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赋 十三(1/2)
作者有话要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连本本都欺负偶,居然中毒,呜呜呜~~~
偶杀,偶杀,偶杀杀杀,心情不好中,“大开杀戒”中……
在安全模式下没杀出毒来,差点连重装的心都有了啊,不过,哼哼,邪不胜正,小样儿,终于还是被偶杀出来了吧。
可由于开始不明原因,以为是软件冲突,偶卸了QQ,卸了暴风,虽然没卸遨游,它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罢工了,气死偶了~~~
总之,大家一定要加强防毒意识啊!
五日前,璠林。
长箭挟雷霆万钧之势,横断侧风,“嗖”的一声,雄鹿应声而倒,鲜红躁动的血腥来不及向空气中扩散就被寒冷的箭气冰封……
“狩猎那日,傍晚侍卫最后一次搜林,现一只被射死的雄鹿,明确说,应该是鹿王,喉管刺穿,一箭毙命,”常熙顿了顿,斟了两杯酒,“可鹿身上的箭却不见了,看不出是谁射的。这事你知道吗?”
花少钧走过去,与常熙对坐,在旁边备好的银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巾擦干,才缓缓道:“听说了。”
常熙将酒杯递给花少钧,问道:“你怎么看?”
花少钧端着酒杯,没有饮,“我没有亲见,但只就箭法而言,狩猎当日,群英云集,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他将酒杯放下,“为什么要将箭拔走,不留箭,不留名,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会不会是一种暗示?有人,”常熙盯着花少钧,“有野心。”
“神鹿寓意皇权,但‘猎鹿’跟‘野心’并没有直接联系。事实上,鹿从来都是狩猎场上的主要战利。不过这件事,想来确实蹊跷,似乎暗含了什么,一个人射死了鹿王,却不留姓名……”
常熙捏着酒杯,“在我看来,那箭射得很霸气。”
“陛下并没有亲见,从何得知,只因它一箭封喉?”
“箭是从正面射过去的,鹿性机敏,可它却没有逃开。或许是震慑在对方的气势之下,不知逃命,也或许是直觉无法逃脱,干脆放弃了挣扎。它的眼睛一直睁着,从它眼中,我看到了箭影寒光、令人悚然的平静和诡异的祥和。”
晃动的栗色酒光像是鹿的眼睛,常熙仰头将酒饮尽,“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任何人?”
花少钧的视线转向一只擎盘银鹤,冰水滴滴答答的流下,击起一圈圈水晕,黑红色的鱼儿摇鳍摆尾,绕着水圈嬉戏:看来这生于玄都的鱼,在帝都,也过得十分惬意。
“如果说我曾怀疑过谁,那跟陛下怀疑的一定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回过头来,目光淡定,“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常熙拧眉,“因为他行事谨慎?”
“不,”花少钧摇头,“比起沉稳谨慎,我更愿意相信商晟的理智与睿智。这件事不管陛下最终是否认定与玄都有关,都会引起猜忌和不信任,更何况是在宫中宝鼎断裂,有裂土分疆之兆的流言不胫而走的情况之下。所以,商晟其实是最没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常熙不由点头,“的确,果然是商晟,那就实属不智了,可是……”他蹙着眉头,低声自语,“除了商晟,还能是谁呢?”
“陛下不是已经召见过海都王了吗?他有什么看法?”
“你说傲占?”常熙将酒杯一推,神情不悦,恨恨道,“那只老狐狸端足了倚老卖老的架子,问他什么,都跟我打哈哈,有知不言,有言不尽。海都六十年一次的祭典,问他占卜到什么,有无不详,跟宫中异象何种关联,他却话说三分,剩下七分难道要我自己猜吗?!”
看着把涵养、威严丢在一边,气得几乎要拍案而起、破口大骂的常熙,花少钧完全可以想象常熙是用了多大的耐心和毅力,顶着一张欲怒不能、欲急不得的苦瓜脸才完成了跟一位“眼花耳背”、答非所问的老人家的对话。
他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常熙,在他面前宣泄起来就完全忘记了刻意保持的喜怒不形于色,原形毕露,活脱是个孩子!
常熙对傲占不满,可花少钧向来敬重海都王,以他看来:这倒不是海都王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只是有些时候,一个人的话太有分量,便不敢轻易开口了。可他真的会对帝国潜在的威胁坐视不理吗?
煞的,一个人的影像如闪电般在花少钧脑中掠过——世子傲参!
初到钰京,先是海都王宴请诸王,调虎离山,而后海都世子以父亲走失为名,暗查南北两苑。而这次,会不会又是海都王暗中授意世子射杀鹿王,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常熙对某些人的警惕?如此说,难道海都王真的占卜到不详之兆?而且,与玄都有关!
想到这里,花少钧心中一凛,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喉结缓缓滑动。
常熙见花少钧神情严肃,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海都王确实是上年纪了,人老了,难免糊涂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花少钧轻描淡写的将方才的失神掩饰过去——事关重大,他也不能妄下定论,的确,一个人的话太有分量,便不敢轻易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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