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1/2)
康熙随即起草了一份给予皇太后的回书向她详细禀报了军事战况字里行间洋溢着胜劵在握的自信并和皇太后约好五月底前回京一起到天坛向天地祖先祷告胜利。写完回书康熙叫住了正要出去的佟张二人“我大清以孝治天下这封朕给皇太后的回书明天下。”
张廷玉玲珑的心思早猜到了康熙这么做的理由却一躬身领旨出帐而去。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是他的宗旨。佟国维留在帐里很拍了康熙一通马屁什么孝诚通天之类的直到康熙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了见他还没有称赞到自己明天下的点子上有些郁闷地让佟国维跪安出去。
“武丹差事如何?”
容若一见康熙问武丹的差事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在此地留下赶忙要跪安康熙和颜地一挥手拦住了他。“小纳兰你是你明珠是明珠扯不到一块。且留下待会我们对诗玩朕还有些西征诗作要你润色一二呢!”见此容若只得留下眼里满是感动康熙也踱步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吩咐武丹汇报。
“回皇上话奴才已经将明珠安排在天牢里上至典狱下至狱卒全由可信侍卫担当。后来奉旨转交给容若接受护卫。”武丹说完押送明珠的事情正待将监视考察凌啸的情况讲出康熙却转头问起了容若“小纳兰你不在京中照看你阿玛跑来大漠作什么?”
容若也不惧怕他和康熙既是亲戚、主仆、还是朋友当下将凌啸的事情细细讲来。康熙听了面无表情心下却是欢喜。无论凌啸有没有陷入明珠一党都和索额图一党势不两立了这样的人掌控护军营这支军队就绝对不会倒向索额图了。那个图育不过是一个恶贯满盈的花花大少罢了自己是看在太子和索额图的面子上才屡屡容忍了他的胡作非为这下凌啸可是为民除害了。
依照大清律凌啸的行为的确犯了法有越权之嫌擅杀之罪。康熙站起身来缓缓在宽敞的御帐里来回踱步。他倒不是在考虑凌啸的罪责问题在康熙的心目里依法治国固然是一种原则但皇帝就是法更是在此原则上的级原则。只要自己这天子说他没罪就算他奸杀了郡主凌辱了亲王也一样没罪。康熙考虑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上持何种的态度对于稳定京师形势最有利。
康熙在大漠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凌啸也是左右为难。因为他看到了豪成。
今天是三司会审的第一次过堂凌啸已经做好了越狱的准备他甚至偷偷地用两个手指硬生生地在监室的栅栏上拔出了一根大铁钉以此作为自己的武器。但是当凌啸走出大牢的时候他见到了豪成。
满脸胡子拉碴的豪成腋下夹着一床被窝在监牢的大门口看着凌啸泪流满面嘶着声在高声喊着自己的弟弟看得出他有多么的伤心和绝望以及帮不上忙的自责。如果说凌啸是不自私的人当他面对可能的死亡威胁想要越狱逃亡的时候为豪成考虑的却很少。如果说凌啸是个自私的人但当他看到豪成无助地绝望悲伤凌啸又完全忘记了逃跑的想法。人就是这样的复杂凌啸也不晓得自己能否抛下这个哥哥在这样的犹豫里成群的顺天府士兵和刑部衙役都围了上来。凌啸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
三司会审的大堂上很是肃穆因为人人都很严肃。凌啸简单地扫了几眼主审和观审的人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靠!这次可能好不了了。来的可都是高级人物啊。会审的三人凌啸认识两个这都得益于太和门认人的经历。刑部侍郎王鸿绪居中坐在主审案后一脸地和颜悦色一看就是老狐狸的做派。他的左边坐着的一位中年人则是天下闻名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扳倒明珠的清官郭琇连瞎子都闻得出这家伙的味道油盐不进。另一人是大理寺卿一个凌啸却不认得的顶头上司。
凌啸和这些人没有一点的交情倒是观审的有几个和凌啸有些渊源。被凌啸坑得很惨的太子正一脸轻视地瞅着凌啸猫玩老鼠一般的蔑视加上太子身份的矜持搞得众人反而觉得太子像在时不时地偷窥着凌啸。满脸冷峻的木头人和温和倜傥的佳公子赫然就是胤禛和胤禩另外几人要么可有可无地看戏的表情要么就是怨毒地望着凌啸。没有看到容若的身影凌啸反而松了一口气。
会审过去了近两个时辰凌啸坐在大堂中央的一条板凳上没有机会话他就知道有些不妥了。因为从开始按例向几位人物行礼之后就被王鸿绪指定在板凳上坐下一直没人问他一句话。说话的都是证人从那教坊的嬷嬷们到那些当日在场的待卖女奴到几个图育的喽罗再到顺天府抓捕凌啸的衙役都在要求下做出了证言。
郭琇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拍惊堂木对着凌啸喝道:“犯官凌啸当日实情还不从实招来!”他郭琇也是没有办法才要凌啸说话的。顺天府的衙役们说的话是最可信的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不要紧的东西他们去的时候凌啸已经把图育打废了出气多而进气少之前的前因后果他们没看见。
接下来的就是各执一词的教坊众人和图育的喽罗。喽罗们咬定是凌啸强抢女奴惹急了图育才误杀女奴然后凌啸将他们的主子活活打死。教坊众人出乎意料地实事求是地讲明真相并且很是坚持尤其是那个中年嬷嬷一口咬定是凌啸出了银子买下了女奴。
凌啸看着微笑的老四和老八再看看铁青着脸的太子心里有些明白过来。有人在帮自己。不过他并不乐观按照很多相通的法理来说凌啸还是有罪的。果然没有办法的郭琇问自己了。凌啸很怀疑郭琇他们已经有了定计究竟怎么判只是看交易的结果如何了。他们问自己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但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凌啸只是一个行伍粗人不曾学习过大清律例但是我晓得做人的道理应该仁字当先。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图侮辱一个弱女子尤其在我已经买下了这名女奴之后仍然不放弃侵犯试问在座之兖兖诸公是可忍孰不可忍?图育仗着家中权势在无法得逞之后又丧心病狂地持刀行凶残杀无辜。我虽然只是一届武夫但我也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大清法司官员除暴安良乃是我辈职责所在。难道让我面对凶徒跪地求饶?则君恩之重何在?圣人之教何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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