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2)
“哦?大爷院里的事都要先通报表小姐?表小姐你对大爷和馨宁真是没话说,馨宁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连馨宁含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罗佩儿一眼,她倾慕荣少楼之事早已阖府皆知,众人被连馨宁这么一点也皆忍着笑看向罗佩儿小声议论起来,罗佩儿眼见一声不吭就吃了个闷亏,却又丝毫没有给她驳回的余地,不由气得满脸通红,腾地一声站起来冲出去掀开帘子兜头就给了那护院一个巴掌。
“不中用的东西,叫你跟主子顶嘴!大少奶奶问话,有你分辩的地方么?蠢东西,你们几个站着干嘛,还不给我撵出去,荣家用不着这种没用的狗奴才!”
一群人声势浩大地赶来,又迅偃旗息鼓而去,一路上罗佩儿恨恨地边走边踢石子撒气,严嬷嬷忙拉住她怕她摔跤。
“好小姐别气了,那一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嫁过来第一天就张牙舞爪敢在太太跟前儿撒野呢,整天装贤德冲好人,最是个难缠的,你这么个率直烂漫的人,确实难与她计较。”
罗佩儿闻言立刻柳眉倒竖了起来,指着严嬷嬷的鼻子就是一顿好骂。
“不是你说那贼人哪里不去偏生往她屋里跑,搞不好偷窃是假苟合是真么?又说大表哥身子虚,惠如跟着他这么些年才有了胎,也多半因此胎气弱才那么容易就掉了,她倒好,一来就怀上了?这话可不是你说的?现在倒好,抓不着她的把柄反倒被她欺负到头上了!亏你跟着太太这么些年,真是越老越回去了,出的什么馊主意!”
严嬷嬷被她劈头盖脸骂得一张老脸憋得铁青,想作时终究还是忍住了,少不得陪着笑送她回了荣太太的长房。近日罗夫人因时气所感身子不好,也怕传感了女儿,便将罗佩儿送到荣太太这边住着,因此头先有人去报家里来了贼,罗佩儿也得便跳出来料理了。
打走了碍眼的人,连馨宁便吩咐众人关上院门各自歇下,想想终究不放心,惠如和秋容也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呢,万一漏出去一句半句的风声,只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即把云书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云书抿着嘴会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折腾了半宿赶紧着想补个回笼觉的时候,大少奶奶屋里传来了瓷器打破的脆响,接着便是慌乱的脚步声和听不真切的数落声,很快云书便嘟囔着最掀开门帘闪了出来,原来她失手打了茶盅子,大奶奶嫌她碍手碍脚叫她下去呢。
有了云书在门口看着,连馨宁这才和丝竹二人合力将荣少谦从衣柜里半拖半扶地弄到了床上。
丝竹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剪开他右臂上的衣服,所幸他不曾被箭矢射中,而是在臂上划过,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但不是很深的伤口。连馨宁幼时常遭连霓裳母女的糟践身上四处是伤,丝竹在处理起简单的外伤上还是有经验的,如今也只能草草包扎着,待明儿个想法子把人弄出去再好好请大夫看看了。
连馨宁坐在一边看着丝竹在荣少谦的身边忙碌,这才得闲自袖中取出一枚墨绿色的玉佩,在淡淡烛光下泛着润泽柔和的光。
此物她认得,是三小姐荣沐华经常佩戴的,看得出她极喜欢,可刚才却从荣少谦的袍子里掉了出来,因此她便对荣沐华上了心,果然她也跟着罗佩儿来了,平时她是最不喜欢凑热闹的,对荣清华这个姐姐也并不关心,若此时与她无关,只怕她再也不愿大半夜的跑出来“查案”吧。
荣少谦虽时有玩世不恭,可总不至于顽劣到三更半夜跑去妹妹房间偷东西吓唬她们吧?回想起荣沐华走时轻松得意的表情,还有奚落罗佩儿地干脆劲儿,显然她是不愿贼人被捉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琢磨着丝竹那里已经拾掇停当,走到连馨宁身边面带忧色。
“伤得确实不轻,只别热才好,就怕借伤成毒呢。”
连馨宁勾着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平日见他都是活蹦乱跳精神奕奕的,只要被他瞧上一眼,甚至会有一种自己是待宰的猎物正对着猎户的错觉,可就这样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如今却毫无生气地躺着,脸色也白得很。
“但愿今晚能熬着吧,明儿一早我就寻个话由把人都叫到厅里去,你和玉凤想法子送他回去,他这伤成这样太太那里瞒是瞒不住的,只别和咱们扯上关系便成。”
“正是呢,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奶奶呢,这二爷还偏要来添乱。方才奶奶做什么要藏着他不叫她们现呢?若他真做了什么坏事儿,也是该罚的。奶奶就这么帮着瞒下来,不怕惹祸上身?”
连馨宁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怔,是啊,自己最是个怕惹事的,刚才却想也不想便给荣少谦打了掩护,这是怎么说呢?
罢了罢了,他是荣少楼的弟弟,一向兄弟和睦感情极好,就是冲着少楼的面子,举手之劳帮帮他又如何?
丝竹见连馨宁不说话,以为她如今也后怕起来,忙又安慰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初二爷冒着给太太责罚的危险送奶奶回来,可见对大爷的兄弟情义,如今奶奶救他一救,也全是为了大爷。”
连馨宁一听这话奇了,忙细问缘由,这才知道那日从祠堂救她出来的,竟是荣少谦,这好几个月来时常见着,他竟从未对她提起,而玉凤那里时常拿出各种安神补胎的灵芝草药,她总说是太太赏的,可公中的东西都是她帮着云姨娘在清点,库里动用了什么,又是珍贵药材,如何会毫无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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