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忍问斜阳薄暮(中)(2/2)
“咯咯……”
银铃般娇脆酥腻的声音从二层边缘处传来轻轻地送入了徐起凤的耳朵:“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神奇的mr.徐幸运的mr.徐让人妒忌的mr.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快点儿快点儿让我们看看你那奇妙而强大的‘能力’啊!哦得了宝贝儿别那么害羞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是吗?还是您在这个时候了还想要藏私、还想着怎么保留实力、留下点儿让我们出其不意吃大亏的底牌?你看显然这可不是个多么好的主意不是吗?哦算了吧mr.徐请您拿出点儿诚意来多好?你看我们其实也并不想伤害您。当然前提是您要和我们合作。嗯是的是非常良好、非常深入地合作。”
听着那火一般的红女郎说着这三分讥讽、三分调侃、倒似乎更有四分调戏的便宜话儿徐起凤这个窝囊、这个憋屈、这个郁闷啊。可是这狗皮捣灶的“级能力”实在不给面子他却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现在的徐起凤就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塞在一个刚刚装一个人后稍微有点儿空隙的汽油桶里然后那些空隙里却又源源不断地被填进了无数刚刚从巨大的冰块上刨下来的冰沙、冰屑而且一边倾倒着冰沙还一边用木棍不停地攒扎、不停地捣实试图让这散沙般的冰屑再次凝结成一整块并且把这“桶”里的人一块儿冻结起来。
冰冷的感觉如千百把利刃破体般穿透了他不算娇嫩的肌肤、穿透了他那相当可观的脂肪层穿透了他那也不怎么达的肌肉仿佛就要直直地直透他的骨髓。
徐起凤努力地回忆着黄师傅传授的诀窍可劲儿地回想着这些天来自己研究那块贝壳残片的体悟拼命地试图抓住那晚连番晋入到那奇妙境界时的感觉……可是任他如何地努力那玄妙而神秘的感觉却始终都捉摸不到!那些在黄师傅当初的“训练”下还勉强偶尔能够运用的诀窍偏偏越是在这要命的当儿越是像只逃命的老鼠似的怎么也把握不到!
周遭的气温似乎仍在下降如漩涡般四面八方盘旋拥挤而来的压力也仍在增强这股压力直迫得徐起凤的双脚都再难着力仿佛要渐渐离地而起的模样。徐起凤心底里的恐惧却似乎渐渐淡了下去或者是已经麻木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疲惫和绝望一种了无生趣的麻木不仁。
徐起凤使劲儿地眯着眼睛往那阴影了的黑色人影送去无奈、自嘲、却又如看破世情般的淡然一瞥然后借着周遭冰寒逼仄的空气的一次扭曲扰动将几乎就要悬空的身躯扭转了一点角度勉强让自己的脸偏向那红女郎的方向。却见那只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的女郎极其豪放、极其不淑女地分腿蹲在楼板边沿两条闪烁着象牙般柔腻光泽的白生生大腿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浑不在意地分开的腿间牛仔热裤的那点儿布料遮掩起那无限的春色来实在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随着她一脸的甜笑眯得弯弯的一双清澈得如山溪般的碧蓝色眸子里也毫不掩饰地闪烁着鄙视、嘲弄、讥诮的微光。
冰冷、粘稠、湿腻腻的空气似乎越来越难以摄取得到了徐起凤只觉得胸腹间说不出的翳闷每一次呼吸都无比地艰难脑袋里仿佛万针攒刺般地开始痛了起来耳鼓、眼球、喉头……这些脆弱的地方更是仿佛时时都会被刺穿、被压塌。
几乎是费尽了力气地皱了皱鼻子把将要滑落的眼镜往上拱了拱又吃力地眨了眨看出去越来越模糊的眼睛徐起凤冲着红女郎两条水葱似的白嫩大腿和那两腿间的春光瞄了又瞄然后脸上现出了那一贯有些懒散、有些无赖、有些龌龊、有些色迷迷的神色迎着红女郎那鄙夷不屑又似乎有些期待的目光送去了自以为灿烂的一笑。
——这死胖子也难怪韩海萍认定了他就是一个龌龊的色狼、帅征也早认死了他就是个十足无耻的无赖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能有这个兴致、有这个闲心去饱览人家的春光!居然还不愿意放弃他那“别无目的、纯粹出于美学目的欣赏美好事物”地看美女的“爱好”!
然后就在红女郎被这无耻胖子的一瞄一笑撩拨得心头恶寒、怒火狂升地猛然站起来的时候徐起凤却觉得脑袋嗡地一下他意识似乎也开始渐渐模糊、渐渐地随着挤压在身周的那漩涡般的冰冷压力一圈一圈地悄然涣散开去了……