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鸾飘凤泊情何忍 虎斗龙争气正豪(1/2)
独孤兄妹坚持不许史若梅上前助战言语之中情意殷殷关怀备至段克邪听在耳中疑生心底“若梅在独孤家里住了将近十天独孤兄妹替她疗治箭伤难道连她是个女子也看不出来?”疑念一生不由得心中慌乱独孤宇拆扇倏的一张向段克邪面门一拨段克邪闪得稍慢“嗤”的一声衣裳被锋利的扇骨撕破了一幅。
独孤宇一招得手份外精神折铁扇倏张倏合一忽儿当作判官笔来点戳一忽儿又当作五行剑来刺削手法利落身法轻灵端的有如流水行云毫无枯滞。他本来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配上这把折扇更显得丰神潇洒俊逸不群!
段克邪心头郁闷只感到满不是味儿忽地想道:“我来的时候她正在花下徘徊这么夜深了她独自在园中作甚?莫非是在等人?”又想道:“怪不得她不理睬我这位独孤公子温文俊雅实是胜我十倍!”心酸失意之中又不禁自悔自责再想道:“都是我的不好我对她误解对她粗暴又曾声言与她退婚她受了这许多委屈焉能不恨?如今她有了合意的人我又岂能怪她移情别恋?”他胡思乱想越想越是当真认定了史若梅业已变心最后想道:“大丈夫当拈得起放得下这位独孤宇也是一位侠义中人若梅既然欢喜他不欢喜我我何不就成全了他们?”
当下一声长啸倏的飞身而起独孤宇折扇一点点了个空独孤莹一招“举火撩天”长剑疾刺段克邪双指一弹这一次力道使得恰到好处只听到“铮”的一声独孤莹的剑锋一偏恰恰碰着哥哥的折铁扇就在两兄妹错愕之中段克邪已飞过了墙头啸声有如神龙夭矫飞腾天际转瞬之间已在数里开外!
两兄妹相顾失色独孤宇道:“此人本领之高轻功之妙。端的是世间罕见。却不知他何以突然走了?”独孤莹道:“得他走了便好史大哥你刚才没受伤吧?”只见史若梅呆若木鸡独孤莹再叫了一声她方始听见木然说道:“多谢你们啦我没受伤。”其实地这时也正在后悔段克邪是如她心愿的被她气走了她的怨气一泄换来的却是一片茫然。
独孤兄妹只道她是因“敌人”本领太强吓得呆了独孤宇道:“看来此人竟是似空空儿这一流人物空空儿一击不中翩然千里决不再来:“独孤莹道:“但愿此人也是如此。”两兄妹回想刚才所遇的险招当时身临其境不知害怕这时回想起来都是不觉心中湍惴不安“倘若再来真不知如何应付?”
独孤宇忽道:“史大哥你到过长安没有?”史若梅道:“小时候到过怎么?”独孤宇道“我们还未到过长安秦襄即将在长安招集英雄大会咱们不如去瞧瞧热闹明日动身。”独孤莹“咦”了一声道:“哥哥你不是本来不想去的么怎么又改了主意了?”同时又有点奇怪:“哥哥怎么会在这个当儿撇下当前紧要之事不谈却忽地提起此事?”独孤宇使了一个眼色。
笑道:“妹妹你不是很想去么?我这是为了你啊!”独孤莹心眼玲珑登时明白说道:“不错这是百载难逢的盛会不必参加.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史大哥你放心秦襄曾有声明各路英雄在大会期中只要不在长安闹事不管以前做过什么他是概不追究。想秦襄这样的身份他说了的话决不会不算数的。”
独孤宇又道:“史大哥若然还不放心小弟家藏有易容丹可以改容易貌而往只是那匹御马可不能再骑了。长安城内有小弟的几个世交长辈可以照顾。但小弟还未曾到过长安到时却要请吾兄带路。”
独孤莹见史若梅仍是踌躇不语眼珠一转笑道:“史大哥怕冒风险不去长安也罢。我有个姑姑嫁在陇西凤翔姑丈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通臂神拳谷大豪。我有多年不见姑姑了不如咱们一道到凤翔走走如何?那儿山水清奇颇有可观史大哥即使不想结交朋友去散散心也好。”
