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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梅林庄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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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请银爷随小人来。”

墨明智内力浑厚虽然有梅林障碍但银笛子和家丁的对答却听得清清楚楚暗想:看来这位陈庄主跟银大叔一定是非常要好的老朋友不然没有这么随便的。可惜墨明智太过相信人没凝神再听银笛子进去对陈庄主说什么。凭他的内力从这里到庄院里还不到半里远他完全可以听到的。这正像增广贤文中所说的: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墨明智太大意了竟放松警觉打量起梅林一带的景色来。只见夕阳残照梅林给染得一片殷红。而依山势建筑的梅林庄院中亭台楼阁隐现于梅林中真是世外桃源。墨明智暗想;这位陈庄主好富有呵!这么一个有钱人家怎么会与叫化成为好朋友的?他感到世间的一些事情自己真没法理解。正想着只听见一阵风微起一看银笛子已从林荫道上走过来向他招手道:“小兄弟过来吧陈庄主在等我们哩。”

墨明智走过去问:“大叔我们这样麻烦陈庄主好不好?”

银笛子不由一怔以为墨明智已看出了自己的阴谋。但转而一想要是这小怪看出来了会这样说吗?不骤然向自己下手才怪多半他有点疑心而已。不禁问:“小兄弟你不愿在这里住宿么?”

“不不大叔我是说麻烦陈庄主不好意思。”

银笛子一听一颗心放了下来笑道:“小兄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庄主为人豪爽热情就算是一些不相识的人投奔他他也会欢迎的。何况我和他是老朋友走吧。”银笛子说完便拉若墨明智的手朝前走果然陈庄主已在大门相迎了。

陈庄主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生得颇为伟岸阔面海口环眼浓眉—口短须如针刺使人望而生畏。他身穿一件酱色外衣内里是一身劲装手里玩着一副白铜球滑亮闪光。一眼看去便知是武林人士。墨明智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庄主是武林中人怪不得和银大叔是好朋友了。

陈庄主虽然面带笑容但一双目光早已在暗暗打量着墨明智目光中略露惊诧之色暗想:这就是近来震动武林的九幽小怪么?看起来他好像不会武功呵!难道这小怪真练到了目神不露反璞归真的上乘境地?看来不可能别不是老银认错人了?因为任何武林中人练内功练到了目光神蕴不露的境地除了天赋慧根外更要有一甲子的功力才能达到。除了传闻的奇侠一枝梅和太乙门的摘月仙姑外就是当今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这少年不过才十六、七岁哪怕他从娘胎里练功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境地准是老银认错人了。当墨明智在银笛子的介绍下向他施礼致意时他哈哈一笑:“小兄弟别客气。”说时便挽了墨明智的手显得异常亲密表面上似乎与墨明智携手同进其实暗运内劲试试墨明智的内力深浅。

墨明智顿时感到从陈庄主的手掌中传来一股凌厉的劲道好像要捏碎了自己的手。要是墨明智稍有一些江湖经历便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功力。受不住的会失声叫痛;受得住的也会以反弹之劲运力相抵。不管如何反应对方都能一下试出对手有没有武功和内力的深浅。

墨明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为陈庄主热情过度握人家的手不知轻重叫痛吗?他怕失礼。以内力反弹吗?又怕自己一下不小心震伤了陈庄主他只有默默运用子宁传给他的柔圆之劲将陈庄主一股凌厉的掌劲化解得无踪无影。在藏英洞时子宁便叮嘱墨明智千万别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武功来。墨明智以为这样做就不会显露自己的武功了。谁知却弄巧反拙。这也是墨明智没有江湖经验的过失否则便会故意失声叫痛让陈庄主误认为他不会武功肯定是银笛子弄错了人便会一笑而放开手。

陈庄主用暗劲试探墨明智见墨明智没半点反应好像平时与人挽手一样又再运劲想不到自己的劲力传到墨明智身上仿佛如泥牛入海去得无踪无影。陈庄主这才大惊原来这小怪的功力竟是这样深奥莫测连忙松开手笑道:“小兄弟果然是好俊的功力呵!”

