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那一瞬间(1/2)
"是否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再纠缠我?"唐曼最后问了一句池亦彻。
在唐曼身上,池亦彻体现了太多的生平一次。他一次低下气地请求一个女人的宽恕,一次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女人,一次冲动得想要将女人身边的所有男人摒除,这根本不是原本狂妄高傲的他,但是为了唐曼,他却放弃了尊贵的身份。
"好。"如果这一天仍旧只是带给她困扰,那么……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和米洲要休息,这时段不算进二十四小时内,我想,你无权干涉了吧?"唐曼透着寒光的瞳眸冷扫向池亦彻。
池亦彻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然而此刻,他却选择沉默地离开了米洲的套房。
池亦彻前脚刚踏出套房,唐曼后脚已经将房门狠狠关上,一记利落的响声穿透池亦彻拓跋的脊背,池亦彻的心有一刻的撼动。
林恩没有离开酒店,她一直就站在套房外,她很清楚地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抱着胸,唇角微扬,语调如常道,"池总,你这是你今天一次吃闭门羹吧?"
池亦彻冷抿着薄唇,俊颜没有呈现任何神色,他阔步来到自己的套房门前,插nu房卡。
"我们喝一杯吧!"林恩跟在池亦彻的身后,突然提议道。
池亦彻不是一个会将心情写在脸上的人,他处理每一件事总能挥洒自如、运筹帷幄,然而,这是他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挫败感,这是他人生从未经历过的。
池亦彻没有关闭房门,林恩跟了进屋。
他来到酒柜前取出了两个酒杯,随即加满浓烈的比翠丝堡葡萄酒,递予林恩一杯,他将整杯酒直直灌入咽喉。
林恩对池亦彻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继而轻啜了一口。
"你说,他们两呆在同一间房,会生什么事吗?"林恩放低视线,看着坐在沙上沉默不语的池亦彻。
池亦彻依旧没有作答,林恩却不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她继续道,"我不是很了解goey,但米洲的性格我很清楚,他绝对不是一个柳下惠,尤其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不相信这三年来他日夜与goey相处,两个人只见什么都没有生过。"林恩提及此话时,心底亦有一丝酸楚。
"我不在乎。"他低沉的嗓音传来,攸地饮尽杯中的酒。
"你真不在乎吗?"林恩显然不置信。男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属于他,她不相信池亦彻会是个例外。
"如果这么做,她能感觉幸福快乐的话,我尊重她的选择。"他为自己争取了二十四小时,只是希望彼此能够看清对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还是不想他们不要再一次擦肩而过。
"哟,池总,这一点都不像你,以你一贯的办事手法,此刻,你该是将goey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她了解,强势的男人,骨子里都会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狂妄气质,尤其此人还是池亦彻。
"我不会再伤害她。"池亦彻只是淡淡应了句,眸子幽暗如黑色旋涡般望着前方。
"其实,我能够理解goey的心情,毕竟她曾经为爱通过伤过,她已经不再敢去尝试,而且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所以她不愿再接受你。假若我是goey,我也不会选择你,女人需要的是一个不再让她落泪的男人,显然,你不是。"林恩优雅地坐在池亦彻的身边,眼神亦有些飘忽徘徊。
"难道,你能够忍受米范喊其它女人为妈咪吗?"池亦彻黯然撇望着林恩。
池亦彻的言辞莫名勾起林恩心底的酸楚,林恩淡漠一笑,"在乎又如何?我在他们俩父子的心中,什么都不是。米洲甚至对我一无所知,我也很难想象,米范有一天能够接受我,我想,我和米洲也不可能会有结局。"当年决定生下米范,她并不是想与米洲有过多的牵连,她的脑海始终不会忘记那一幕,她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长相俊雅,沉睡得犹如婴儿般的大男人,因此,她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喝酒吧!"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林恩总有份亲切感,或许从她身上,他看见了唐曼当年的挣扎与无助,她们都是倔强地表现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隐藏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与痛楚。
昨夜,两人都没有喝醉,林恩连夜便离开了酒店。
池亦彻一夜无眠。这一夜,他咋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他并不是在想如何挽回唐曼,而是思虑唐曼三年前对他提出的问题。
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有预感,他很快便会知道答案。
站在镜前,池亦彻本能地穿上衬衫,打上领带,可这一刻,他却突然想要换下这一身正统的西装。
他猛然现,原来从他二十四开始,他每日的着装便是一成不变的西装革履,他每日所花的最多时间便是坐在办公桌前。
的确,他没有米洲的那一份洒脱,他所呈现的是商人的沉稳干练,他自信,他不羁,他狂傲,却不适合心思细腻的女人。
然而,这就是他!