史若梅怅怅惘惘哪有心情?但见他们兄妹一再怂恿也觉有点奇怪忽地恍然大悟说道:“多谢你们兄妹处处为我着想其实你们也不必弃家远走我一个人走开也就行了那人要找也只是找我想来不至于连累你们。”
原来独孤兄妹所担心的正是今后的麻烦今晚来人的武功太强他们自付决不是此人的对手他们虽然希冀此人不会再来但却怎能担保?他们并不知道个中原委做梦也想不到此人就是段克邪而段克邪就是史若梅的未婚夫。只道这人是朝廷高乎再不然就是史若梅的仇家总之是对史若梅不利的。
他们为了史若梅的安全也为了避免池鱼之殃因此决意弃家避难。长安有他们世交的几位老英雄凤翔有他们的姑丈这些人都有能力保护他们。他们怕史若梅有所芥蒂因此不肯明言。
史若梅识破了他们的用意她与段克邪已闹得如此尴尬同时又知道独孤宇已对自己有点起疑倘然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只怕也有麻烦那时就是尴尬之上再加尴尬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史若梅又焉能和盘托出真相?因此史若梅思量再三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那一番话隐隐透露“那人”找的不过是她决不会连累独孤兄妹自己一走便可了之。
可是独孤兄妹不明真相却怎肯让她独自离开?独孤宇变了面色仰天长笑说道:“史大哥你也忒看小我了!”史若梅道:“独孤兄哪里话来我怎敢看小兄台?”独孤宇道:“你若把我当朋友看待那就该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你如今已察破了我们兄妹的心意那咱们就挑开了窗子说亮话吧。你的敌人确是厉害我们兄妹都打他不过;史大哥你剑法高强但箭伤初愈也未必是他对手。这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目前之计只有远走避之我们无力保护你的安全已是不尽惶恐你还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那就是不将我们当作朋友了。江湖上有句话说得好:为朋友何辞两胁插刀!性命尚且可以牺牲又何在乎一副家业?”独孤莹情不自禁也上前牵着史若梅的袖子道:“史大哥好坏咱们都同在一起我好不容易将你照料好了岂能让你再出岔子?”史若梅向她深深一揖说道:“独孤姑娘的恩义我永远不会忘记。只是——”她正想委婉陈辞独孤字已是打断她的话朗声说道:“史大哥不必三心二意了倘要离开也得等待将来待探听到铁寨主的确实所在我们再送你前往。”
史若梅有口难言不过对他们兄妹的情义却也深深感激。
独孤莹见她不说话只道她己转了心意笑道:“我看还是让史大哥改容易貌避往长安为妙。一来有热闹可看二来那人纵是朝廷高手他也决不会想到咱们竟有这样的胆子前往长安。
只要一到长安那就可以无妨了。”独孤字道:“往凤翔也不错。
凤翔有咱们的姑丈更可以放心。”
史若梅心事如麻勉强笑道:“往长安还是往凤翔咱们明日再谈好吗?反正总得待天亮了才能动身。”独孤兄妹听她口气已然答允心头上的大石这才放下齐声说道:“对闹了半夜也该歇息了。”
史若梅却哪里睡得着觉她关上了房门独倚窗前只见月色朦胧荷塘如镜暗香浮动疏影横斜在那花树丛中刚才自己与段克邪曾经走过段克邪的影子似乎还在眼前可是他这会儿人已不知到了何处了!史若梅怅怅惘惘不由得暗自悔恨黯然神伤!她倚着窗儿怅望遥天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月移花影斗转星横不觉已是三更时分一阵风吹过有两朵花落入荷塘搅乱了荷塘月影史若梅猛地一惊心里想道:“我不及早打定主意难道竟任由这大好姻缘化作镜花水月?”