墨明智感到瞠目不明白陈庄主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上乘功力已惊震了陈庄主。他愕然地问:“陈庄主你说什么?什么好俊的功力呀?”

“好好小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了。”

墨明智听了更是茫然感到莫明其妙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虽然他跟随子宁读了一些书究竟肚里的文墨不多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我可不是什么真人呵!他所理解的“真人”是对道士的称呼。

陈庄主却认为墨明智在故意装傻扮蠢不由向银笛子看了一眼暗想:果然这小怪与人不同行为怪异也就一笑不再出声对身后的管家问:“酒席摆好了没有?”

“老爷酒席早已在后院的小亭中摆设好了就听老爷吩咐。”

“好好。你去叫他们上菜我带两位客人马上就来。”

“是老爷。”

管家带了两位家丁便先去准备。

陈庄主带着银笛子和墨明智来到后院的小亭上。这时小亭已掌起了琉璃灯将小亭照得如同白日。墨明智在灯光下一看这桌酒席好丰富有不少菜色他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见陈庄主这样热情心里感到不安也有些惶恐。只见筵席旁边还有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环垂手伺候。他十足一个乡下佬第一次碰到这么个隆重的场面连手脚也不知怎么摆放害怕自己失礼见笑于人。银笛子故作惊喜:“呵呀!陈庄主你怎么弄这么—席丰盛的酒菜来我老银以前来你可没有这么招待过我呵!大概你是盛情招待这位小兄弟吧?”

陈庄主笑着说:“小兄弟第一次来我怎能不热情招待的?”

银笛子笑着对墨明智说:“小兄弟这次我可沾你的光了。要不然我老银可吃不到这么好的菜。”说着他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对墨明智说:“小兄弟坐下来吧别客气了。”

墨明智听他们两人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感激陈庄主的盛情。他又不会讲什么客气话也只好坐下来。

陈庄主笑问墨明智:“小兄弟你喜欢喝什么酒?花雕?状元红?还是茅台?”

墨明智一向不大会喝酒这些酒名除了茅台他在融县听过尝过外其它都没听过。他本想说自己不会喝酒但主人盛情相问拒绝怕主人不高兴便说:“陈庄主什么酒都行呵!”

“好好这样我们各样酒都来一大杯吧!”

墨明智吓了一跳暗想:各样酒都来一杯那不喝醉了吗?忙说:“庄主来一样好了要不我会喝醉的。”

银笛子大笑:“小兄弟醉了怕什么?有人伺候你睡的。”

“银大叔明天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陈庄主笑道:“好好小兄弟你怕喝醉了要不喝三、四杯滴珠糯米酒怎样了这酒又甜又不醉人还可以补身体恢复体力就不妨碍你明天赶路了。”

“多谢庄主。”

陈庄主向管家打了个眼色说:“你快去将我那陈年的糯米酒拿来招待墨小侠。”

管家会意地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陈庄主又问银笛子:“你喝什么酒?是不是也喝糯米酒?”

银笛子一笑:“陈庄主别说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叫化一向喜欢喝烈性酒的么?来一瓶沪州大曲罢。”

陈庄主说:“好!那么我先陪小兄弟喝三杯糯米酒再陪你喝三杯大曲了。”

墨明智见庄主这么热情好客更不能不喝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银笛子和陈庄主事先商量好的对付自己的办法。他们要在酒里下毒药想将墨明智毒死但又怕墨明智生疑故此先来这一番做作。而糯米酒呈米黄色下了毒药就更不易觉。其实墨明智一派天真老实纯厚绝不会想到银笛子、陈庄主竟会加害自己。

银笛子怕墨明智中毒死后的惨像会惊恐了那几个丫环同时也怕她们一下不慎传了出去向陈庄主打了个眼色说:“陈庄主你先将这些小女娃打走吧我叫化喝酒最怕有小女娃在身旁弄得浑身不舒服的。”

墨明智也有同感说:“是呵!我吃饭也不需要人招呼的。”

