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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芦花荡黑夜惊魂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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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回想芦叶滩头蓼

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只待金鸡消

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闲愁万种醉

乡一夜头白。

——念奴娇

这“念奴娇”词相传是梁山泊的领宋江所作送给名妓李师师的稗官野史或属无稽;豪杰美人已垂不朽。

这年是宋(南宋)宁宗嘉定十三年金宣宗兴定四年(公元一二二o)梁山旧垒早已瓦砾无存水泊风光唯余荒烟蔓草。百年前一百零八条好汉的雄风徒供后人的缅怀凭吊了。(按:据宋史所记“淮南盗”宋江等人的起义生于徽宗宣和三年即公元一一二二年。)

凉秋九月的一个黄昏芦叶滩头寥花汀畔出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但他们并不是来凭吊英雄遗迹的。

第一个是洛阳虎威镖局的总镖头孟青河第二个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镖师方震。第三个是崆峒派名宿、“崆峒三煞”之一的胡轩第四个是他的师侄杨大熊曾经做过锦州节度使康元弼的“护院”人如其名腰粗腿短头大耳氏走起路来像是一头蹒跚的大熊。

日落西山天色阴沉水泊上弥漫着薄雾岸边长着丛丛的芦苇人在芦苇中行视线模糊辨不出那是雾那是水抬头望去梁山群峰如剑、如戟、如虎、如狮如展翅的雄鹰如扬蹄的骏马。夜幕降临之际面对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山峰越令人有点提心吊胆了。

烟笼水泊天黏衰草雾覆重峦。这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探索前行好像害怕在芦苇丛中有什么怪物随时会扑出来将他们抓去似的。

他们都是武林的成名人物尤其是号称“崆峒三煞”之一的胡轩平日在江湖行走只有别人闻他之名而丧胆按说这芦花荡虽然是极目荒凉他们也不该胆怯的但此际他门却禁不注一颗心卜通通的跳!

他们在害怕什么呢?

原来他门是来赴一个神秘人物的约会的这个人的姓名来历他们毫无所知。方震和杨大熊曾在这个人的手下吃过大亏但也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老镖头孟青河说道:“敌人若是埋伏在芦苇丛中倒是防不胜防。我看咱们还是多走一程走到山脚下才歇息吧。”方震苦着脸说道:“只怕走不到山脚就天黑了那人来去无踪我、我、我——”这不知他是为了顾全面子还是实在为了太过害怕的缘故接连说了几个“我”字牙关格格打战底下的话就没有了。但他的意思却是大家都懂得的是怕走夜路恐人愉袭。

“崆峒三煞”之一的胡轩心里偷笑“方震也算得是个名武师怎地害怕成这个样子。他是在虎威镖局中坐第二把交椅的如此看来只伯这位孟老镖头也是徒有虚名了。”说道:“方老弟不必担忧咱们有四个人呢我不信那厮就有三头六臂。”

他的师侄杨大熊颤声说道:“师叔切勿轻敌那、那厮实在太过厉害我、我也有点害怕走夜路呢!”

胡轩皱了皱眉说道:“你们怕走夜路那就走快一些!”其实他口里虽说不怕心里也禁不庄有点毛那个来去无踪的敌人的厉害无须他的师侄多说他早已听得许多人说过了。

一阵风吹过芦苇簌簌作响孟青河悄声说道:“小心好像有人!”此言一出吓得方杨二人连忙伏在地上。

胡轩哈哈笑道:“孟大哥这里鬼影子都没一个那会有人咱门莫要自己吓自己弄成草木皆兵!”

孟‘青河精于“听风辨器”之术心里想到:“这分明是夜行人伏在芦苇丛中爬行的声息我怎会听错可笑这个胡轩在称崆峒三煞却是并无实学妄自尊大。但他不肯相信我的话我只好独自提防了。”

心念未定忽见胡轩把手一扬喝道:“鼠辈想要偷施暗算么?给我滚出来?”

