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殇 2烟粉灵怪(2/2)
手被拿捏过了放在掌心柔情缱绻地把握着猫眼石的大珠戒从张满贯粗大的手指上取下来戴在“一萼红”的无名指上——那么纤细无比的手那么柔若无骨的手莫非也是水做的骨肉?衬托出珠戒上金的浊气衬托出猫眼石也贼眉鼠眼。索性摘下来贴着他的粉脸摘下头面上的一朵绢花素白的花轻绕着活络头的用手抻开丝辣拉是一块柔长的绢带用它包裹起猫眼石缠了一圈又一圈再用一只手塞到他的胸衣里去这里有着平平坦坦的起伏和没有起伏的平平坦坦有着让人心生爱怜的东西。什么东西?张满贯一时说不清楚只是塞到胸衣里的手再也取不出来。
彼此都意识到什么了。
做梦的人。
惊梦的人。
一个戏痴一个痴戏。
都是戏害的痴啊!
似乎“鬼门道”就是阴阳界出入之间已是两个再也离不开的鬼。
更似乎“鬼门道”也是生死界一瞬间生为他生死为他死凄凄切切救裴郎这一刻就找到了裴郎。
“鬼门道”还是什么?是前缘未尽?是后世法轮?是在戏文里演绎的风流?是今生今世走不完的遗憾?
或者只是此情此境之中的一个过场:
为何人间苦断肠
飘飘荡荡到处闯。
恨只恨阴阳难聚鸿沟挡
咫尺天涯各一方。
裴郎裴郎裴郎!裴——郎!
好在“一萼红”再也不用命丧黄泉不用做屈死的冤魂不用口喷鬼火疾行夜奔。遇见了张满贯命运也该不同:“一萼红”把戏唱到了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