池亦彻提起西装步出房门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唐曼就在门外。
黑眸一凛,他直视着她。
"呃,半夜三点我就已经在你的套房门外了,我敲了门,但你没有听见,所以这段时间必须算在二十四小时内。"虽然是夏夜,可夜晚仍有些凉意,唐曼身着长袖的白色衬衫,一条全黑显身型的窄腿裤,搭配一双四寸高的亮片宫延鞋,显然是有备而来。
此刻是早上八点,说明池亦彻已经整整浪费了五个小时,他米有细究她是否为了早点结束这二十四小时,而刻意选择了凌晨三点做为起点,他俊逸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昨夜他一直在听一歌,音乐播放了整整一夜,他自然是听不见深夜门外有人敲门。
朝她点了点头,池亦彻率先迈步跨入电梯。他一直没按关门键,唐曼知道他是在等她。
她跟了进去,站在他的身后。
电梯内密闭的空间甚是安静,她的耳畔隐隐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空气中充斥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
看着他冷漠萧寂的背影,顿时有种愧疚感涌上她的心头。她知道,昨晚她的言辞太过犀利,对于一向居高自傲的他,她似乎显得"洋洋得意",其实,她没有那层意思,她只是希望他能放弃。
这一次,没等池亦彻亲口吩咐,她径直坐在了池亦彻的法拉利的副驾驶位上,她的视线并没有在刻意躲避他,一切都很正常。
"我们去哪?"不熟悉华盛顿,唐曼看着车子行径的路线,疑惑道。
"机场。"视线放在前方,他平静道。
"啊?"唐曼有一丝惊愕。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保证二十四小时后会送你回来。"她或许在担心他不守承诺,但他是个商人,他绝对不会违背承诺。
唐曼只是单纯地问一问,她并没有不信任他。
两人在车厢保持沉默,唐曼一路将眸光投向车窗外的景致。华盛顿是美国的都,不比法国巴黎的浪漫情调,这个城市多了一份低调的奢华。
池亦彻的私人飞机已由昨晚飞至华盛顿,此刻正停驻在华盛顿的私人飞机场。
池亦彻与唐曼下车,两人上了飞机,这个过程,两人依旧没有吭声。
又一次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帮她端来了一杯新鲜的果汁,自己则饮者一杯散着浓郁香气的蓝山咖啡。
他还是习惯在飞机上翻看财经新闻,神情依旧是淡漠专注。
唐曼颇为无聊,她信步走到飞机的窗前,她看着飞机外清澈的蓝天以及空中飘浮的朵朵白云,心境不禁平和怡然。
或许是一次坐飞机的印象太过深刻,这些年,每一次当她坐上飞机,她都会想起自己当年在飞机上兴奋得蹦蹦跳跳的模样……她不禁感叹,时空原来已经转换了这么多年。
之后,她坐在飞机的大床上,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她没有仔细去算飞机飞了多长时间,只是由于飞机着落时的略微颠簸,她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移开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她颇为疑惑,她记得,入睡前她似乎没有盖毛毯。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唐曼甚至不清楚他们到了哪,可以肯定的是,飞机飞了很长时间。
直到步出机场,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建筑的特点以及这个国家所特有的景致时,唐曼直楞了数秒。
之后,她瞪大漂亮的眸子看向身旁的池亦彻,不确定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她其实能够肯定,但又有些无法置信。
直到池亦彻给予肯定地点头,淡淡逸出"文莱"两个字时,唐曼的心突然犹如漂浮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文莱……
这两个字勾起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
她想起了她的结界……桑雅,多年前他们三人在文莱的画面,她仍旧记忆犹新。
没人知道,她很喜欢文莱,在她的印象当中,文莱国家虽小却富庶,国风朴质,人民安居乐业,尤其是风景,无限迤逦,而且,她记得文莱的蓝天碧海,那种水天相接的美丽画面,她终生难忘。
所有所思地下了车,当她看见雄伟耸立在黑夜中四周镶满闪耀霓虹的文莱海景帝国酒店时,唐曼又一次愕然,怔怔地怵在原地。
记忆中金碧辉煌犹如宫延般的豪华酒店,依旧给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奢华感,她半天没有回神。
脚下是细细的白沙,由于是夜晚,大海并没有白日的妖娆多姿,但她感觉到自海面上掠来的清凉微风,吹拂着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她爱这里,太爱这里……
池亦彻的步伐仍旧朝前,没有听见身后的琐碎脚步声,他回,"累了吗?"
唐曼摇了摇头。
池亦彻微微颔,眸光继续投向前方,她跟在他的身后。
二十四小时,他大概将三分之一的时间放在乘飞机上与行路上,她丝毫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真的很感激他,因为他,她再一次体验到曾经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美好感觉。
"饿了吗?"踏上酒店洁白无瑕的大理石阶梯,池亦彻又一次转身问道。
"恩。"她如实地点了点头。连续坐了数个小时的飞机,她只饮用了一杯果汁,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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