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校长的故事（1/2）

上一回说到，刘备给吕布讲起了老校长的故事。

老校长的名字，因为被皇室“除名”，年代久远，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大家只知道他姓刘，原是皇室宗亲。老校长原来不是搞教育的，而是学化工的，东大化学院院长蔡伦，就是他的研究生。

在东大校园里，你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么一位白苍苍的老人，他面带微笑，眼神里充满睿智，在校园里散步。偶尔，他还会停下来和东大的师生们聊聊天，和当年他任校长的时候一样。他就是老校长。

他当校长的时候，常常在东大广场草坪间一棵古老的香樟树下跟师生们聊天。那棵香樟树据说4oo多岁了，是从美利坚酋长国专门运来的。老校长海外留学的母校和东大是友好大学，东大一百周年校庆时他的母校送了这么一棵香樟树，寓意着“百年树人”的大学精神。

那棵香樟树很大，四、五个成年人牵手合围都抱不下。香樟树冠大荫浓，枝叶茂密。树冠垂下来盖在地上，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天盖，在树下抬起头，就可以看到阳光洒在密密麻麻的树叶上。树上，许多鸟儿筑巢，猫头鹰的、乌鸦的、麻雀的，有时候冷不防就从上面掉下些鸟类的排泄物。

老校长几乎每个周末，都在这棵香樟树下与师生聊天。聊天的内容既包括学习、生活，还包括学校的一些政策，后勤，规划，不管认识不认识，他对谁都那么亲切。

老校长早年在美利坚酋长国的海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刚到那里留学的蔡邕。他和蔡邕虽然年纪相差二十岁，但两人是忘年交，英雄相惜！所以他对蔡邕是百般照顾。连蔡邕漂亮的女朋友，也是老校长介绍的。

蔡邕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他在美利坚酋长国留学的时候还玩过摇滚乐队，一把吉他弹得出神入化，后来为了改变祖国贫穷落后的面貌，毅然回到东汉报效朝廷，连恒帝都成了蔡邕的粉丝。

东汉末年，国力日渐衰落。恒帝有心进行社会改革，蔡邕引荐了老校长。老校长痛陈东汉末年的社会病态，指出非改革大学教育不能救世。

恒帝听了大为感动。于是老校长48岁回到母校东大当校长。东汉末年的东大，已经沦落至东汉教育司直属第22名。

“我并不怕死，但还是希望多做一些事情，希望看到东汉大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老校长用赴死的决心在东大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他提出“百家争鸣”的办学方针，推行“学生为本”、“办学独立”、“教授治校”、“学术自由”等一系列改革。东大自由的传统，就是那时确立的。老校长的改革，使东大迅重返东汉一流高校的行列。

但到了第八年，老校长要取消国学课的时候，以东大国家政治学院（简称“国学院”）院长孔融、东大经学院院长郑玄为代表的一大批东汉大儒坐不住了，他们跳出来阻挠改革：“靠，这不明摆着砸我们这些国学老师的饭碗么？”

老校长毫不让步，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独尊儒术”培养出来的，不可能是什么人才，而是没有思想的木材！而大学只会变成专业木材生产基地。

于是，孔融他们联名上书朝廷，要求罢黜老校长。他们还给太后写信称：“取消国学课的事情，一旦在大学里实行，独尊儒术的基本国策必然动摇；孝悌之义，圣人之道，必然不存，整个社稷就有崩塌的危险！”

最后，连太后都跑到恒帝面前哭诉。东汉素来提倡以孝治国，所以恒帝不得不罢免了老校长。但他让东汉右派的代表人物蔡邕接任东大的校长。

蔡邕一贯支持老校长的改革，于是他尽全力维持老校长的改革成果。但东汉教育司司长收了东大常务副校长董卓的贿赂，而且东大内部，阻力实在太大。最后蔡邕以辞职相抵，也能保存下来两条校规：第一、保证每一个东大学生获得毕业证和学位证（这是现代大学“严进宽出”的源头）；第二、除非闹出人命，东大学生由学校自主管理（这是西方大学独立办学的前身）。

孔融、郑玄等人还搬出尊师重教的千年传统，制定了东大学生守则：第一条，不要和老师争论，老师永远是正确的；第二条，如果学生认为自己是对的，请参考第一条。与老校长提倡的自由思考的批判精神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