陈庄主一笑:“好好那叫她们走吧我们喝个痛快。”他挥手叫那几个丫环退下去说这里不用她们伺候了。

不久管家将糯米酒端了上来陈庄主先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将酒壶顶略略一按毒药便下到了酒里斟给墨明智说:“小兄弟来我和你先干一杯。”自己便一口而见底。墨明智不敢推辞也一口而下将一杯毒酒喝得干干净净。酒一落肚墨明智顿时感到有如一团烈火在肚里燃烧起来不由“呵呀”一声跳了起来暗想:这酒怎么这般厉害呵!幸而他学了子宁的运气方法便摧动内力将肚中的一团烈火压了下来。

这糯米酒下的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最为烈性的毒药——鹤顶红和孔雀胆。别说这两种毒药混在一起单是其中的一种一般人沾上了便会马上中毒而死。银笛子知道墨明智内力深厚无比便叮嘱陈庄主将两种毒药混在一起哪怕墨明智内力再深厚没有不死的。陈庄主初时不相信墨明智具有那么深厚的内力能抗得了其中的一种毒药以为只要下一种就能够取了小怪的性命。但当他试出墨明智的内力后才知道这小怪内力真的深厚无比所以才向管家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两种毒药混在一起。

墨明智摧动内力将一团烈火压下去后顿时感到浑身舒畅倍添精神。他一身怪异的真气加上运用得法这两种无比厉害的毒药不但毒不了他反而给他增强了功力这又是出乎暗算人的意料之外。的确世上有那么一些奸险小人或存心害人的人想将一个人整得不死不活让他处在极端的痛苦、受到极大的精神折磨才称心如意或者干脆想将这个人整死才痛快。往往不择手段不是公报私仇制造各种罪名将这个人整死就是诸多刁难打击这个人。谁知这样一来无异却练就了这个人的坚强意志培养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同时更造就了这个人应付一切险恶环境的才干和生存的本事。这是害人的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正像陈庄主和银笛子害墨明智一样不但害不了墨明智反而增强了墨明智的功力产生了应付毒药的抗体。

墨明智感到自己精神倍添仍不知对方是有意在害自己却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不好意思讪讪地笑笑说:“陈庄主这酒真是太好了真的能补身体给人添力气哩!”

本来陈庄主和银笛子见墨明智喝下毒酒后也提防这小怪内力深厚中毒后会凶性大临死时会不顾一切出手早已是暗蓄真气准备小怪出手。可是听墨明智这么一说不禁相互愕然相视一眼。初时还认为墨明智故意说反话后来见墨明智并没出手却显得比初喝酒时更精神都愕异了暗想:怎么毒不死这小怪的?难道酒里并没有下毒药?他喝的是一般酒?又不由用目光打量着管家含意最明显不过了意思在问:你没有下毒药么?

管家愕异的程度更不下陈庄主和银笛子暗想:我明明在壶盖的机关中下了毒药呀!难道是机关失灵?或者庄主没按壶盖顶?他拿起了酒壶又用力按了一下接着又摇晃一下又给墨明智斟上满满一杯奸笑着说:“墨小伙我老胡也敬你一杯。”墨明智见是陈庄主的管家敬酒不能不喝了说声:“多谢管家啦!”又是一口而干。这杯酒一下肚比上一杯更为猛烈墨明智感到自己整个腹部像烈火烧了似的但他有了上次的经验害怕失仪早已暗暗运气将这一烈火似的毒酒压了下去更是浑身舒畅无比。

陈庄主等三人看得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暗想:难道这小怪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身体不怕任何毒药?看来毒药是毒不了这小怪只有再用其他办法了。

墨明智见他们不出声一双目光在瞅着自己感到奇怪问:“你们怎么不喝酒的?我喝了两杯你们也喝呀!”说着他拿起那壶有毒的酒想给陈庄主和银笛子各斟一杯。

陈庄主和银笛子面色突变这壶毒酒他们怎敢去碰的?陈庄主以为墨明智已看穿他的用意要用毒酒来回敬自己顿时目露杀机刚想出手银笛子在江湖上混久了到底比陈庄主有经验连忙说:“小兄弟这种甜酒我喝不惯。你知道喜欢喝酒的人是不喜欢喝甜酒的还是你喝吧我和陈庄主还是暍大曲的好。”