原来胡轩是故意装作不知有人埋伏好让对方不加提防的。他骂别人愉施“暗算”其实别人未曾出于倒是池先行出暗器。暗算人家了。

他的是三柄飞锥锥头乃是甲毒药淬练过的见血封喉厉害之极!三锥同中途分开分袭在芦苇丛中埋伏的三个敌人。

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连珠密响.三柄飞锥反打回来。随即只觉一阵腥风扑面芦苇丛中洒出一把砂子。有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尝尝我这夺命神砂的滋味!”

胡轩闻得腥气知是毒砂慌忙出一记劈空掌斜跃数步。只见芦苇丛中跳出三个人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个颊下有三绺长须的中年汉子那胖和尚打落了胡轩三柄飞锥毒砂则是中年汉子所。

那和尚打落了胡轩的飞锥大怒喝道:“妈巴子的你就是那个什么黑旋风吗、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吃洒家一杖!”声到人到说到一个“杖”字那碗口般粗大的禅杖已是照面打来。

胡轩怔了一怔不知和尚说的那个“黑旋风”是什么人但已知道这帮人并非他的对头。禅杖业已打到面前胡轩无暇分辨而他又是一向凶横惯的心里想道:“这秃驴居然比我还凶且打下他的气焰再说!”拔出佩刀招架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竟是功力相当但因那和尚使的是镔铁禅杖沉重得多。胡轩磕不落他的禅杖佩刀却损了一个缺口。

中年汉子双手齐扬毒砂又向孟青河等人洒去。方震人甚机灵早已一个“懒驴打滚”滚入了芦苇丛中。杨大熊行动迟笨尚未觉毒砂飞到。

孟青河脱下头上戴的一顶毡帽只见他身形疾起“啪”的一掌将杨大熊推开右手拿着毡帽一兜就像磁石吸铁一般把那一把毒砂兜入帽中身法手法端的是俐落干净之极!

那和尚杀得性起禅杖一招“夜叉探海”接着就是“龙顶夺珠”、“青犁耕地”一连几招凶猛之极的招数恃着杖重力沉杀得胡轩不敢硬碰只好步步退闪!胡轩暗暗吃惊心里想道:“那里来的这个秃驴如此厉害?气力大也还罢了这杖法我也未曾见过不知是那一派的?”

杨大熊给孟青河一掌推开不由自己的跌出了三丈开外重重的摔了一跤摔得浑身骨痛他是练有金钟罩的功夫的摔得腰酸骨痛不由得火气上冲跳将起来气呼呼的就嚷道:“孟大叔你为什么打我?”

孟青河不理睬他却向那中年汉子说道:“阁下是石家庄的那位庄主?”

那中年汉子也正在大声叫道:“好一个千手如来收万宝的接暗器手法!”来的可是虎威镖局的盂老镖头么?”

此言一出盂青河立即叫道:“胡大哥住手!大水冲倒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

走得近了双方都已看得清清楚楚孟青河哈哈笑道:“原来是石家庄的二庄主幸亏我认得你的夺命神砂。”

山西大同府的石家庄乃是地方一霸在武林中也是大大有名。石家共有三房男女老幼一百多口成年的男子也有四五十人人人都是身怀绝技即使挤不进一流高手之列在江湖上也是足以横行无忌的了。

庄主石错以绵掌称雄尝自夸平生未逢敌手旁人不知真假。但却的确没有听说他过输给什么人。二庄主石元以暗器争霸曾经在一日之间连伤八名黑道的高手震撼江湖。黑道白道听得他的名字都不禁有点惊心三庄主石攻则以六十四路紫金刀法驰誉平生也是罕逢敌手。

绵掌、暗器、刀法号称石家三绝尤其以暗器夺命神砂最为狠毒沾上一点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此刻他们遇上的这个三络长须的中年汉子就是石家庄的二庄主石元了。

石元指着那个胖和尚道:“这位是长白山的黑龙大师新从关外来的。阁下大概是崆峒派的名宿吧?”胡轩心道:“原来是关外高手怪不得我竟看不出他的门派。”说道:“不敢在下正是崆峒派的胡轩。那个傻小子是我的师侄杨大熊。”

黑龙禅师唱了个“喏”大模大样的说道:“不打不成相识刚才贫僧多有得罪施主莫怪!”

