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破晓飞血(1/2)
那镇三江杜英奇趁司徒云珠身在空中未落之际一按“子午夺命针”筒机钮就听“叭”一声一蓬光雨奔女飞卫司徒云珠没头盖脸、快似闪电地飞去。这两旁船上之人无不认定司徒云珠在这种情形之下不死必伤无疑。
好个女飞卫身在空中仍似全身是眼见镇三江好好地把身子往旁一纵已猜出定有暗器要到但可没想到是这么狠毒的“子午夺命针”见杜英奇一收左手即在囊中探出一把金钱镖随听“叭”一声十点银星已到。司徒云珠在空中把丹田气往下一沉那前纵的身形遽然微停一振左手这一掌金钱已透着一阵轻啸打出竟是施展的武林绝技、暗器中群的手法“满天花雨”。只一片铮铮之声天空中开了无数火花两种暗器竟自相撞落了一地。虽然如此司徒云珠这一掌飞钱只有九枚一枚金钱打下一枚子午夺命针尚有一针一闪而至躲已无及竟穿破中衣划腿而过**上马上划了一道两寸长短的血道。司徒云珠忍着痛没有出声除了大船上两位香主外几乎没有一个看出她是受了伤就连那杜英奇也吓得一愣心说好厉害的女娃娃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了。
司徒云珠一落地银牙一咬一抖手三点金星脱手而出竟是方才未出手、以备万一的三枚金钱。这金钱一出手互相磨擦出一阵清脆啸声呈一字形奔杜英奇上中下三盘打到。
杜英奇“子午夺命针”从不轻用只要一出手敌人不死也带重伤所以这筒针十数年来在江湖上也不过用了七八次万没料到对方一个年轻女孩竟能躲过自己这一筒暗器。正在气愤惊异之下三枚金钱已然打到杜英奇把身子往左一晃右手骷髅鞭甩起一个“懒龙伸腰”哗啦一声三枚金钱全被磕向半空。司徒云珠三枚金钱一出手身子也提纵而起掌中剑“织女投梭”分心便扎左手“毒蛇寻穴”并食中二指向杜英奇“笑腰穴”便点。
镇三江才躲过金钱镖见少女剑闪一道青光往自己心口扎来一翻腕那骷髅鞭硬往剑上卷来却见少女左手点穴手来到他可真有些缓不过手来。左脚用力一滑竟把那舱面木屑纷纷划起。他的身形也真够快的了司徒云珠这一式双招满心要制敌于胜地不想终于又让他逃开了。娇叱一声掌中剑一吞一吐就在转身的时候已展开了身手正是父亲司徒明亲授的“震海伏波剑”只见剑光闪闪人影幢幢快如闪电静如泰山果然不凡。
司徒云珠因恨他一针之仇故此把这趟父亲仗以成名的剑法展出倏起倏落忽进忽退身剑合一剑点分明。镇三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暗思原来她竟是银叟司徒明的弟子就难怪这般厉害了!
杜英奇此时也展开了“金鞭二十四式”全身上下金龙盘绕带起呼呼风声二人一搭上手转眼间就对拆了十余招直看得四周之人目瞪口呆。
舱中石继志看得心惊肉跳心中不由暗暗直为司徒云珠担心。忽然二人身形一合“呛”一声轻震双双分开一声清叱那司徒云珠不待身形立稳二次递剑而出直奔杜英奇右肋猛刺。镇三江反身抖鞭往剑上便磕他可没想到司徒云珠这一招是虚式这一鞭才崩出就听司徒云珠一声叱道:“着!”猛一翻腕镇三江想躲也来不及了眼看剑已刺上他的肩部忽然这司徒云珠把手腕一挫往回一提就听“噗”一声杜英奇肩上已被刺了三寸许深一个血口随着剑尖涌出一股血泉直痛得他“哟”了一声一阵蹒跚才拿桩站定。
只见杜英奇此时面色铁青翻着一双红目看了司徒云珠良久慢慢点点头道:“姑娘好剑法!在下自不量力不是你剑下留情老夫这条命岂能再有……”话还未完就见白影一闪有一矮小老人已纵至船面对杜英奇道:“贤弟你先下去胜败兵家常事算不了什么!”那杜英奇羞道:“尚香主!这是司徒……”话还未完那矮小老人道:“我知道!贤弟快上船包扎一下……”杜英奇这才朝着司徒云珠苦笑道:“杜某有生之日定不忘这一剑之恩!”手按着伤处勉强纵回来船马上就有人扶着他入内去了。
司徒云珠剑伤镇三江之后就知道事情没完见又来一老人而由杜英奇对来人态度已可判断出来人武功辈份之高不由面含冷笑地看着这老人不一言。
矮小老人交待完毕才回过头来含笑点点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银叟司徒明一定是姑娘的师父了?”
司徒云珠点头道:“司徒明正是家父你老人家难道认识么?”