陈庄主也连忙说:“是呵!小儿弟这壶你说好你就自用我们喝大曲。”说着他拿起另一壶酒给自己和银笛子斟上举起来说“老银小兄弟喝了两杯我们也应该暍两杯才是。”

银笛子赶忙应道:“对对!我们也干两杯陪陪小兄弟。”举起酒也一口而干。

墨明智见这样也不便给他们斟酒了只是笑了笑。

陈庄主拿起筷子说:“小兄弟来吃菜别光顾了喝酒连菜也忘记吃了。”

他们一边吃菜一边闲谈。陈庄主却一边暗想:这烈性毒药毒不了这小怪那就再用一种阴寒的毒酒来毒这小怪我就不信这小怪金刚不坏的身体能抗得了两种不同毒性的毒酒。他想了一下问:“小兄弟这糯米酒好不好?”

“好呀!只是入肚时厉害了一点。”

“小兄弟这只是存放了十年的糯米酒我还有一种存放了百年的糯米酒它入肚寸半点也不辣醇和得很你喝不喝?”

“存放了百年?那不很珍贵吗?”

“是呵!我一直舍不得喝。小兄弟我去给你拿来。”

“不不!庄主这样珍贵的酒还是留着吧我喝这酒就行了。”

“小兄弟你难得来—次我怎好不献出来!这酒对身体更有益哩!”陈庄主说完亲自去取酒了。

墨明智起身想阻止银笛子拉着他说:“小兄弟别客气了陈庄主为人顶豪爽大方的你要不暍一点他反而会不高兴。”

墨明智一听只好坐了下来。不久陈庄主端了一个精致的景德瓷瓶而来亲自给墨明智斟上满满一杯。这酒米黄色中略呈青色恍如碧玉一般酒香扑鼻却又寒气逼人

墨明智感到主人盛情难却不喝便辜负了主人的一片诚意端起酒杯便喝。酒一入喉顿时从心中升起一股寒气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接着感到腹中一阵绞痛。这种最为阴寒的毒酒哪怕别人舌尖沾上半点顿时会气绝身亡死后变成一具僵尸。墨明智似乎感到自己手脚渐渐僵硬起来连忙运气将这股寒流压下去。墨明智体内这种怪异的真气就是由骤寒骤热而练成的。继而他又从子宁处学到了极为上乘的运气方法因此这种骤热骤寒的毒酒一入他体内却恰恰适应了他体内已练就的吐纳法所以转眼之间他便将这股寒毒压了下去并马上吸收了顿时又感到浑身无比的舒畅清爽更是神采奕奕。

在当今武林中哪怕内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的一流拔尖高手凭体内浑厚的真气也可以将某种毒酒逼出体外丝毫不会中毒。但如果把冷热两种毒洒混在一起那就任何高手也受不住的。往往能抗热毒的却抗不了寒毒;能抗寒毒的却抗不了热毒。而墨明智体内的真气就怪异在这方面不但既可以抗寒毒、热毒更能将它们吸收而增添自己的功力。仿佛他喝下的不是毒洒而是相助自己功力的大补酒。世间上的事物就是这么奇怪往往有毒的东西在一定的条件下适当的服食却成了有益的东西就像毒蛇之毒液有时能成为良药可以医治奇难怪症一样的道理。

陈庄主一心想毒死墨明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来反而帮助了墨明智使墨明智的怪异真气更奇厚起来同时今后还增加了抗毒的能力能抗拒任何毒物的侵入。用现在的话来说等于为墨明智打了两支抗毒预防针。这又是陈庄主和银笛子所意想不到的。

陈庄主见墨明智喝下了毒酒后不但没中毒的现象反而神采照人精神倍添惊疑地问:“小兄弟你怎样了?”

墨明智说:“陈庄主这酒比前一壶的酒更好得多了!多谢庄主的厚爱。”

陈庄主又以为墨明智说的是讥讽的话可是看墨明智的神情又似乎不是。他一时摸不透墨明智的意图试探地问:“小兄弟既然你认为这酒更好那你就全喝了吧。”

“陈庄主这么珍贵的百年好酒我全喝了那不可惜吗?”