石元接着说道:“这位是归元寺的玄经道长盂老镖头想必是知道的了。”

盂青河道:“闻名已久幸会幸会。”这位玄经道人似乎是个“三锥也扎不出一个响屁”的人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胡轩的师侄杨大熊这才一步一拐的来到胡轩瞧他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熊你还不快多谢孟老镖头!”

杨大熊余怒未息双眼仍然瞪着盂青河气呼呼的道:“他打了我我还要谢他?”

胡轩喝道:“傻小子你懂什么?孟者镖头救了你的性命你知不知道?”

杨大熊半信半疑说道:“他救了我的性命?几时救的?”胡轩道:“你将起衣袖瞧瞧。”

捋起衣袖只见左右两臂都有几粒红点给指头碰着麻痒痒的极不舒服。

胡轩说道:“幸亏孟老镖头推你一把否则你此刻已是全身溃烂了。”

原来石元刚才洒的那把夺命神砂给孟青河用毡帽一兜但却还有少许“漏网”幸亏孟青河立即把杨大熊一掌推开这才只是沾了几粒。

胡轩向石元深深一揖说道:“冒犯虎威请石庄主恕罪赐予解药。”

石元说道:“请问孟老镖头你们此来为了问事?”

孟青河道:“我们是为了赴一个约会而来。”

石元问道:“对方何人?”孟青河道:“尚未知道。”石元跟着再问:“地点何在?”孟青河答道:“在虎头岩。”

问答至此石元这才脸色一变。说道:“如此说来咱们倒是一条线上的朋友了。请恕小弟刚才冒犯。”说罢拿出解药替杨大熊敷上。杨大熊此时已经深知石家庄夺命神砂的厉害吃了大亏敢怒而不敢言。

孟青河暗暗欢喜心里想道:“听他如此说法敢情我们的对头也正是他的仇人当真如此倒是平添了几个十分得力的帮手了!”石元与关外来的那个黑龙禅师的本领他已经见过刚才没有出手的只有归元寺的那个玄经道人。但玄经道人的十三路混元剑法剑剑精绝这已是盂青河老旱就知道的了。

盂青河正想套他们的说话石元已先他单刀直入的问道:“孟老镖头你们是怎样和那个人结怨的?何以结了仇家尚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来历?”

盂青河道:“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们镖局接了一支镖雇主是锦州节度使康元弼。”

石元悦道:“康元弼做了二十年的方面大员财宝一定积得不少。听说他是因为与宰相不和以至丢了乌纱的。是不是他要请你保他告老还乡。”

孟青河道:“不错。当朝宰相吴卖乞勒索他一笔巨款他不愿意反正已经家财千百万贯是以见好就收把锦州节度使让给吴卖乞的侄子。”

石元说道:“听说康元弼的手下能人不少还要请你们保护对你们可也是青眼有加了。”

盂青河道了一声“惭愧”说道:“可是我们却是有辱所命这支镖尚未走出锦州地界就给人劫去了。”

石元道:“孟老缥头你们镖局数十年来从未出过事是什么人这样大胆。劫你们的镖?”心中已知劫镖者一定就是这次约会的主人。

孟青河道:“也是我托大了些康节度使这支镖不是我亲自出马是这位方老弟出马保的。方老弟详情请你来说好吗?”

方震满面通红说道:“当时我是和总镖头商量过的正如石庄主刚才所言康节度使手下能人不少请我们保镖不过是壮点声势而已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劫镖的。若然事先料想得到我们也不敢出马了。”

杨大熊黑了脸直着脖子嚷道:“方镖头你大可不必兜着***说话我是康大人的护院有的只是几手混饭吃的功夫配不上称做什么能人。”他是因为石元、方震和孟青河等人一再提起什么“康节度使手下的能人不少”之类的话自己觉得面上无光的。

方震叫了个“撞天屈”说道:“我给人家打得一败涂地还失了虎威镖局的镖旗连人家的庐山真面目也未见着怎敢笑话你老哥了?”

杨大熊出了一口闷气气平了些说道:“对若说本领不济咱们彼此彼此!”