老人闻言似微微一怔皱皱眉道:“难怪了!姑娘你可知我与令尊尚有一面之交么?你如今这么横行剑伤我教下弟子数人连杜贤弟一个总舵主居然也被你伤了我如不代令尊管教你一下日后岂还得了!”话还未完司徒云珠一声冷笑道:
“云珠自幼随父久受庭训从不妄伤一人此番实是眼见你们欺人大甚才挺身而出老前辈对弟子横行一说真令人不解了!”那老人闻言后哈哈一阵狂笑道:“好一张利口今天我要不管教管教你你也太笑我教中无人了!”言罢卷起那肥大的衣袖露出两只枯枝似的手来接道:
“你就上吧!我要领教领教那司徒老兄亲传的‘震海伏波剑’事后我再去负荆请罪!”司徒云珠由他笑声里已听出此老内功已臻炉火纯青地步只是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闻言后不由也带气道:“堂堂前辈居然也用起车轮战了弟子也不客气了就在前辈手下讨教两手高招!”言罢摆剑相候。
此言一出那老人不禁羞得一阵脸红接着朝天打了个哈哈道:
“好好!算你有理我先回去过一会儿你休息好了我再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言罢回身一纵已回到那大船之上。
司徒云珠倒不是真累只是一心惦记着石继志此时也不知他是否仍在舱中故而用话先激走了那老人这才返身入内见石继志好好坐在舱口不由宽心大放。趋前唤道:“你还好吧?”
石继志此时见她玉面晕红秀也散开了少许一进门就关心自己安危不由感动得热泪交流上前一步握住了她一只玉手道:“姐姐!为了小弟……真苦了你了!”司徒云珠害羞地收回手心里真是有无限的安慰见继志眼角含泪俊目中透着无限情意不由浅笑道:
“呆子!你没看我打胜了吗?你又难过个哪门子呀?”一面把那一只春葱也似的玉手又递过去叫他握住芳心也不知是羞是喜。石继志这才看清她已身上见汗那浅蓝的绸衫已被香汗浸透握在手中的玉手湿湿的不由叹了口气道:
“他们人这么多我看还是我出去吧别为了我害了姐姐那小弟真是死不瞑目了!”此时司徒云珠已把上身偎在石继志怀中闭着眼享受这暂时的温馨。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恐怕斗不过那老人但在她心中只要能和这石继志在一块就是死也甘心……闻言竟忸怩地哼了一声道:“你……你多大啦?”石继志心想她真有闲心居然在危急时刻想到这些但又不愿叫她伤心轻搂着她小声道:“我快十八了你呢?”司徒云珠浅笑道:
“那我比你大一点今年将满十八真是你姐姐呢!”继志见她和自己在一起简直一切都不顾了不由也把心一横心想人家为我已牺牲一切我要再固执这一点私情真是猪狗不如了。有此一念那一番真情再也克制不住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粉脸小声道:“云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司徒云珠双颊飞红斜目瞟了他一眼道:“不害羞!谁对你好?我才不喜欢你呢!你有你的友雪妹妹还会想到我?”石继志叹道:“本来我心里只有她一人如今……又多了姐姐了!你们两人最好谁都别离开我……”话还未完司徒云珠竟一挺身坐起道:
“你倒想得满好的!一箭双雕!可没有那么便宜你要她就别理我!理我就别理她……”言罢双目含泪竟似受了大委屈似的。她一站起身石继志才现她脚下顺着腿在流血不由大惊急道:“姐姐!你受伤了?”扑上去扶她不想司徒云珠闪身让开哭道:
“别碰我!去找你的友雪妹妹去吧!我自己会包!”石继志见状心同刀割呆站在那一阵心酸差点儿又流下泪来。他此时内心真是难定取舍二人都是一样的美也一样对自己有救命大恩舍此图彼固是不对可是若舍彼图此也是不该……偏偏这司徒云珠又是如此小性怎不叫他柔肠寸断眼见她力战群敌身尚负伤哪能不痛心欲裂再大的英雄临此关口也是无法何况石继志本是一多情种子就更不用说了。
司徒云珠虽一旁负气可愈是这样内心愈放他不下低着头一面自己裹伤一面斜目向他瞟去见他状同呆痴泪眼含情心内早已不忍不由叹了口气一伸**道:
“你呀!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帮我包一下吧……”石继志这才惊觉见对方欺霜赛雪似的一条**竟然不避羞地伸出叫自己去包也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忙趋前小心捧起强忍着激动的情绪把伤处包好。拉下裙子这才敢抬起头来见司徒云珠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正看着自己似忧似怨忽然她唤一声:“你……你害死我了!”竟然扑身至继志怀中双手搂紧着他那结实的臂无限相思都倾吐而出。
二人正在相拥对依的当儿不想外面一苍老声音道:“怎么样休息够了吧!姑娘!”司徒云珠这才惊觉挣开继志双手理理秀拿起地上的剑对石继志苦笑道: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会他!还是跟方才一样你可千万别乱跑叫我不放心!”一开舱门纵身而出。见那老人袖手而立脸上带着微笑竟似悠闲已极见司徒云珠出来才微咳一声道:
