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劫灰(2/2)
我去山上砍来翠柏松枝又采来一大捧野菊花父亲亲自为尘叔净身并且换上他自己珍藏多年的一身毛料衣服妈妈一直在哭昏昏沉沉晕过去好几回。
就在这时候大家才想起式微妈妈。
找遍屋子已没有她的东西。
父亲说:“可能你……妈妈……式微妈妈天没亮就走了她怎么就没有看见门前的树上挂着……尘叔?”
父亲说:“也许是等她走了之后你尘叔才去上吊的看不见眼前的死亡是你式微妈妈的造化好人呀连尘叔也不愿意去吓唬她让她安心走吧这一走呀一河的水都通喽!”
可我分明记得昨天尘叔是怎样冲着式微妈妈大喊大叫:“我看谁敢动我的女人和孩子!”
式微妈妈当时的样子好可怜好尴尬。
现在尘叔已经走了。
式微妈妈也许是永远地离开樱桃谷了。
木屋前只有死去的尘叔和妈妈的哭声。
父亲看着妈妈又看着我叹了口气:“好人都走了就剩下有罪的人了。我们收留你……妈妈和……商彤吧!”
商彤?!商彤哪儿去了?!
这才现商彤已不知去向。
好像从早上从我们现尘叔死的那一刻起就再没见过他的人影。
妈妈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彤儿彤儿在哪里?一整天了咋不见我的彤儿?彤儿怎么还不回来呀彤儿!彤儿!!我的彤儿呀!!!”
妈妈咬牙切齿地喊:“如果彤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只有我来安慰她:“不会的妈妈彤儿可能害怕了也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这会子肯定在哪儿躲着呢故意让我们找故意让我们找不见。”
我有点想起来了刚才我去河谷的草甸子上采花的时候似乎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他的影子就那么一闪细瞅又什么都没有了。当时我只顾一味地自责和悲伤偏偏就就没有想到去灌木林里找一找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