石元眉头一皱说道:“咱们还是回到正题说说那天的事情吧别要缠夹不清了。”

方震接下去说道:“那天我们到了老龙口那地方是个流沙堆积的荒野比这里还要荒凉劫镖那小子就单骑独马的来了。”

石元道:“且慢我想先问你一事。”

方震道:“何事?请问。”

石元道:“康大人既是家财数千万贯想必不会都换了体积很小的珠宝吧?”

方震道:“我不知道他有多少珠宝我只知道金块和元宝就装满了六辆大车。连同其他财货一共是装了十三辆骡车之多!”

石元说道:“着呀!既然如此劫镖的只是孤身一人如何能劫得去?是不是他后来又来了帮手?”

方震道:“没有始终只是他一个人那小子的手段狠辣得很你老人家听我细禀。”

歇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人蒙着面中来得风也似的快我还没有看得清楚就给他打了一掌。喏你看——”解开上衣只见一个淡紫色的掌印印痕在过了三个月之后竟然尚未完全退色。

杨大熊跟着说道:“我门也都是给他打了一掌。连他的面目也未看清。”

方震说道:“当时我只觉得一阵晕眩醒来之后那人早已走了。”

石元道:“那十三辆大车的金银财宝呢?”

方震道:“并没有劫走。可是他留下了一封信要我们给他送到指定的一处地方去。”

黑龙禅师道:“这倒是奇闻了劫镖还有不用自己动手的。你们却又怎肯乖乖地听他吩咐?”

方震叹了口气道:“我们是实迫如此不得不然。”

黑龙禅师道:“却是何故?”

方震道:“那天所有护送镖车的人全部都给那厮打了一掌甚至康大人的家人子女也给这厮在身上留下了标记。”

黑龙禅师道:“那你们岂不是都受了重伤了?”心想:“但若受了重伤如何能搬运财宝?”

方震道:“不这一掌只是隔衣留下掌印当时并不觉得有内伤的迹象。”

黑龙禅师道:“事后呢?”

方震道:“事后也不怎样。这根本就不是内伤。”

黑龙禅师诧道:“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没有受伤你们就该送康大人回原籍才是。怎的却又肯乖乖的听那贼人的吩咐把十三辆大车的财物送到他所指定的地方?”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玄经道人忽地说道:“在你们醒来的半个时辰之后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浑身痕痒痛苦难当?”

杨大熊叫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玄经道人道:“我刚才对这位方兄身上的掌印还有点捉摸不透现在则是可以断定了这是奇门七绝掌有七种不同的功效或令人患上痨症或令人冷热或令人浑身痕痒现在你们并没有内伤可以断定他用的是最轻的一种掌力这就是令你们浑身痕痒了!”

杨大熊叫起来道:“还说是最轻的一种我宁愿给他砍掉吃贩的家伙也不愿受这酷刑!砍掉头颅不过结个碗大的疤不会觉得痛苦。这痕痒呀可真是叫人受不了好像从脏腑里炸出来似的我们每个人抓呀抓的抓得皮穿肉裂血流痒得满地打滚几是不能停止你说可怕不可怕了。”

方震接着说道:“那人走后。在中间的一辆骡车上用匕钉着一封信。信上说若然得不到他的解药以后每天都要作三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石元道:“这厮可想得真绝你们痒得死去活来也还罢了那康大人若然每天作三次痒得浑身乱抓跳跃起伏他是个敝大官的人那还成什么体统?”

方震道:“是呀!所以他命令我们把十三辆大车的金银财宝押到他所指定的地方”我门只好唯命是从了!”

盂青河待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之后这才接着说道:“我们虎威镖局数十年来从没失过事这次栽到了家我这儿根老骨头也只好拿出来拼了。”

崆峒三煞之一的胡轩跟着说道:“咱们想不拼掉这几根老骨头也不可能康大人虽然丢了乌纱也还是做过节度使的大官岂能让他们二人卸责、所以我这师侄求我出马我也就只好追随孟老镖头来了。”

石元道:“你们有没有探出他的来历?”