“姑娘我方才仔细想了一下以我如今辈分实在犯不着跟你打何况我和令尊多少有点交情依我看你还是把那姓石的放出来我们决不难为他只把他交到总教听莫教主落我们这边死几个人就算白死了。你呢也早点回去以后少出来惹祸。你看这办法如何?”此言一出两边船上之人都不由暗暗不服。其实这香主岂是如此糊涂甘犯众怒之人?他所以要这么做是因内心畏惧那银叟司徒明今天如伤了司徒云珠司徒明虽和自己有一面之缘但此老一向最护短岂肯与自己甘休?与其那时叫人家找上门来令自己出丑还不如眼前故示大方放这女孩回去。此举众人虽不满但那姓石的小子既然到手也可留下自己这张老脸用心真可谓良苦。
司徒云珠一听对方话中虽有放自己逃生之意但主要的还是要把石继志交出这真比要她自己的命还难浅浅一笑道:
“后辈对你老人家一片厚意感激十分但常言道始善务终今天石继志既随我一路后辈曾说要负责他安危如今遇到危难就舍他而去日后传扬出去岂不叫全天下人耻笑?后辈虽末学后进然江湖上提起女飞卫来尚无恶评这脸面实在丢不起前辈既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放我二人一同出去隆情厚意永铭肺腑……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那老人直听得老脸红一阵青一阵心说好不识趣的丫头我如今是如何破格开脱你你还不乘着台阶快下去却为管人闲事甘冒大险你既如此也怪不得我日后即使银叟再来理论我也有话可说了。想到此不由双眉一挑冷笑道:“好个不识趣的娃娃!不给你点厉害谅你也不知我南海苍龙何许人也!”人随声到那肥大衣袖带来呼噜噜一阵风声直往司徒云珠面上扫去。
司徒云珠一听对方竟是父亲谈到过的武林高手、南海苍龙尚和彤不由一阵心寒见对方衣袖已似一根铁杵往自己面门扫来知道不要说叫它扫上就是挨着点边也是不行不由往后一挫腰“金鲤倒穿波”跃出有五尺许翩翩落地。尚和彤的“流云飞袖”没伤着人心内也不由暗赞此女轻功煞是了得。
尚和彤一袖拂出身子也跟着腾起那瘦小身影在空中活似一头灵猴身尚未落已吐气开声地“嘿”了一声右掌箕伸向外一推司徒云珠身形才站定就觉有一股极大潜力朝自己当胸道来她可不敢像接镇三江掌力那样去硬接一面运起“混元炁”内力防身一面双手下按“一鹤冲天”拔起两丈高下反往尚和彤背后落去身才落下双拳齐抖“虎扑式”朝他背后猛击。
尚和彤这一劈空掌满打算定能把她逼下水去不想人家又躲过了。正自暴怒猛觉身后疾风扑背不由一声冷笑一招“怪蟒翻身”身才转过双腕齐翻“剪梅指”双双朝她两腕切下。司徒云珠晓得此招厉害容对方掌沿已快到才猛一收拳化拳为“摔碑手”直朝老人肋下猛挥。
尚和彤万没料到司徒云珠竟如此厉害以往自己出手对方很少逃过三招以外的这女飞卫到底不凡竟从容化解了数招由此推想她父亲司徒明就更不得了啦。
盛怒之下他已不考虑一切后果狂笑一声道: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见司徒云珠摔碑手已打到不躲不迎竟实实地受了她这一掌只听“砰”一声这四周之人都出一声惊叫心想这下尚香主可完了!
却不知司徒云珠这一摔碑手打上觉得就像击在一块棉花上似的心内大惊想收手已自不及就见那老人把肚子一吸一鼓喝声“去吧!”司徒云珠竟像一个彩球似地被抛出右手痛彻心肺总算她有“混元炁”内功护身手腕未折在空中一个“云里翻”又落于船篷之上痛得她咬着银牙一声不!
尚和彤盛怒之下不惜施出自己数十年来苦练的绝功“一棉功”待对方手掌挥上时运功制敌可他错估了对方这一挥之力只觉腹内五脏其热如焚只道司徒云珠双腕必折无疑不想举目一看心里凉透了!自己运功制敌不想所得结果是陪着对方一齐痛。司徒云珠被这一震那只手已肿起老高心中亦惊。她是极好胜的女孩尽管如此也不想点头服输可是她自己知道再想用这只右手出招击敌已办不到了。正在暗想该怎么办那尚和彤已一阵风似地扑上船篷口中道:
“好姑娘真有你的再接这个!”一抖左手“懒龙伸腰”奔司徒云珠肩头就打右手并食中二指往她“凤尾”穴便点。司徒云珠此时见对方两式俱下暗道不好左脚一滑右腿飞起用“鸳鸯跺子腿”直向尚和彤小腹踢去。尚和彤可没想到她会用腿一时反给逼得后退两步一伸手往她脚踝便抓。
司徒云珠用这身法是出于万不得已见对方竟伸手便抓自己玉肤岂能让人随便就抓一时羞得面红耳赤左手“奔雷手”直朝老人顶上猛击。尚和彤才一伸手已觉不该对人家少女施此招式连忙收回见司徒云珠“奔雷手”又到不禁右手掌心朝天暗运内功“嘿”的一声推出一掌。
司徒云珠最怕与他对掌何况自己此时又是左手想收已自不及就听“砰”一声大震老人无事司徒云珠却全身一阵翻腾从丈许高的船篷上落下在空中“云里翻”身子总算没摔着可已一跤栽倒在地痛得她香汗淋淋面色铁青。尚和彤深恐她又起来石火电光似的闪身跃下伸指便点却不知这一指才出就听舱内亡命似的一声大叫:“老贼!你敢……”吓得他一愣回头却见一少年书生手持木棍眼含痛泪飞跑过来手中木棍搂头就打。尚和彤不知他就是石继志只当是另一高手不由一偏头躲过一棍并二指奔这少年右臂“精促”穴便点不想对方竟然不躲心才一寒这一指已点上就见书生“哎呀”一声翻身栽倒敢情是被自己点上了!
