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真话和假话(2/2)
“当然有。”王雪莉恶狠狠的说,“第四条,第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便道。“暂时想不出来,先记着,以后想到什么条件就加上去。”
吕铁叫了一声苦!
那不是没完没了!
王雪莉又补充道:“不准反驳,必需服从,在我们家,是我妈作主,以后我们两个,是我作主!”
王雪莉说这话很自然。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吕铁嘀咕着:“在我们家是我爸当家”
“怎么,想作反了?”王雪莉道,“你嫁给我,那就的听我的,由我作主!”
吕铁傻眼了,好半晌才道:“怎么就是我嫁给你了?”
“我妈就我一个女儿,不是你嫁给我难道我嫁给你了?”王雪莉模样儿又凶了起来,“不跟你说了,睡觉,老实点”。
吕铁又傻了,正想说什么时,却见王雪莉说睡就睡着了!
王雪薪今天在吕铁家中想了一天,早疲倦得很了,这一把觉得把心里想的事都做完了。心里安宁得很,所以觉得困了便睡着了。
吕铁不禁叹息。自己就已经算是一个二百五的人物了,怎么还会有比他还二百五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市委大院里种了几十颗桂花树;现在开放得正盛。
一走进来便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八月的挂花,正是时候。
陶哲站在玻璃窗前,心情却高兴不起来。
桌子上有一份报告,是从王明诚那儿拿过来的。
离定海市区最近的河涌县,是整个定海工业最达的地区,也是定海成立的工业园,定海的工业重心就在这里。
改革后,招商引资。市里放宽了条件,再以税收优惠的政策吸引了大批的国内外商人把厂设在了河涌县。
由于定海市近海。属于边境港口城市,只要放开政策。招商引资本来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何况再加上政策优惠,投资的商人多如过江之。
但有句话叫做“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会有。”
也可以这样说。绝大部份的投资就是冲着优惠的政策和国内初般飞展的时机,生产力廉价到不能再低的地步了。
比如说,一家台资或者港资企业,在他们当地的生产成本为一万的话,在国内,在定海。却只要两千就够了,这样的暴利如何不能吸引他们?
更还有一批游资骗子。打一枪换一炮,事实上,在河涌的上万家企业中,这一类的比例还不
但县里对猛然增加的这么多企业却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经验,政府管理上也存在极大的漏洞,这也导致了营私舞弊的情况大量生,这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永远重复的演绎着。以前有,现在有,将来仍然会有。
河涌县一家比较大型的电镀厂,是台资企业,名字叫“宏电镀厂。”厂里有个叫李明兴的镀金化验师,二十七岁,是个比较早的内地打工者,出来好几年学了电镀技术,在宏厂有八百多元一月。是工资很高的了,这时候的内地一般的工务员工资都只有三百多。
但相对来说,同样的级别的一个电镀师傅,如果从台湾请过来的话,那需要花一万二到一万五之间。这个代价,足以驱使很多商人扑到内地来。
李明兴是个金水化验技术员,所谓金水,是电镀必需的材料。
市面上很多黄金饰品其实不是纯金的,只是镀金,目前国内很大一部份消费群,包括农村,要买真正的黄金手饰仍然力有未逮。看起来差不多,但价格占天差地别的镀金手饰就成了香饽饽。
国内可是一个有十亿农村人的大
而且现在国外,包括港台地区对这一类厂家控制比较严格,因为污染是很严重的问题,对排污达不到指标级别的厂家就给予严厉的处罚,并取谛。
但在国内,一味招商引资的的方领导根本就不重视这个问题,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投到当地,一切方便都给你。
宏就是这样一个电镀厂。只是规模比一般的大,有近万工人。主要的产业还不全是镀金,还加工珠宝,也做纯金饰。
李明兴利用技术员的自份,在溶金的过程中,私藏溶解了的金水,其实就是用小玻璃瓶装了溶解金水,然后联合了守门的保安,每天下班的时候就偷藏一瓶带出去。