孟青河道了一声“惭愧”说道:“我在镖行混了儿十牢自间三山五岳的人马也识得不少访查数月也查不出这厮的丝毫来历。康大人迫得紧案子不破只怕咱们的镖局关了门还不打紧我这个敝总镖头的还得吃官司呢。正在无法可想之时不料这厮在某一天晚上却又来到康大人府中在大门上留刀寄简约我门到梁山的虎头岩与他相会。”

石元道:“那位康大人岂不是吓破了胆?”

孟青河道:“惊吓当然是免不了的但他视财如命有了这个可以破案的机会岂能放过当然是要迫我门来了。他的府中也还另外聘有许多能人守卫的。”

胡轩却道:“孟老镖头别说丧气的话凭咱们这几个人未必就斗他不过。这件案子本来牵连不到我的身上我却是自愿来的。谁叫杨大熊是我的师侄呢?师兄不管我可不能不管!”胡仟说的慷慨激昂其实却是想藉此巴结官府求取富贵。

石元道:“是呀你师侄丢了脸你做师叔的不给他我回场子只怕崆峒派也要给人笑话了。但我却有一平不明何以你的师兄眼见着徒儿受辱却竟然袖手旁观?”

孟青河道:“别提他了早几年他是什么事情都敢干的这两年忽地韬光养晦起来连徒弟的事也不理了。”原来胡轩的大师兄乃是“崆峒三煞”之的年大成和石元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元深知他的武功比胡轩高得多见他不来自是有絮失望。

胡轩说道:“石庄主听你这么说敢情这厮也是你的仇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

石元恨恨说道:“不错我与这厮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的来历我却山还未曾知道只知道他的绰号叫黑旋风!”

“黑旋风?”孟青河怔了一怔说道:“一百年前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之中有一个好汉名叫李逵他的绰号就叫做黑旋风这个人的绰号怎的与李逵相同?”

石元知道孟青河想的什么说道:“这人当然不是李逵的后代他这黑旋风的绰号也并非因为他像李逵那样的鲁莽脾气而是因为他来去如风碰上了他就有不测之祸所以江南黑道上的朋友才叫他做黑旋风的。”

盂青河道:“江南黑道上的朋友?那么他是从江南来的了?”

石元说道:“不错他在江南干了好几桩得罪黑道朋友的事情有一次听说还曾偷过史丞相(弥远)府中的宝物那一次就累了许多官儿和许多著名的武师。可是他每次做案都是蒙着面中来去如风。江南的朋友也是和咱们一样兀是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孟青河道:“原来如此他是从江南跑来的怪不得我连他的绰号都不知道。”

方震说道:“这厮诡计多端绰号叫黑旋风可是和梁山泊那个莽夫黑旋风却正是完全两样!”

玄经道人淡淡说道:“也还是有一样相同的最初给他这个绰号的人可能因为他与那个梁山泊的黑旋风同样是个好汉。”

石元眉头一皱心道:“这牛鼻子臭道士也不知道忌讳竟赞起敌人来了。”但因这玄经道人剑法极高他正要倚仗他作为臂助是以心里虽然不悦却也不便说他。

孟青河道:“石庄主你又是怎样和这黑旋风结上梁子的?”

石元说道:“你知道我们石家是武林世家大同府的望族难免不会得罪人。有一天早上这厮在我家祖宗牌位前面的供桌上留下一封信而且还是用匕插着对正灵牌的你说可不可恼?”

孟青河道:“信上说的什么?”

石元似乎有点尴尬半晌说道:“不外是些责备我们的说话自命是侠义道要我们悔过否则就要和我们过不去之类的言语。”

原来那怪侠黑旋风在信上罗列了他们石家各人历年来所做的坏事某年某月某日强抢民女;某年某月某日迫死佃户;某年某月某日和官府勾给包揽辞讼欺压善良;某年某月某日暗中抢劫客商等等。最后严词警戒他们若不悔改必有恶报!

石元接着说道:“凭我门石家的威名岂能给他吓倒?是以我们一面访查那个吃了老虎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在我家寄简留刀一面也稍微防范严些。但也还不曾将他放在心上。不料第个二月他又留刀寄简说的仍是同样的话。”

孟青河道:“这一次你们也没现他们的踪迹?”