史若梅住的这个房子本是独孤莹的书房纸笔墨砚一应俱全史若梅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决定了留下一封书信悄悄离开。可是这一封信却很难落笔改了几次草稿足足写了大半个时辰写好了自己一看还是觉得辞不达意。她最初本来不想隐瞒把实情完全吐露免得独孤莹为自己相思但随即想道:“我与段克邪将来究竟如何实难预测要是另有变化难缔良缘那岂不是惹人笑话?嗯我可不能说出我是追未婚夫去的!”“那么不说此事只说明我是个女子吧?唔这也不妥要是独孤莹当真为她的哥哥向我求婚那我怎生应付?”史若梅既爱面子又有顾虑易了几次草稿终于还是含糊其辞写了一段感激独孤兄妹的话又写了一段不愿给他们添上麻烦的话再写上一段担保自己走后他们定然无事请他们安心的话最后加上两句“情非得已日后自明”的暗示就草草把这封信结束了。
搁下纸笔抬头一看窗外已是曙光微露史若梅看了看这封信自己也很不满意但心里想道:“宁可让独孤宇骂我不够朋友宁可让独孤莹骂我薄幸负情我都顾不得了。但求上天保佑早日让我与克邪相会倘得前嫌尽释那时再回来向他们兄妹谢恩请罪到了那时想他们也不会见怪我的。”于是便将那几张草稿烧掉将写好的这一封信摆在书桌上当眼之处、便轻轻的从打开的窗户跳出去。好在独孤宇经过昨晚一场激战、睡得正酣虽在对门却是毫不醒觉。
史若梅经过独孤莹窗下隐约听得独孤莹叫了一声“史大哥”史若梅吃了一惊屏息呼吸过了一会不听得再有声响这才知道独孤莹是在说梦话。史若梅心里暗笑:“她在梦中犹自思念于我却不知我也正在思念别人。”想至此处又不禁心里一酸悔恨自己太过任性。以前是段克邪苦心寻她现在正好颠倒过来是她要去追踪段克邪了。段克邪寻她还比较容易她去寻段克邪那可是毫无把握了。
可惜段克邪不知道史若梅在追赶他他离开独孤家之后心中郁闷难以言宣如癫如狂茫无目的向前飞跑不知不觉天色已亮一看路碑已是卢龙郡的霸县境界他一个更次竟然跑了二百多里!一口气跑了这么多路精力泄了许多郁闷方始稍减。但他一晚奔波往返六七百里腹中亦已感到饥饿。拾头一望路边有个小酒肆正好打开店门。段克邪心道:“这酒肆倒是开店得早正好给我方便。”
这种路边小酒肆做的当然是过路行人的生意拂晓时分路上哪有行人?照说是不该这么早就打开店门的段克邪也有点奇怪但他腹中正在饥馁也就无暇推敲了。
店中有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看来是一家人——夫妻俩和他们的女儿.段克邪刚踏进酒肆那女孩就嚷道:“爹化子大爷来啦!”倒把段克邪怔了一怔。
那中年汉子望了段克邪一眼见段克邪满身尘上衣衫却并不破烂也是怔了一怔似乎有点诧异的神色随即尴尬笑道:“小孩子胡说八道客官你别见怪。客官你早啊。”
这小酒肆只有里外两进里间是趾房着杂物间并没有另设厨房就在外间铺面的一角搭起炉灶路边酒肆因陋就简这也不足为怪。
奇怪的是店里的肉桌上堆有十几只宰好的拔干净了毛的肥鸡地上堆有一团团的泥巴还有许多荷叶角落里炉火烧得正旺。路边酒肆做的是小买卖宰这么多肥鸡实是大不寻常。
段克邪饥火中烧却也无暇多问一屁股坐下来便嚷道:“妙极妙极!给我来一只鸡烫两斤酒!”
那中年店主神色更是尴尬打了个恭讷讷说道:“客官这是要来做叫化鸡的。”
段克邪眉头一皱说道:“做叫化鸡要许多时候我等不得。你给我做白切**。”心里暗暗纳罕:“这店主人也真古怪为什么指定要做叫化鸡?”