这“精促”穴在肋骨上数第七条骨缝处亦为人体大穴左右各一但被点中并无生命危险至多晕迷一个时辰即行自解。
尚和彤正想再补上一掌也叫他带点伤不想司徒云珠此时竟强忍数处伤由地上“鲤鱼打挺”窜起没命似地扑过来口中狂喊道:“不许碰他!”怎奈她双手俱肿不能出招待身扑至见石继志已昏倒在地不由一阵心酸反扑在他身上一阵抽搐竟自哭出声来了。
南海苍龙在一边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往前一纵身司徒云珠一抬头尚和彤见她满面泪痕犹自悲泣不已不禁心中大悟暗忖怪不得这女娃娃死也不肯放他呢原来竟是这么回事不由嘿嘿一笑。司徒云珠见他伤了自己不说竟还伤了自己心上人此时已把他恨之骨髓往前一窜举足就踢还不等她来到身前尚和彤已一晃身由她身前纵起落于身后弯腰把那石继志抓起双足运劲施出上乘轻功“八步赶蝉”只一个起落已来到那大船之上。
司徒云珠见石继志竟落入他手心痛欲裂大喊道:“老贼……把他放下来姑娘与你拼了!”她竟披头散、满面泪痕像疯了一样扑上大船伸出那双带伤的玉手硬抢石继志。不待尚和彤转身就听另一苍老声音道:“你也太任性了!娃娃!”
司徒云珠就觉背后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一跤栽倒不省人事。
这人是在大船上的另一香主年过七旬姓魏名也鲁绰号赤眉老人武功之高较尚和彤犹有过之在排教中身份地位武功除了一指魔莫小苍没有一人能与之匹敌。他在船上眼见司徒云珠一个少女竟如此骄横伤了镇三江不说竟连南海苍龙费了这把大劲还没把她制住不由气就大了。若不是自己身高位尊又有尚和彤先出手他早就下手了此番见尚和彤已拿住了石继志她尚追逐不舍不由勃然大怒只一飘身已来至司徒云珠身后运用一指神功尚隔着一层绸衫一指透出正点在她颈下“凤眼”穴上那司徒云珠半声未哼已倒在地。
水面上群众哗然由魏也鲁施令回航暂先押返至他的凤羽厅。
原来排教总坛设在湘省洞庭附近其下尚分三厅名凤羽、凤翅、凤尾分设三处每厅有香主一人总揽大权。普通各项事务各厅俱可自行处理除非有关本教的大事才由各厅分报总坛听候莫小苍处理。这凤羽厅香主就是魏也鲁厅址设在四川巫山总管川省水6各舵为三厅权力最大者。其余两厅“凤翅厅”设在鄂省宜昌附近辖鄂省水6各弟子香主即是南海苍龙尚和彤;“凤尾厅”设在湘省总坛香主金笛生柳上旗此人年龄尚不过四旬却有一身惊人的武功甚得莫小苍器重。
且说魏也鲁用隔空点穴法点倒司徒云珠后在回程的路上对尚和彤道:“真想不到这娃娃如此难斗看样子今后江湖上真是后生可畏!”尚和彤叹口气道:“这一下算和司徒明结上梁子了!”言后微微摇。却不料那魏也鲁冷笑一声道:
“他自己管束无方又怎可怪罪我们!贤弟放心一切都冲着我好了那银叟不来就罢倘真来此我还要他还我个公道呢!”南海苍龙听后脸一阵红道:“大哥误会了!小弟岂是惧他武功只不过觉得这梁子结得划不来罢了大哥既如此说倒显得小弟怕事了!”魏也鲁哈哈大笑道:“兄弟!我们自己人还分什么你我彼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谅那司徒明也非三头六臂尚能对我兄弟如何!”
正说着话石继志哼出了声在地上一阵翻动眼睛仍未睁开魏也鲁叹道:“看此子貌相清秀又不会武倒不似恶人模样怎么教主会对他非置之死地而甘心呢?”
