倍吐出来！”

“原来如此！”马岱恍然笑道放下了心来。

“仲华我交给你一项重任！”马微微颔对马岱命令道“你给我率领2ooo铁骑、5ooo步卒火前往章陵。”

马岱愕然不明所以地看向马——马适才刚说不必迎战现在却又派自己出兵章陵……“你的任务不是迎战而是将章陵中、西部诸县的粮草全部搜刮干净不能留一颗粮食。如果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马眼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道“刘备不是自诩仁德么？如果百姓饿极找他的兵马索要粮食我看他会怎样做？不给我便戳穿他的伪善面目；给他大军的粮草必然出现短缺到时还不是任我揉捏！”

“大哥果然妙计！”马岱欣喜地应道……一旁的法正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无声地叹了口气。马的计划看似美妙其实根本就不可行因为他忘了两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军心！民心！马本来就是一个不甚受欢迎的“外来户”如果再做出坚壁清野的绝计来只会将荆州百姓彻底推向刘备、刘琦方。此外马目下拥有近十万大军看似非常强大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法正很明白。在这些大军中真正忠心于马的其实只有那万余凉州铁骑。而其余兵马即便是马自上庸征募的步卒也是完全靠不住的。这些军士都是生于荆州长于荆州而自古以来荆楚之人就以注重乡土出名。对于一个肆意破坏荆州、损害荆州百姓利益地人这些荆州兵怎么可能会甘心为其卖命。法正可以断言一旦马实施坚壁清野。军中的哗变将无可避免。

但这一切。法正已不想对马言明了！法正累了……刘备、刘琦两军的情报还未能搜集到另一则消息却传回了襄阳——进攻上庸的曹军退了而且退得非常干脆、非常彻底！据马辽所派斥候探回的情报曹军连退数百里。直接躲回了宛城仿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撤退度快的惊人。得到这一消息马欣喜非常。原本马还有些担心同时与曹操、刘备、刘琦三方交战。兵力会显得捉襟见肘。

天爷也偏帮(曹操莫名道：“我啥时成老天爷了？”)曹军居然自己撤退了顿时让马面临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可以腾出更多兵力来“教训”二刘了。马猜测必是北疆或是河北战事出现异变才迫使曹操不得不紧急退兵！但法正却很清楚事实并不是马所猜测地那样——曹操根本是在行“隔岸观火”之计借自己地退兵来挑惹起马与刘备、刘琦的全面战争。待得三方拼得筋疲力尽、实力大损之后曹操就顺势来个乘火打劫出兵一举收拾残局。此次荆北的大混战胜利者恐怕既不是刘备也不是刘琦当然更不可能是马坐山观虎斗的曹操或许才是最终地胜利者！法正摇摇头叹了口气……三月初六在一部锦帆水军的护航下我率先行兵马搭乘船只赶到汉阳汇合了正驻扎在此地蒯越大军。蒯越在渡江时对马玩了个障眼法——他先在武陵摆出重兵集结的假象借以迷惑马视线而其真正地大军却是从江夏渡江。渡江之后蒯越在甘宁水军的策应下先后夺取了乌林和汉阳。

但随后蒯越却没继续向西面的丐阳起进攻。

“张平南劳你虎驾亲临我主与蒯某实在是感激不尽！”一见着我蒯越即躬身向我施礼谢道。

“蒯督不必如此！”我扶起蒯越笑着说道“你我两家之间还何需道这些？”

荆越笑着点点头随即为我介绍起帐下的荆州军将官来。文聘、王威二人与我早已认识也不用蒯越介绍自行向我施礼问候道。

在蒯越的介绍下我又先后认识了目下刘琦军中的二号人物安远将军刘磐(刘磐已被刘琦由中郎将提拔为安远将军)和另一位闻名已久、却缘铿一见的人物——黄忠黄汉升。这位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与我、二哥、马、赵云并列“五虎上将“的虎将早过知天命之年须已现花白之色但面目红润精气十足身体丝毫不见老态。双臂健壮有力手心处有无数奇特的老茧那个经常弯弓拉箭的痕迹。黄忠的相貌算不得特别威武看起来倒似个慈祥的老人如果脱下身上盔甲、换上寻常的衣服你只会以为他是一普通的乡间老者。

但就在这慈祥无害的外表下我却感觉得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在其周身萦绕着。不须真正交手我便知黄忠的身手即便与我有些差距也只在毫末之间。不自主地狂野的战意从我身上散溢开去将整个厅堂笼罩其中。黄忠迅感受到我的战意眼中精光连闪一股强烈的战意也自周身弥漫开来。一时间厅堂中杀气纵横强烈至极的压迫感竟让蒯越、庞统等不通武艺之人面色煞白。

“啪啦啪啦……”

厅内的一些物事竟然轻微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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