陈庄主一听墨明智这句活异常刺耳仿佛似一条无形的鞭狠狠地抽打了他一下因为他好像听到墨明智说话的另一层意思:哼!凭你这种毒酒能毒倒了我吗?别梦想了!你还是收起来吧别浪费了。他怔了片刻暗想:好!你这小怪这样可恶你既不明说我就来个装糊涂便笑着说:“小兄弟你放心这酒我家中还有几瓶你喝吧。”

银笛子也在旁说:“小兄弟这酒陈庄主亲自给你拿来你不喝完岂不辜负了陈庄主一片诚意?”

“这这我就再喝一杯好了!”

陈庄主心想:我这极为寒毒的酒只要一杯混在其他酒中便能毒倒一百多人。你这小怪就算有通天的深厚内劲一杯毒不了你难道两杯也毒不了你么?我就不信你练成了神仙般的本领能抗得住寒热两毒。便说:“好好小兄弟再喝一杯就是。”他又亲自给墨明智斟上满满一杯。

墨明智已领教过这酒初入口的奇冷早巳暗暗运气相抗慢慢将这杯酒喝干。不知是墨明智不胜酒力还是毒性加重或者是墨明智体内真气激荡墨明智突然感到自己体内真气几乎要破体而出一下控制不了“呵呀”叫了一声手中的酒杯叫他用力一捏顿时粉碎人也凭空飞跃起来“哗啦”一声将小亭的亭顶也冲开了碎瓦断木、泥沙纷纷落在桌面将一桌菜弄脏了地下满是碗碟碎片。陈庄主和银笛子急跃出亭外而管家却给落下来的断木砸伤了。

墨明智从亭顶飞出亭外落在—片花木中仍感到体内真气奔腾不息又好像醉了似的人也失去了常态双掌朝树木拍去只听到一片林木折断倒落的响声。跟着又向—座假山拍去又是一阵惊天震地的响声一座假石山给他掌劲拍成粉碎碎石横飞。墨明智心里本不想这样做但不这样自己内力就无法外泄。

陈庄主和银笛子早已远远躲开他们看见了墨明智这惊世骇俗的掌力不由面色大变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行为怪异的小怪已中毒了这是小怪中毒临死之前的疯狂。幸而没向自己下手只向假山、林木出气不然谁也受不了这小怪的疯狂掌劲。

不到片刻陈庄主一个好好的后院给墨明智的双掌毁得不成样树倒亭毁墙倾花折变成一座废院把整个梅林庄的人都惊动了。幸而梅林庄附近没有人家不然这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必然惊动外人。

墨明智挥拍了一阵体内激荡的真气渐渐平息下来人也清醒过来身体里面又是格外的舒畅。他茫然地望着四周见院内树倒花毁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在运气压下那股奇寒时体内真气激荡已令他达到了忘我的境地不由自主地抖展出自己的功力。人一清醒后仿佛作了一场大梦似的。刚才自己干过的事情通通都不记得了。他怔怔地望着四周暗想:我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的?刚才刚才我不是在喝酒么?难道我喝醉了?陈庄主和银大叔去了哪里?

陈庄主和银笛子站在后院的圆门外听不到院内再有响动之声。但是月色朦朦后院内仍是一片尘土弥漫看不清楚里面的景物。暗想:看来这小怪大概已中巨毒死了。陈庄主说:“我去看看这小怪怎样了。”

银笛子说:“慢着万一这小怪没死他看见了你怎肯罢休?还是我去的好。”

“你去不危险?”

“不怕我自有话应付他因为这酒是你敬他的他不会疑心是我。”

尽管他们在圆门外轻声低语墨明智真气奇厚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对这些话感到莫明其妙我怎么会死的?难道我刚才酒醉时生了意外么?要不然这里怎么这样乱的?银笛子还没动身进院墨明智已循声掠到了他的面前将银笛子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惊骇地问:“小兄弟你——!”一面暗中准备以防墨明智骤然下手。

墨明智却问:“银大叔刚才这里生什么事情了?”

