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2/2)
瑾儿说新闻出版署的署长换了要有大的动作这三把火肯定得烧起来。
伊江说:“这次整顿新闻出版署根本没插手是公安局和工商联合执法。”
瑾儿说:“老张还把警察领家去抄的。”
我问:“警察是便衣吧?”
瑾儿说:“肯定是便衣!老张还以为是买书的呢领去了全抄了!”
“库没抄吧?”
“没抄库没在那儿。这次严了从老张家开始警察把着门谁也不许动一家一家地抄。中午定的盒饭挨家给站岗的警察送的。”
伊江说:“这几天谁接到有可疑的电话都别答应别说咱是卖书的要货也不能给。我刚接了个电话问咱是不是有卖书的点儿我说不是你打错了。以后咱们的库除了自己家的人谁也不能去生人一个也不能往那儿带。把库抄了就完了!”
伊江与他的朋友丁一乾寄希望于向外拓展市场辗转于几座城市之间图书展销的事儿也没跑成。
由于等待了一个又一个波谲云诡的落空计划又错过了北京秋季书市的大好时机。
每一条路都看不到希望每一条路都快成了死角。
这十几口人中有的嘴起泡了有的嗓子炎了有的口腔溃疡的了有的牙疼得直打滚儿总之我们在忙着一件事:上火!
一筹莫展的伊江带着些许的醉意对他的兄弟们说:“书的形势不太好从明天开始咱们放假吧。有出路的呢能干点儿啥干点儿啥;想回家的我给掏路费;愿意留在这儿的每个月二百块钱生活费。”
“得呆多长时间啊?”我的堂哥问。
“没准儿。”
“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能。我还不知道确切的答复在哪儿呢!”
“以后打算咋办哪?”
“没想好呢。”
表情木讷且爱耍点儿小聪明的堂哥先决定回家他背着大伙儿向伊江多要了几百块钱连书带衣物划拉了几大包负荷地带走了很有大丈夫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在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最为猖獗的一天闪雷借了一台单骑逆风而行去木樨园批了七百多块钱的帽子、围巾、手套、袜子、鞋垫等等货色在考察了各大小市场的顾客流量后择其拥者而行之准备练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