那店主人赔了个笑脸说道:“我未说清楚这些鸡都是别人定了做叫化鸡的不能外卖。”段克邪更觉奇怪要知道这种酒肆做的既是过路客人的生意每天的顾客几乎都不相同怎的却有人预先定下要吃什么而且清一式的都指定做叫化鸡这岂非咄咄怪事?但段克邪心绪不宁没兴趣多管闲事当下眉头一皱说道:“时候还早你尽可以再买几只鸡回来这里现成宰好的鸡让一只给我何妨?”
那店主人赔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附近村子里的鸡都给镇上的酒家和这一路上的酒肆买光啦小店尽力张罗只买到十多只只怕还不够用呢!客官你包涵包涵将就些儿给你老来一斤牛肉吧。”
段克邪但求果腹便道:“也好你就给我来一斤牛肉。”他喝了几杯疑团莫释不禁问道:“听你的口气今日似乎有许多阔客要从这儿路过?”那店主人笑道:“阔客么那倒不是的不过不过却是不能怠慢的贵客。”正说到这里只听得那妇人道:“嗯贵客来啦!”
段克邪心中正自想道:“不知是什么贵客?”抬头一看只见有三个“贵客”已走了进来却原来是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店主人却是恭恭敬敬的招待他们说道:“三位大爷早啊!
刚侥好两只鸡没有什么好莱请大爷们多多包涵。”
那三个乞丐打量了段克邪一眼都有点奇怪:“这小子怎的也这样早呀?”但见他年纪轻轻也不放在心上。段克邪也在打量他们一看就知他们都是练过武功的决非寻常的乞丐。这三个乞丐都背着叫化袋但颜色不同一个老乞丐背的是红布袋捆了三道边:另外两个中年乞丐背的是青布袋和蓝布袋都没有捆边。段克邪心道:“原来都是丐帮的头目”当时的丐帮以布袋的颜色分别等级最高级的捆三道边的黄布袋以下依次是红、蓝、青、自、黑那老乞丐背的是捆三道边的红布袋在丐帮中算是相当高级的了。江湖上各大帮会的规矩习惯铁摩勒曾对段克邪详细说过所以段克邪得知底细。
那老乞丐道:“人人都说霸县本帮的马舵主做事周到果然名不虚传。难为他一早就吩咐好了给咱们准备了本家的招牌菜。好拿大坛子酒来。”他所说的“本家招牌莱”指的当然是叫化鸡了。
另一个中年乞丐道:“本帮已有将近十年未召集过大会了今次在马舵主的地头召开他怎么不略尽地主之谊?”那老乞丐笑道:“不过也忒铺张了点帮主说不定还会不高兴呢!”那中年乞丐道:“不过咱们连夜赶来倘若没有他预先照料难道还要咱们去沿门托钵吗?”看来他对于这位马舵主的安排倒是极为满意。
段克邪这才知道原来是丐帮要在此地召开大会心中想道:“怪不得附近村子里的鸡都给他们买个一空。丐帮的声名一向很好但这位马舵主的行事唔却是令人不敢恭维。难道不怕路人侧目?”他又想起铁摩勒曾和他谈论过丐帮的事丐帮本来有三位名闻天下的长老合称“江湖三异丐”一是酒丐车迟一是疯丐卫越一是绰号“西岳神龙”的皇甫嵩。车迟过世之后卫越行踪无定皇甫嵩隐居华山这两人都已不管帮中之事。现任帮主焦固是卫越的师侄为人忠厚老实武功也很不错只是精明不足驭下不严以至许多丐帮弟子都未能严格遵守帮规段克邪想至此处不禁有点感慨。
背青布袋的那个乞丐喝了两大碗酒撕了一条鸡腿边嚼边道:“老爷子这次为什么召集大会你老可知道吗?”
那老叫化也正在撕着一条鸡腿大嚼他瞟了段克邪一眼缓缓说道:“这个么我也不大清楚……哎呀呸!”忽地吐出一根鸡骨。段克邪和他们隔着一张桌子那根鸡骨竟然夹着尖利的破空之声向段克邪飞来!