银笛子故作愕然:“出事啦?没有呀!”

“那这院子里怎么树倒得一片乱啊!”

银笛子心想:这小怪行为怪异得真令人难以理解明明是他双掌毁坏还故作不知来问人。好你扮傻我就来个装蠢便说:“小兄弟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了?”

“小兄弟看来你一定喝酒喝醉了这座后院的花木亭榭是你毁坏的呀!”

墨明智一怔:“我!?”

“你不知道?”

墨明智似乎又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干的说:“糟啦!我怎么醉成这样我毁了这座花园陈庄主他一定恼我了!银大叔你看我怎么办才好?”

银笛子暗想:这小怪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他打量了墨明智一眼见墨明智一脸的茫然之色突然想起峨嵋派草上飞曾和自己说过这么句话:“这小怪行为怪异得有点近乎白痴。”要是这小怪真的有点白痴那就好应付了。便笑道:“小兄弟有话说连皇帝也不会恼醉汉陈庄主怎么会恼你?陈庄主正担心小兄弟酒醉会出事已命人为小兄弟去弄醒酒汤呢!”

陈庄主早已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既骇然也放下一颗心。骇然的是小怪居然没死这份武功怪异得叫人不可思议;放心的是小怪竟然不疑心自己还怕得罪了自己便走了进来:“小兄弟你没事了?”

墨明智感到自己实在对不起陈庄主自己酒醉糊涂毁了人家的花园连忙说:“陈庄主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醉得这么厉害我我我愿赔你金银再重修花园。”

陈庄主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这话不怕见外么?将我看成什么人了?别说毁了区区一座花园就是将我整个庄院毁了我也不会恼你。这都是我不是要你多喝了两杯。幸而你没出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小兄弟我再叫人在大厅准备洒菜我们好好再畅谈一番。”

墨明智更是感激陈庄主的豪爽大方不但不恼自己还关心自己哩!这陈庄主为人真好便说:“陈庄主不用了我怕我又会醉得弄出事来。”

“那小兄弟也该用饭才是。”

“不不我早巳吃饱了!”

陈庄主打量了墨明智一下又望望银笛子便说:“既然这样我跟小兄弟也不客气了。小兄弟那就早点休息吧。”说着他对身后的两个家丁说:“你们好好伺候墨小侠到厢房休息千万不可怠慢。”

“是老爷。”两位家丁又朝墨明智说:“请少爷跟小人来。”

墨明智跟随家丁来到一处靠山边的一间雅致的房间这间房是个套间前面好像是书房房中有书架、书桌再进去便是一个小小的卧室。家丁给他斟好茶后告辞退出。墨明智赶了一天的路刚才又挥掌摧毁了人家的一座花园的确想休息一下以便明天赶路谁知他上床刚想睡下突然床板一翻他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同事人便跌进了一个十多丈深的陷阱里。幸而他急忙提气才使自己跌落时没跌伤。他感到惊愕不已。怎么陈庄主将床架在陷阱上面的?又不说明不怕将人跌死么?他想纵身跃出陷阱一看陷阱口早巳给床板盖住了心想:这下我怎么出去呵!正想呼喊叫人将床板移开蓦然听到陈庄主在上面问:“小怪已跌下去了?”

“是老爷。小人一见他上床便按动机关将他翻了下去。”

“好好这一下这个小怪终于给我们擒住了总算为武林除了一害。”

接着又是银笛子的声音:“老陈这小怪武功莫测提防给他跑了。”

“老银你放心就算小怪有飞天的本领也无法逃脱出来。何况他从这么窝的地方掉下去不跌死也恐怕跌断了手脚他怎能跑的?”