尚和彤闻言也略皱了一下眉道:“莫大哥近年行事愈诡秘如此下去我教前途恐不会长了。”
魏也鲁浅浅一笑道:“你我兄弟但求无愧于心为朋友两肋插刀他既待我弟兄如同上宾我们也只好为他担当一切了!贤弟!我看有我二人在他二人插翅难逃不如把他们穴道解开叫他们也休息一下一切待返厅后再行处理。”尚和彤闻言点头称是走至二人身旁在点穴处推拿一阵。
须臾就见石继志睁眼坐起一翻身见身侧有二老叟倚桌对奕其中一人正是方才与司徒云珠对敌之人不由一阵大怒喝道:“狗贼!我家与你们何冤何仇?居然午夜行劫把我一家大小杀了个光剩我一人尚还不舍狗贼呀!你们也是成名的武士天良何在?”想起屈死九泉之下的父母不由号陶痛哭双手举起一只坐椅直奔尚和彤秃头掷去。二老听完话后面现惊容地对望了一眼见椅已到尚和彤只一伸手轻轻接住随即放下状同儿戏一样。石继志一椅未打着人家不由回找物却不料一眼现司徒云珠也在地上躺着秀散乱粉面泪痕也顾不得再去找物伤敌了一扑身已至她身前一把抱着热泪点点而下。
一旁二者见状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司徒云珠经石继志一哭一摇也慢慢醒来一睁眼见是自己一心悬念的石继志不由破唇一笑只疑身在梦中伸出了那只带伤的手轻摸着他小声道:“别难过……我不要紧!你呢?”忽然想起尚不知身在何处忙翻身坐起一看眼前二老不由又羞又惊连忙挣开继志对二人道:“你们预备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尚和彤微笑道:“你们不是想上四川么?我们也是回川去不是正合你们心意么?”随又哈哈大笑。司徒云珠闻言大怒一挺身已站起吓得尚和彤即离座这时魏也鲁哈哈大笑道:
“姑娘!你好好坐下吧!我们决不难为你们你要是想跑可是自寻烦恼我要在十步之内拿不下你也枉称赤眉老人了!”司徒云珠一听心凉透了眼前二人俱是武林道上令人侧目的怪杰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他们不过何况还有石继志这累赘。无奈之中拉了张椅子坐下一个人皱着眉嘟着嘴那样子确是惹人怜爱。
石继志见她坐下了也不客气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尚和彤见状点头道:“对了!这样比什么都好!老打人也不嫌讨厌哪?”说着也回座坐好笑对魏也鲁道:
“凭良心说我是真让这孩子给打怕了人家对招是点到就算输她这是真玩命不死不休这玩意……谁不想多活几天?真……”那样子滑稽已极司徒云珠虽在难中可到底还是孩子听完这话竟哧哧笑出声来待现这不是笑的场合才勉强忍住加上脸上原有的泪痕那样子十分逗人。
惹得二者都不由相顾大笑司徒云珠回眸嗔道:“谁跟你们笑……没羞!”魏也鲁却停住笑看着石继志道:“你就是石继志吧?你方才说什么杀你全家是怎么回事?谁杀你全家?”
石继志听人一提不由又潸潸泪下看这两位老人都是七十开外貌相和善真想不到竟会是莫小苍手下之人还不大想理他们。司徒云珠一听好似他们尚不知真情乐得叫石继志道出经过自己也可当面羞辱他们一番就一瞟继志道:
“你说出来!看他们也好意思听!”石继志见状这才一五一十把自己遭难经过道出悲伤时声泪俱下别说司徒云珠已哭成了泪人儿就连魏也鲁和尚和彤也听得连连叹息不时摇。
待继志诉完经过尚和彤冷笑一声问:“小兄弟!这话可是真的么?别是你瞎编的吧?”石继志泫然道:“这事情洞庭一带无人不晓你如不信只一问便知!”尚和彤不由义形于面道:“这八丑点点萤光居然敢如此横行待我回坛后定然察实予以重惩只怕这事与莫教主无关吧!”
一旁的魏也鲁哼了一声道:“那也说不定!唉!如这事属实我岂忍对你如此……石继志你尽管放心地先呆在我那儿只要我察明了如你所言拼着我那莫大哥怪罪我定放你逃生便了!”石继志还未答话司徒云珠已抢道:“谢谢你啦!老前辈!果真如此那上官先生一定感激不尽!”魏也鲁一愣道:“这与上官先生有何关系……”司徒云珠一笑用手一指石继志道:“他就是上官先生新收的弟子你们还不知道呀?”
此言一出二老大惊相互对望了一眼在他们的心中都已想到了在他们尚在投师习艺时江湖上已盛传着这绝世怪人从没有人知道他多大岁数也从没人知道他真实名字仅仅人云亦云地叫他一声上官先生。他做事也好对敌也好永远只是一人没听说过他用过兵刃可是事无不成战无不胜武林道上提起他来真可谓之闻名丧胆。一听眼前的石继志就是这位绝世怪人的未来弟子哪能不连吓带惊!尚和彤直惊得张嘴结舌半天才对魏也鲁道:“大哥!这……上官者前辈还在人世呀?”
魏也鲁慢慢点点头道:“我也是去年才听人说起在峨嵋‘小刃峰’上有人现他的侠踪后来也没再听人说起了!想不到他还真在人世算起来老人家怕没有一百好几十岁了!”随又扭头对石继志道:“小兄弟!你亲眼见过他没有?”石继志点头道:“不仅见过还和他谈了半天话呢!你们都说他这么老我看他才四十多岁呢!”