段克邪心中一凛:“这老化子的武功不弱居然能把鸡骨吐出当作暗器!”佯作不知举起筷子挟起一片牛肉说道:“这牛肉倒还新鲜伙计再来一斤。”
那根鸡骨到了段克邪脑后忽地“啪”的一声落下地来。
那老叫化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小哥没有弄脏你的衣服吧?”段克邪愕然回顾似是刚刚现那根鸡骨的样子半晌说道:“没有没有。”回过头又自吃自喝。那老叫化则自言自语似是给自己解嘲道:“这只鸡烧得不够酥老化子牙齿不中用啦咬不动骨头只好将它吐出来了。”
原来那老叫化是故意如此试一试段克邪的他那根鸡骨对准段克邪脑后的“天突穴”射来“天突穴”是人身死穴之一倘若段克邪身有武功定然大惊失色立即闪避;或者用物挡格将之击落。但现在段克邪却似茫然不觉那者叫化放下了心“原来这小子当真是一点不懂武功。”他哪知道段克邪听那根鸡骨的破空之声早已知道这鸡骨决不会打中自己的天突穴而且他还作了万一的准备要是自己估计错误他随时可以不动声色的将那鸡骨一筷夹下。
那老叫化“试出”段克邪不懂武功言谈就减少了许多顾忌不过他仍是不愿向外人泄漏帮中秘密于是改用江湖切口(术语)继续说道:“本帮已将近十年未开大会这次召开自是极不寻常。听说有件大事关系本帮的兴衰帮主也拿不定主意。”那中年乞丐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那老叫化含糊其辞道:“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反正今日就可以见个分晓你也无须着急。”另一个中年乞丐道:“听说还要对付一个极厉害的对头?”那老叫化面色倏变说道:“你既知道对头极为厉害怎可胡乱谈论?”那中年乞丐很不服气心想:“这店子里只有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毛头小伙子店主人也决非江湖人物你俱怕何来?”但那老叫化在帮中的地位比他高出三级那老叫化不肯说他当然也就不敢再打听那厉害的对头究竟是谁了。
段克邪出道未久对江湖切口懂得不太多但也听得明白十之六七心里十分惊诧“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有什么厉害的人物竟敢与他们作对?而且丐帮还竟然要召开大会全力以赴的去对付他?”
那三个叫化子接着谈论他们帮中的人事段克邪全不熟悉他听江湖切口又很吃力当下无心细听暗自想道:“丐帮那两位老前辈是我父亲生前的好朋友丐帮与金鸡岭的交情也非一日.倘若他门真是碰到了强敌我岂可抽手旁观?”但转念一想:“丐帮高手如云他们又没有出英雄帖邀人助拳我若冒昧前往声言相助只怕反而给这帮化子误会我小视了他们丐帮?”
“我自己的事情都理不了怎理得别人这许多闲事?唉如今若梅与我分手已成定局却叫我回去怎生向铁大哥言说?”
他想起了铁摩勒忽地又联想到铁摩勒与丐帮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正是与上个月金鸡岭所召开的英雄大会有关的。那次英雄大会为的是要推出绿林盟主邀请的十之**都是绿林人物。
丐帮不是绿林对绿林推选盟主的事情原可置身事外。不过因为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会与绿林中的脑人物又都或多或少有些渊源和铁摩勒的交情尤其深厚因此大会的主持人很早就把英雄帖给丐帮送去邀请焦帮主与他手下的十几个头面人物而且还内定了到时请丐帮的焦帮主以第三者身份作为大会的总裁判倘有争执就由他作最后决定。真可说得是对丐帮推崇备至的了。
哪知到了会期非但丐帮的焦帮主不见到未他手下的四人长老八位香主也没一人赴会。以丐帮和绿林的关系更加上焦帮主和辛天雄、铁摩勒等人的交情按理说即算帮主无暇抽身也应该派人前来道贺但事实竟是如此——丐帮的人一个也没有来!绿林群豪都是诧异无比。铁摩勒本想派人到丐帮问讯的但因为随后就生官军攻破金鸡岭绿林各路英雄都已风吹云散铁、牟二人有许多善后之事向丐帮问讯的事只好暂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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