银笛子又说:“老陈我看我们还是别大意这小怪深得老怪的真传内力深厚得与人不同。你那两种极为厉害的毒酒都毒不了他反而给他毁了花园。我看他不会跌死跌伤的我们不如下去看看的好万一不行我看我们别活捉他了干脆将他干掉算了省得提心吊胆的防他走脱。”

“好吧我们下去看看也好。”

………

墨明智在陷阱中所得完全怔住了。这时他就是再天真无知也知道陈庄主和银笛子在暗害自己了。这个阴恻恻的银叫化子用心是这样的奸险将我骗来这个什么庄的串同了这么一个笑面虎陈庄主来害我真想不到这个笑面老虎一脸是笑对人那么热情说话那么好听请我吃饭喝酒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用毒酒来毒死我。要不是我跟“阿公”学了那十个字的运气方法那我不给他毒死了?墨明智想到自己喝下毒酒的情景心里不禁感到悚然。怪不得我那结拜兄弟和玲姐姐都说:江湖风浪险恶世上人心难测叫我千万别太老实和好心别太相信人了。墨明智不由又回忆自己跟随兄弟出来闯江湖的种种情景:柳江河上雷老三的下毒玉面郎君的阴险手段;一条鞭和闪电刀的凶残;桂北四虎在酒楼上的假仗义;一阵风的突然下手以及银笛子和陈庄主的笑里藏刀。这么说来雷老三、一条鞭等人倒不令人可怕最可怕的是银笛子、陈庄主、玉面郎君这样的阴险小人。看来今后我得要多长两个心眼提防这些用心险恶的伪君子才是。要是说墨明智跟随一代奇侠慕容子宁在武学上大有进展那么他今日所碰到的陈庄主和银笛子的为人处事对于他今后如何处世做人却有了新的启他开始懂得如何识别真伪再不是一个一味天真的孩子了。这一教训几乎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是那么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但他仍想不明白陈庄主同自己无仇无怨为什么那么恨自己?莫非他也是追杀自己的那一伙人么?

墨明智又暗想:他们说下来看我他们怎么不下来呢?怎么反而走了?对了一定是另有通道可以从上面走到这陷阱中来。要是他们从上面跳下来不怕我出手打他们么?既然这陷阱有通道我何不找找看想办法走出去?于是墨明智凭着自己在黑暗中可以看物的本领细细打量着陷阱。他看出这陷阱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其中只有一个地方有些怪异用手一摸光滑滑的用手敲敲竟出了金属的响声。他一下明白了陷阱的通道口就在这里这是一面精铁铸成的铁门。墨明智想用力将它推开谁知这铁门纹丝不动看来这铁门重不下千斤而且是深深嵌在岩石中是怎么也推不开的。他想挥掌相击将铁门震倒下来。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显然是陈庄主和银笛子下来看自己了。这时墨明智心里闪动了一下暗想:既然这笑面虎说我跌下来不跌死也跌断手脚我何不假装跌断了脚骗骗他们看看他们是怎样打开这面铁门的再想办法出去不更好?墨明智略略暗运真气使自己冷汗涔涔装出跌断了一双脚的模样全身靠坐在对着铁门的石壁下出痛苦的呻吟声。

“当啷”一声铁门打开了一个小方孔一道灯光从小方孔射了进来接着便出现了陈庄主的面孔。陈庄主一看墨明智的情形便知道这小怪跌断手脚了调侃地笑问:“小兄弟你好呀!”

墨明智故作痛苦地说:“我我我跌断双脚了陈陈庄主你你你怎么让我睡到那床上的?我我我知道我打烂你的花园你恼我我我愿意赔偿的你也用不着叫我跌断一双脚呵!这下子叫我今后怎么走路呢?”

陈庄主笑道:“小兄弟真对不起了我想不到你会跌断一双脚的。”接着他说一声“将铁门打开吧。”

银笛子在外面说:“老陈慢点提防这小怪有诈。”

“老银你也太多心了!”陈庄主语气似乎有点不满“不信你看看吧。”

跟着小方孔出现了银笛子冷冷的目光。他见墨明智面孔苍白浑身冷汗痛苦无力地靠在石壁下不由点点头说:“看来这小怪真的跌断了双脚。”