魏也鲁面现惊奇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果然是他我少年时曾眼见他老人家掌震西川双丑这西川双丑那时都已年过七十武林道上提起那一对怪客谁敢惹他们?不想被那上官先生一掌一个都给送回老家去了。那时我看他就像四十岁左右回去以后问及家师才知他老人家曾幼服肉芝仙液并擅驻颜之术故此虽偌大年岁看来也不过四十多岁!”接着又摇摇头道:“那掌力真厉害!听恩师说是他自己在深山大泽中亲自体会七种飞禽的姿态加以编整成一种独步武林、闻所未闻的怪式名字叫什么‘七禽掌’……这七禽掌好不厉害那西川双丑如此功夫竟然双双命丧七禽掌之下……从那时起到如今这五十多年中我竟没机会再看他老人家一次!想不到他如今还真在世还会收你为徒这真是令人想不透的事!”
石继志听完这一席话不由把上官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上官先生果如友雪妹妹及司徒云珠所言如我真能随这位老人家习艺我定要把他老人家那套“七禽掌”学会然后找到那八丑及莫小苍叫他们一一在我掌下毙命方对得起我全家屈死的冤魂!
他一个人正在入神暗思却见门启处走进一人对二者施礼道:“二位香主请外室用饭!”魏也鲁答应一声立起身一瞧石继志二人对那人道:“再弄一份给他二人送来。”说着和尚和彤双双走出至门口时尚和彤笑道:
“你二人乖乖在这里呆着可别打别的算盘。好在船快到了总有一个下落你们要是想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言罢把门带上。
这二人在内互相望着也不知此行究竟是何下场石继志对司徒云珠道:“姐姐!你把上官先生的事告诉他们干什么呢?”
司徒云珠一笑道:“傻瓜!上官先生如今在武林道上凡是老一辈的人提起来谁不敬畏十分?要不然他们会如此客气呀!你现在可放一万个心只要你不落在那莫小苍手上保险你死不了!你没听刚才那赤眉老人的话么!他对上官先生是敬仰到什么分上了!所以现在我们别的可以先不顾虑最主要是先想想逃跑的办法!”
石继志听后皱眉道:“如今你伤未愈我不会武功四面强敌逃跑恐怕不太容易吧……”司徒云珠闻言也不禁皱眉不语。须臾门开外进来一人手上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一大碗牛肉汤放在桌上摆上碗著朝二人看了一眼也不说话转身走了。
司徒云珠笑道:“管他的!先吃点东西再说。”说着就拿了个包子丢过来石继志接过勉强吃了一个却再也吃不下了。司徒云珠吃了两个包子还喝了一碗汤笑道:“这汤满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石继志皱眉道:“你倒真放得下心我都快愁死了……”
司徒云珠一缩颈笑道:“光愁有什么办法!饭总得要吃呀!你放心!等我这手好了谅他们困我不住打不过他们要跑还没有什么问题这里面除了这两个老家伙我谁也不怕!”石继志点头道:“只希望你的伤快点好就是不能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说着拉过司徒云珠一只手来仔细一看果然齐腕处已红肿了一圈问道:“现在还痛不?”司徒云珠闻言点点头忽然又笑着摇摇头道:“不怎么痛了!”石继志道:“你骗我一定还痛……”话还未完门口有人哈哈大笑道:“不要紧!我来给你看看!”二人闻言忙分开两边都羞了个大红脸。
门开处二老相继走入尚和彤脸上笑容初敛趋前道:“姑娘伤着手了是吧?唉!你方才少用点劲打不就好了?”说着由身上掏出一长形玉匣打开盖共分三格由一边取出两粒朱红药丸递与司徒云珠道:“把这个服下保你明天就好!”司徒云珠伸手接过也不道谢尚和彤还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道:“谁叫我把你打伤了呢!快吃下去吧……”司徒云珠连眼皮也不抬端过杯子就把药丸吞下了。
魏也鲁立起身对二人道:“我们到别室去你二人就在这舱里呆着有事招呼一声就行了!”言罢就和南海苍龙起身退出。石继志二人在舱内对泣一时也无话好谈。司徒云珠过去拉了一张藤椅对石继志道:“你就在这上面先休息一会儿吧乘此暇时我也不妨运运功夫这伤就许好得快些!”石继志道:“姐姐还是你坐吧你有伤!”司徒云珠笑道:“我不要这靠椅只要能坐就行了!”石继志这才坐下见司徒云珠盘膝坐定心中奇怪道:“姐姐!你还会打坐呀?”司徒云珠笑着道:“你对武功一道真还外行得很不错这是叫打坐但在练武艺来说就应叫坐功是练上乘内功的基本功夫你将来若能入师门这门功夫是少不了的。好了现在就不要说话了!”言罢竟垂下目来。石继志在一旁看得奇怪见她慢慢吐气匀长竟似睡去模样自己也不由闭目养神谁知这一日劳累又身在舟中直似摇篮一样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梦中摇醒忙睁开眼正要出声却被人用手把口捂着就着窗外透进的如银月色一看原来是一须全白的高大老人不由大惊翻身坐起。这老人低头用极低的声音附耳道:“别出声!我来救你。”言罢把石继志往背上一背抖开一条丝带往后一甩竟把他在背后绑了个结实。石继志此时真是身在雾中也摸不清这老人到底是何路数再一打量这小舱中竟没有了司徒云珠踪影不由大急在背后小声道:“老人家还有司徒姐姐你也救她一下吧!”老人小声道:“她在外面……别出声!”说着轻轻拉开小舱门纵身出外那分轻快就别提了!