这样一瓶,只有三寸高的小玻璃瓶金水,在带出去后李明兴再把它复原成纯金,价值两百多,也有人就收购金水,但价钱只有一百左右,但就算这个价钱,李明兴一个月也能捞出:四千,与保安两人平分的话,一人能分两千,这在九七年。在国内仍然是个庞大惊人的数字,在农村,一些地方公务员一年才有这么多钱,这只是李明兴一个月的外收”
当然,常走夜路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结果就是被现抓住了,保安也逃不掉。
气愤的台商老板让厂里的治安队把两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这事让台商老板有了警觉,让人在厂里仔细查了一下,结果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十多咋。人,一怒之下,把这十多个人也打成了重伤。
重伤的人自费住着院,打死的两人家属到厂里去闹,结果是给赶了出来,到县里去告,县政府的人与台商们的关系自然好,表面上催促了一下,台商给打死的两人一家补了两千,住院的人每人补了一月工资。
打伤的人倒也认了,反正是他们偷了东西,理亏在自己,只是死了的两人的家属就不答应,在河涌县告状没有着落,反而处处受到威胁,于是托人求人竟然把材料送进了市政府。
王明诚虽然直性,但也认为这事不好处理,一来工人确实是形成了盗窃,而这些人盗窃的总数过二十万,给厂里也的确造成了损失,台商打的是小偷,从情理上来讲。也无可厚非,只是把人打死就过份了,但这些厂家是撑起定海财政的一大支柱,王明诚所以也不想就此。
王明诚的意思是要台商跟死者家属协商好,赔得多一点,合理一些,把事情解决了,对于他这个一市之长,主要考虑的是能给群众带来更多更大的收入,增加财政收入。
只是事情又忙,干脆把材料给了陶哲,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陶哲想法就大不相同了。
以后世的未来者的眼光来看,这些资本家尤其可恶可恨,拼命压榨劳工的资源,以低廉的薪资低廉的成本低廉的税收而牟取最大的利益。
而在这同一时亥,城市的最低层却缺少更多的保障,基层管理体制的不健全,以致让众多的基层管理者拿来作为生财敛财的工具。导致了无数的悲剧生,这些有漏洞的体制,差不多是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才完善,不然不是绝对。
两名死者的家着也缺少必要的法律知识,他们主要的目的不是要讨回公道,而是要尽可能要多一些赔偿。
陶哲问了一下死者的家属,提军说是在市里一间小旅馆里。
陶哲让进军开车,两人一起到了这家旅馆,是在老城区的比较偏旧的老房子,五层楼的平房,大概在十年前还是比较好的建筑,但在现在,在众多新建的高层大厦的映衬下,已经是属于不能看的那一种。
陶哲见到李明兴的家属,是李明兴的父亲和他弟弟,两人都是很明显的农村装束,住这里是因为便宜。十元一晚,其实十元一晚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贵了,但是在这里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当然条件也是绝对的差,没有水,洗涮都不方便,一个大房间里有十八个床位,上下铺。床位上也只有一张草席,没有蚊帐,睡在这里就等于是喂蚊子,这里的蚊子肥得像猪一样,白天贴在墙上吊着一个个肥大滚圆的红肚子。
李明兴的父亲看起来很可怜,但陶哲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狡黠。
岚军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市政府的市委陶副书记,你们有什么要说要解决的就说出来。”
李明兴的父亲有点疑惑,陶哲太年轻了,这样的官儿恐怕也就是靠关系安排的饭碗罢了,不管事的闲官吧,给他说有什么用?
市委副书记,听起来好像是个官,但李明兴的父亲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他只是对陶哲不信任,农村乡下都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说法,所以对陶哲这么年轻,先就不觉得可靠。
陶哲见李明兴的父亲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干脆不说那些。就只问道:“你来政府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