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山惊魂(上)(1/2)
第2章深山惊魂
从“别有洞天”出来也已经走将近三个小时了。天色渐渐由金黄转暗随后漆黑一片。我望了眼在我怀中安安稳稳睡觉的小银心中不免有些幸福的感觉。
“喂!银狐狸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银呆呆的看着我然后回头望望身后狂风暴雨的石室。他身子还是在抖眼中的神光却慢慢灿烂起来。忽然它欢快地一声叫唤窜到我怀里把头深深埋入我臂腕中再不抬头看那风雨止息后渐渐关闭的石门。
这里一定曾住过它很重视的人吧?这里也一定有它最珍贵的回忆。可是它却为了我把这些都丢在身后连退路也不愿留。
“小银是山洞!”我指着远方一个被藤蔓遮住一半的洞口兴奋地叫道“天哪再不让我休息我一准挂了!”
也不是说露天不能休息可这里毕竟是深山野兽很多。如果一不小心打个盹小银被野兽叼走了那我可真是要去撞墙了(某作:怎么就不想想野兽会叼你呢?)。
小银懒懒抬头半睁眼看着我白色的毛乱乱的黑琉璃般的珠子象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糊而慵懒的样子。我忍不住眼冒金星抱在颈旁不停地蹭~蹭~真是好——卡哇依啊!!
直到它出不满的叫声我才不甘愿地停止吃豆腐行为(某作:汗!原来你也知道啊!)。唉小银的毛好好滑啊蹭着真舒服。
大概是因为知道胜利就在前方我原本流失的力气竟也恢复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直窜到那山洞前。洞里漆黑一片不过从里面散出来的大部分都只是霉味和干草味这点判断此洞应该不是野兽居住的窝。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抱着小银慢慢往里走。洞里其实并非漆黑一片银色的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进来倒也足够让我见物。只是刚从光亮的地方走到昏暗处眼睛难免会有些不习惯。我也只能强忍着恶心扶住凹凸粘腻的墙壁慢慢往里走。
突然脚下有个软软的物体对我一绊我大叫了一声再稳不住身体向前扑倒。临触地前我倒也没忘记小银的安危勉力伸手将它丢往一旁。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呃~这么说也不对疼痛还是有的只是没想象中那么痛。因为似乎有个又软又大的垫子被我压在了身下。而且根据这垫子的温度和软硬以及耳边隐隐传来的呼吸声我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个人肉垫子。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大半夜的又是在深山中一动不动躺在山洞的通道中央如果是个死尸我打了个抖即便是个活人也够恐怖的。
尽量平复颤抖的嗓音我推了推他道:“喂!我说你睡觉就睡觉怎么非得横尸在路中央呢?你——”
没反应?我楞了下难不成被我刚刚那么一压昏过去了?总不至于死了吧?
我撑起身子探了探他颈脉还好没死!否则我们两可都太亏了。拍了拍胸脯我开始打量他(用这个他当然代表是个男的)恩~他的长相嘛不知道!(谁!谁砸我臭鸡蛋?)
因为他是面朝下趴躺在地上的根本看不到脸。不过看身形倒是颇为英挺修长这么想着我半跪了身体奋力把他翻转过来可能是受了伤再不救就
“啊!——”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寒从我足底蹿到全身每个细胞腹中胃酸一阵翻滚再忍受不住跌到一边狂吐起来
心中只反复着一句话:老天还真算是厚待我的!
我在一旁不断呕吐直到把胃里所有的食物都倾泻了出来还停不住势。小银担忧地走到我身边蹭着我的脚我勉力低头一笑拿衣袖擦了擦嘴角心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比死尸更恐怖的人。
银白色的月光静静泻在他身上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喉头又不由有些痒。
月光本就不亮又是零碎的洒进洞中能见度自然不会很高可是却已足够我看清那张比鬼怪更恐怖的脸。他的脸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弯曲纵横的刀疤每一刀都深可见骨。颈项、额头、耳畔多是大大小小红流脓的疮疤。但这些却都不是最恐怖的。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鬼故事说的是有个俊秀有为的年轻人——李义从小爱好吃鱼而他最爱的不是鱼身鱼尾却是鱼唇。每每煮鱼都先切了鱼唇那块细细品味尝过后更是回味无穷愈见饥渴。一日大雨李义在屋外捡到一浑身失透的小女孩便将她带回家中。那女孩沉默寡言不喜外出与人打交道奇怪的却是与李义有着相同的爱好——食鱼唇。女孩长的不算漂亮但一双唇却是润泽饱满诱人至极往往李义一盯着它们就是许久。
又一日大雨李义慌慌张张从外面回来还紧抱了个袋子。女孩打开一看不由大惊那竟是个身体紫的死婴。当晚李义和那女孩终抖着手洗净死婴将他烹煮了来吃。那唇自是象平常般一分为二女孩食上唇李义则食最为饱满丰润的下唇。
那晚李义怎么也睡不着那唇的美味仿佛就在舌尖可是他却怎么也忆不起来。恍惚中想起那女孩鲜红饱满的唇李义哆嗦着起身摸到那女孩房间。女孩被李义上床的声音惊醒却并没有惊诧反而靠过来搂住他脖子细声道:“哥哥”吻上他的唇。
那一晚当真是浑噩的过去了第二日李义醒来身边已没有了女孩。他忽觉得嘴上森冷刺痛呆了半晌猛地大叫一声冲到镜子前。只见那原本唇红齿白的俊秀青年此刻却露了副白森森的齿骨一副惊恐模样
以前看到这个故事时并不觉得有多可怕但现在真的看到这样一个无唇蔽齿裸露着獠牙双颊又被剜了两个洞的人却有种森森的寒意伴随着那个被想起的鬼故事在我的脑袋周身乱窜。只是那唇却仍不是最恐怖少了一只耳廓的侧面不是流脓长虫的伤疤不是只余鼻骨的鼻梁也不是。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这个明明昏迷着的人一双眼睛却没点神光死死瞪着我因为连他的眼皮也被割掉了只剩下一对仿佛随时都会滚落到我脚边的瞳仁。
如果这是个尸体那么怕归怕却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整张血肉模糊的脸仍一颤一颤抖动着时不时还能从他镂空的颊边看到里面的白齿和舌尖。天哪!那一刻我再忍耐不住骇然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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