石继志一出舱门经过那隔壁小室灯犹亮着可并没那二位香主的踪影昏暗油灯下有两个人对趴在桌上一个是张着嘴脸朝上一个是脸朝下两只手空悬着一看就猜到定是被这高大老人给点了穴道。
船静静泊在岸边展目外视无数船影长长地排着尚有数只船舱中燃着***加上哗哗的流水声显得寒夜萧然。这老人走到船头略一探视两手一按好一招“一鹤冲天”带着一人竟拔起六丈高下往一条船桅上落了下去。
石继志但闻两耳生风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随觉身子微停再一看敢情那老人背着自己竟站在那第一艘船的桅杆上离水面少说有五六丈高下。那船本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可老人仅单足尖点着这桅杆之顶另一足尚悬空着身子竟像粘在上面似的纹丝不动!
这老人在桅杆上手遮凉篷向外望了一会儿探手入怀再一掷腕继志就听有极细微的一阵破空声飞出良久才听不见声接着这老人在桅杆顶上一杀腰活像一只大雁似地腾身而起这次竟是往岸上峭壁纵去那峭壁高有数十丈是有名的“铁棺峡”这老人背着石继志在峭壁中间一点足身子又再度腾起这一次竟拔起足有八丈高下已落于那峭壁绝顶。
待站定身形后老人才回头对石继志笑道:“小伙子!怕不怕?”石继志此时已把这老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心内暗思怎么江湖上有这么多能人?自己连日来所遇哪一个不都是有一身惊人的功夫眼前这高大老人身手之高以自己判断就连那两位香主恐怕也比不上。闻言在背上道:“老人家!我们上哪去呀?云珠姐姐呢?”老人笑道:“自然有地方去!你问云儿么?我们现在不就在等她么!”继志一听才知此老竟是司徒云珠的父亲、银叟司徒明不由又喜又羞——羞的是哪有在人家父亲面前老问人家女儿的道理不由一时面上讪讪道:“原来……是老伯父小侄方才多有失礼尚乞勿怪才好。”老人此时展目江中闻言哼道:
“你有什么地方失礼了?不是挺好的吗……喔!你看她来了!”继志顺着老人手指往下一看果见江面上漂着一条小船因悬崖太高又是黑夜所以船上的人看不清。老人面带喜容又抖手打出一物须臾那小船竟停划不动在江面上直转。
银叟皱眉笑道:“这丫头就会吃饭连个小船都划不好!”此时二人身在绝壁之顶呼呼江风吹得老人一身白绸衣褂扑噜噜直响满头银也被吹得向后扬着月光之下真像仙人似的。
又等了一会儿老人才说道:“我们要下去了你要怕就闭上眼。”继志一心想看这老人到底如何下这数十丈高的峭壁所以并未闭眼。
银叟话一完双手平摊全身垂直地向下一纵就像一条白线似的快如闪电已落于那峭壁之半脚尖一挨地二次又如此下坠两袖被风鼓得气囊似的呼噜噜一阵乱响。身子已往那小船船头落去待落在那船头之上小船仅微微向前晃了一晃这分轻功真可谓之登峰造极试想由数十丈高处往下纵来那力量何等大何况背负一人如无数十年极深的轻功造诣岂敢如此施为?
待站定身形后石继志已惊得一身冷汗听老人低声道:“云儿!你前面坐着让我来把那两个老儿惊动了就麻烦了!”司徒云珠答应了一声纵身来至船。这小船最多也只可容下四人可谓小巧已极老人坐定身形后才把胸前丝带解开石继志惊魂乍定坐下后方要开口司徒云珠用手在嘴上一按做了个噤声的样子吓得他没敢出声。
银叟并不用桨来操船只见他面朝里坐着双手连连向后挥动那船竟快得出奇在水面就像一条水箭似的须臾已离原先大船老远。再过一会儿竟然看不见那些船的踪影了银叟才叹了口气道:“可累死我了!”言罢停手不动稍稍休息才拿起桨来在水面上划着司徒云珠拍手道:“好罗!现在可以说话了!”继志正要对老者称谢不想那银叟用一双严厉的目光一扫司徒云珠道:“丫头!你好大的胆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跑这么远!不是我一路好找看你怎么得了?十七八岁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咱们回去再说!”言罢直气得对空吐气不已。
司徒云珠有生以来就没有见父亲像今夜这样生过气见父亲竟当着继志的面骂自己真是又羞又怕眼圈一红竟哭出来了。银叟一面划着一面厉声道:“你还哭?哪一点委屈你了?你自己想想一个姑娘家整日价在外面像什么样子!虽说我们侠义门中不拘泥这些小节可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呀……你眼里还有我这爸爸没有?你说!”