石元面上一红说道:“第三个月又来了一次惭愧得很接连三次我们都是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

杨大熊道:“接连三次都未见有甚行动想必他是怕了你们石家的威名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杨大熊的马屁拍到马脚上石元勃然怒道:“你是嘲笑我不是?”

杨大熊叫起“撞天屈”来说道:“我怎敢嘲笑你石老爷子我不怕你的夺命神砂吗?这样说他是做了对不住你们石家的事了但我并不知道你又怎能怪我?”

胡轩说道:“石兄息怒这厮既然也是你家的仇人你就说出来大家一同商量商量。”

石元说道:“初时我们也有杨老弟的想法以为对方只是虚声恐吓过了几个月没事生戒备也就渐渐松懈了。

“本来我们的侄子是经常在外面跑的自从那人留刀寄简之后大哥便有了戒心吩咐大家守在家里除非有紧要的事情否则不许单身外出。

“但我们石家既是武林世家大同望族自是免不了有些非办不可的事。在那人第三次留刀寄简之后的一个月恰值楚州的知府做寿我们和这位知府大人交情甚厚不能不派人前往祝寿若在平时应该是大哥亲自去的现在因为怕那人乘大哥外出进庄偷袭是以这份贺礼改由大侄子送去。

“我这大侄子武功已得大哥的衣钵真传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出道以来未逢对手我自问也还比不上这个侄儿大哥还不放心叫他乔装打扮混在一队骡马客商之中前往楚州。

“大侄子和那骡马商约定在县城会合不料他们出门之后第三天那个商人来到我家却说没有见过他催他快。电动身否则他们恐不能等候。

“这一下把大家吓得慌了大哥叫家丁到县城查问竟是谁都没有见过我们这位侄少爷!”

盂青河道:“令侄就这样莫明其妙的失踪了么?”

石元咬牙切齿的说道:“第二天清早正是我打开大门只见一个革囊挂在惜头大门上还有一张大红礼帖‘薄礼一份敬祈哂纳’八个大字。我一看就知不妙忙叫大哥来看。”

杨大熊好奇心起说道:“革囊里是什么东西?”胡轩已经清到几分忙瞪师侄一眼示意叫他不可多问。

石元喘过口气接着说道:“革囊里一颗血肉模糊的级虽然血肉模糊我们自己人还是能够认出来的是我那可怜的大侄儿的级!”

孟青河是知道这位石家庄的少庄主的心里想道:“他家这位少爷恃着家里的势力本身武功又极高强出道几年倚势横行武林同道财他已不知有多少怨言了。给他欺负的那些人才可怜呢!”当然这些话乃是闷在肚中不敢说出来口头上还不能不表示同仇敌汽之心呢。

此事本来在大家意料之中但由石元亲口说出众人仍是不禁毛骨探然。胡轩道:“这厮如此狠辣真是可恨!”

石元说道:“还有呢!”

方震骇道:“还有更厉害的手段?”

石元道:“我们在大同府开有七家当铺有数干亩良田。最大的一间当铺是利来号年中人息也有数万两银子是由我这一房的侄子做朝奉的。

“就在我那大侄子的级送来的第二天利来号也出事了朝奉莫明其妙的死在床上后来请来了这位玄经道人验尸才看出是受了奇门七绝掌之伤!”

方震道:“奇门七绝掌?那正是这厮的‘毒掌’了?”

石元道:“这次那厮没有留下字迹但第三次却又有了。”

孟青河道:“居然还敢接二连三哼这真是欺人太甚了!”他是知道石家的诸多恶行的心里却在暗自想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该有这么一个黑旋风惩戒惩戒他们石家才对!唉我若不是为了保全虎威镖局真不该来趁这趟浑水。”

石元咬牙切齿接着说道:“过了几天东乡生农户抗租的事情三房的人前往收租被人吊死在村头的一棵树上。这两个人的本领虽然算不得一流高手寻常的壮汉百十个也是近不了他们的身子的。”

孟青河道:“不用说又是那黑旋风的所为了?”

石元恨恨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次在树上钉着一封信信中直认利来号的命案和这次的命案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还警告我们不许我们追究否则三宗命案只不过是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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