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回家(2/2)
巫妖说,这块青龙制作的魔法大屏幕原本就有与马克西交流的功能,只是他们一直不会用罢了,盖加斯爵士进来后,蹲在大屏幕跟前研究了一个晚上,居然搞懂了大屏幕的一些功能。现在通过大屏幕,空间项链里的人可以随时和马克西取得沟通。
“原来盖加斯还有这种功能……啊不!”马克西道:“原来这块大屏幕还有这种功能。”他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项链里的盖加斯爵士,这位前万魔殿的大总管此刻的表现却颇为不堪入目,他在对第一次莅临项链内的艾莉茜亚公主大献殷勤,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与马克西主人签订了灵魂契约的最忠实的仆人。看他那副样子,就差着对艾莉茜亚摇尾巴了。
“难怪他能混上万魔殿的大总管……”马克西在肚子里头腹诽了一句,按照艾利迪普斯的指引,径直向卢萨丽亚飞去。安部瑞勒到卢萨丽亚,大约一千二百公里的路程,被马克西一个多小时完成。在德鲁博科尔大教堂敲响下午六点的钟声后不久,马克西号客运飞机带着一窝的乘客回到了阔别半年的伊瓦利斯帝国王都卢萨丽亚。
王都东区,法索德大道二十七号,华尼托伯爵府。
马克西直接降落到了自己家门口,他呆呆的看着自家的大门。离家半年,地狱遨游……此刻再看到自家的大门,一股浓烈的亲切感从内心发出,他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从项链里头钻出来的贝奥夫住在法索德大道二十六号,佩索公爵府中,他看到自己的大门后也感概颇深。其他的几个人,感觉可就大不一样。
艾利迪普斯和皮派才走了没几天,飞来飞去的他们自己也觉得烦,让他们两个更烦的是,从佩索公爵府和华尼托伯爵府中,还有法索德大道的两侧,迅速的涌来了一大群怪叫着的人群。马克西如此嚣张的飞临帝国王都,要是卢萨丽亚城里有防空警报的话,早就拉响了,哪里还等得到马克西对着自家大门热泪盈眶。
“马克西……马克西少爷!”
华尼托伯爵府的老管家布姆先生站在门口,忘情的大声呼唤着小少爷的名字。
“少爷、少爷回来了!奥兰少爷也回来了!前几个月听加勒安大人说你们俩下了地狱,我还一位您回不来了呢!”六十二岁的老管家热泪盈眶,看着半年不见又长的壮实了一圈的少爷,口中唠唠叨叨的说着些在旁人听来是莫名其妙的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撒路博古老爷和加勒安大人还没下班,他们要七点半左右才能到家……咦?这位不是艾莉茜亚公主吗,还有死而复生的艾利迪普斯大师……”
法索德大道上一片混乱,最后却是艾利迪普斯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老巫妖的名号在整个伊瓦利斯帝国响亮无比,所有人一见到是他,都以为是这位大魔法师在飞行。
一群归国的游子钻进了华尼托伯爵府,众人在待客大厅里坐下,布姆管家忙活着招待,又要通知撒路博古和加勒安,又要安排晚饭,马克西则盯着皮派说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皮派道:“不是你把我塞进项链里头去的吗?我也不想回来,在赛诺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艾莉茜亚道:“皮派回来了也好,赛诺政变的事情,还有马克西参合在其中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向皇帝陛下解释一番。”她看看马克西:“马克西和奥兰两个,可是半年前才被陛下贬为庶民并且驱逐出王都的。这次自己跑了回来,要是没个说法,可不好过关。”
说了这几句话后,艾莉茜亚公主也不想留下来吃晚饭,自行走出了伯爵府回家。皮派告辞之后也离去,艾利迪普斯对华尼托伯爵府的晚宴也没有兴趣,莎伦小姐居然也想在卢萨丽亚逛逛,飘啊飘的跟着艾利迪普斯飘了出去。眨眼之间,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一大群人就散了一半,留下来的还是四位怒火佣兵和缇娅。
贝奥夫看看哥几个,说道:“那个……那位王太子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还在项链里头,我没放他出来。”马克西道:“还有盖加斯,我觉得他不适合在这个地方露面。”
贝奥夫道:“放他们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马克西道:“你要跟我说话,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你向让他们也听听?”
“不是这样,恰好完全相反。”贝奥夫道:“你没到空间项链里头去过所以你不知道,项链里头的大块大屏幕可以看到你和你周围的情景,无论我跟你说什么,项链里头的人都会看到听到。而我要给你说的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尼克和福雷斯。”
马克西皱眉道:“你有话想说就说嘛,这里是我家,你怕什么?”口中说着,手上还是把姆斯达奥利和盖加斯爵士放了出来。盖加斯爵士站在马克西面前,满头满脸的大汗,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而姆斯达奥利则显得情绪十分低落。
马克西看到他们两个的样子,觉得十分古怪,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盖加斯爵士道:“原本以为是逃脱大难,想不到是自投虎口,继而又发现,我还是命不该绝。马克西主人,我的这条小命,真的是完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马克西道:“什么啊?我看你是精神有点不正常,这位王太子是怎么回事?”
盖加斯爵士道:“或许是干掉老爸后的内疚吧?也可能是被你活捉到这里来,对前途的恐惧?反正他进了项链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姆斯达奥利也不理他们,自己找了张沙发坐下,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马克西看得皱眉,这位王太子脸上是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精神头极差,贝奥夫拉住了马克西的胳膊,把他拖到二楼,一直拉到马克西的卧室里去。
马克西看看自己的卧室,半年没有回来了,还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和半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不要傻笑了,我有很严重的事情。”
贝奥夫的话让马克西勉强收起了笑容,说道:“是什么事情啊,你这样神经兮兮还神神秘秘的,怎么连尼克和福雷斯也不能告诉?”
“是件很要命的事情!”贝奥夫拉开卧室房门,探头出去张望两眼,缩头回来关上门,说道:“你还记得前几天吴尽先生到安部瑞勒去的时候,给我们带了几封信吗?”
马克西道:“记得,当然记得。玛丽阿姨给你写了封信,我还问过你信里写了些什么,你不肯说。”
贝奥夫道:“就是那封信!就是那封老妈写来的信!信里她说了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那是什么啊?”马克西道:“当时你回答我说,玛丽阿姨说你性格太过胡闹,让你对我惟命是从。这种话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那信是你的,你不肯说我也不能掐着你的脖子让你说出来。怎么?阿姨她说什么了?”
“说……”贝奥夫用力挥了一下手,说道:“老妈说,父亲大人他有外遇,不知勾搭上了哪里来的一只狐狸精,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好几天,问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