司徒云珠不待父亲再说下去已哭道:“爸爸!你老人家少说几句吧……”一面呜呜地哭得很响。石继志在一旁坐不住了心想司徒云珠完全是为了自己自己却害人家挨骂当时真恨不得能有个地缝叫自己钻下去才好。可眼前不能不说话只得红着脸对银叟司徒明道:“老伯!都是小侄不好误乘匪船多亏令媛一时不平上船搭救否则小侄早已一命归西了!令媛完全基于一片侠义心肠实无半点过错老伯如再加以责骂不如就骂小侄好了!这一切罪过都是小侄引出来的……”司徒明听后就着月光看了看这年轻人只见他剑眉星目玉面朱唇英俊中透着清秀真是翩翩绝世的公子!怪不得自己女儿会不辞千辛万苦一路护送……再一看自己女儿见她一面哭一面还用一双泪眼望着石继志透着无限情意……老人本身也是情场过来人见状洞悉一切仰天长叹了一声低语道:“年轻人啊……”石继志见状尚不明何意仍用乞求目光看着老人似等他回音似的。银叟见状对司徒云珠一望叹道:“还哭什么?你没听有人给你讲情呢!说你完全是基于一片侠义心肠!我能忍心再怪罪你这女侠客?”说到最后已带着笑一扫方才那严厉声色司徒云珠不由被父亲说得破涕为笑一面笑着一面道:“爸爸……”老人笑道:“怎么啦?女侠客!”惹得石继志直想笑出声。
这一来银叟算是一点气也没有了。原来这银叟如今已是八十岁的人了早年亦是少年英俊更有一身人绝技因此甚得当时少女青睐。但他为人高傲差不多的他看不上眼因此子然一身直到三十岁才和当时少年奇侠金线女聂芷仙结识。
二人都是一世奇侠女貌郎才惺惺相惜不久因爱而结合江湖上提起来谁不羡慕?
三十几年来二人在巫山辟室合修形影不离虽然膝下犹虚但二人一心相爱志在研讨绝世武功倒也不以为憾。
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年也算该当有事金川附近有一苗族族名康康盛传出现一蟒食人无数闹得整个苗族人心惶惶。偏赶上金线女聂芷仙有事远行司徒明基于侠义心情只身远奔苗疆。因他武功惊人那康康族上下无不视之若神老土司乌力更是待他若上宾一力巴结正赶上那苗族外遇强敌铁环猓攻击因此这乌力更是一力挽留司徒明说什么也不放行。
司徒明剑斩怪蟒后因出来日子不少怕聂芷仙返回后放心不下所以说什么也要回去可土司一心想留住司徒明为自己效力想出一条奇计叫这司徒明非留下不可。
原来土司有一女名唤云花生得秀丽娇艳已极乌力爱若掌上明珠。云花那时正是双十年华尚待字闺中司徒明一世奇侠虽年过六旬可看来至多不过五旬出头加以貌相神俊竟被云花暗恋在心。乌力见自己爱女对他倾心于是在一午筵上当面向司徒明提亲司徒明因已有妻当然婉言谢绝因恐这乌力再事纠缠所以言明自己预备次日就要回返巫山。
乌力听后心中暗忧竟假告女儿云花说亲事已成今晚就要举行云花闻言芳心不胜暗喜。可是那土司乌力竟告诉司徒明说今晚特备盛筵要与他送行司徒明不疑是计还道谢了一番。是晚赴筵见乌力穿戴俱新尤其是云花打扮得直同新娘一样虽感疑心但想到自己明天要走也许人家为了表明心怀敬重才如此穿戴。但乌力竟在筵上用苗语大声宣布自己女儿已定今晚嫁给司徒明为妻从此司徒明就要永留苗疆为康康族效力一时众苗人掌声欢呼如雷。可笑司徒明竟以为这是人们对自己欢呼告别之意当时还感动得站起摇着双手云花在旁见状就更不疑有他了。
酒席一半云花带羞先退回洞房乌力竟用药酒将司徒明灌得酪配大醉那酒中掺以烈性**令人食后不可自制。可叹司徒明一世奇侠意无意中着了道儿直喝得步履蹒跚才由人送入洞房。
洞房中云花早已等候一面扶他入睡自己也就像妻子一样给他擦脸、脱衣。司徒明已服药酒眼见娇娃在前投怀送抱哪还能再克制得住?就在那神秘的一夜做下了遗恨终身的事。
司徒明次日凌晨一醒见状又惊又怒只当是云花无耻对自己暗施诱计一气之下不问青红皂白打出一掌。可怜云花尚睡眼惺忪、粉面垂羞的当儿竟被一掌震得腾起足有一丈高连吐了几口鲜血昏死过去。司徒明盛怒之下又去找那乌力可叹老土司满心打算这一着定可使司徒明回心转意不想尚在梦中已被司徒明一掌击毙。
待回巫山后司徒明把这事一直隐瞒心中从未对金线女聂芷仙提起一点然而内心的羞愧已使他慢慢疏远着她。一方面不知怎么竟深感自己当时下手太毒不该对乌力父女如此狠心不由日日暗祷着乞求上天别叫云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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