墨明智凭自己一身怪异真气的运用竟然将这个奸滑的银叫化骗过了。

接着又是一阵金属落下来的响声随后铁门轧轧移开缩进石壁中去。原来这道铁门不是用人推开的设有机关就像刘爷爷九幽峰上的岩洞大门一样按机关打开怪不得自己推不动了。墨明智心想:只要这铁门移开就行了我便可以出其不意地跑出去。可是一看铁门虽然移开了外面又落下了一道木棍般粗的铁栏栅门自己同样出不了去看来这陷阱里的机关多着哩。心里不禁失望起来。

铁门移开了灯光顿时将陷阱中的墨明智照得清清楚楚。墨明智也看清了外面通道上的情形灯光是通道石壁上燃着的两盏油灯出来的而这一条通道似乎深得很尽头处似乎有一道石阶走到上面。

陈庄主和银笛子的身后立着两条一身劲装的大汉腰佩长剑面孔木然。显然也是身怀武功的人。

墨明智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陈陈陈庄主你想将将将我怎怎怎样?我我我愿意赔偿呵!”

陈庄主笑道:“小兄弟你放心等我修好了我的花园后自然放你出来。”

墨明智已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话但却故意睁大了眼睛问:“那你要多久才修好?”

“这难说了或者半年或者一年。”

“那么你要将我关在这里半年一年吗?”

“小兄弟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毁了我的花园。”

“不行我还要去四川的。”

“你是不是想去峨嵋山找我掌门叔叔?我看你别去了不久他老人家会来看你的。再说:你断了一双脚又怎能去四川?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坐吧。”

墨明智一怔:“你也是峨嵋派的人?”

陈庄主大笑:“小兄弟你现在才知道么?太迟了!”

银笛子这时冷冷地说:“小怪我告诉你吧上灵道长不单是陈庄主的师父也是他的叔父。你想找上灵道长复仇等到第二世再投胎做人好了。”

墨明智心里彻底明白了陈庄主要用毒酒毒自己原来他是峨嵋派的人怪不得他用心这般的险恶。陈庄主为人这么阴险看来上灵道长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刘爷爷一家女是他杀害的了。他问:“你们是不是想杀死我?”

“小兄弟别这样说杀不杀你我作不了主只有等我叔叔他老人家来了后才知道说不定他老人家大慈悲会放了你。”

墨明智心想:哼!你作不了主要不是我学会了运气方法你还不是用毒酒将我毒死了?现在说得这么好听你还不是认为我断了一双脚没法走动才这么说的。

到了这时墨明智再也不是一个天真无知什么也不懂的少年了这是敌人逼得他挥了应敌的潜在才能。他故作失望痛苦地说:“我现在不能行动你们杀我也好关我也好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说时他想突然跃起隔着铁栏栅一手抓住这个笑面虎谁知就在这时生一件令他惊愕不解的事情。陈庄主竟然突出一掌将身旁的银笛子拍飞银笛子身体撞在通道的石壁上“呵呀”一声惨叫跌落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他给陈庄主这一突然而来的袭击造成重伤。他惊怒交织地问:“老陈你——!”

陈庄主笑笑地说:“老银我这是为了你不然你怎样回去对神龙怪丐说?”

银笛子苦笑着说:“虽然这样你也用不着下这么重掌呵!”

“不这样能瞒过神龙怪丐的一双眼睛么?老银你快服药吧立刻离开梅林庄。不过你先别急着赶回去找一个地方将伤养好后才回去。”

“这为什么?”

“你一回去神龙怪丐知道了他不来我梅林庄要人?我可不好说话。最好等到我叔叔他老人家赶来时你才回去。这样神龙怪丐就是来便有我叔叔出面了。”

“好好我银叫化告辞了。”

银笛子服下了内伤药丸忍着痛爬起来脚步艰难而去。

初时墨明智愕异这姓陈的为什么突然给银笛子一掌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所说的神龙怪丐难道是丐帮的那个老前辈?对对一定是了因为这位老前辈曾说过要是我在这条路上出了事会找银笛子要人的。这时墨明智更看清了这两个人的阴险嘴脸。这个银叫化为了欺骗老前辈宁愿自己给笑面虎打伤也干真是害人又害已。其实世上害人又害己的傻人多的是又何只一个银叫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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